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小兄弟請坐!”呂萬這時也發現,整個二樓都座滿了,再加上他對王方翼兩人的印象不錯,因此伸手請兩人坐下。本文來自
王方翼和岑長倩立刻向呂萬道謝,然后坐下來點過菜,接著岑長倩向呂萬開口笑道:“請問先生貴姓?看先生的樣子,應該是常年跑船之人吧?”
呂萬身上穿著衣服類似于胡服,上衣與下衣分開,領口袖口都比較小,這樣比較方便在船上的行動,這種衣服一開始只是在船上穿,不過后來李愔的海軍軍服也采用了這種樣式,因此這才流行起來,很多船員不但在船上穿,也會穿著上岸,甚至有一些不是船員的年輕人覺得這種衣服方便,也開始在日常穿著,不過看呂萬的年紀與氣度,肯定是常年跑船的人。
呂萬聽后也絲毫不覺得意外,當下點了點頭道:“在下免貴姓呂,的確是在海上討生活的,這次剛好到天竺辦點事情,只是不知道兩位小哥貴姓,可是來天竺游歷的學子嗎?”
岑長倩就不必說了,一看就知道是個讀書人,而王方翼雖然更像個武人,但是言行舉止卻都極有教養,一看就知道受到很好的教育,以呂萬的眼光,自然一眼就看了出來。而且這幾年隨著報紙等媒體的傳播,大唐各地的儒家學子也打開了眼界,紛紛結伴到海外游歷,以此來開闊眼界增長學識,所以呂萬才誤會王方翼他們是游歷的學子。
王方翼兩人聽后對視一眼,他們這次行程十分隱秘,事先連李貞和李惲都不知道,所以他們也不好暴露自己的身份,因此當下點頭道:“呂先生猜的不錯,我們的確是長安的學子,此次外出游歷一番。然后再準備科考。”
呂萬聽后也是大感興趣,別看他是海盜出身,但是在海盜中卻有君子之稱,因為他自幼就喜歡讀書,甚至從本心來說,他一向認為自己也算是半個讀書人,因此在見到王方翼和岑長倩時,才會感覺倍感親切。
當下王方翼和岑長倩分別簡單了的介紹了一下自己的名字,反正他們現在也沒多大的名氣,也不用擔心呂萬認識他們。另外他們對海上的生活也十分感興趣。當下由王方翼開口問道:“呂先生以海為生,想必肯定到過許多地方,不知可否為晚生講一講。日后若是我和王兄去那些地方游歷的話,也好有個準備。”
呂萬剛好也覺得自己一個人喝酒無聊,現在能遇到王方翼兩個年輕人,當下也十分高興,再加上他也是個健談之人。因此就將自己航海生涯中去過的一些地方講了出來,特別是對各地的風土人情,呂萬可以說是了若指掌,讓王方翼兩人聽的是神往不已。
正說的高興之時,王方翼兩人點的菜也上來了,當下三人干脆將酒菜并在一起。大家邊吃邊聊。王方翼和岑長倩接下來要陪李恪去非洲和美洲,因此對這兩個大洲也最感興趣,所以在接下來時。他們問呂萬的問題也都是關于這兩個大洲的。
對于美洲,呂萬自然比任何人都有發言權,不過他并沒有將自己探索美洲航線的事講出來,否則就顯得有些炫耀的意思了。至于非洲,呂萬還真沒有去過。不過他在捕奴協會的朋友多的是,從他們口中。呂萬很容易得到關于非洲各方面的情報,現在在講出來,足以讓王方翼和岑長倩聽的是驚嘆不已。
就在三人邊吃邊聊,感覺彼此都是可交之人時,忽然聽到樓梯發出一串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三個人一前兩后上了二樓,前面的一人是位王宮侍從,而后面則是兩個便衣的大漢,這兩個大漢在二樓環視一圈,當看到和呂萬坐在一起的王方翼兩人時,立刻都是一喜。
只見兩個便衣大漢和前面的王宮侍從低聲說了幾句,而這個侍從也是松了口氣,當下走上前去對王方翼和岑長倩道:“兩位先生,奉教皇諭,有請兩位進宮,那位也在宮中等著兩位先生!”
王方翼和岑長倩都沒想到李貞和李惲會召他們入宮,不過他們也知道,這肯定是吳王殿下在兩個弟弟面前提起他們,所以才派這個王宮的侍從,以及兩個吳王殿下的侍衛來找他們。
呂萬也沒想到自己剛認識的兩個年輕人,竟然會得到李貞和李惲的親自召見,看來自己是看走了眼,這兩個年輕人的身份和來歷肯定不簡單。
“呂先生,我們有事需要入宮一趟,若是有緣的話,日后咱們再喝酒聊天!”王方翼兩人站起來道,然后就準備轉身離開。
不過就在這時,只見呂萬站起來阻止他們道:“兩位兄弟請留步!”
“怎么了,呂先生還有什么話要說?”王方翼和岑長倩有些疑惑的問道。
只見呂萬上前一步道:“在下呂萬,其實這次是來中京,正是有事要求見兩位教皇,可惜今天卻被擋在了宮門外,現在兩位兄弟要進宮,可否代為兄向兩位教皇通稟一聲?”
聽到呂萬這個名字,王方翼卻是猛的眼睛一亮,有些急切的問道:“呂先生,你可是那位率領探索船隊,發現澳洲和美洲的呂船長?”
“呵呵,不錯,正是呂某!”呂萬也是微笑著說道。自從他發現澳洲和美洲后,呂萬這個名字就成了報紙上的常客,經常有報社找到他要求采訪,所以呂萬在大唐和臺灣各地的知名度很高,王方翼能一下認出他也在意料之中。
“哈哈,太好了,沒想到我和王兄竟然有幸遇到呂船長,而且還交談甚歡,其實是榮幸之至,不過既然呂船長想要見兩位教皇,那干脆與我們一起入宮便是,到時還能為您介紹我們主上!”岑長倩也是十分興奮的道。李恪馬上就要開始在海外開拓自己的事業,像呂萬這樣優秀的航海人材,可是十分的難得,想必他肯定也十分的想與之結交。
呂萬聽到這里也是有些驚訝,正想開口詢問岑長倩口中的主上是誰時,王方翼發現二樓的其它人都已經在注意他們三人了,在這種情況下,他自然不好將李恪的名字講出來,因此向岑長倩和呂萬使了個眼色,然后一行人下了酒樓,酒樓外面已經有王宮的馬車在等著他們。
王方翼和岑長倩拉著呂萬上了馬車,然后命王宮的侍從帶路,這時王方翼這才對呂萬開口道:“不瞞呂先生,我們主上正是吳王殿下,這次秘密來到天竺,現在正在王宮中與兩位教皇敘兄弟之情。”
“吳王殿下!”呂萬聽后也是大為驚訝,他也沒想到李恪竟然會在這里,更加沒想到自己無意中遇到的兩個年輕人,竟然是李恪的手下,而且看他們能被單獨召入宮中,肯定十分的受李恪的信任。
“呂先生,不知你求見兩位教皇,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興奮過后,岑長倩再次開口問道。
呂萬這時才反應過來,心中也在為能見到李恪而感到幾分興奮,當下就將自己的想要從地中海去美洲另一側的計劃講了一遍,而且也把自己需要李貞和李惲簽屬國書的事也講了出來,結果王方翼和岑長倩聽后卻都是即震驚又興奮,沒想到呂萬竟然還有如此大的計劃,而且還能讓他們剛巧遇到。
“對了,不知道呂船長對這次航行有多大的把握,需要用多長時間才能回來?”岑長倩十分好奇的道。他才剛剛二十歲,雖然十分的有才華,但正處于年輕人最熱血的年齡,再加上報紙上的一些報道,所以讓他對航海這種事十分的向往,若非家中不允許,他還真想駕船出海去。
聽到岑長倩的話,呂萬卻是微微一笑道:“海上風云變幻,誰也不敢說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不過據齊王殿下提供的世界地圖顯示,出了地中海向西,就是大西洋,這片海洋比太平洋要小的多,寬度甚至還不到太平洋的一半,所以只要選好出海的季節,應該有著八成以上的把握到達美洲的另一側!”
聽到呂萬有如此信心,連沉穩的王方翼也是眼睛一亮,若非職責在身的話,他也很想體驗一下探索未知航線的刺激,可惜這次他們有要事在身,只能跟著李恪在非洲各地轉一圈,然后再回到臺灣,想去美洲的話,還是走太平洋那條已經固定下來的航線安全。
在知道了呂萬的身份,王方翼和岑長倩顯得更加熱情,當下問起呂萬他們當初探索澳洲和美洲航線的事,這也是呂萬的得意之處,因此他也講的十分詳細,特別是在美洲探索時遇到的困難,更讓王方翼兩人聽的心驚肉跳。
就在三人說話之時,他們的馬車已經到了王宮的宮門前,按照規矩,馬車是不能入內的,因此三人只得下了馬車步行,等到了正殿的門前時,那位尋找他們的侍從才進到殿中通稟,只是李恪三人聽到王方翼和岑長倩竟然帶著一人進宮時,也是十分的驚訝,當下命人讓他們三人進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