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更送到求粉紅票。今天一共五更求粉。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齊意欣很明白這個道理。
再說,有了槍支的出現,也讓冷兵器時代,女人跟男人在體力上天生的劣勢得到扭轉。
槍支面前,男女平等。
別以為仗著男人更有力氣,就能對女人作威作福。
練好了槍法,小女子也能對抗暴徒。
顧遠東重重地點頭,道:“你明白就好。不過我的時間也不多了,只能先讓你入門,然后自己練習。帶著槍,也只是讓你壯膽,威懾一下那些人。不到了萬不得已的情況,也用不著你自己開槍。”
齊意欣抿了嘴笑,放下手里的自動手槍,眼睛往條桌上剩下的三支大槍瞟過去,道:“東子哥,那三支槍,也是給我準備的嗎?”
前世齊意欣生活的那個時代,如果不參軍,是沒有機會玩這種搏斗型的長槍短炮的。她那時候,也就是對著槍械雜志過過眼癮,解解饞而
顧遠東笑著拿起了條桌上的第三支槍,介紹道:“雷明頓終極來復自動步槍,口徑0.24′彈夾20、22、24、26,重75到95bang·,合金槍身,一次最多射擊——5發子彈。”
然后是第四支槍,槍身銀灰,雙筒槍管上面還有一面在齊意欣看來,非常簡陋的瞄準鏡,顧遠東一手舉著來復槍,對著靶子隨便開了一槍,又一只手來回一推,咯察一聲,便見幾個彈殼掉了出來。拍著槍身顧遠東道:“伯利斯塔半自動來復槍多口徑0308、0300,彈夾26重25磅。”
第五支槍,看著比手槍大,比來復槍要小,可是彈夾卻比任何一支槍都要長。——就像一支輕型沖鋒槍一樣。
“最后這一支,克拉斯洛甫地獄火半自動輕機槍,口徑762,重575bang·,一次裝彈30發可自動續裝,只要有足夠的彈夾。——威力最大。不過,因為彈夾那里的形狀不規則,又長,不易攜帶。所以平時都是拆開放在這個小小的手提箱子里面,需要的時候,迅速組裝起來即可。”顧遠東對著身后的衛兵招了招手,那人趕緊給他送過來一個黑色的小牛皮手提箱。
顧遠東把手提箱接過來放到條桌上,對齊意欣道:“這種槍,遇到二十人以上,同樣持槍的強敵才用的上。平時,前面那四種槍就足夠了。”
齊意欣看著那把地獄火半自動輕機槍,躍躍欲試想自己拆裝一次。
顧遠東微笑著單手攤開,讓齊意欣放手去試。
到底是軍用器械,不比一般的民用手槍,齊意欣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拆開了整支槍,手上已經起了一個大大的血泡。
顧遠東一撇眼間,看見齊意欣不自在的蹭了蹭右手的大拇指。
“怎么啦?”顧遠東走了過來,抓住齊意欣的手腕,看了看她的右
右手大拇指上的大血泡當然沒有逃過顧遠東的眼睛。
“是我的錯。應該給你戴雙手套,再讓你拆裝的。”顧遠東不無懊惱地把齊意欣的右手舉了起來,極自然地將她的右手大拇指含到了嘴里,唆拉了一下,就跟含著他自己的大拇指一樣。
齊意欣的臉唰地一下子紅了,卻沒有把大拇指從顧遠東嘴里抽出來,只是笑著道:“我也有錯,太入神了,忘了停一會兒。”
顧遠東突然意識到自己在干什么,眼神抬了起來,往四圍溜了一圈,果然看見自己手下的那些兵,眼睛瞪得跟牛眼似地,一個個瞠目結舌,下巴都要掉到地上去了。
站在顧遠東不遠地方的顧平卻抱著雙臂,抬頭看天,津津有味地研究著天空的一縷云彩。
顧遠東面色未變,張開嘴把齊意欣的大拇指放開,又取出帕子擦了擦,對顧平吩咐道:全都帶出去,今日負重拉練——十里。”
“啊——!!!”靶場周圍頓時傳來一陣狼嚎一樣的聲音,就連顧平的臉都垮了下來,垂頭喪氣地對顧遠東道:“二少······五里吧。”
“再羅嗦,二十里!”顧遠東怒斥道。
“快走!快走!——別看了,趕快去負重背包,然后出去列隊,爭取今天晚飯之前,趕回來吃飯!”顧平知道顧遠東惱羞成怒,也沒法跟他講道理,只好趕緊招呼那些看了西洋景的衛兵,迅速離開這個煞神身邊五尺以內。
顧平留了一個班——十個最精銳的衛兵在顧宅值班,自己帶著其余的衛兵,出去拉練去了。
靶場上就只剩下齊意欣和顧遠東兩個人。
深秋的陽光透過斑駁的梧桐樹照在身上,只有些微的暖意,不躁不熱,讓人心情都好了許多。
顧遠東親自給齊意欣示范如何拆裝最后一支半自動輕機槍,然后又手把手地教齊意欣遍又一遍,不厭其煩。
齊意欣對此也頗有天賦,兩三遍之后,就基本上自己拆裝沒有問題了。再多幾遍,她就開始追求速度了。畢竟到了生死關頭,時間就是生命。她若是能裝得越快,就越能更快地派上用場。
顧遠東也沒有攔著她,只是囑咐她道:“不用心急。這支槍,只是權宜之計而已。你應該是用不著的。”
學完拆裝輕機槍,顧遠東又教齊意欣射擊的技巧。
到底是在戰場上練出來的槍法,和齊意欣前世學過的那些華而不實的花架子不一樣,非常實用而簡潔。
齊意欣聽得很仔細,也學得很認真。她知道·現在她玩槍,不再是為了興趣,而是為了保命。保全自己,保全家人,保全朋友。
在這個軍閥混戰,新政府還立足未穩的新朝,也許顛沛流離·就在一朝一夕之間。
作為一個有幾分姿色的弱女子·亂世就是她們生不如死的地獄。
齊意欣雖然沒有親眼見過大齊朝的盛世,可是從顧范氏·還有上官簡氏身上,她能感覺到那一場難以言說的繁華璀璨。
可是如今繁華不再,她們都要多個心眼,多個本事,來保全自己。
顧遠東發現齊意欣是個非常好的學生,聰明伶俐,能夠舉一反三,而且有些射擊的天分。很多東西·他只提了個開頭,齊意欣就能明白他下面要說的是什么,而且做得非常到位。
顧遠東心里又安心了幾分,看來可以放心帶自己的娘親顧范氏和姐姐阿喵回朝陽山范家祖籍一趟了。
兩個人邊談邊練,就沒有感覺到時光倏倏,很快就日影偏斜了。
“遠東!——你過來,我有話要跟你說!”一聲清脆的女聲打破了兩人之間和諧溫馨的氣氛,如一把刀一樣將空氣里的寧靜割裂開來。
顧遠東和齊意欣同時轉身回頭·看見是顧遠東的大姐——阿喵顧遠西站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怒氣沖沖。
齊意欣趕緊給阿喵行了禮,道:“喵姐,別來無恙?”
“居然是你在這里?!”阿喵很是驚訝。
她一路找到顧遠東在軍機院的打靶場,遠遠地只看見顧遠東跟一個穿著湖色小洋裝的姑娘頭碰頭在一起,還以為顧遠東又勾搭上新歡了·正對這個弟弟鄙夷三分,卻見到原來是熟人。
阿喵有些訕訕地,將身上的月白色披肩在繡著紫色大麗花的緙絲長旗袍上裹緊了一些,搖曳生姿地向顧遠東和齊意欣這邊走過來。
等到站近了,阿喵看見從來沒有穿過小洋裝的齊意欣·將這身寬肩細腰大裙擺的小洋裝,穿得韻味十足,特別是她高高隆起的胸脯,都有些外洋女人的樣子了。——穿這種從外洋傳進來的小洋裝,當然更是賞心悅目。
阿喵瞇了眼睛笑道:“如果頭發燙一燙,就更好了。”
齊意欣也笑。東陽城剛剛出現能夠燙頭發的理發店,可還是用火鉗燙發,看得齊意欣心驚膽戰,根本就不敢嘗試。她今日為了配合這身洋裝,將頭發打散了,梳成兩條辮子,然后用及肩的發網將辮子網起來,再用赤金波浪紋樣式的發箍將發網固定住,也跟披肩的大波浪差不多了。
顧遠東雙手背在身后,問阿喵道:“你有什么事?——妹妹不是外人,但說無妨。”
阿喵也沒有把齊意欣當外人,便徑直道:“我不想回朝陽山。你帶著娘回去就可以了,我不去。”
顧遠東眉峰微蹙,淡淡地問道:“為什么?”
阿喵抿了抿唇,臉上有幾分倔強之意,“沒有為什么,就是不想去。—再說,我們姓顧,又不姓范。何必去拜人家的祖宗?”
顧遠東的臉色沉了下來,忍了怒氣道:“你胡說八道什么?—就算你不姓范,他們也是娘的先祖,是你的外家,都是嫡親的親人,你怎么能說出這種話?!”
喵固執地將頭偏到一旁,不去看顧遠東怒氣勃發的雙眼,道:“我就是不去!你說什么我都不去!”說到最后,已經哽咽起來,似乎在哭。
齊意欣大吃一驚,忙拽了拽顧遠東的衣襟,又雙手抬了起來,做了個流淚的手勢,還指了指阿喵那邊。
阿喵偏著頭,當然沒有看見齊意欣這一番動作。
顧遠東卻突然明白過來,臉上的怒氣霎時間散得干干凈凈。
“阿喵,你還是不能面對安郡王的死,是不是?”顧遠東走到阿喵身邊,扳著她的肩膀問道。
二更11點。三更下午三點。四更晚上7點。五更晚上11點。今天拼了。病得七死八活的某寒五更求粉紅票~~~今天要是粉紅票多,俺明天繼續五更。握拳~~~。文昌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