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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遠東又啪的一聲立正,給沈大總統行了個軍禮,道:“歡迎大總統蒞臨東陽城!——這邊請。”說著,親自帶著沈大總統上了一旁候著的大車里面。
沈大總統的四姨太小憐從后面走過來,對著顧遠東微微頷首,伸出了一只手,淺笑道:“有勞少都督。”
顧遠東神色淡淡地往后退了一步,回頭對一個衛兵道:“你過來!——扶大總統的四姨太上馬車!”
那衛兵趕緊上前,不顧小憐錯愕的眼神,伸手就抓住了沈大總統四姨太的胳膊,托著她的腰,將她送到車里面。
小憐心里雖然有些不滿,可是顧遠東做得滴水不漏,也未失禮,只好按下心里的邪火,坐在了沈大總統身邊,細聲細氣地問起齊家的事情來。
沈大總統對顧遠東剛才的舉動很滿意,心情也好了幾分。
此時在車里面沒有外人,沈大總統便攬著小憐的纖腰,親了親她的面頰,才跟她說起齊家的事情。
小憐以前雖然是個下九流的戲子,這八年跟著沈大總統,倒是過足了好日子,見識也自是不凡。
齊家是老牌的商業霸主,不過如今,好像有些日薄西山。
齊家的嫡長子齊意正生得英武不凡,也極有能耐,任何數字都是過目不忘,誰也別想在帳本上做手腳。瞞過他的眼睛,所以才能眾望所歸,坐上財務總長的位置。
小憐也是認識齊意正的,此時聽說他的新娘是當初首輔裴家的嫡女,不由酸溜溜地道:“這裴家小姐的命可真好。不僅躲過了京城一劫。而且能夠嫁給齊總長這樣的青年才俊為正妻……”
沈大總統臉色變了變,放開了小憐的腰肢,嗤笑一聲道:“不是吧?你還有這樣的野心。要做正室?”
小憐咬了咬唇,道:“老爺身份尊貴,小憐不敢妄想。”眼風卻一道道地飛過來。試探地看著沈大總統。
他們倆都心知肚明。京城里面的南宮夫人,活不了多久了。南宮夫人一死,沈大總統夫人的位置便空了出來。
到底是將她們這三個小妾里面選一個扶正,還是另娶名門淑女做填房,就未為可知了。
小憐跟著沈大總統這一倘出來,也是存了一段心事的。她在戲院唱戲,雖然是名伶,但是跟妓女沒什么兩樣。就是價格更高一些而已。
她還沒有跟著沈大總統的時候,就已經壞了身子,再也不能生育了。
她一直認為。扶正她,卻比另外娶個黃花閨女回來要強。至少對沈大總統的幾個嫡子、嫡女來說,要更合適一些。
小憐以為自己跟著沈大總統這么些年,當年的出身已經不重要了。
誰知到頭來,男人在妻子這一條上,還是紋絲不動。——可見男人在床上說的話,都是做不了數的。
小憐和沈大總統各懷心思,一路沉默地坐著車,來到了齊家的大門口。
齊家今日張燈結彩,到處披紅掛綠,本應該是人聲沸騰,熱鬧萬分的景象。可因為大總統要來,齊家四圍都戰滿了荷槍實彈的顧家衛兵,齊家附近的路上更是設了重重的關卡,過來參加婚禮的客人,都要接受嚴格的檢查,才能放行。
因大總統今日要來,東陽城里休市一天,專門組織了各色代表團,一路迎接大總統。
沈大總統從到了市區,看見一路搖著小棋,歡欣鼓舞的市民們,臉上才有些笑意。
他從車窗里面探出頭來,一路跟過來迎接他的市民揮手致意。
街上那些看見了大總統的人,就都發出一陣歡呼,還有幾個手持照相機,戴著鴨舌帽的人,一路跟著大總統的專車小跑,閃光燈過處,揚起一陣陣的白煙,將大總統一行人都照了下來。
小憐忍不住,也從另一邊的車窗探出頭去,給街上的行人揮手致意。
那些人以為是大總統夫人,也都歡呼起來,連聲夸贊大總統夫人年輕貌美,有大家氣派。
小憐笑得越發志得意滿,間或向騎著大馬,不茍言笑地走在大車旁邊的顧遠東那邊瞟上一眼,竟連一個白眼都沒有得到,未免有些美中不足。
這一趟游街,也是早就安排好的,因此大總統的車隊走得越發慢了。
齊意欣的報館里面派出了三個臨時召的攝影師,讓他們務必要把大總統一行人的照片拍的越多越好,按拍的照片數量算錢。這三個攝影師當然是貿足了勁兒拍。
齊家在東陽城的東面,所幸離海邊碼頭不算太遠。
大總統一行人的車隊走了一個半時辰,總算到了齊家大門口。
看見齊家街道附近站得筆直挺立的顧家軍,沈大總統很是滿意。
顧遠東這樣慎重,說明他真正把大總統的安危放在了心里。
沈大總統身邊的隨從也說了不少好話,讓沈大總統對顧遠東的印象又好了三分,就連對顧遠東他爹,大都督顧為康的不滿也少了許多。
“你說,顧為康是真的病了嗎?”沈大總統在隨從的攙扶下,下了馬車,一邊走,一邊輕聲問隨從。
那隨從目不轉睛地看著前面的路,一邊給沈大總統領路,一邊輕聲道:“確確實實是病了,而且病得不輕……”
沈大總統越發滿意,笑著停了停,等小憐趕上來,把手放到沈大總統的臂彎里面,才一起來得齊家的大門前面。
齊意正穿著一身新郎官的禮服,和上官輝、上官老爺站在一起。在他們身后,還站著一個滿臉激動得通紅的中年男人,跟齊意正生得有幾分像。看上去像是他爹的樣子。
“大總統安好!——大總統一路前來,可還順利?”上官輝搶先一步上前,給大總統行禮問道。
齊意正也走上前來,給大總統拱手為禮。
沈大總統對著上官輝親切地笑道:“上官總長不用多禮了。一切順利,我今日。是專門來吃喜酒的。咱們不論君臣,只論親朋,哈哈哈哈……”
沈大總統自覺說得很風趣。他的隨從都跟著一起笑起來。
上官輝和齊意正對視一眼,也默默地笑了一聲,便讓開一步。給沈大總統介紹自己的父親。
上官老爺在舊朝是做過封疆大吏的。跟沈大總統以前也是一個牌面上的人。
沈大總統見了上官老爺,忙上前一步扶起他,不許他作揖,笑著道:“見到老朋友了。這么些年了,你過得怎么樣?”
上官老爺略寒暄了幾句,便拉了齊大老爺過來,道:“這是意正他爹,今日的主家。齊大老爺。”
齊大老爺拱了拱手,嘴唇翕翕合合,實在太激動了。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沈大總統這種人見多了,也不在意。笑著跟他握了握手,便對著上官老爺道:“今日是我的財務總長大喜之日,上官兄一定要陪我多喝幾杯!”
上官老爺瞥了一眼激動地不能自已的齊大老爺,笑了一笑,便反客為主,對著大總統伸手往里道:“大總統,請!”
沈大總統帶著自己的四姨太昂首挺胸地進到了齊家大宅里面。
上官老爺在后面拉了齊大老爺一把,齊大老爺差點在臺階上絆個狗吃屎,才跌跌撞撞地跟著上官老爺進了大門里面。
上官輝和齊意正讓在一旁,看著大總統的隨從一行人也陸續進去,才對顧遠東問道:“你進不進去?”
顧遠東笑著道:“我就不去了。江南和江北兩大都督的特使去了顧家,正在我的軍機院里喝茶呢,我去那邊了。”又對齊意正很是抱歉地道:“意正,對不住了。家母有事,提前回朝陽山了。”
齊意正含笑拍了顧遠東肩膀一計,道:“自家兄弟,這么客氣做什么?!”
這句話,說得顧遠東心里很是舒坦,正要跟他再客套幾句,突然從齊家角門里跑出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沖到顧遠東身邊,滿臉通紅地道:“二少!二少!——我是齊意誠,我也想去二少家學射擊!”卻是齊趙氏所出的齊家五少爺齊意誠。
顧遠東今天心情大好,對齊意誠也沒有如同往日一樣生疏,也跟他點點頭,道:“你還小,以后再說吧。”
齊意誠大喜,又過來給上官輝和齊意正行禮。
上官輝笑著道:“大總統已經進去了,你跑出來做什么?”
齊意誠不屑地“切”了一聲,道:“大總統個老頭子,有什么看頭?!——我看東子哥比他強百倍!”居然用了和齊意欣一樣的稱呼。
以往顧遠東是不許人家這樣叫他的,除了齊意欣以外。今日卻是又破例了一次,溫言道:“行了,別拍馬屁了,快進去吧。一會兒你的嬤嬤找不到你,該去你們太太那里哭訴了。”
齊意誠想起齊趙氏如臨大敵的樣子,打了個寒戰,忙道:“我這就走!”
卻已經晚了一步。
齊意娟拉著上官銘從角門出來,對齊意誠脆生生地道:“老五,還不回來!娘四處找你,都快急哭了。若不是上官哥哥人好,怕我著急,過來幫忙尋你,等會子看皮不揭了你的!”
提醒一下,某寒在文前和文后這些羅嗦的話,都是不算在收費里的。大家表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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