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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珠看著王豐得意的樣子,心里真是像吃了蒼蠅一樣的惡心,她想自已這么貌美如花聰明伶俐,怎么就會嫁了這么一個混帳男人呢?她就該是嫁給孟錦良或者慕承志那樣的男人啊!可是現在說什么都沒有用了,她只能和這個男人耗著!
王豐見沈珠低眉順眼,眼角帶淚,像是帶雨的花兒一樣,心里一動,過去一把抱住她,伸著腦袋就向她臉上脖子上面親。
沈珠嚇了一跳,想要推他,可是一想到自已還想要孩子呢,而且這剛吵完,要是不如他的意,肯定又要生氣了,所以最后手在挨到王豐的身體時就把力道給收了,這樣子就好像欲拒還迎一樣,讓王豐更加的著急了,扯著沈珠就向里屋去了,一邊走還一邊撕扯著沈珠的身服。
沈珠看著王豐那猴急的樣子,一方面對自已的魅力很得意,一方面又厭惡這男人大白天的就大發。
等著王豐在沈珠身上折騰完了,他就走了。
沈珠休息了一會兒,看著身上的紅痕皺了下眉,想這人是屬狗的,總是這么沒輕沒重,再聞著這空氣中的味道也覺的惡心,向外面叫了一聲,叫的是她從娘家帶來的丫環,丫環在外面應聲了,她讓去備了洗澡水,然后洗了一個澡。
洗完了澡,看著這時辰還早,就想著回一次娘家。
沈珠今天可是真的太委屈了,王豐又收了一房小妾,還是自已身邊的丫環,長的不如自已好看,也不識文斷字,居然就敢背叛自已披了王豐的床,而王豐居然還在她面前罵了自已,真是丟臉。沈珠想著回家去向沈張氏訴訴苦,然后讓沈有福給沈子安他們再寫封信。讓他們叫蘇芷給她弄出一個孩子來。
雖然沈珠不喜歡蘇芷,可是她也不得不相信蘇芷是有本事的,說不定她就能讓自已懷了孩子呢!
沈珠出了自已的院子,這一路上就覺的遇到自已的下人全都好像在看自已的笑話,她想著這些人一定是知道了那個爬床丫環的事了,而且也在笑自已沒能生個孩子。她臉上平靜,心里燒著一團火似地出去了。等著一進了馬上,她對著小丫環狠狠地瞪眼。費了半天力才沒讓自已的手指伸出去擰她幾下。她現在對身邊的丫環都有了戒心了,哪怕現在這個丫環長的一點兒也不好看,她也看著不順心了。
小丫環嚇的縮著身子,在沈珠的瞪視下打著哆嗦。
沈珠哼了一聲,不理會小丫環了,從車簾縫里向外看,在經過能看到忠義侯府的那條街時瞇了瞇眼睛,又想到蘇芷了,她心里是嫉妒著蘇芷的,如果說這個世界上她最嫉妒誰。那就是蘇芷。
在沈珠看來,蘇芷原來是世界上最悲慘的女人。從小離開父母,長大了還生了病,一張臉丑的讓人想吐,嫁了人就給分家出去了,只能住個快要倒的破房子。真的好慘啊,那個時候她心里還有些同情這個女人呢,不過更多的還是嫉妒。因為她那么差還嫁了像四哥那樣英俊體貼能干的男人。四哥沈子安長的英俊,雖然沒有小哥長的好看,可是那是一種男人陽剛與冷漠完美融合的英俊。她其實心里面挺喜歡四哥的,只是四哥不像其他幾個哥哥一樣對她有求必應,只是偶爾答應她的一些請求,她心里雖然喜歡他,也不會表現的很親近。而她喜歡的四哥居然娶了那么一個丑女人,還那么在意她,她怎么能不嫉妒蘇芷呢?
沈珠想著很快四哥不會不喜歡蘇芷了,但是沒想到蘇芷居然時來運轉了。
蘇芷的病好了,越變越好看,家里有錢了,圣獸都來跟著他們了,她收養的孩子都能有著了不得的家世,而她本人居然也有了忠義侯那樣的爹!
沈珠對蘇芷的嫉妒到達了頂點,最最讓沈珠嫉妒的就是蘇芷有了一個兒子,她成親后一直沒有孩子,為什么就有了呢?而自已現在卻走上蘇芷無子的命運,她都要想這是蘇芷把霉運給了她了!
想到自已這輩子最倒霉的事情就是在忠義侯府被王豐占了便宜,那是蘇芷的家,孟錦良曾經是蘇芷的未婚夫,她就覺的自已倒霉就是因為蘇芷。她非常不講理地想那天孟錦良沒有來,一定是蘇芷在搗亂,她根本不去想那天孟錦良沒來,是因為慕薇芷,她現在只想恨蘇芷,努力地向她身上潑臟水,找恨她的理由。
這一路上下來,沈珠對蘇芷的恨意那是空前的高漲。
到了沈府,沈珠下了馬車,和小丫環一前一后地向里走去,對門房根本看都不看一眼。
“爹,娘,我回來了。”
沈珠和沈有福沈張氏打招呼,問沈子舉在不在家里,問嫂子在做什么呢。
“你五哥沒在家,你五嫂正在哄著你小侄女兒。”沈張氏說,看關沈珠問:“你怎么回來了?沒什么事吧?”
沈張氏現在快被這個女兒給嚇死了,自從好嫁給王豐,那真是動不動就回娘家來,總是和王豐吵鬧,吵的夫妻兩個本來就冷淡的關系更加的不好了。后來還是她勸說,沈珠才改好了一些,但是王豐也是個混帳男人,家里女人如云,對沈珠也不好,兩人說是夫妻不如說是冤孽。
現在沈珠一回來,沈張氏就想著是不是女兒又和王豐吵架了,看著女兒的臉色才知道她是不是不被人給趕了回來。
現在沈珠臉上沒笑容,看著不像是被趕出來的,不過也說不定是吵了架回來訴苦的,沈張氏心里還是有些緊張的,心里嘆息著想這可真是兒女債啊!
沈珠說:“沒什么大事,就是想爹娘了。”
“又不是小娃兒,還想爹娘,這總是回娘家來,也不怕你公婆相公不高興。那王家可是大戶人家,你現在又沒個孩子傍身,還是注意一些。”
沈有福在一旁說,現在這個女兒也嫁的挺好,他對沈珠的態度口氣也比從前更好了一些。
沈珠笑著說:“爹。沒事,再說我也有快一個月沒有回來看你們了吧?咱們挨的這么近,一個月沒回來,我都覺的不孝了,王家估計也要這么想了。”
沈有福一聽這話就不吭聲了。
沈珠又陪著沈有福說了一會兒話,就和沈張氏回了里屋,她這每次回來總是會和沈張氏單獨說些話,都成了習慣了。沈有福也知道婦人間的話題他聽了不好,所以也不跟著去。而且沈張氏聰明,更適合教導沈珠。他就起了個在外面給把門兒放風兒的作用了。
進了里屋,沈張氏拉著沈珠坐到炕上去,拉著她的量著她的臉,說:“這又瘦了,還有這眼睛里有紅絲,是不是哭過了?又和姑爺鬧別扭了?這次又是為了什么?”
“還能為了什么,女人!”
沈珠氣狠狠地說著,把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尤其把王豐的話給重復了一遍,這些話她可是記到腦子里了。
“娘。你說說這王豐是不是個混帳東西?我可是她正經地娶的原配夫人,他就這么對我,現在我都成了京城里的笑話了!他們王家是不要臉,我這臉也只有跟著丟了!”沈珠噘著嘴說:“娘,我得快點兒生個孩子才能讓別人不笑話我,才能在王家站住腳啊!你可得幫我,我給四哥他們寫信。他們根本不給我回信啊,爹和小哥在信里面寫了沒有啊?”
沈張氏聽著女兒的話也是很生氣,不過這深宅大院里面的事就是這樣的。她早就想到女兒會受這些苦了,她當初想著只要女兒生下兒女來,姑爺就算娶一百房小妾也沒事,生下再多的庶子庶女又如何,只要長不大,只要是廢材,那根本影響不到嫡子。可是哪里想到沈珠居然兩年了也沒有生出一兒半女來,這可真是讓人郁悶。
沈張氏說:“在信里提了,可是那回信里面根本沒提這個茬兒,現在他們那種身份,也不能像以前那么罵了。”
沈珠哼了一聲說:“罵不能罵,總有催吧?多催幾次說不定就有信了。娘,我一定得生孩子啊,要不我在王家一點兒地位也沒有!你是不知道女兒過的有多苦,我今天就和你說了吧!”
沈珠說著掏出手帕來就抹眼淚,其實根本沒什么眼淚,就是做樣子。
“我在王家名面上少夫人,可是連個得寵的姨娘都要趕不上了,那些下人們都去巴結那些復寵的姨娘。我住的院子是最好的,可是里面的擺件卻不是最好的。還有吃的,我沒有小廚房,只能吃大廚房,真是不方便,而那妾室有的吃的都比我好!上個月府里進了一批上好的布料,最好的那匹布居然不是給我的,雖然不知道給了誰,不過肯定是給了別的女人了!我嫁了這么個男人,還要受這種罪!娘,女兒就要活不成了!”
“珠兒,真是委屈你了。”
沈張氏拉著沈珠的手拍著,其實她也知道女兒肯定過的有些苦,雖然她覺的珠兒也算是住大屋坐華車,穿錦衣吃美食,算是享福了,可是這種福卻根本不是王家正室夫人的福,王家正室夫人的福要比這大的多,珠兒現在的福氣是個妾都能比的上的,那可不就是委屈了珠兒啊!
沈珠聽到沈張氏這句話,眼淚倒是真出來了,她是覺的很委屈。
“娘,你要是覺的我委屈,就讓爹和小哥想想辦法,讓那個蘇芷給我弄個孩子出來吧!要是再過兩年,王豐那個混帳東西都要不碰我了,我就是能懷也懷不上了!那時候難道真讓我去抱那些庶子養嗎?別人都得笑我了,真不如死了算了!”
“又說死!這么一點兒小小的困難就尋死覓活的,哪里像我的女兒!”沈張氏板了臉訓斥了一句,然后又放緩了聲音說:“放心,娘一定會讓你爹他們想辦法讓蘇芷出手。去年她沒有來京城,今年她一定會來。到時候她人到了眼前了,也好說話。你就等著吧,一定能讓她幫忙的。”
沈珠點了點頭,說:“娘,我最近手頭有些緊。”
沈張氏眉頭一皺,說:“怎么又把銀子花完了?你說說你啊,給了你那么多銀子,你怎么就總是不夠用呢?真不知道你都做什么去了!我當初……”
沈張氏連忙把嘴閉上,她差點兒就把她當初知道的那些深宅大院中的花費給說了出來,而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的曾經,包括她的女兒。
沈珠眼睛亮亮的,想她娘剛才想說她的當年啊,她一直對于沈張氏年輕時候的經歷很好奇,想她的娘年輕的時候是什么樣的人。她甚至在想會不會她娘也是什么大官家的小姐,她有一個官位很高的外公,就像蘇芷有忠義侯那樣的父親一樣,她的娘也有那樣的父親。只是因為各種原因不能回去。她想如果她娘告訴她了,她一定會幫著她娘回去的。
“我這里還有一些銀子,你拿去用。省著點兒花用,該收買的人才收買,用不著的人就不要理會了。”
沈張氏說,起身去拿了銀子。
沈珠有些失望沒聽到沈張氏繼續說當年,她也不敢問,因為她對沈張氏的那個小匣子還不死心,當年她想要偷出來,可是沒成功。這兩年她一直惦記著。如果她表現出來對沈張氏年輕時候的事情太有興趣了,說不定那小匣子不見了的時候會懷疑到她,所以她不用。在沈張氏拿銀子的時候,沈珠仔細地看著,發現那個小匣子好像就在那里面。
沈珠又去看了五嫂和小侄女兒,然后才帶著銀子回去了。
沈張氏想到今天差點兒又和女兒說了當年的事,心里有些慌,也沒吃晚飯,老早地就歇下了。
沈珠回到自已的院子,把沈張氏給的銀子從錢袋里面拿出來看,發現才一百多兩,微微噘了下嘴,想這銀子在娘那里也許算不少,可是在她手里卻不太夠啊。
沈珠又想到了那個小匣子,想那里面要是有價值連城的寶貝就好了,她拿去悄悄地當了,手里就有銀子了,然后她做些買賣,說不定能成為比蘇芷還有錢的女人。這個想法她有了兩年了,最近她有些忍不住了,想著要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