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遠子爵府和王家也是親戚,而沈張氏現在是王家的親家,沈珠是王家的兒媳婦,按理說威遠子爵府是不該這么大張旗鼓地把沈張氏和沈珠給帶走的,只是這意外就出現在老子爵的身上了。
老爵爺和當年遇難的夫人十分恩愛,夫人意外身亡,他十分的傷心,這些年來就總是想著這個事情,現在他老了,人越老就越容易想到年輕時的事情,夫人的事情就成了他心中一根刺了。
現在這根刺有希望拔出來了,劉老爵爺自然是不想把這個遺憾帶到棺材當中去。
本來吧,劉老爵爺是想著讓人私下里面把這件事情和沈家問清楚的,但是意外的是劉老爵爺派去的老嬤嬤認出來了沈張氏,說沈張氏是當年家里的丫環!而那個時候還以為這個丫環也被殺了,沒想到卻是沒死!
當年以為已經死了的丫環沒有死,身邊還有著夫人的首飾,自然會讓人想到當年的事與沈張氏有關系。
老爵爺十分氣怒,思考了片刻,就讓人去拿人了,他想著這件事情只能先拿人再說了,否則私下里來是解決不了事情的,他是一定要給他的夫人報仇的!
老爵爺也不怕得罪王家,他們和王家是親戚,雖然王豐不爭氣,可是那也是王家唯一的根苗,所以劉家為了和王家親近,也曾經想過聯姻,但是王豐卻娶了沈珠,而他們劉家的劉姨娘母子卻雙雙喪命,連累的他們劉家丟了大臉面。這事還是和沈家有關系。老爵爺想著借這個機會讓沈家丟了面子也好。沈珠兩年無所出,劉家也是知道的,還幸災樂禍過,說是要是娶了他們劉家的姑娘那肯定不會連個嫡子都沒有。
劉家想著王家說不定早就對這個沈珠不滿意了,借著這個機會把沈家給搞垮了,王家除了會因為有這樣一個親家而丟臉面。卻不會動搖根基,到時候他們劉家假借著為了賠罪再和王家聯姻,王家是一定愿意的。
劉家就是這么想的,所以哪怕王家與劉家是親戚,她們還是被請進了官府,還是被官差大白天給請出去的,不管結局如何,臉面卻是失了。
沈子舉是個聰明的人,他也想到了一些,知道劉家如此不給顏面。這是打定了主意要為難他們沈家了。
王家本來就對珠兒不滿意,現在又有了這樣的事情,哪怕珠兒無事。在沈家說不得也呆不下去了,否非他向王家靠攏,而他是不愿意的,所以他對沈子安他們表了心意,他這也是把自已的路給堵死了。
沈子舉奔波著。只希望自已的娘沒有對自已說假話,如果是那樣,除了名聲會受腡,并不會出大事,否則真的難辦了。
怕什么來什么,沈張氏說的偏偏就不是實話。
沈張氏被抓走之后心里就一直盼望著沒有人能認出她來。這樣她對家里人說的那套假話也能把劉家的人騙過去。但是劉家的下人中有人把她認出來了。沈張氏覺的天蹋下來了,她覺的自已真是不被上天眷顧,運氣太差了。
“紅云!你可真是會睜眼說瞎話!你說你是從別人手里得到的那些珠寶。在千里之外?騙什么人啊?!你本身就是劉府的丫環!當年家里遇了賊人,著了大火,原本你是死在那大火里了,原來你逃出來了!這些珠寶肯定就是你悄悄拿走的!否則哪里那么巧的就在千里之外又落到你手里了?!夫人當年對我們多好啊,你居然敢在她遇難的時候夾帶私逃!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劉家一個老婦人說著。瞪著沈張氏指著她的鼻子罵著。
沈張氏聽到了‘紅云’這個名字就腿一軟,她想自已是被認出來了。當年她就是叫這個名字。她仔細地看著面前的婦人,終于認了出來,這人當年和自已一起當差的綠云,只是出事的時候沒有和夫人在一起,才逃過一劫,她們彼此之間是很熟悉的。
沈張氏之前知道劉家在京中,卻沒有看到綠云,還為此松過一口氣,哪里想到現在卻看到了綠云,還被她認了出來!
沈張氏現在格外的后悔,她想自已真的不該因為貪戀這京城的繁華而留在京城,如果她一直呆在河邊村,就不會被沈珠把那個匣子拿走,也不會被小蘭把那里面的珠寶偷走,現在也不會被帶到這里來,被認出來!如果她留在河邊村,她現在可以住在新蓋的大房子里面,過著丫環婆子伺候的生活,一點兒也不會比在京城過的差,還可以得到河邊村所有人的羨慕,那日子該有多輕松?
只是這世上沒有后悔藥,沈張氏現在心里真是絕望了,想自已這次可能不但保不住命了,還要連累家里人了!
不,不行,她不能就這么認命了!
沈張氏咬了咬牙,決定頑抗到底。
“什么紅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雖然出身農家,出身不高,可是也沒低到去做丫環去。你們是想要誣陷我,才想出這么個法子來吧?!你年紀也不小了,不要做這種缺德事,小心死了投不了胎。”
沈張氏對這個叫綠云的婦人說,心里暗恨,想你當了一輩子的下人,現在看我兒子當了官,我成了老夫人,心里一定嫉妒我,這才不顧著當年一起當差的情誼來指認我吧,我卻不會讓你如意了!
綠云嬤嬤氣的咬牙,說:“紅云!你以為你不承認就可以賴過去?不要忘了當年咱們可是一起當差的!我對你了解著呢!別人不知道你是不是紅云,我卻可以肯定!哼!你身上有幾顆痣幾塊胎跡我都知道!你想要不認都不行!”
沈張氏臉色一白,當年她們都曾經做過低等的丫環,洗澡睡覺都是擠在一起的,被看到是可能的。
“大人,這沈張氏就是府中曾經和我一起伺候過我們夫人的丫環,名字叫紅云!她承認就罷了,要是不承認,就驗身!我知道她的左胳膊上面有一塊青色的胎跡!”
“大膽!我可是朝中官員的母親,哪里能讓人如此侮辱?!”
沈張氏一顫,她的胳膊上面確實是有著這樣的胎跡,這個時候她真是恨極了,只能把兒子抬出來了。
綠云嬤嬤冷笑一聲,說:“不說身上,那也簡單,你的左耳朵后面有兩顆小黑痣!”
“那可能是別人告訴你的!是用來陷害我的!”
沈張氏又說,她想著兒子一定能來救她的,兒子是答應了來救她了!他就算沒辦法,可以去找王家,還可以去找沈子安,蘇芷可是慕家的女兒!他們是一定能把這件事情給擺平的,她會沒事的!
不過不管沈張氏如何否認,有劉家的人在這里施壓,府尹還是把沈張氏給帶了下去,然后專門讓婆子看了她的胳膊和耳朵后面,發現真的如人所說。就這么沈張氏曾經的身份就被證實了。
沈張氏是真的要崩潰了,不過她還是保持著冷靜,想著沈子舉一定會來救她的。她想如果他不救她,他的前程就完了,所以他一定會盡力的,她想沈子安他們也會心力的,雖然她不是他的親娘,雖然他恨不得她死,可是現在關系到沈家的臉面,他們一定會出手的。
當沈子舉知道了這件事情的時候,他覺的頭腦中像是響起一道炸雷,炸的他頭暈眼花。
沈子舉平靜下來之后就像一下子被人抽去了所有的精氣神兒,他想真的如自已所想,沈張氏說了假話,那些珠寶根本不是別人給她的,而是她直接從別人那里偷來的。這還不算,她的身份居然是別人府中的丫環,還是死契的那一種,死契的丫環如果被還了賣身契,那也可以說是平民。可是沈張氏她的賣身契還在劉家,也許這么多年過去了那賣身契早不見了,可是她依然是劉家的下人,還是一個逃奴!
一個逃奴也就罷了,現在這個逃奴還被懷疑和當年的殺人有關系,被認為她也可能和那伙賊人是一伙兒的,輕點兒說,她也是把那些賊人引進去的!
那這就是重犯!
沈子舉想自已堂堂五品命官,才華橫溢,前程似錦,居然出來一個給人當奴才,還是犯了罪害了主子的逃奴的母親,這讓他情何以堪?他的身份又該當如何去評判?這以后別人是不是都要說他是一個逃奴的兒子?雖然良國沒有下人之子不能當官的條律,可是他的名聲就算是徹底地完了!他成了一個大笑話!
沈子舉真的想要暈過去,可是他還要強迫自已挺直著腰板站著!
沈子舉想現在他只能靠四哥四嫂了!
沈子安和蘇芷背后有忠義侯,有丞相,有皇上!
沈子舉想自已已經向他們表明了他的心跡,站在了皇上這一邊,就算他的身世再不堪,他也是可以保住他的前程的,一定可以!這個時候的沈子舉腦子里面全是他的官位,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羨慕嫉妒沈子安,因為他不是沈張氏的親生兒子!
正在沈子舉努力讓自已頭腦清明,想著如在這種的窘境中給自已尋找到最佳的保住面子的路徑時,圣旨到了。
明天周六,不用去跑家里的事情了,盡力多更新,已經快結束了,真是心亂如麻啊。沈子舉下場不會太壞,可是也不會太好的。因為有個朋友喜歡他,所以沒給寫死,唉,為了友情啊。又是一更,臉皮都變厚了啊,我家小編沒責備我,我自已臉紅啊。
(梨樹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