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芷想是不是因為自已是穿越女的原因呢,總是有各種各樣的事情環繞在她的身邊,在京城逛個街會個朋友,都在遇到一個曾經萍水相逢的男人,這人還是國舅爺,這還不算,這沒一會兒又遇到個傲慢的有些不講道理的千金小姐。
這個千金小姐也算是個大人了,居然和月月這個小女娃看上同一個面具了,她的丫環也是個蠻的,居然上來就攔月月,一點兒規矩也沒有,另一個丫環更是拿出一兩銀子就像是能砸死人的架勢。
如果那個小姐這時候把兩個丫環給訓斥一番,還能說明這只是個誤會,是她的丫環不懂事,而她是個懂禮的。
但是這位小姐一點兒道歉的意思也沒有,反而眼神陰晦莫名地看著蘇芷幾人,對兩個丫環說了一句‘我們走’?!
蘇芷聽著這句話,看著那個小姐的眼神,怎么都不覺的這個小姐是想要息事寧人,倒像是秋后算帳的氣勢,是她多心了嗎?
“小姐……”
那兩個丫環都有些驚訝,看著她們的小姐,心里都想小姐怎么直接就要走啊?
“我說我們走!沒有聽懂嗎?”
那個小姐杏眼圓睜,瞪了兩個丫環一眼,然后轉身走了,走之前,她又看了一眼蘇芷幾人,眼神十分的復雜,不過可以看出來,不是什么好眼神,絕不是歉疚啊尷尬啊這些對蘇芷幾人示好的眼神,倒像是帶著些敵意,好像還有些懼意。
“這什么人啊?京城里面紈绔子弟多,這驕蠻千金也多啊!只是這個小姐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梁芙本來都已經做好了理論的準備了,哪里想到對方就這么退縮了。她心里有些慶幸有些莫名其妙,這里是她的店,她自然是不想和人吵起來,還是和那么一個看起來有財有勢的小姐。只是那人也確實挺讓人氣惱的,就算對方走了。也覺的這口氣沒發泄出來啊。
蘇芷也覺的莫名其妙,想要是一般這種情況,丫環做事魯莽惹出了事情,做為主人的小姐,要么是過來訓斥幾句丫環,然后向被得罪的這一方致歉,要么就是站在丫環那一邊,認為丫環做的沒錯。繼續做丫環沒有做完的事情。可是這個小姐,她卻是什么也沒做,張口就要走,好像他們幾個人已經給了她強大的打擊一樣。
事實是,他們什么都沒有做啊!
這怎么能不讓人覺的莫名其妙啊?
“不管她是不是莫名其妙,沒有出事就行了,這是在你的店里,吵起來總之是不好的。這京城里面,一腳下去都能踩到幾個官,誰知道她是哪家的千金。惹起來總是麻煩。”
蘇芷說,決定不想那個小姐了。只是萍水相逢而已,過些天他們就要離開京城了,管這種人做什么?何況對方都走了,也沒有留下‘你等著瞧’之類的狠話。
月月手里緊緊地拿著那個面具,說:“娘親,她們要搶我的面具,我的面具是不是很好看?其實如果她們真的喜歡。我也可以送給她們的。”
“月月真懂事。”
蘇芷摸摸月月的頭,想這小女娃平時雖然有些愛撒嬌有些歡實兒的像男娃,可是還是很懂事的。也不像別的小娃娃那樣的什么東西都恨不得歸自已。
星兒在一旁說:“大人和小孩子搶玩具,羞羞臉。”
梁芙聽了捂嘴一笑,說:“那個小姐要這個面具其實也不一定是當玩具去。這種面具在燈會的時候會有人戴。不過這陣子也沒有燈會啊,再說了一個那樣的千金小姐,戴的面具估計全都會是自家準備好的,一定是很華麗精致的。根本用不著上這里來買吧!只有一個可能讓那個小姐看上這個面具了。”
“什么可能啊?”
蘇芷好奇地問,月月也好奇地看著梁芙。
梁芙笑著說:“許是這個面具對這位小姐有特殊的意義,比如說,曾經有個她中意的男子和這個面具有關啊。”
蘇芷一聽也笑了,想這倒是有可能,上一世她看的電視里面,也有過這種情節。
這個事情過去,沈家一家人和梁芙告別,也不逛街了,直接回了葉家了。
葉夫人一見小日被沈子安抱在懷里,問這是怎么了,聽說是頭暈了,連忙要去給請個郎中來。
蘇芷說:“我給他把了一下脈,沒有什么,想是沒有休息好,我也給他吃了藥了。讓他睡一覺就好了。”
“那就好。”
葉夫人放心了,蘇芷的本事她是信的,不要說她會醫術了,只那些藥就能治百病了,小日吃一顆藥,頂的上看十個郎中了。
中午飯自然是一起吃的,兩家人在飯桌上都沒有什么食不言的規矩,說說笑笑的也很開心。
月月給葉夫人講了有人喜歡她的面具,還要用一兩銀子買的事情。
“那個丫環姐姐過來抓我,我嚇了一跳。如果她要是有禮貌一些,我一定會把面具給她的,那個面具雖然很好看,可是不值一兩銀子。而且娘親說了,能讓別人高興,這也是在幫助別人,會讓自已變的更好看。”
“月月真是又聰明又懂事啊,你要是我家的小女兒就好了。”
葉夫人夸著月月,想蘇芷把孩子教育的可真是又聰明又乖巧,那小日和月月,一點兒也不比她的星兒差,真是太討人喜歡了。
月月為難地說:“那可不行,我有娘親了,我娘親是世上最好的娘親。我一輩子也不離開她。”
蘇芷聽了臉上笑容更加濃了,哪個當娘的不喜歡自家的孩子這么說啊,尤其月月還不是親生的,這么說更讓蘇芷歡喜。
葉文儒也是極喜歡小日和月月這兩個孩子,看著自已夫人這兩天來越來越多的笑容,他的臉上也是露出了笑容。不過女人孩子的話題他是插不上嘴的,就和沈子安說著話,兩人倒是也談的很投機。
葉夫人對蘇芷說:“那個小姐要那個面具,可能也是有用處的,京城里,每年的九月十五,菊園都會有一場賞菊燈會,那個小姐看中了那個面具也是有可能的。”
“九月十五賞菊燈會?”
蘇芷想這燈會還真是不少呢,居然還有賞菊的燈會,不過聽著好像這個燈會挺有意思的,菊園,顧名思義就是有許多菊花嗎?想想如果燈下賞菊,天上一輪明月,可能還會有些云彩,微風吹來,那畫面一定很美好吧?
蘇芷突然就想家了,那樣的夜晚,在福園天天可以看到,福園里面種了許多的花,各式各樣的,他們來的時候菊自然沒開呢,可是有別的花,不管白天黑夜,都是淡淡的花香怡人,即使她這個懷了身孕的人聞了也不會覺的不舒服。
葉夫人點頭,說:“菊園是一個很大的園子,屬于慕家,是慕家的后花園,這京城里的大戶人家都喜歡舉辦個花會啊酒宴啊之類的,慕家菊園可是個很出名的地方。聽說這個傳統可是有幾十年了啊。”
“慕家?是個官家嗎?”
蘇芷自從來了京城,也沒有刻意打聽過京城的各大名門望族,現在聽到葉夫人這么說,又想到上午見過的孟錦良,倒也對這京城有名的人家感興趣了。
葉夫人對葉文儒說:“相公,你對弟妹說說慕家。”
葉文儒停下和沈子安的話題,說:“慕家是忠義侯,同時也是兵部尚書,家里從開國時起就為官了,代代忠良。”
月月問:“忠義侯?那和國舅爺哪個大?”
葉文儒一聽,有些奇怪月月怎么會提到國舅爺?
星兒在一旁說:“爹,今天我們遇到那個狀元國舅了。”
“原來如此啊,孟國舅回京了啊,倒是讓你們遇到了,你們運氣還是很不錯啊,現在京城的人想要見到他都不那么容易了。你們卻一來就見到了。”葉文儒笑著說,“忠義侯和國爺舅若是比起門弟來,那是不分高低,可是若是比起身份來,國舅爺可是要向忠義侯行晚輩禮。而且他們還是沒有緣份的翁婿。”
“沒有緣份的翁婿?難不成那國舅爺的未婚妻去世了?”
蘇芷問,想那個孟錦良長的一表人才,卻這么倒霉嗎?
葉文儒點了點頭,說:“慕家的大小姐是去世了,去世也要有三年了。”
葉夫人說:“聽說那個國舅爺可是很癡情的一個人,自從他的未婚妻過世,他就一直很傷心,這些年一直在外面游歷,很少回京,家里人給安排了多少婚事他都沒應呢。說是要給那個慕家小姐守孝。可真是重情重義。”
“可憐了那個慕小姐,可憐了那個孟公子。”
蘇芷輕輕嘆息,心里面突然覺的很難過,這種難過讓她的眼淚幾乎掉下來,她想自已現在可真是愛多愁善感了。
葉夫人嘆息地說:“可不是啊,這眼看著就三年了,守孝三年也足夠了。這次他回來了,想來那菊園燈會說不定會有他的身影呢。慕家大小姐去世了,可是還有二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