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海戰大捷
此一戰,四國聯合艦隊損失過半,丁云毅一戰而確定海權歸屬
未來的幾年時間,葡萄牙和荷蘭這兩大海上強國,都無法再組織一次對臺灣的進攻。他們所要想的,是如何面對接下來的危機,如果保們在東方的那些殖民地。
而取得海戰勝利的丁云毅,所面對的對手便只有鄭芝龍一個了。
西班牙他們盡管在這次海戰中毫發無損,但臺灣對他們的誘惑力顯然不是很大,現在他們可以試著把自己的觸角朝巴達維亞這些荷蘭人、葡萄牙人控制的地方伸一伸了。
這一次丁云毅除了成功擊潰了四國聯合艦隊的進攻,而且還俘虜了三十三艘敵人的戰艦,完全彌補了自己的損失。
盡管其中的大部分艦船都受到了損失,但有臺灣造船坊在那,在短的時間內就可以把它們修補完整,然后補充到虎賁衛艦隊中去。
發財了,打仗果然能夠發財
當然,還有那么多的俘虜。英國艦隊的司令官克爾克維、葡萄牙艦隊的司令官德爾遜、荷蘭艦隊并聯合艦隊的總司令官艾達丹,居然一個都沒有跑掉,全都成了丁云毅的俘虜。
這樣的勝利,只能用大捷來形容了。
“報副鎮”
葉大海的話還沒有說完,丁云毅已經連連說道:“別報告,別報告。你們自己處理,老現在渾身是傷,渾身都疼,要命了那個誰,艾達丹,你來攙我一把”
他也不管人家能不能夠聽得懂,把手搭在了艾達丹的身上。
這方面艾達丹倒是個聰明人。一看這意思便明白了,很攙扶住了丁云毅。
“走,回咱們自己戰船去”丁云毅另一只手捂著腰。方戰斗時候不知道哪個促狹鬼在他的腰部打了一下,現在戰斗結束,酸疼一齊涌了上來。丁云毅一邊“哎喲哎喲”叫著,一邊說道:“我說艾達丹啊,你好好的非來打我的臺灣做什么。其它傷倒也算了,老咬挨了這么一下,非得在床上躺個十天半月可”
艾達丹嘰里咕嚕的冒出了一大堆的話,丁云毅一個字也聽不懂,卻像模像樣的點了點頭:“啊,你懺悔懺悔好,懺悔好。可咱不怪你,你可咱送來了那么多的戰艦。咱還撈了一票。啊,對了,你們國家得來贖你們吧那贖金可萬萬不能少了”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也不管對方能不能聽懂,說的有模有樣。那些丁云毅的部下一個個面面相覷,這兩人在那叨咕些什么呢
丁云毅忽然停下腳步說道:“俘虜的人,都得給老看好了,好吃好喝侍侯著。你們可得記住了,吃了多少喝了多少,都得仔細記賬。他娘的。這些人將來可都是金那”
這句話說的再明白不過,大人這是要當土匪,干綁票換贖金的勾當了
“鄭三爺,我虎賁衛這一仗打得如何那”丁云毅忽然問道。
“大開眼界,大開眼界。”也受了幾處傷的鄭芝鳳沒有一絲一毫調侃:“鄭芝鳳在海上的時間也不短了,從未見到如此用兵如神者。以少勝多,繳獲良多,海上用兵,無處大人其右者”
雖然奉承意思多了些,但卻也說的大是實情,丁云毅大為得意:“鄭三爺這次與本鎮一起破敵,也英勇帶傷,到時候上報給朝廷的報捷奏本里少不了要提鄭三爺名字的。啊,對了,將來泰西人來索要俘虜,我想必然是要通過你們鄭家為中間人了,我怕還是得要麻煩鄭三爺。到時候贖金到少,你鄭三爺的那一份總是不會少了的。”
鄭芝鳳遲疑了下:“副鎮,我說句不好聽的。我大明素來以仁德布于天下。過去咱們也和紅夷打過,也有俘虜,也只要紅夷低頭認輸,這俘虜總是歸還的。大人卻要贖金,未免,未免”
他不好意思說下去,丁云毅卻大咧咧不在乎地道:“未免有些土匪行徑了吧可老就一條,老費了那么大心思打贏了這仗,死了那么多的弟兄,撫恤銀那是大把大把的出啊,一點好處沒有讓我交還俘虜那是想也不用想的,這次紅夷使者來了,你還幫我給他們傳個口信,本鎮胃口大得很”
鄭芝鳳苦笑了下,泰西人得罪了這位副將也算是倒了霉了。
可也奇怪,按理說丁云毅是丁遠肇的公,從小飽讀詩書,該是知書達理,穩文而雅是,可這位丁公卻怎么看怎么的一身匪氣
打掃戰場,起碼還得很長一段時間,丁云毅一身是傷,可等不了那么長的時間了。把事情都扔給了部下去做,自己帶著艾達丹、德爾遜、克爾克維三個泰西人的司令官,趁船先回到了臺灣。
這三個泰西人的司令官,倒是非常守規矩,既不鬧也不反抗。反正在泰西國的規矩就是這樣,交了贖金,便可以換回自由,可不會因為交戰成為俘虜而掉了腦袋。
丁云毅心中轉的心思也正是如此。
交贖金換俘虜,那是泰西諸國認為天經地義的事情,鄭芝鳳以我大明心思去揣度泰西人的想法,未免有些杞人憂天了。
一登上臺灣,鋪天蓋地的歡呼便響了起來。
那些留守臺灣的軍民,聽聞海上大捷,早已把個金鷹城內外擠個水泄不通。
大人陸上無敵,海上同樣也是如此
那此起彼伏的歡呼,便是對丁云毅好的嘉獎
秦云站在隊伍的前面,看到丁云毅到了。也不管不顧丁云毅身上傷勢,反正三哥每戰必先,每戰必傷,這都已經成習慣了。朝那幾個俘虜看了眼,美滋滋地說道:“三哥,聽說這次抓了不少俘虜,咱們可以方了吧”
丁云毅大笑。一笑笑得渾身傷口發疼:“果然是英雄所見略同,我也正盤算著這個心思。老四,這俘虜你可得好好清點清點。千萬不要算少了。這軍官和士兵分開來看押,也不需要用多少士兵看管,他們老實得很。就等著贖金把他們贖回去呢。”
想到即將有的大筆銀到來,秦云笑得嘴都合不攏了。
那里鄭芝鳳草草包扎好了傷口:“副鎮,此處戰事既了,我也就不久留了。”
“來人,送鄭三爺”丁云毅目送鄭芝鳳離去,笑了一下:“這次海戰,除了擊潰泰西艦隊,還讓鄭芝鳳親眼目睹了我虎賁衛的實力,我想他們除非萬不得已,否則也決然不敢輕犯我們的虎威了。”
說到這。又“哎喲哎喲”叫了起來:“,老渾身都疼,把老抬回去”
和丁云毅所判斷的一樣,親身經歷了大海戰的鄭芝鳳,對虎賁衛所表現出來的戰斗力極為震驚。
一回到自己船上。驚訝的發現除了鄭芝豹,自己大哥鄭芝龍也到了。
見鄭芝鳳身上帶傷,鄭芝龍大為關心,鄭芝鳳卻連連擺著手說無妨:“大哥,我這點傷算不了什么,這次親身參與海戰。虎賁衛很是讓人擔心。他們的戰法如何,我且不說,光是我乘坐的‘虎威’號,以單船來說,我鄭家水師中無有一艘能夠超過。而且此次海戰,丁云毅雖然也有損失,但卻同樣繳獲了大量戰船,這將使虎賁衛實力大增。”
“他雖然有什么‘虎威’號,又增添了戰船,但我鄭家三千船只,便是一人一炮也能把他的虎賁衛轟死了。”鄭芝龍對自己的水師充滿了信心,因此也并不如何在乎:“讓我擔心的倒是他雖然率領主力出征,但臺灣和澎湖的防衛卻沒有絲毫松懈。我看了他的排兵布陣,若是我等發起攻擊,則金鷹城和澎湖足以堅守到他回援為止,看來這個人就算是在生死關頭還是在處處防備著我那”
說著皺了皺眉頭:“只是目前我已與他同盟,大的對手還是張肯堂。這次他海戰大捷,張肯堂雖然高興,但卻未免又要加提防他和我了,還是先把精力放到張肯堂那,丁云毅的事情暫時放一放吧”
“只怕如此一來,丁云毅的勢力會越來越大”鄭芝鳳不無擔心地道。
“再大,也不過如此。”鄭芝龍顯得非常自負:“傾鄭家全部力量,虎賁衛旦夕可平。只是他這次抓了那么多的俘虜,準備如何處置那”
“換贖金。”
“換贖金”鄭芝鳳一句話出口,鄭芝龍大是好奇,見到自己弟弟點了點頭,鄭芝龍啼笑皆非:“怎么被他想起來的難道他不怕丟了大明的面嗎”
“這個做事匪夷所思,誰也猜不到他內心真正想法。”鄭芝鳳苦笑著道:“而且他還算準了泰西人必然要請我鄭家出面”
“幫他,幫他”鄭芝龍笑著道。
他倒想要看看,丁云毅究竟怎么個換贖金法,泰西人又肯拿出多少的贖金來
“呂雪,,拿毛巾來。”
“呂慧,去看看,大夫怎么還沒有來:”
“小翠,刀傷藥呢趕緊把刀傷藥拿來啊。”
丁云毅府內,女人的大呼行聲響成一片。
好好的一個人出去的,又是血淋淋的回來了。
韓小型阿喜再熟悉不過這一場景,每次丈夫出去打仗,他要不把自己弄到渾身是傷便似乎絕不甘心一般。
鄧憐玉也在邊上焦慮萬份,丈夫如此樣實在讓人既擔心又害怕,可那么多小妾和丫鬟圍在邊上,自己想幫忙也實在插不上手。
等丁云毅身上衣服脫下來,鄧憐玉忍不住驚呼一聲。
丁云毅的身上全是傷,老的、的粗粗一看,足有幾十道之多。其中重的一道,在他的胸口上,雖然早已好了,但傷口卻還是觸目驚心的留在了那里。
“這是以前打海盜時候留下的。”韓小釁乎知道鄧憐玉在那想什么:“那次夫君差點就沒有挺過來,還是薩羅齊神父救了他的命。你們大多是第一次看到,我,阿喜和呂雪呂慧早就見怪不怪了。夫君打仗,每戰必先,每戰必傷,誰勸他他都不聽,好像自己命不是自己的。這次還算好的,沒有什么重傷”
“哎喲,輕點。”丁云毅叫了聲。
韓小小白了他一眼:“你打仗時候受傷怎么不見你叫疼的”
話雖然如此說,手中動作果然溫柔了不少。
陳圓圓坐在床上,讓丁云毅的頭枕在自己腿上,手指輕輕撫摸著丁云毅身上一道老傷,語氣里滿是崇敬:“我第一次在蘇州見到丁大哥,他身上也全是傷。我想大英雄無不如此。若是為將者身上細皮嫩肉,連疤痕也不見一個,那有什么希奇反倒不值得圓圓如此死心塌地的,無論跟著丁大哥到哪都不后悔的了。”
“瞧咱們圓圓說的多好。”丁云毅笑嘻嘻地說道:“這大英雄哪有不帶傷的,是吧這次你們是沒有看到,那些個泰西,看到我的刀便害怕,臺灣能享幾年太平了。”
韓小小嘆息一聲:“夫君,你現在到底是個副將,說是封疆之臣也不為過。你以后打仗能不能不要如此拼命”
“我這不像我家小械的話。”丁云毅笑道:“想當初,我與海賊決戰之時,小小親自彈奏,為我助威。難道這肚里有了孩,膽便也變小了”
韓小小哭笑不得,懶得和他爭論。
鄧憐玉在邊上看著丁云毅的傷勢,聽著他們說話,心里愈發敬佩。
這樣的男人當自己夫君,自己一世也不委屈了。這個時代,大英雄誰不仰慕
可惜的是,他卻從來你拿正眼看自己一下。
要怪只能怪自己當天在蘇州吧,若在那晚便能許身給他,日后也便沒有那么多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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