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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房,錢靈犀還是很難過。
雖然今天的事態已經平熄,但她知道,未來的路會更加難走。身為一個女性,她其實可以猜出一點石氏的心態。也許對于正常家庭來說,收一兩個義女沒什么。可是對于一個擁有殘疾孩子的母親來說,對這樣的問題難免會更加敏感。
回想上一世,石氏就是個對女兒關心得無微不至的母親,那時的錢靈犀在享受這樣幸福的同時,卻沒有意識到,這樣的母親,對女兒的保護欲也是最強的。
而回想今天發生一切,其實最壞事的還是涂氏,要不是她利用小孩子爭寵的心理挑起錢敏君失態,石氏心里的那根刺也不會扎得那么深,否則,她后面也不會是那樣一個態度。
現在,干爹肯定在跟她吵架。錢靈犀想過去勸和,卻不知道要怎么開這個口。她躺在床上也睡不著,翻了個身卻無意間壓動懷里的家書,想起還沒來得及看,便拆了出來。
信是一個月前寄出的,錢彩鳳執筆寫的,前面講的是些家長里短的事情,并沒有什么。可是到了后頭,卻提到了錢揚威的親事。和與錢靈犀之前夢中相會提到的事情幾乎一樣。錢靈犀心頭有些疑惑,召喚出了小白毛。
從前她只進過兩次夢境,一次被拐到嵊州時,進入了林氏和錢文佑的,一次是在錢湘君的床上,進入了她的夢境。可這兩次都有些偶然成分,不象這一回,好象是推開鄰居家的門一般。這輕松的就進入了錢彩鳳的夢境。這是怎么回事?
這個答案很簡單,小白毛進步了,空間也進步了。往后錢靈犀想要進入他人的夢境,就是動動念頭的事情。
她當即心動了,“那你能不能幫我進入錢敏君的夢境?就是之前我抱過的那個女孩?”
小白毛淡定的點了點頭,當錢靈犀沉進空間里時。很快就看到那片水面上漸漸凝結出一個身影,正是安睡中的錢敏君。
不需召喚,只是錢靈犀心里想著,就見面前出現了一個清醒著的錢敏君,看著她很是詫異,“你找我干嘛?”
“你記不記得自己是怎么變成這樣子的?”
“變成這樣子?我變成什么樣子了?”
錢靈犀換了種問法,“你記不記得你的誰?錢文佑你認得嗎?林月虹?錢揚威錢揚武,還有錢彩鳳,你都知道嗎?”
錢敏君抓了抓頭。想不起來。錢靈犀有點頭痛,上一世她離家時不過六七歲大小,估計好多事都記不清了。那和自己生活時,她有沒有什么印象特別深刻的?
錢靈犀想了半天,猛地記起一樣事物,“你還記得甘露餅么?從前我們在嵊州,你最愛吃的那個?”
錢敏君還是想不起來,錢靈犀惱火的道,“憑什么連錢慧君都記得。你卻……你怎么了?”
錢敏君在聽到錢慧君這個名字時。表情變得非常古怪,喃喃的跟著她念。“錢……錢慧君?”
“你記得她?”錢靈犀大喜,“那你記不記得我?我叫錢靈犀啊!從前我們三個一起長大的。”
“錢……靈犀?”錢敏君似乎覺得這個名字也有點耳熟,卻想不起來。錢靈犀只好跟她說起錢慧君,“那你還記得錢慧君嗎?長得挺秀氣斯文的一個女孩,她會彈月琴……”
猛地,錢敏君渾身一震,“不要彈琴,不要彈琴!”
“你怎么了?”錢靈犀扶住她,就見她雙手抱頭,緊緊捂著耳朵,臉現恐懼之色,“我不聽,不要聽!我不要走到水里去,我不能去!”
錢靈犀震驚了,腦中如電光火石般閃過,連珠炮般發問,“當年你是怎么落水的?是不是跟她彈琴誘你落水的?她為什么要害你?”
“我……我不知道。”錢敏君又急又怕,“我想不起來了,我什么都想不出來了!”
可這樣的回答,卻已經證明,她就是當年的錢靈犀了。
錢靈犀不忍心再逼她了,好言安慰一番,就要送她回去。可是想起一事,又問小白毛,“可不可以讓她不要記得今晚的事情?”她怕這丫頭想起些不好的回憶,會不快樂。
當然可以。小白毛輕輕拍了拍錢敏君,她頓時安靜了,宛如什么也沒發生,靜靜的離開了。而水面上,依舊平靜無波,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
錢靈犀終于確信了,這個空間隨著小白毛的進步成長了。她現在除了可以輕松的進入別人的夢境,還可以操縱她的記憶,如此一來,她就可以在有需要的時候,更加方便的窺探人心了。
可是光窺探到有什么用?她又不能改變人的成見。就好比石氏,現在就對她的出現懷著深深的敵意,要怎么做,才能讓她接受自己?
錢靈犀糾結了。
錢文仲是真的傷心了,他沒想到,自己的妻子居然會因為區區一個名份問題就跟自己翻臉,還對錢靈犀那樣,這也未免太小氣了。
“靈犀是誰?她是我從老家帶回來的親侄女兒!你以為我到錢家去,隨便張張口人家就肯把女兒交我帶來么?你別看人家窮,可我們老錢家不干那趨炎附勢的事兒!何況你相公我算什么,一個待罪要去守邊關的官員,誰愿意沾惹上我這麻煩?你以為你能給人家過點好日子,人家就要感恩戴德的跟你來了么?做夢!”
他說著也生起氣來,錢靈犀再怎么說,也是他們老錢家的人,現在給石氏這么不待見。那就是瞧不起他們老錢家!
“人家一大家子人原本過得開開心心,和睦得不得了,根本不同意把女兒給我。只是那孩子心眼好,跟我也投緣,聽我說起敏兒的事,當時就哭了。是她自己跪著求了一大家子,放她出來給敏兒作伴的。當時那一大家人哭得,是塊石頭看得心也能融了。當時那情形能讓我說什么?咱們家有什么能給人家的?我只能給這丫頭一個更近些的名份。好讓他們家的人放心,肯讓她隨我來。難道我做錯了嗎?你要覺得我錯了,我這就送那丫頭回鄉下去,權當我枉做小人了!”
若是石氏不能真心待她,再讓她留下來,說不定還真會害了那孩子。他是真的在想怎么把她送回去了。
眼見丈夫說要把剛接來的堂侄女送走,石氏沉默了。是的,她承認她是有些小心眼了,活了這么大把年紀,人情世故她還是懂的。
且不說錢文仲即將去邊關赴任,不能誤了期限,就是他有大把的時間,也不能讓他把錢靈犀再送回去。除非,她不要這個丈夫了。
石氏起初提議丈夫去鄉下接一兩個侄女來給女兒作伴。當真沒想到還有這么多的麻煩。她是想著鄉下一般孩子多,不拘誰家接兩個來,一來可以給女兒作伴,二來好歹比外人可靠,總可以滿足她將來的那一份暫且不可言說的私心。
但現在錢文仲卻把人收作干女兒,這就比她預期高出太多了。平心而論,石氏承認自己今天的反應確實有些過頭了,她就算有意見也應該等著回房關起門再鬧,而不是在外面就開始給錢文仲甩臉子。這些年夫妻倆在外頭相互扶持。凡事不用立規矩。家里以她為尊,有好些規矩。她確實也是疏忽了。忘了現在回到京城,還是在自己娘家,她公然給錢家的侄女兒沒臉,也難怪錢文仲會生氣。
想通此節,石氏決定先低個頭,“相公,我今日只是氣你做事都不跟我商量,何曾是真正要趕那丫頭走?再說,我出嫁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回一趟家,結果進門弟妹就給我擺臉子,你想想我心里窩不窩火?吃飯的時候,她又那樣挑拔,弄得敏兒一生氣,你又說什么讓她去鬧那樣的氣話,我聽得心里該多難受?咱們的閨女,原本也是好端端的,憑什么今日會落到這樣田地,還給夢琪笑話是個笨蛋,你都不知道,我當時聽了,心里跟刀子割似的!”
她說到后來當真嗚咽起來,卻也勾起了錢文仲的慈父之心,想想涂氏,當真是可惡,弄得妻子有些失常也是可以理解的。
“那你明日可得好生跟靈犀那丫頭見個面,人家鄉下孩子出來不容易。一進門也是夢琪,先就誣賴了她一番,要不是那孩子機警,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這會子敏兒又那么對她,肯定傷透心了。”
石氏點頭應下,又關切的問他別后路上情形,再商議起即將赴任之事,哄得丈夫氣徹底順了,才服侍他歇下。
很快一夜過去,天亮了。
才開門,就聽說錢靈犀在門外等著請安了。
錢文仲忙叫她進來,錢靈犀特意起了個大早,裝束停當來到石氏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個大禮,“侄女兒給堂嬸請安。”緊接著又捧上兩只精巧的朱紅漆盒,“這是我外公自家做的兩樣玩物,不值什么錢,只是費了不少工夫,我家也沒什么好東西,爹娘就讓我帶來送給嬸娘和堂姐玩了。”
錢文仲聽得這稱呼不對,怎么叫起堂嬸堂姐來了?忙道,“靈犀,你往后就叫干娘,你姐姐那兒已經說好了,不會再鬧了。”
錢靈犀卻笑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