青蔥少年郎遭遇可愛獅子狗,誰勝誰敗?!
就在丸子要撲上穿著青色衣衫的澄泓時,張玫從里面跑出來歡喜的叫了聲‘丸子”丸子停了下來轉身就往張玫跑去,被歡喜的張玫抱在懷里揉揉卷毛,她抬頭眼睛露出歡喜來:“大哥哥,安康弟弟。”
澄泓確定小獅子狗不會跑過來了,又恢復到平時被多人稱贊氣度從容的少年郎才平和下情緒將安康放下來。這會兒四喜繞過來,叫住安康,“安哥兒,快些快些,不然好吃的就被福哥兒吃完啦!”安康蹦蹦跳跳的跟著貪吃的四喜走了,張玫抱著丸子拉著澄泓的手往里走,完全沒注意到他的僵硬。
今日是安寧的生日,張致遠果然在這天休沐,沒去前頭衙門。福生拿著小木劍進來的時候,安寧才掀開桃紅色繡梅花的軟簾出來。福生剛想像個小炮彈般的沖過來,又看到隨著娘親走出來的高大挺拔身影緊急剎車,搓搓小腳,怎么爹爹會在啊?
“規矩去哪兒了?”張致遠繃著臉道,話音剛落就感覺到腰間一痛,再低頭時臉色簡直是便了樣,雖然還是繃著卻給人感覺溫和很多。
福生人小功力不夠,卻不懼怕張致遠,被他那么一說,立馬把小木劍放到背后,乖乖的叫人。安寧招手讓兒子過來,順便又瞪了眼旁邊忍痛的男人,身子還有些酸軟乏力,可見昨日被折騰的有多厲害!也不想想自己都是三十好幾的老男人了,怎么就跟個毛頭小子一眼橫沖直撞的,還不注意節制,都說了不要了,這人只管說‘最后一次’什么的,只是這個最后一次不知道說了幾次!折騰到后半夜,中間安寧還昏過去一回兒。
張致遠不著痕跡撫平腰間被擰皺的衣裳,勾著唇角淺笑,又見小妻子眉頭輕蹙就連擰在自己腰間的力道就連以往的一半都沒有。可見是有些酸乏了,他思量難道昨日自己真的太過放縱了?!他素來自律,早些年的時候又因為府里父親妾們之間爭風吃醋斗爭的厲害,他被父親的寵妾下過毒險些死掉后。母親便是不顧父親的反對執意要把自己送到廣安寺澄觀大師身邊修習,這才結下了一段師徒緣。在寺廟里的日子雖然清苦,但澄觀大師是個佛學深厚之人,教導了自己五年。他自覺自己自制力堪比老僧入定,只是沒想到在碰到小妻子時候每每不能自控,就像是干柴一點就著。前些年他都沒有放縱過,只是碰到寧兒娉婷的身子再看到那溫婉透人心的臉頰。就不凡有股兒沖動,讓他像個毛頭小子一般!再加上今天是寧兒的生日,她也有些縱意,讓他情不自禁地多要了幾回//最快文字更新無彈窗無廣告//,果然是太放縱了些……他雖為文官,但在廣安寺那幾年大師也曾教他武藝,再者越朝自高祖后便不再像前朝那般重文抑武,到如今自是文武相當。文官和武官之間并不像前朝那般涇渭分明,再加上講究‘君子六藝”也有些文士仗劍而行。他雖不曾做到江湖中武者飛天入地那般,但也懂得強身健體之法的!就是日后官位越做越高,也不曾廢棄過,這幾年更加注重養生,也不知是不是家庭美滿心境越發平和之故,他只覺得身體越發強健,精力越發充沛!這般想著,張致遠抬頭看著和幾個孩子說話的安寧,她時不時揉捏纖腰的小動作讓張致遠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被張致遠注視的安寧忍不住在心里碾磨這人幾十遍,又注意到他的視線。忍不住在衣裳下面舉了個中指……
福生剛想撲到娘馨香軟軟的懷里,就被一雙有勁的手提溜住了,回頭眨巴眨巴大眼睛發現了冷著臉的爹親,向來極為識時務的福生小哥兒立馬朝娘親揮舞著小胳膊小腿兒,哭嚎著:“娘親,娘親救福生啊!”
張致遠冷哼一聲。欺軟怕硬的福生立馬動作小了下來,乖乖的被爹親扔到一邊兒,兩只嫩嫩的蹄子抓在椅框,小腦袋耷拉著,小身板兒還可憐兮兮的一抖一抖,渾身散發著‘我好委屈快來安慰我’的氣味。安康跑過去安慰他,拍拍他的小肩膀,軟軟道:“福生哥哥”湊過去看,才發現福生根本就沒有掉眼淚,在裝哭,松了一口氣,福生啊嗚一聲嚇了安康一下子跳到一邊兒,歪到澄泓懷里,惹得眾人笑。
張致遠見了,忍不住逸出一絲笑意,坐在安寧身邊腰側的嫩肉又受到了慘絕人寰的對待,只是他忍功一流,連半點痛苦之意都沒有露出來。
眾人笑鬧了一會兒,福生還是趴回到了安寧懷里扭麻花,示威似的朝壓迫性他爹擺了個鬼臉,然后滑的跟泥鰍似的縮回到安寧懷里,脆生脆氣道:“娘啊,咱吃什么啊?”
“咱們今日到新絲廣里吃烤肉去,莊子上送來新鮮的鹿肉還有獐子、野豬肉、青羊肉等,還有幾條極大的鱸魚,大蝦等海鮮”又朝向張瑤道,“除了這些個魚肉海鮮的,還讓他們送來了好些個菜蔬,葷素結合才是好的。”張瑤一聽,便也歡喜了起來,且不說只摩拳擦掌就等著吃飽飽的福生和安康了。
新絲廣,四面都是窗,推窗春日賞花賞草,夏日觀碧天蓮葉,秋日看星星看滿月,冬日亦可以賞梅賞雪。雖說如今不曾有雪下來,只新絲廣外種的幾株虎蹄梅已經悄然開放了,平添一抹鵝黃色煞是喜人。又北邊就是荷塘,打開窗戶就能看到碧波粼粼,荷塘引得是活水更顯得清澈,雖然荷塘里的荷花碧葉已經過了盛放最美的時候,半凋半殘地蕩漾在水中,隨風搖擺送來荷葉青香,還有幾叢蘆葦處被徐徐吹兩下,偶爾還有飛鳥點過碧波,如同蜻蜓點水般,只引起了點點的漣漪,粼粼波光上蕩起來一圈圈水紋。池塘里還養了些金魚等觀賞魚,許是聽到人聲,紛紛圍到新絲廣前,金色、紅色擺動著流暢的魚尾襯著碧波煞是好看。
安寧原本還想引這池塘里的活水在自己院子里挖掘出一個小池塘,里面種些荷花,要么就是丟些可食用的魚苗,炎炎夏日下在擺動柳絲旁垂釣不是別有一番滋味。只可惜自從福生會跑后,安寧就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為了寶貝兒子的安全著想,只想著等他倆長大些再說罷。今年是桂院頭一個豐收年,那些個果樹被挖來的時候樹齡還不到一年,俗話說‘桃三李四’也就是說桃樹三年才能結果,李樹則是需要四年。今年也是桃樹結果的時候,只不過因為今年干旱后就是好幾天的水澇,結出來的果子并不如想象中那般香甜,但又因為是自己辛辛苦苦種出來的,反而覺得格外的香甜。雖說前幾年桃樹上也沒結果,不過每當陽春三月,漫漫桃花盛開,映著新生的淡淡的翠綠,越發紅了,點點的雨珠落在花瓣兒上,悠然滑過,如水洗一般更見嬌嫩。找來的一個廚娘里釀的一手桃花釀,選那些春雨后打落在草地上的嬌嫩桃花瓣兒,等封了酒壇蓋兒就埋在桃花樹下,等來年濃濃的桃花香就像是被醞釀積蓄了一年終于找到了開口,散發出來使得人春酣不欲醒了。今年桃樹結了果,從開始結果到后來桃子結成一色白臉兒紅嘴兒時,福生和安康早就鬧著要自己上樹摘桃子了,福生被安寧包的嚴實才允許往樹上爬,像個猴兒似的蹭蹭爬上去,可是把在下面的丫鬟婆子唬得不輕。六月時櫻桃也熟了,綠云似的葡萄藤間的一串串葡萄也紫云片片,在下面放上涼榻,再來些用冰湃過的時鮮水果,就是炎炎夏日也變得沁涼了起來。雖然后面的水災讓這種好心情打了些折扣,但第一個豐收年還是值得慶祝的。
“寧兒,想什么都出神了?”低醇的聲音在安寧耳旁響起,安寧回過神來才發現新絲廣里不知何時就剩下他們兩人。詫異道:“孩子們呢?”因為是想要自己烤肉,才只讓下人將準備好的一疊疊新鮮的魚肉海鮮擺在一旁的架子上這樣方便取用,還有那些蔬菜瓜果也是挑選好的洗凈放在青竹編成的小筐里……怎么一恍神的功夫亭居里就沒人影了,聽到窗外歡快的笑聲,“孩子們到外面去玩了?”
“嗯,”張致遠難得見她這般迷糊的俏麗模樣兒,從胸腔里逸出一絲笑意,道:“福生要去看金魚,孩子們就一塊兒去了,我和他們說別呆多大會了。嗯?剛才想什么呢?”
“你猜。”安寧脫口而出,然后突然覺得和這人單獨一塊兒她很容易變幼稚,猜你妹啊猜……
張致遠先愣了下,緊接著哈哈大笑起來,胸腔震動發出的舒爽的大笑聲在不算小但絕對不是很寬闊的新絲廣里回蕩起來。他眼角有些往下垂,淡淡的眼角紋因為主人的大動作帶了些成熟的性感,又在暖暖的地炕下顯得格外的溫心,暖暖的直達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