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的喜悅并不能掩蓋掉一些罪惡,反而會讓某些心懷鬼胎的人認為這種喜慶的日子更加的適合動手,王氏一脈就是如此想的,而他們也到了非要動手不可的時候。
王貴妃在自已的宮殿中走來走去,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長長的指甲幾乎扎破了柔嫩的手心,她的心就像在風雨中飄搖的小船一樣動蕩不安著。
“娘親,你走來走去的不累嗎?坐下歇歇。”
二皇子坐著吃著點心,吃的滿嘴的渣子,在王貴妃面前他從來不講究那些禮儀,完全就像個一般人家的小子,有些粗魯。
王貴妃看著兒子的吃相,微微地皺了下眉,說:“我不累,皇兒你慢些吃,這種吃相也就是給我看到,要是給別人看到,都要說你不配當皇帝了。”
“我不配誰配?只要我當了皇帝,誰都不能笑話我,誰要笑話我,我就讓他們去和豬搶吃的!看他們誰還吃的能比我好看!”
二皇子狠狠地說,又大大地咬了一口點心。
貴妃倒是被說的笑了一下,想兒子倒是有志氣,像個當皇上的樣子,她心里平穩了一些,想為了兒子,這一步她也要走出去!
就在王貴妃下定了狠心之后,她的宮殿被人包圍了,闖進來大隊的士兵,為首的是皇上手下最最看重的狼衛!
“大膽!你們這是要做什么?!”
王貴妃花容失色,知道大事不妙,她可是貴妃,居然有這么多人闖進她的住處來,還是皇上直接下令才能調動的狼衛,看來是發生大事了,而且對她極為不利。她想難道是王家出事了?
二皇子正吃著一塊點心,被突然沖進來的侍衛給嚇的噎住了,咳個不停,好不容易順過氣來,卻也滿臉的點心渣子和眼淚鼻涕了,一點兒皇子的威儀也沒有了,貴妃看的又無奈又心疼,而那些狼衛和近衛軍表面不顯,心里卻是不屑,想這還是皇子呢。真是比不過街上的頑童,比起大皇子來那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貴妃娘娘,奉皇上旨意。你和二皇子都不得離開這里,由我們看護。”
領頭的頭領面無表情地說,一揮手,身后的人已經把宮殿中的宮女太監們全都看管了起來,一時間哭叫聲四起。
“看護?是看押吧!皇上為何會下這道旨意?圣旨呢?!我要見皇上!否則你們就是私傳圣旨。意圖監禁本宮和二皇子,想要造反嗎?!”
王貴妃厲聲呵斥著,走到二皇子身邊,想要安撫他。
二皇子卻沒有因為母妃到他身邊而堅強起來,反而更加的脆弱,哇地一聲哭了出來。立刻嘴里的一些糕點渣子又出來了,弄的王貴妃臉色更加難看。
那狼衛頭領冷淡地說:“貴妃娘娘,以你的身份會不知道我們的只受命于陛下嗎?我們就代表著皇上。貴妃娘娘還是安穩地坐著等候皇上的發落吧。”
“發落?”
王貴妃敏銳地從聽這個詞里聽出來大事不妙。她想自已還沒有來的及動作,能給她引來大禍的也就是王家了。而王家若是犯下大罪,能牽扯到自已和皇兒的大罪,也就是謀反!她的臉色蒼白起來,這并不是沒有的事情。王家一直勾結著黑木國,而現在黑木國的王爺造反了。黑木王就在京城,黑木王爺已經來信說讓他們王家幫忙殺掉黑木王和王后,難道是這件事敗露了?!
“我一個宮妃,一向安份,有什么可發落的?我要去見皇上!”
王貴妃這是一種試探,想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她好分析一下如何脫離現在的處境,畢竟她還有二皇子,只要王家還沒有動手,那么就有挽回的余地,她不相信王家在沒有告訴自已的時候就動手,就是造反也沒到最佳時機啊。
那侍衛卻不再理會王貴妃,只是牢牢地守住了這里,讓王貴妃成了寵中鳥一樣沒了自由,只能徒牢地等待著。
這一天對于京城中的官員和百姓們都是記憶深刻的一天,大隊的人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包抄了王家,將王家上上下下包括主子下人兩百多口人全部抓了起來。另外王家京中的那些不在府中的人也是能抓就抓,那些在王家名下的店鋪也是受到了連累。這么一折騰下來整個京城都給驚動了。
等到王家該抓的人全都抓到的時候,王貴妃和二皇子也被關到了宮中的一處禁地。
王貴妃也知道了原由,真的是家里準備謀反的事情露了餡,只是這到底是哪里出了錯,她卻是不知道,也不會有人和她說,她心里只能干著急,然后一夜之間就像老了十歲,她知道這次自家是逃脫不了了,不要說他們家里是真的和黑木國的王爺勾結,這次可能被抓到了確鑿的證據,就是沒有抓到證據,以皇上對他們王家的厭惡,也一定會想辦法捏造出證據來。他等這個機會等很久了,一定不會放過的。她知道是這樣,否則她也不會急著下定決定要造反,結果還是晚了一步!
王貴妃想自已還是太自以為聰明了,她以為要找好時機,認為時機還沒到,結果王家卻把機會給了對方,真是一步遲了,就誤了性命!
王貴妃現在只求皇上只饒過兒子,都不求自已能活命了,可她知道這希望十分渺茫,都說虎毒不食子,但是天家無情。
這種人心慌慌的時候,忠義侯府中,沈子安和蘇芷兩人卻是一夜安眠,早上睡到了自然醒。
沈子安剛睜開眼睛,看著媳婦兒的睡顏沒一會兒,蘇芷長長的眼睫毛就動了,慢慢地睜開,一雙像水一樣清澈的眼睛有些迷茫,映著他的樣子,他笑了一下,過去親了親她的額頭,聞著她身上淡淡的蓮花香,把臉埋在她的肩頸處,舒服地嘆息一聲。
蘇芷也是懶懶的不想起,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輕輕說著話,直到說的清醒了,才慢慢地起來,一番梳洗之后,把蓮生叫了起來,去了父母的院子,陪著父母和哥哥一起吃早飯,這是他們這些天早上的固定行程。
慕家的人也沒有食不言的規矩,一邊吃著一邊說著話。
要說這些天聊的最多的話題就是王家的事情了,所以自然而然地又談到了這上面。
“要說我妹妹就是有福氣,真是隨意幫個人都能有福報,芷兒啊,把你的福氣給哥哥一些吧,一點兒就夠了,嗯,就把你那靈丹妙藥再給我兩瓶好了,要大瓶,用什么藥材你和我說,我給你找去。”
慕承志笑著和蘇芷開玩笑,順便討要著蘇芷做的藥,他可太清楚那藥有多靈驗,雖然知道妹妹會給他,可是每次就給那么一瓶,他看著眼紅啊,所以能要就要,真是破壞了他的翩翩風度了。
蘇芷說:“行啊,哥哥,你想要多少,準備藥瓶來。”
“多謝妹妹!”
慕承志笑著說,他現在覺的這種日子挺好,妹妹沒死,雖然沒嫁給孟錦良,卻也嫁了一個不差的,好像還更適合的夫婿,還有這么多福報,他心里也沒有那么難受了,也比以前愛笑了一些,倒顯的比從前還要年少了,可他還是不想成親,家里人倒也不逼他,他就想著多照顧妹妹一段時間。
慕夫人笑著說:“你還說你妹妹有福氣,我說你才有福氣,這么伸伸手就向妹妹要東西。”
慕承志說:“娘啊,妹妹就是有福氣啊,你看她啊,收養孩子就全是有來歷的,這救個人幫個人后來也能幫她的忙。這次要不是她曾經幫過的人來送信,就不會這么快把王家一網打盡了。還要讓他們再繼續為禍下去,防他們不知道要防到什么時候。要除外先安內,現在這內里可算是清靜了,就剩下那黑木國了。如果妹妹能再多做些藥,那肯定更是一帆風順,妹妹就是功德無量了!”
這次王家被抄家,還真是因為蘇芷,在河邊村的時候,李婆子家里有個小丫環叫喜氣的,因為蘇芷而得了自由,后來蘇芷還給了她銀子讓她回家,結果她來京城投親戚卻沒找到親戚,手里銀子被偷了,然后就被拐進了一處青樓,因為她長相一般,所以只能做個清掃丫頭,結果就發現了王豐帶著人去那里喝酒,無意中發現了那人是黑木國人。
喜氣想著怎么才能給自已弄到好處,至少要擺脫這種身份,然后她就想到了蘇芷,她上街的時候是見過蘇芷的,也知道她現在的身份,她就找到了蘇芷,把事情告訴她了。
這樣自然有人跟蹤那幾人,最后在他們離京的時候發現了他們身上的信,那是王家寫給木青的信,坐實了王家勾結木青的罪名。
喜氣最后如愿以償,又得了自由身,還得了銀子,去找她認識的一個肯幫助她的男人成親過日子去了。
蘇芷也想自已真是幫個人就能得到福報,看來以后還真的要多幫人,不過她又擔心幫的人越多事越多,還真是糾結。
這個文不能寫成戰爭文和宮斗文之類的,所以寫的簡單了一些。再去寫個小章,然后明天就能完結了,因為最近家里事情很多,我有的承諾總是因為意外而變成失信,我再一次深表歉意。
(梨樹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