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趙陽半躺在床上,不時吸著常仰起頭,身衛充滿活力的肌肉偶而會不由自主地跳動幾下。
身下,晨梅慢慢抬起頭,呼呼喘著氣,先伸手將頭發挑到后面,又伏低身子,讓胸前那兩團發好的“面團”先包住那根滾燙的物事,然后抬頭看向趙陽,一邊繼續和著胸前的“面團”一邊嬌嗔道:“累死了,你故意的,是吧?”
趙陽伸手撫摸著晨梅的水嫩的臉頰,只覺得愛她愛得已經到了每一個細胞里了!
晨梅得意的一笑,她發現,這種中途的小插曲,會讓趙陽特別的享受,而埋頭“做事”沒有眼神的交流,反而不會讓他太喜歡。
趙陽的手又輕輕地摸向那兩掰在夜里愈發戲艷艷的唇,晨梅就向他噘了噘嘴,他馬上又別過了頭去。
晨梅伸手在他小腹乒一捶,哼了一聲,想讓自己發酸的腮部多休息一會兒,就又笑著問道:“你晚上那會兒挺沉得住氣啊,你是不是早就想到了咱媽會留小曦去那屋睡?”
趙陽一笑,又用手指輕輕撫摸著晨梅下領水嫩嫩的皮膚,感到一的舒爽從小腹竄起,卻是沒有心思說話。
晨梅看到他這個模樣,伸手在他胸口劃著圈,在他有些哀求的注視下,她才將頭埋了下去。
清晨醒來,兩人同時睜眼,四目相對,不用言語,但那種互相怎么看都看不夠的眼神卻已經遠勝千言萬語。
安靜的早晨。
但對周尚炎來說,這個早晨卻是無法安靜,一個早上就聽到了六七個電話,有劉元琴的,有周天一的,還有別人的,反正是亂糟糟的,而等他收到了商年青的短信后,他又急匆匆地從醫院里走了出來。
是的,作為火醫派的掌門,他住院了。原因要從十天前趙陽走后,他打聽著來到果園說起。
那天,他自然沒能見到趙陽,出來下了果園的時候,正看到一只非常雄壯的公雞,作為一名經驗豐富的中醫,他自然能看出這只雞含有巨大的活力,絕對大補啊!
于是,他的大腿上就多了一個洞。
然后,火醫派的當代掌門,在離開果園的時候,就變成了“血腿掌門”。
現在想來,他首先感到自己很冤,他都沒動啊!
并且那只雞也很狡猾,啄了一口就跑了——這是小紅從歷次跨種族跨體形戰斗后形成的戰術!
當然,對他來說,掌握了人體經脈的奧妙,很快也就將血止住,剩下的則可以灑上一點他特制的止血粉,過上了十天半個月的就會好了。
但是,灑上藥以后,血是止住了,頭卻有點發暈發木發沉的感覺,這肯定不是失血過多引起的,流的那點血才有多少?
排除了不是流血引起的,他也就很快想到可能是中了毒!
實際上也是。
進入了夏天,野外各種蛇蟲鼠蟻就多了起來,小紅的飲食也就跟著豐富起來。一般來說,白天的時間,它的心情好了就到處找吃的:一些有毒沒毒的蛇,僅趙陽見到的就有三次,至于蝎子蜥蜴,只是開胃小菜,一尺長的老鼠也被它弄死過一只,除此之外,趙陽還見它叼著一根筷子那么長那么粗的蜈蚣在那里很安逸地享用著,弄得他都有想去搶的沖動——這么長的蜈蚣可是不多見也不好捉啊!
吃得這么豐富,對小紅來說是沒什么的,它天生就能降五毒,但它吃完后是不會“洗嘴刷牙”的,時間一長,自然就會留下點什么東西,周大掌門就很不幸地中招了!
中招之后!再尚炎不敢怠慢,先用清水把傷口一洗,灑了一種清蛇毒的藥粉,接著又服用了解毒化毒的藥丸。
過了一會兒,感到情況沒有好轉,他也就慌了,開車就到了縣醫院——一般當地都有治當地各種毒蟲中毒的藥。
當然,其實小紅嘴上留下的毒毒性也不是太強,在縣醫院里也沒怎么治,就是打了幾針,剩下的時間卻是在養那個傷口。
連趙陽的面都沒見到,卻被他家的雞給啄傷了,周尚炎自然也就沒臉回省城,找了個借口說要調查就留了下來。早上劉元琴的電話就是問調查的進展情況。
現在趙陽終于回來了,周尚炎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自然就坐不住了。
到了趙陽的家門口,時間剛過九點。
他在車里四處看了看,見沒有那只“妖異”的公雞才開門下去。
敲門進去,他就看到一個安靜但身上卻仿佛充滿了使不完的勁的男子,正坐在門口椅子上看一個小女孩對著一盆花在作畫。
周尚炎走上前去一抱拳,道:“請問是趙陽趙先生嗎?本人乃是火醫派第二十八代掌門,周尚炎。”
晨曦聽到有人說話,剛想抬頭,就被趙陽用手指點了一下,她就繼續對著那朵花畫了起來。
趙陽在晨曦的畫紙上又看了一眼,才抬起頭看著周尚炎,道:“你好,有什么事嗎?”
周尚炎微皺了下眉頭,心道趙陽也太不懂禮節了,他抱著行禮,怎么著也得回個禮吧?而且直接問來意,讓他準備的一些試探的話都沒辦法說了。
這時,商年禮又陪著他媳婦玉蘋來到了果園。
趙陽就又看向了玉蘋,問道:“怎么了?”
商年禮忙陪笑道:“趙陽,玉蘋她昨天中午去買豬蹄,可能曬著中暑了迪次可真不怨我,我想去的,她偏偏說坐煩了,想動彈動彈!”
趙陽看到玉蘋臉色黃中帶著一股潮紅,還有些咳嗽、干嘔,知道她是中暑了,于是他就說道:“進屋吧,別在外面呆著了。”
周尚炎見趙陽還是坐在那里,也不說話,就摸了摸胡子,也想看一看他怎么給人治病,也跟著進了屋。
趙陽坐在晨曦身邊,等到她將那朵花全畫完,又涂上顏色看到她畫得雖然不是太像,但好像已經注意到了牡丹花“大而貴”的特點,很有一分神似的味道,就笑著夸了她幾句給她將畫稿收好,才領著她進了屋。
但讓周尚炎大跌眼鏡的是,趙陽進屋拿出一支《藿香正氣水》,打開后讓玉蘋聞著,其他的就什么也不做了,然后坐在那里和商年禮兩口子隨口說著話,主要是問她最近的飲食和睡覺情況。而晨梅則里時外的收拾東西,卻是過一會兒要和趙陽去縣里看晨渡江兩口子去。
一個屋里都有事做卻沒人理他讓周尚炎感到很不自在于是他就開口道:“僅靠聞《藿香正氣水》是治不了中暑的。”
這時,晨梅拿出一件米黃色休閑褲,問道:“這件褲子買了還沒穿,在家里也沒機會穿,給我嫂子穿怎么樣?”
趙陽自然沒有意見,道:“行。別忘了把咱媽曬好的野菜帶去。”
周尚炎皺了下眉頭,道:“我倒有個辦法能快速消除中暑癥狀……
商年禮馬上說道:“你這人真奇怪,我們來找趙陽看病你說個沒完沒了的干什么?”
周尚炎的臉騰地六下就憋紅了,從來都是別人求著他看病,什么時候輪到他求人看病了?尤其還是兩個什么也不懂的泥腿子!
趙陽看了他一眼笑道:“哦,你有什么辦法?”
周尚炎強壓怒氣,笑道:“我只需在手少陽三焦經上取中渚、外關、天骨三穴配以手訣厥陰心包經上內關、曲澤和天泉三穴,就能將濕氣導出,暑氣發散……
趙陽端起桌上涼好的開水喂晨曦喝下,然后抬頭看著周尚炎,問道:“你沒發現她是孕婦嗎?”
周尚炎點頭道:“自然發現了,但我的治存卻不會影響到她的身體和腹中的胎兒。”
玉蘋是趙陽的病人,他清楚地知道她的身體非常脆弱,而這種小病能用簡單的方法治療,何必用影響她氣血運行的扎針呢?
說著話,趙陽用血氣之鏡看到玉蘋體內的濕氣被芳香之氣沖散,就進屋拿出晨梅梳頭用的梳子,用梳背蘸了點水,在她兩條手臂的心胞經上各刮了七八下,這也是刮疵的方法,好讓經脈里的暑氣順著散發出來。
玉蘋并沒有感到被刮癡的部位多痛,但兩條手臂上卻紅了一大片,接著就感到手臂有些發熱發燙,胸口的煩惡卻神奇般地減弱了。
而趙陽也并不是一直刮癡直到她身體里的暑氣全散才停止,而是感覺刮幾下后就能將暑氣散凈就停手。這說明,他對使用針灸刮痧等術的控制上,差不多快接近隨心所欲的境界了!
又過了一會兒,玉蘋感到頭也不痛了,馬上沒口子地感謝起來。
趙陽卻嚴厲地道:“我上次剛說過你男人,讓你好好靜養,你自己怎么還不聽話了呢?”
商年禮兩口子都比趙陽大,但此時卻都很聽話地回說下次一定注意之類的話。
商年禮更是保證道:“回去我就看好她,一定不能讓她再生病了!”
趙陽點了點頭,道:“我也不多說什么了,反正你不養好身體,將來小孩也會容星生病,嚴重得可能……
他這樣:說,商年禮兩口子一悚,表情馬上嚴肅起來,再也沒有一絲不認真。
送走兩人,晨梅已經將要送的禮物放到了外面的桌子上,趙陽又問了周尚炎一遍:“你找我有什么事?”
周尚炎這下沒脾氣了,不再繞彎子,直接說道:“我有一個病人,脈相什么的都正常,但是一旦情緒激動,就容易暈過去,請問你有什么好方子嗎?”
說完他就看向了趙陽的眼睛。
趙陽表情不動,道:“我都沒見病人,哪里會有什么好方子?”
周尚炎心中一喜,忙道:“那我帶病人過來,你幫著診斷一下可好?”
趙陽漫不經心地道:“我又不是醫生,只會幫著村里的鄰居們看看病,其他的我就幫不了了!”
周尚炎還想說什么,晨梅給晨曦換上黑色的小短裙,拉著她的手出來,問道:“我們走吧?”
趙陽看向了周尚炎。
周尚炎只覺得今天來生了一肚子火氣,卻沒地方發。他站起身來,微笑道:“我覺得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希望下次我們能夠有機會好好交流!”
他從趙陽家出來,一肚子氣還是無處可發,正好看到小紅正在右邊不遠處的草叢里,彎腰撿起一塊土塊就扔了過去。
小紅沖了過來。
周尚炎沒在小紅追上前上車。
周尚炎另一只腿上多了一個小紅完成了雙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