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趙陽推脫,曹佳不滿地道:你題都沒看,就說忘了這是分析,你有點誠意好不好
趙陽一笑,想了想,道:那些東西全靠個人的理解這樣吧,我有個讓你變得聰明的辦法,想不想試試
曹佳明顯不信地道:還有這種辦法
趙陽指了指對面的沙發,道:你去那邊坐好,我就讓你變聰明。レ..&sp思&he路&c客レ..
曹佳仍然不信地道:真的嗎你是不是又轉移話題有點誠意好不好
對于別人的置疑,當然是用事實說話才有說服力。
趙陽豎起一根手指,道:你聽。說著他氣沉丹田,發出了一個短促的音節:牟
他的聲音并沒有多大,但曹佳卻感覺全身細胞都跟著共振了一下,似乎那些處于休眠的細胞被重新激活了似的
你怎么做到的
她一把抓住趙陽的胳膊,趙陽則向對面沙發指了指,這次她停了一下就跑到對面坐好了。
趙陽笑了笑,整個人進入一種如平湖般的狀態,道:認真聽。
曹佳眨了眨眼睛,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她就聽到一段祥和而古樸的音節從趙陽嘴里飄了出來。..
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旋律,她明明聽不懂其中任何的一個詞,卻像是知道里面所表達的意思似的,整個人處于會心而笑的狀態,同時有安寧的感覺像是柔和的chun風從心底升發起來。
這種感覺從心底慢慢遍布全身,讓她感覺整個人像是被包裹在溫暖的chun風里,周身無處不輕松自在,似乎有一些畫面從腦海里浮現,像是回憶。又像是夢想。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像是從睡夢中醒了過來,就感到有股新生的力量在身體里綻放,她聽到了心臟有力的跳動,呼吸平穩而悠長,這一刻,她感覺自己的目光凝定而開闊,就像是王坐在自己的寶座上一樣,自信而強大
那股新生的力量繼續上升,清新而甜美。引得口中津液中泉源般涌出,瞬間甘甜滿口,她自然地作了個吞咽的動作,咕冬一聲,像是水桶落進了井里。她猛然間清醒,不對。怎么突然沒有聲音了
曹佳猛地睜開眼。同樣的房間,同樣的燈光,但所有的一切在她眼里卻變得明亮了
趙陽還坐在那里,但端著茶杯慢慢喝著茶,像是什么也沒做似的
你現在幾點了
趙陽看看表,道:差二十分就十一點。你有作業沒做的話就趕緊的吧。
曹佳摸了摸自己的臉,總感覺好像發生了什么事似的,但確實也有作業要做,她就答應一聲拿著書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還是原來的那篇文章。但此時看來,她卻感到頭腦說不出的清晰,而文中包含的內容問題與文章的聯系,就像是面對面那樣的簡單
筆走龍蛇,她刷刷地做完了語文的試題,接著換上英語,每一道題掃過,是出自課本,還是老師重點講過的,也一一浮現在她有腦海里
數學,將題目看過去,應該用的公式,以前做過的類似的題目,或者老師曾經在課堂上講過的類型,都迅速地對應起來,而計算時一個個數字也從筆端像是水一樣流了下來
刷刷刷
曹佳埋頭書寫,那種靈感噴發的感覺,比夏天在龍窩村喝的甘涼的泉水還讓人心情舒爽
等所有的作業寫完,她抬頭一看鬧鐘,所用時間竟然還不到半個小時
她忽然記起剛才趙陽說過要讓她變聰明的話,頓時激動地出了門,嬌聲叫道;趙陽哥哥,你是怎么做到的
但出門一看,此時坐在客廳里的卻換成了曹為豐,趙陽卻是不在。
趙陽哥哥呢
曹為豐舒服地動了動泡在水里的腳,呼出一口氣,道:睡覺去了你老爸在你面前,你招呼都不打,也不問你老爸身體好了沒,就知道你趙陽哥哥
曹佳見曹為豐原本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來,也沒有了前幾天焦慮,就知道他的病已經讓趙陽治好了
她跑到曹為豐身后,給他揉著肩,笑道:看老爸這氣色,還用問嗎當然是恢復了龍馬jg神了對了,趙陽哥哥怎么給你治的
曹為豐又動了動腳,道:他就是在我后背上拍打了兩下。
曹佳問道:哪里
曹為豐用手指了指肩胛骨下面的地方,道:就是那里。
曹佳也用手拍了拍,道:沒什么不同嘛。
曹為豐一笑,道:你要是看出不同來,也成了大國手了對了,你剛才找趙陽干嗎
曹佳扭頭看向樓梯口,道:趙陽哥哥把我變聰明了,我想問他是怎么做到的
曹為豐笑了笑,道:我家小佳本來就聰明,還用得著別人做什么嗎是不是給你吃了什么補藥
曹佳搖了搖頭,又道:算了,不跟你說了,老曹同志,你既然病好了,就趕緊回去休息吧,全黃海的人民還等著你管呢我現在去問問趙陽哥哥
曹為豐拉住了他,道:哎,這么晚了,你就不要去打擾趙陽休息,有事明天再問,好不好
曹佳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忽然感到有些害羞,面上卻是不顯,一本正經地答道:好,那老曹同志,我也回去休息了啊
等回到自己的房間,她感到自己不會那么容易入睡的,但實際上,她往床上一躺,沒多會兒就已經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她在六點一刻準時醒來。此時天剛亮,她記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怕只是做了個夢,趕緊拿出課本找了一篇文章,迅速默讀了一遍。然后合上課本,又在心里默誦,竟然也記了個九成多
看來這是真的了一會兒一定要問問是怎么回事
可是,她念頭剛落,就聽到一個人從樓上下來,推門走了出去,她馬上意識到是趙陽,做出這個判斷,并不僅僅是趙陽住在二樓,也是因為她分辨出了他的腳步聲。好像她的聽覺也變敏銳了
這么早他要干什么去
她披衣跑到窗口,掀開窗簾向外看去,只見趙陽向大門走去。
此時大門外停了一輛車,旁邊站的應該是孟學輝,一見趙陽就迎了上去。隱隱聽到趙陽說道:她是不是那個病
孟學輝道:是啊,沒想到你都沒當面看就知道她手上有什么病
趙陽道:既然是這個病。你還來找我干什么不是都已經告訴你怎么做了嗎
孟學輝則叫苦道:我不敢啊大哥。還是你親自來吧
趙陽又說什么沒有什么難的之類的話,但還是上車跟著孟學輝走了。
曹佳見趙陽好像是去治病,心情就平靜下來,從桌上拿起昨天做過的習題,一種成就中帶著甜蜜的感覺就從心底升了上來。
在去望海花園的路上,孟學輝說了昨天晚上的活動:昨天演唱會對許柔來說非常成功。去海上開party孟學輝興致就很高。然后他借機跟許柔接觸,剛開始她對他還防備著,有些抵觸,但他不經意提起她的白手套。又說起她好像一直戴手套,是不是手上有什么毛病,終于引起了她的注意力對病人來說,尤其是有病卻一直治不好的病人,對于治好病的渴望是非常強烈的
許柔之所以一直戴著手套,是因為她手上有個毛病,是種皮膚病,開始時手心經常大量出汗,掌心瘙癢,有的時候嚴重了還會疼痛,然后就會出現手心脫皮的癥狀,到了這時,一遇到風就會爆裂而痛,灼熱奇癢,所以她才一直戴著手套。
這雖然不是什么太大的病,但確實非常折磨人,尤其她這種吃娛樂飯的人,還要保護好自己的形象,算是雙重的麻煩了。
這種病在西醫里一般稱為手癬,在中醫里則稱為鵝掌風。
鵝掌風這種病,多因陽明經血熱甚至是血躁,然后又受風寒之邪刺激,兩邪相搏,結于手掌,遂成斯癥。所以,對于能直觀地看到對方地氣血運行情況的趙陽來說,看出許柔手上的病其實并不是什么難事。
而這種病,西醫的一些外敷的藥往往含有激素,可能起效較快,但因為陽明經的血熱不除外侵風寒未散,想要治愈是很難的,所以,這種類型的病,往往治好了很快就會復發。
許柔自然也深受其苦,所以,聽孟學輝一提,她忍不住就要問孟學輝是怎么知道的,因為這件事除了她自己親近的人和身邊的助手,她還沒有告訴過別人。當然,這里面應該還有她對這件事是不是已經有很多人知道的擔心。
不管怎么說,孟學輝終于找到了機會,將趙陽告訴她的知識發揮出來,并且告訴這種病他有辦法治方法當然也是趙陽告訴他的。
不管怎么說,有辦法治好一直折磨自己的病,許柔自是渴求的,就要請孟學輝給她治病。
可是,趙陽告訴孟學輝的治法雖然是最簡單的一種,不過是外敷加針灸,針灸也是最平常的平補平泄法,但讓他施在心愛的女人身上,他卻擔心起來萬一扎的不對,出了意外怎么辦
于是,他不再裝了,直接將事情經過合盤講了出來,又說還是請趙陽親自來給她治,這樣才保險。
他越是這樣,許柔反而感動起來。他就借機與她進行了一次真誠而懇切的深談,終于讓她的心防有所降低,對他的印象也有所改觀。
不過,事后趙陽卻是聽說,當晚孟學輝是跪著進行了懺悔,這一點,一直沒能從他那里得到印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