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什么意思,我們盧氏不但同意退婚,而且還愿意退出對工商業的打壓,難道這還不足以顯示我們的誠意嗎?”聽到李愔的拒絕,盧左也是臉色一沉,其實他剛才就已經感覺李愔不對勁,而且剛才在自己提出條件后,又問了那么多的廢話,現在想來,好像對方就是在耍自己一般。
“哈哈哈~”李愔忽然大笑不止,過了好一會這才停下說道,“誠意?盧老先生你說這個詞也不感覺到臉紅?現在你們五姓七望這些大世家已經落于下風,說實話,你們退不退出,對我李愔而言,根本沒有任何的意義,至于答應退婚……”
李愔說到這里,目光如炬的盯著盧左的眼睛道:“至于退婚,別說的好像是我李愔在求著你們一般,崔氏那個女子我要定了,無論你們退不退婚,其實對于我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的影響!”
“齊王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你就不怕我們盧氏馬上就舉行婚禮,讓你永遠也得不到人?”盧左知道這時候自己絕對不能退讓,因此表現的也極其強硬。
“舉行婚禮?”李愔臉上忽然泛起一絲狠厲的冷笑,“那你們就試試,不過我敢保證,在婚禮的前一天,那位盧宏盧公子,絕對會意外身亡,而且絕對找不到任何有關兇手的痕跡,就像當初你們襲擊我那次!”
“你……”盧左沒想到李愔竟然連殺人的話都說出來的,絲毫沒有顧及自己齊王的名譽。因此一時間也不禁語塞,結果一張老臉漲的通紅,胡子也翹起來多高,卻不知道要說什么?
“齊王殿下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兒盧宏與你無冤無仇,而且是你先搶他的未婚妻,現在卻又拿他的性命相要挾。難道你就不怕我把這件事上奏陛下嗎?”正在這時,一直肅立在一邊沒有說話的盧友忽然開口怒斥道。盧宏是他的獨子,平時視若珍寶。現在看到李愔拿他兒子的命在威脅,他自然是怒不可遏。
“哈哈哈~,既然你怕別人傷害你的兒子。那么我來問你,我父皇明明知道是你們盧氏派人襲擊我,卻因為找不到證據而無法為我這個兒子出氣,現在若是我殺了你們盧氏的一個子弟,你說我父皇會是如何反應?”李愔也毫不猶豫的回道。將心比心,同樣做為父親,李世民對盧氏早已經恨極,不過身為帝王,有許多事都是身不由已,所以只能忍耐。
盧友也被李愔犀利的反駁說的啞口無言。其實在他們這種利益集團的爭斗中,根本沒有什么對錯可言,無論用什么手段都是正常的,至于人命,更是可以隨時犧牲。就像那個黃河幫的王獨龍一樣,本來也是他們盧氏子弟,為了家族才改頭換面進入黃河幫,最后更是因為家族的命令,如飛蛾撲火般死去,只可惜最后死的是毫無價值。
“殿下。那依你的意思,這件事該如何了斷?”正在這時,盧左忽然紅著眼睛說道,現在的他就像是一個輸光了籌碼的賭徒,在李愔面前根本沒有任何的依仗,因為人家對他能拿出的東西根本不屑一顧。
“呵呵,盧老先生若是早點如此說,咱們剛可就用不著費那么多的口舌了。”看到對方屈服,李愔終于放下心來,笑呵呵的重新躺下,端起旁邊的熱湯喝了兩口,雖然有些涼了,但剛好可以入肚。
“想要了斷這件事很簡單,你們盧氏想出一個不損害崔氏和崔小姐名聲的理由,主動提出退婚,只不過這只能算是你們為當初襲擊我做的補償,退婚之后,當初襲擊我的事咱們一筆勾消,以后我絕對不再以此事為借口,向你們盧氏報復!”李愔淡淡的說道。
其實以他的小心眼,一開始根本沒打算放過盧氏,只不過卻被人勸阻,告訴他來日方長,等盧氏一切全都在他的掌握中時,那時再報復也不遲,所以他才只得耐下性子,假裝大度的如此說。
盧左聽到退婚的事竟然只換來李愔的一個口頭諒解,當下就有些急了,他們盧氏的財政支柱全都被李愔給堵死了,甚至連最后的土地收入,也因為紡織廠的大量招人,而找不到佃戶耕種,無奈只得使用李愔提出的粗種之法,再這么下去的話,他們盧氏可支撐不了太久。
想到這里,盧左不由得急道:“殿下,那現在我們盧氏……”
“別急,我話還沒有說完!”李愔開口打斷了對方的話,“紡織廠是不可能撤銷的,當初之所以在幽州那里設立,并不僅僅是為了打擊你們盧氏,也是看中了那里便利的水陸交通和密集的人口,畢竟那里是大運河的終點,與南方可以直接勾通。”
李愔說到這里,看了看一臉焦急的盧左和盧友,這才又慢悠悠的說道:“至于你們盧氏想要參與到紡織產業中,這個我倒是可以答應,并且在技術和資源上提供幫助,不過你們想占三分之一的市場份額,那就要你們自己去與別人競爭了,能爭到多少是多少。”
盧左看到李愔說完之后,接下來就再也不在開口,顯然下面再也沒有了,這下他可著急了,上前一步說道:“殿下,我們盧氏族人眾多,族中開銷也十分巨大,若是您只給我們一個參加紡織產業的許可,而且還得不到保證,那幾乎還是將我們盧氏逼到了絕路之上啊!”
李愔卻是冷哼一聲:“盧老先生,做人要知足,你們盧氏本來就和本王站在對立面上,而且本王也沒有幫你們的義務,這個紡織行業以后利潤巨大,本來若非是親近之人,我根本不會允許他們插手,你們盧氏已經算是例外了,而且我還有一個額外的要求!”
“殿下,您不要忘了,我們世家之間雖然也有爭斗,但若是您真的把我們盧氏逼死,那么其它大世家肯定也不會袖手旁觀的!”盧左一聽連讓他們進入紡織業李愔也要提條件,當場就忍不住出言提醒道。
“哼,大世家又如何,現在我能把你們壓的死死的,那么就永遠不會讓你們翻身!”李愔十分不屑的反問道,從盧氏身上,他已經看到這些大世家的本質,為了維護自己家族的利益,他們根本什么都不在乎,更何況只是一個盧氏的生死?
盧左看到李愔根本不在乎,心中更是大急,猶豫了半晌之后,最后還是咬著牙開口說道:“殿下,我盧氏決定還是放棄對工商業的打壓,雖然您不在乎,但至少可以省掉不少的麻煩,您看這樣能不能再給我盧氏一個機會?”
盧左說話時雖然站立的很直,但是語氣幾乎是在哀求一般,在家族的存亡之際,他也不得不放下尊嚴,來換取李愔的一絲同情。
其實李愔也知道,現在盧氏已經被自己逼到了絕境,根本沒有心思再參與打壓工商業的事情中,所以盧左的這個保證根本就是空談,只不過他也沒想現在就把盧氏至于死地,因此故意的猶豫了一下,這才說道:“好吧,看在盧老族長如此誠意的份上,那我就給你們一個機會,不過石炭行業絕對不行,而且那個條件你們也必須答應。”
石炭行業并不是什么人都能進入的,有石炭工業協會這個半官方的組織在,現在已經建立起一個行業壁壘,這主要是因為石炭工業協會有一個李世民親口許下的減稅政策,協會內部的成員在開采石炭時,成本要比非協會成員要低的多,所以哪怕別人也發現了石炭礦,但是根本沒有辦法與石炭工業協會競爭,最后要么是慘淡經營,要么是賠錢關門。
“謝殿下應允!”看到李愔終于松口,盧左和旁邊的盧友對視一眼,臉上都露出一絲喜色,“不過還請殿下指點,你給我們的到底是什么機會,又需要我們答應什么?”
“讓你們答應的事很簡單,這個一會再談,至于給你們的機會嘛……”李愔說到這里,抬頭看了看盧左,嘴角卻露出一絲不可琢磨的淺笑,“其實這還真是一個好機會,而且也是一個新產業,其利潤之大,幾乎可以與鹽業相比。”
“哦,那是什么?”盧左聽到這里眼睛一亮,他們盧家的財政收入已經斷絕,現在他堂堂一個范陽盧氏的族長,幾乎滿腦子都是個錢字,所以一聽到新行業能與鹽業相比,自然是精神大震。
“嘿嘿,這個行業簡單來說就是制糖業,解說起來卻很麻煩,本王現在精神不太好,所以還是改日你們派幾個管理商業的人來,到時我會和他們詳細解說,另外你們要準備好得力的人手,過年后隨我去一趟南方,新產業的關鍵就在那里。”李愔笑呵呵的說道。
制糖業的確是個很賺錢的產業,可是現在這個行業還沒有起步,甚至連種甘蔗的地方都還沒完全搞定,根本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形成規模,盧氏若是上了他的賊船,到時再想下來可就難比登天了。
盧左自然知道糖是什么,只不過在他的印象里,糖應該是一種富貴人家的調料品,用的也不是很多,這能賺什么錢?不過他也知道李愔最擅長點石成金,而且人家也的確有那個本事和信譽,所以也沒有多問,只是心中記下李愔的吩咐,準備回去后立刻讓人準備。
說完了給盧氏的機會,李愔又扭頭看了看書房中的屏風,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終于開口提出自己附加的額外條件,只不過這個條件一出,立刻引得盧左和盧友的詫異,因為他們根本沒想到,李愔竟然會提出這么一個要求來?(。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看章節,請看書窩,或直接輸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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