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功秘法!”
“煉器之術!”
“奇門遁甲!”
“旁門左道!”
“先天術算!”
“詩詞歌賦!”
“琴棋書畫!”
光陰飛逝,呂陽在青龍峰上,苦心孤詣,習得許多技藝和秘法,同時也增長了不少的見聞,越來越向一名真正的仙門弟子轉變。
這些轉變并沒有消磨他的心志,反而觸類旁通,原本修煉之路上一些不甚明了的道理,晉升先天的關鍵,也越發明朗起來,猶如皎月懸空,照亮前路,如果說呂陽以前只有八九分的把握,自己可以晉升先天的話,那么現在,已有十分。
而且這十分把握,還是近幾月內晉升,不是一年,更不是三兩年。
先天秘境的大門,已經完全對他打開。
“世間的道理,從簡到繁,又從繁到簡,全部都可以觸類旁通,增長境界,但是到了最后,卻還是要回歸到一處來,這就叫做破除虛妄。”
“不過,若不是我已經涉獵各種技藝,又有什么資格談破除虛妄?”
青龍峰頂,“天人堂”內,呂陽收起一本介紹“煉器之術”的神識玉簡,突然朗聲一笑。
神識玉簡,不比神識金書,只能一次性使用,玉簡乃是以珍貴靈玉制成,附以神識,也只能以神識窺探,所以只有圓滿境界以上的外門弟子,才有資格參閱這些秘籍。
由于是用神識記憶其中內容,所以進展飛快,幾乎過目不忘,而且一些書籍,還有聲音,幻象,竟是以極高明的幻術法陣,記載著種種秘聞,神識沉浸其中,仿佛身臨其境。
閱覽這些神識玉簡就相當經歷了一場又一場的游歷,一次又一次的考驗,對于神識的增長,極有好處,與此同時,也可以學到許多技藝和秘法,幾乎所有圓滿境界以上的仙門弟子,都會用這種方法鍛煉自己。
“沒有經歷,就難以辨別,所以才要由道而術,極盡繁瑣,缺乏悟性之人,還真容易在這瓶頸上面停滯不前。”
“不過,我卻不在此列!我悟性絕佳,短短數月,就已經閱盡經閣藏書,終于得以窺視真道,我道已成!”
呂陽哈哈大笑,從多日閉關的經閣中走了出來。
參閱神識玉簡并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因為其中記載的東西太多,融入記憶,對精神損耗極大,神識微弱的弟子,往往只能堅持數個時辰便需要休息,不過呂陽的神識已經無限接近先天秘境,數天數夜,也仍然精神抖擻。
尤其是,人逢喜事,心情爽快,更是不覺疲倦。
“呂陽師兄!”
“參見呂陽師兄!”
幾名同在“天人堂”參修技藝,閱覽秘聞的青龍峰弟子,看到呂陽出來,恭恭敬敬地行禮道。
這些都是山腰十府的客卿,門人,如今呂陽在青龍峰上也算是大名鼎鼎,見到了又怎么能不行禮?
尤其是呂暮與呂廣林兩人的客卿,門下,更是帶著些許巴結討好的意味,主動迎了上來。
“嗯。”呂陽看他們似乎有話想說,淡然問道,“有什么事嗎?”
“呂陽師兄,呂暮師兄想要見你,可你在內堂潛修,不便打擾,特命我等轉告。”
“我知道了。”呂陽點點頭,應了一聲。隨后從儲物袋中取出數個錦囊,看也不看,在場每人賞了一個,“這是給你們的。”
“多謝師兄!”前來報訊的數人大喜道。
“剛才那人是誰,怎么李林,王遠山等人如此巴結?”不久之后,呂陽離開了“天人堂”,一名似乎才剛剛下山游歷,歸來不久外門弟子,拉過一名相識的弟子。
他剛才站在遠處,看到這些弟子得到打賞,不由得有些好奇。
“噓,噤聲!”被問到的弟子嚇了一跳,慌忙說道,“什么那人那人!那是幾個月前新進金鱗居的呂陽師兄!”
“閑置十年的金鱗居都有主人了?”聽到這個消息的外門弟子,吃了一驚,“這么說來,這位呂陽師兄還真不是簡單人物啊,金鱗居是山腰十府之中位置最好,靈氣最濃的風水寶地,而且配置的丫鬟奴仆,也最為精良,足可見四小姐對其看重。”
“這還用說?對了,我偷偷告訴你一件事情,你不要到處跟別人說。”這名弟子神秘兮兮地道。
“什么事情?”外門弟子不解地問道。
“知道呂凌,呂桐,呂非為什么沒有消息了嗎?據說,他們已經死了!被呂陽師兄殺的!按說殺死高階弟子,罪孽深重,必須受到門規處置,然而呂陽師兄半分處罰都沒有挨,照樣出入天人堂,備戰登仙大會!”
“什么?呂凌,呂桐,呂非?三位都是圓滿大成的高手啊……我明白了,這位呂陽師兄果然不簡單啊。”
“那是當然,呂陽師兄是圓滿大成的高手,五行齊全的天才!據說他已經摸索到了法力的奧妙,年內便可突破到先天秘境,到那時候,身份地位,大不相同。”這名滿口贊頌的弟子,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剛才得到的錦囊,見到錦囊里赫然是數百枚靈石,頓時眉開眼笑,“要不然,你以為普通的弟子,能夠如此大方,一出手就是百多枚的打賞?”
外門弟子聽到,往錦囊里瞄了一眼,看到一堆亮晶晶的上好靈石,眼神頓時就不同了,不由得也眼神閃爍,暗暗盤算起來。
自然,想的是如何也能與這位尊貴,強勢,但又慷慨大方的師兄,能夠牽扯得上關系,若是能夠巴結到他,抱到粗腿,就足以在這青龍峰上安心修煉了,將來圓滿大成,甚至晉升先天,也能平白地比別人多出幾分希望。
“呂暮,你找我有什么事?”
這邊弟子們議論紛紛,得了好處的人心中歡喜,沒有得到的人也羨慕異常,呂陽卻沒有放在心上,徑自回到自己的府邸,見到廳中坐得端直的呂暮,笑著問道。
“師兄?”呂暮微微一怔,連忙站起來道,“恭喜師兄,修為又再精進一層。”
他感覺到,呂陽的氣息又再縹緲了幾分,無限接近于過去曾經有幸見識到的先天修士了。
“你的靈覺也是越發敏銳了,想來這些日子,也有所精進?”呂陽笑了笑,坐下說道,“你站著干什么,坐吧。”
“謝過師兄。”呂暮依言坐下,微微感慨道,“說起來,這還是多虧了師兄給我們服的靈丹,原以為那完全就是毒藥,現在看來,卻沒有那么簡單,竟然能使得我們再進一步。就連廣林受了那么重的傷,而且還被師兄以秘法廢掉功力,跌落圓滿,現在卻恢復得七七八八,甚至比以前有所超越了。”
當初呂陽給他們服下的丹藥,是以普通補丹灌注些微的原始元氣制造而成,作用不是很大,但卻也好給他們兩人好好彌補,相當于普通人吃下補藥,自然精力充沛。
再加上,呂廣林重新修煉到圓滿大成,呂暮不知其故,還以為呂陽給他們吃的是什么靈丹妙藥。
呂陽自然樂得他誤會,也不點破,只是問道:“好了,不要扯遠了,說說你來找我有什么事?是不是二公子那邊有什么動靜了?”
“師兄果然料事如神,不錯,二公子那邊的確有些動靜。”呂暮心情愉快地說道。
現在他越發感覺,能夠跟隨呂陽,只好不壞了,若是像以前那樣,還是依附在二公子那一邊,豈不也要跟著倒霉?
“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呂陽聽呂暮說得神秘,眼中精光一閃。
“呵呵,師兄不要著急,這事說來話長,還是聽我細細道來吧。”呂暮似乎忍著笑意,道,“這事還得從幾年前提起,二公子身邊,出現了一個叫做水姬夫人的女子……”
“水姬夫人?”呂陽眼中掠過一陣驚奇,忍住心中好奇,耐心地聽呂暮講解。
水姬夫人是二公子姘頭的事,在諸人中間,雖然不是秘而不宣,但卻也沒有太多的人知道,因而呂陽還是第一次聽說。
他聽呂暮講到,二公子是如何失意之下,認識此女,又是如何殺害其夫,謀奪此女,而此女,又是如何的水性楊花,投靠二公子。
直到后來,水姬夫人憑著自己的手段執掌紫盧居,儼然以夫人自居。
“若是拋去以前的風流韻事不論,這個水姬夫人,倒也算得上是女中豪杰了,就連二公子這樣的豪門公子,也要依重她,這可不是光有幾分姿色就能做到的。”呂陽嘖嘖稱嘆,“這個二公子,還真是運氣過人,又是內媚又是商會的,簡直是人財兩收啊。”
“師兄也覺得二公子幸運?”聽到呂陽這么說,呂暮面色突然變得有些古怪,想笑,卻又不敢笑。
“哦?”呂陽面色微變,“難道那水姬夫人出什么事了?”
“的確出事了,而且,事情好像還不小。”呂暮強忍笑意,暢快地道,“就在昨天,水姬夫人和紫盧居門下諸人私通的事情敗露了,二公子頭上,無端端就多了數十道綠油油的帽子,焉有不怒之理?當即下令清洗門人,捕殺水姬夫人,不過那水姬夫人也真當得起師兄你的稱贊,的確不愧為女中豪杰,居然沒有坐以待斃,而是一聲令下,帶著數十名客卿高手劫掠府邸寶庫,然后逃下山去了,二公子沒有攔下她不說,反而還折損了十幾個親信,結果一氣之下……走火入魔了!”
今天第一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