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真是個鬼天氣。”打了個冷顫,一名穿著一身黑色圣誕服,雙眼如同紅瑪瑙一般誘人的美麗少女,看著門外飄落的大雪,臉上不爽的表情好不加掩飾的表露了出來。
真是的,為什么有點冷了,嘀咕著,黑色圣誕服少女直接永琳將屋門拍上,回到了暖和的屋子里,先是不爽的看著蜷縮在沙發上,穿著一身紅色圣誕服的少女。
“哼!真是的,干嘛那么敬職,給那些熊孩子挨家挨戶的送禮物……嘖!”圣誕魔女邁著小步子,直接跑到了二樓,過了一會從樓梯那里做賊心虛一般的左右看了看,整間屋子里,除了那么蜷縮在沙發上睡得正香的圣誕少女之外就剩她了。
“哼哼哼哼!感謝我吧!”拍了拍手,圣誕魔女挺起胸脯一臉驕傲的看著身上蓋了一張被子的圣誕少女。
伴隨著一點輕微的動靜,圣誕魔女的表情立刻僵硬了,看著一顆從地上一跳一跳的桃子后,表情直接變得兇惡起來,“剛才你丫的什么都沒有看到!知道嗎?不然老娘就吃了你!!”
那顆不應該在冬天出現,還會一跳一跳的詭異桃子上面突然多出來了兩只眼睛,一只鼻子和小嘴,就好像是小美女的臉一樣,這張臉上露出了嬉笑的表情后,直接無視了圣誕魔女一蹦一蹦的向后院跳去。
“啊啊啊啊啊!!老娘刨了你的根啊!”怒極的圣誕魔女大叫一聲。然后突然把聲音降了下去,悄悄的看了一眼沒有醒過來的圣誕少女,松了一口氣后,沖向了后院。
對著那顆在冬天依舊結果的詭異桃樹踹了一腳……
“怎么了?又想他了?”拿著一件衣服在自己身上對比著的c.c琥珀色的眼睛看向了坐在一邊抱著小白發呆走神的蕾。
“嗯。”蕾抬起頭,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不過他很快就會回來了吧?”
“回來吶,啊~誰知道呢。”
“在這種季節,你沒有冬眠還真是少見吶。”坐在一處亭子里,阿媽和八云紫對坐著,中間的石桌上放著一個茶壺。兩個冒著熱氣的茶杯。
“嘛~嘛~不要說得人家除了吃就是睡啦,幻想鄉現在可是溫暖如春的季節啊,至于這里,偶爾看看雪景也不錯吶,畢竟以前可是經常錯過的。”八云紫微笑著,將手伸出亭子外邊,接住了一片雪花,“唔。好冰,突然又想鉆進溫暖的被窩里了……”
“喂喂!果然是本性難移嗎?”輕輕的飲了一口茶杯里的熱茶,阿媽抽了一下嘴角,“世界真好啊,似乎遺忘了點什么?不會是紫你做了什么壞事吧?”
“啊哈~我怎么可能做壞事吶,遺忘?嗯。活的久了肯定會忘記點什么的,這點細節不要在意啦。”八云紫笑著揮了揮手里的折扇。
“你這是消遣我嗎?”阿媽無奈的笑了笑,“真是的那家伙跑哪里去了,靈夢可不止一次找我抱怨了,說是博麗神社就要被擠爆了……嚯嚯。有四位不省心的女兒的感覺還真不錯吶,還是白麗好啊,竟然看望……”
“您老人家?”
“想要被退治掉嗎?”阿媽額頭上蹦出來了幾個十字凸起,一拳砸在了眼前的石桌上,“我好久沒動過手了,夢想天生也該亮亮相了!是吧。健忘的老太婆!”
“啊啊啊啊!我說!你們趕緊卷鋪蓋走人啊!”雙手抱頭,靈夢抓狂的看著坐在眼前的三名‘靈夢’,“我這個神社小,住不下你們!”
靈夢捂著臉,指著明顯打了不少補丁的博麗神社……
“嗯,這里的茶水更好了,哀家很滿意。”接過白麗靈夢遞來的茶水,禍靈夢臉上的冷笑收斂了一點。品嘗起來新的茶水。
“切!喝茶有什么意思,還不如去搶劫!”以極其不雅的姿態斜躺著的鬼巫女一手支著腦袋,一邊接過了白麗靈夢泡的茶水。
“別說了,本巫女的名聲都被你敗光了。”看著明顯無視了自己話的三名‘靈夢’,靈夢本人的情緒也不受影響,直接做到了最后一個空位上,“也給我來一杯。”
“你還有什么名聲?無節操嗎?”鬼巫女直接翻了個白眼。
“誰說沒有!以前好歹是在正常線之下吧,現在直接成了負數,呼……真是的!”靈夢呼了一口氣,話說,正常線之下和負數有什么區別?
“嗯,哀家回去了。”將手里的空茶杯放到了一邊,禍靈夢直接站起身來,向神社外邊走去。
“哼哈!那家伙說不定現在已經連骨頭都不剩了,嘖!”鬼巫女冷哼一聲,專心的喝著手里的熱茶起來。
“額……哦!?應該可以吃了吧?”留著金色短發的愛麗絲看著眼前身材高挑,穿著紅格子馬甲和裙子的綠發少女端來的料理,猶豫了一會才說道。
“是嗎?那先嘗嘗吧。”
愛麗絲在幽香的注視下,事先準備好的說辭頓時憋了回去,“好…好……好吧……”
然后愛麗絲就雙眼翻白的撲倒在了桌子上。
“嗯,比上次晚昏迷了十秒,吃的也比上次多了,姑且算是可以吃的程度了。”幽香原本強氣的臉上多出了一絲思索的神色,“就先這樣吧。”
“今天的風好喧囂啊。”
一名黑長直少女和一名白色長發,頭發上綁著蝴蝶結的少女并排坐在一片竹林前。
“是啊……”白發少女回應著黑長直少女的話。
“白癡火雞,現在那里有風啊!”聽著白發少女的應答,黑長直少女立刻帶著陰測測的笑容說道。“腦袋出毛病了吧!”
“賤人,你找茬啊!剛才誰說的風?”妹紅立刻就火大起來,直接抓住了輝夜的衣領子。
“她說的!”輝夜看著妹紅氣的通紅的臉,直接指向了一邊路過的一只兔子……
“你當老子是腦殘嗎?賤人!”妹紅的火氣更大了。
“算你這只火雞有點自知之明。”
“臥槽!來戰!”
“切!妾身怕你啊!妾身還要為昨天變成焦炭的電腦報仇唉!戰個痛!”直接拍開了妹紅的雙手,輝夜先下手為強的將妹紅撂倒在地……
“嗯?你們想要學習能夠招魂的方式?”帕秋莉不解的看著眼前的三只小蘿莉,“方式不是沒有,至少一些中國的法術里就有。”
帕秋莉說著看向了滿臉期待的蘿莉櫻,“不過我這里沒有這種方式,所以和抱歉了,現在應該是你們在人家之里上課的時間吧?逃課可是不對的。”
“帕秋莉大人。招魂這種方式,這里有記載吧?但是為什么要說沒有?”看著有些失落離開的三只小蘿莉,小惡魔不解的問向帕秋莉。
“那是違反那可是違反生死定論的,我可不想被那個閻王說教。”帕秋莉點了點頭,煞有其事的說道。
“真的嗎?”小惡魔有點懷疑。
“真的……啊啦~啊啦~,真慘,真慘。”一名穿著一身仿佛要和四周的雪地融為一體的白衣青年臉上帶著無害的笑容,一手伸進了地下積雪里。“嗯,日行一善好了。”
青年身上的衣服只有單薄的一層,卻在這種冰天雪地的環境里沒有一點發冷的樣子,一頭過腰的長長白發被一根細繩子隨意的綁著,不禁是頭發,就是連眉毛也都是無暇的白色。雙眼里帶著淡淡的紅色,避免了讓別人認為眼前這人是白內障的錯覺。
一個穿著厚厚的羽絨服,背著個大背包,一看就是攀登雪峰的人被拉了出來,不過后者顯然失去了意識。臉上也被凍成了那種不正常的紫色,微弱的呼吸代表著對方依舊存活。
“嗯嗯嗯~幸好以前救過不少,還算有點經驗。”青年有些苦惱的撓了撓頭,手里出現了一點火焰,對著眼前凍僵的人一拍,在極佳的控制了之下。這點火焰非但沒有燒傷對方,反而散成了一團熱力瞬間融入了這個人的全身。
看著眼前漸漸恢復正常的人,青年嘿嘿一笑,對著遠處招了招手,“喲!猴子,明明能變人了干啥還保持著一副猴樣啊。”
“本猴爺穿衣服難受,有意見?”猴子直接白了青年一眼,然后看向了地上凍僵的倒霉蛋。撇了撇嘴,“又是一個不知死活的,明知道在這里攀雪峰危險的很,還不知死活的來這里。”
“嘛~這就是探險精神啊!不覺得征服一個險峻無比的雪峰很有成就感?”青年笑了笑。
“嗯……也是,如果本猴爺直接把我家的那婆娘管教的服服帖帖的話……”
“我聽得了!”青年一笑,“所以我會告狀的。”
“少來,你知道的,我家的那個很不待見你的。”猴子說著看了青年一身白的服飾,“我覺得你還是換回以前的黑衣服好,這樣做看著我眼暈。”
“黑色啊,我患上黑色恐懼癥了行不行?小空,這次帶了多少酒?”青年直接想抓小雞一樣抓起了不足他身高一半的猴子。
“很多!這次我可是趁我家的婆娘沒注意直接順來了九成,我可是做好會回去挨揍的準備啊。”
“哈!好猴子,夠義氣吶。”青年看了倒在雪地上的人一眼,“等我一下,我先把他送走。”
說著青年直接抓起地上快緩過來勁的雪山探險者,瞬間消失在了遠處,下一刻就空手回到了原處。
“我說,你這家伙,真夠能忍的,竟然在這里憋了這么久,你不會是看上這里的那頭母龍了吧?”猴子說著滿臉怪異的看了白衣青年一眼,“還是說你打算養成那頭破殼沒多久的小龍?”
“去!只是單純的鄰居而已。”雪峰頂上。一人一猴絲毫不顧寒冷的對飲者酒水,“還是白色好啊,這里的美景讓我難以自拔,所以就待久了點嘛。”
“繼續扯吧你。”猴子不屑的撇了白衣青年一眼,顯然是對他的話嗤之以鼻,“雖然我算是外人,但是還是想問一下,這樣真的好?”
“……”白衣青年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即又恢復正常,“沒什么不好的。只是感覺對不起她們,所以不知道怎么面對……哈哈!不說了,我們繼續。”
白衣青年說著一手插進了身邊的雪地里,扯出來了一只不到一米的肥嘟嘟的小龍,比起她母親身上的銀色鱗片,這只小龍身上的鱗片上面除了銀色之外,還有淡淡白色紋路,“小家伙。偷酒可是不對的啊。”
被白衣青年抓著的小龍不滿的抖動著自己被抓住的小翅膀,水汪汪的金色的龍眸帶著可憐巴巴的表情看著白衣青年。
“哈!賣萌也沒用。”摸了摸小龍的小腦袋,白衣青年一笑,神秘兮兮的說道,“只許這一次呢。”
“唔!”小龍的雙眼立刻就亮了起來,讓白衣青年不由得撓了撓頭。明明就是剛破殼不到半年的小龍,怎么就成了小酒鬼呢?
“喂!我說你還真敢這么做啊,就不怕她的母親找你事?”猴子驚訝的看著白衣青年。
“沒事,沒事,我拳頭比較硬。”
“……”猴子長了長嘴巴。看著已經用著兩只小小的前肢抱起一壇子酒的小龍,頓時說不出來話了,白衣青年說的可真是實話,別說是那頭母龍了,就是加上他和他家的那位,再乘以十還是被虐沒商量的。
“你的性格變了很多。”
“我也是這么覺得。只是想通了很多而已,嘛……”白衣青年說著漲了個懶腰,“世界真好啊,你覺得呢?”
“是很好……既然你想通了很多,為什么還不回去?”猴子有些質問的看著白衣青年。
白衣青年臉上的表情再次僵住了,隨即變成了滿臉不好意思的表情,說話也有些支吾起來,“嘛~不好意思回去啦。每次下定決心的時候,一想起拖了這么久,就更加的不好意思回去,唔……惡性循環嘛,諒解一下就行了……”
“……你還真有臉啊!”聽著白衣青年的話,猴子的嘴角抽搐起來,“知道今天為什么我能帶來這么多久嗎?”
“不知道,你老婆不是管制的很嚴嗎?難道昨天晚上你把她伺候的好,所以她一高興……嘿嘿”
“嘿你妹啊!”猴子聽著白衣青年的話狠狠的啐了一口,“告訴你咧!我老婆在網上認識了一個網友,然后……所以……明白了嗎!?“
“……雖然你用了十二個小點來形容,但是我似乎明白了,”白衣青年微笑著點了點頭,“你是負責拖時間的對吧?安啦,我不會跑的,不管怎么說……嗯,多謝了。”
“當然,作為懲罰,這些酒全都是我的啦!”白衣青年說著在猴子瞋目裂眥的表情中,原本堆在一邊的大量裝滿酒的酒壇子全部消失不見……
“啊啊啊!本猴爺的酒啊!還給我!!”
“免談~”抱著一個酒壇子的白衣青年灌著酒說道,然后直接扔給了猴子一壇,“算我請你的。”
“那本來就是本猴爺的好不好!”猴子不滿了。
“但是現在是我的了。”說話間,白衣青年身邊已經多了好幾個空酒壇子,猴子看得不禁呲了呲牙,這是心疼的。
“嘛~以后沒坑了吧?”看著仰頭灌酒的猴子白衣青年直接坐在了雪地上,將手里的酒壇子放到了一邊,手里出現了一顆乒乓球大小的小光球,“真是的,明明只有一次機會,卻說能夠進行無數次,直到成功而已……還有,但是都以為你掛了的呢,嗯,總之我原諒你了。”
白衣青年說看著手里的小光球笑了笑,“不過嘛,首勝就是我們的啦,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要繼續旅行嗎?你已經‘修成正果’了
“哈哈!那敢情好啊,累了,總要歇歇的,以后的時間長著呢。”白衣青年彈了一下手里的小光球,直接躺在了雪地上。
“辰逸,你在跟誰說話啊?”猴子放下了酒壇子,看著雪峰下面多出了的幾個人影,對著躺在雪地上的辰逸問道。
“只是自言自語而已,不要管我,我已經醉了。”對著猴子揮了揮手,辰逸的呼吸聲漸漸的悠長起來。
自己欠了很多啊,禍、幽香的決斗預約,幽香的料理品嘗,御坂妹妹們的宴會,輝夜、妹紅、春日、有希……不知不覺的欠下了好多啊。
那就一個一個的來吧,反正時間還長著……
“醉了?我切!本猴爺看是怕了才對吧!”猴子撇了撇嘴,猴臉上滿是不屑,“人沒來的時候怎么不醉?不對,你這家伙什么時候醉過,給你喝酒就是浪費啊!”
“我說醉了就是醉了,對了,改天請你喝喜酒。”
“別打岔,你之前的話本猴爺會打小報告。”
“我拳頭比你硬……人生就像一場夢啊……夢醒時分皆虛幻。
清晨的陽光照射著,趴在電腦桌前的青年揉了揉眼睛,看著電腦屏幕里定格著的游戲畫面,站起身來漲了漲身子,呃……已經早上了啊。
有些晃悠的走向了洗手間,看著鏡子里的黑發青年,青年愣了一下,隨即沖起來頭發,嘀咕著,“真是的,輝夜干嘛要求把頭發弄成黑的,差點以為就是做夢了……我討厭黑色。”
“永琳的怪藥啊。”看著依舊黑亮的長發,辰逸嘆了口氣,只能重新長了吧,不然洗不干凈啊。
“早上好啊,夫君。”穿著粉色睡衣的黑長直少女似乎早就在門前等著了。
“要我幫你燒了重新長嗎?”另外一名白色長發少女看著臉上帶著苦惱表情的青年,指著他沾著水跡的長發說道。
“呃……就先留著吧,這樣還行。”露出了無奈的笑容,青年違心的說道。
“喂!那邊的,大清早的就眉目傳情?老娘肚子餓了!”
“餓了自己后院啃桃子去,啊~好多事啊。”青年看了圣誕魔女一眼,撓著頭拿出來了一張長長的紙單,“今天……”
青年打了個哈欠看向了輝夜,“要跟輝夜回家‘探親’,是去磕摻月夜見嗎?”
“哦?如果妾身沒有記錯的話,今天應該是夫君和禍交手的日子吧?”輝夜臉上帶著微笑好奇的問道。
“嘛……我推了,打算和明天幽香的放在一起的,禍沒意見吧?”青年看向了從另一間臥室里走出來的少女,后者的裝束顯然不是之前的黑色巫女服了,而是換成了一身暗紅色的,還拿著一把紅色的唐傘,看起來是打算出門的樣子。
順帶一提,更加有魅力了啊,禍。
“哀家有時間。”禍靈夢臉上的冷笑緩和了很多,“月之都的強者有不少吧?”
“呃……反正不少,禍打算一起去了?”青年看著不做聲的禍靈夢,摸了摸鼻子,“那就這樣吧。”
青年笑了笑,回到臥室拉開了一點窗簾,看向了這個世界,之前這個世界受到的影響事后并沒有完全消除,反而留下了不少東西,就比如那只猴子,那頭母龍,還有更多的存在。
不過,這個世界,挺好的。
青年笑著看了一眼一顆被吊在房頂上的小光球,穿著換好的衣服重新走了出去……
一夢成真,或者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