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大明崇禎十一年十一月二十八rì,遠征薩摩藩之大明武烈伯、福建總兵、驃騎將軍、上護軍丁云毅,回到老巢臺灣!
薩摩藩一戰,震動rì本。()虎賁衛是在幾乎沒有遭到什么太大損失的情況下,而取得這場勝利的。
虎賁衛始終都保持著兵不在多而在精的態度,而他們的戰斗力究竟到了一個什么樣的地步,現在就連這些精兵們自己都不知道......
臺灣對于丁云毅的凱旋,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歡迎。在這些年的征戰中,所有的人都已經習慣了武烈伯所帶來的一場又一場的勝利。
當勝利到來的太多,人也便變得有些麻木起來。除非有一場足以震撼天下的勝利......
丁云毅其實也并不是太看重這樣的勝利,在他看來,由火槍兵、騎兵、步兵、水軍組成的對薩摩藩遠征軍,戰勝島津家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就連殺了rì本“劍圣”宮本武藏,也不過是這場勝利中的一點小小點綴罷了。
這一次出兵的真正目的,無關是救援鄭家人質,也無關什么炫耀武力。唯一的一點,只是自己集團殖民腳步邁出了很大的、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臺灣很小,也正因為如此,所以丁云毅才需要大量的殖民地來支撐自己的集團。正如未來的英國那樣。
或者更加準確的說。丁云毅正是以英國為自己的榜樣......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臺灣和英國有著很多相像的地方。但要向英國學習。并不僅僅只有一個殖民地而已......
回到金鷹城的丁云毅,并沒有進行什么慶功。而是在第一時間內把自己的部下們都召集了起來。
“遠航島是我們的第一塊殖民地,薩摩藩是第二塊......”丁云毅開門見山地道:“下面我們要考慮的,是如何征服更多的殖民地。臺灣很小,但如果我們的殖民地遠遠超過了臺灣本土面積,那么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都將是最有利的……他的部下們互相看了看。總鎮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內,戰爭將會不斷,拓展的腳步也會不斷。
秦云有些擔心:“總鎮。窮兵黷武,乃是大忌,我臺灣吸收了那么多的難民,好不容易才消化,眼下正在休養生息的時候,而我們又才進行了薩摩藩之戰,消耗巨大。繼續用兵的話我擔心在各個方面都會對我臺澎發展造成影響……秦云的反對并沒有讓丁云毅有任何的不開心:“孝晉說的,怕是很多人心里都擔心的。一旦出兵,要錢要糧,隊伍一動。黃金萬兩,辛苦積攢下來的一點家底,就會和流水一樣嘩啦啦的流走了......可是殖民地之戰,和其他的戰爭是完全不一樣的。大量的殖民地,帶給我們的將是大量的財富,以及最重要的人力。比如這次薩摩藩之戰,我們花費巨大,看起來不過是幫著鄭芝龍把他的家眷救出來了而已,我們自己什么好處都沒有得到。而且還要運送糧食到薩摩藩,咱們是吃可大虧了那。其實不然……他喝了口茶,緩緩說道:“我可以向大家保證的是,征服薩摩藩的好處在幾個月內就會迅速體現出來,我們花費出去的,薩摩藩將會幾倍、幾十倍的償還給我們......而未來的殖民地同樣也是如此。那些等待著我們去征服的地方,將成為為我們提供源源不斷人力、物力的寶地,我們會因為這些大量殖民地的出現而迅速強大起來……如果說秦云這些人對此體會還并不如何深刻的話,那么蔡九洲、張憲軒、葉大海這些人的神經一下在這種話的刺激下變得興奮起來。
有征戰,就有武人的功勛。有征戰,就有建功立業的機會。
而現在,很顯然總鎮在完成了對薩摩藩的征服之后,并沒有任何收手的意思......
丁云毅微微笑了一下:“我準備進一步加強大明遠洋公司的武裝力量。這些事情,我虎賁衛是不方便直接出面的,交給大明遠洋公司去做。公司有武裝雇員,有裝備整齊的戰艦,有大量有經驗的泰西軍官,他們足以勝利,并超出我們想象的去完成這樣的工作!”
秦云點了點頭,但隨即又有一些疑惑:“波萊曼船長已經和孫熙魚先生他們一起,開始了新的遠航貿易,如果論對這方面的熟悉,怕是沒有人能超過波萊曼船長的,誰能夠替代他的位置?”
“我倒有幾個合適的人選......”丁云毅顯然早又胸有成竹:“一個是最早投降我們的卡朋.馬維紐松,他忠心耿耿的為我們辦了這多年的事情,忠誠方面沒有任何問題,而且他本事就是紅夷水手出身,在這方面是有經驗的,可以把一部分的武裝雇員交給他來指揮......至于我們虎賁衛方面,我也想到了一個人選……他的目光緩緩的落到了葉大海的身上,然后嘴角露出了笑意。
葉大海瞬間便明白了:“難道總鎮想讓我繼續當海盜嗎?”
“不,不,這次和海盜是完全不一樣的。”丁云毅放聲大笑:“你將是一個征服者,去替我們征服那些還沒有被征服的地方。巴達維亞,有紅夷;馬六甲,有佛郎機人;呂宋,有干臘絲人,為什么我們的士兵,不能出現在其他地方?”
“總鎮,我明白了。”葉大海爽快地道。
他忽然覺得自己做這些事情。還是非常對自己胃口的。一旦展開征服之旅,不必再去忌憚什么軍規。甚至可以說一些生殺大權,也將完全的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他也有些慶幸。多虧自己在總鎮麾下辦事,總鎮同樣也是一個做事肆無忌憚,全然不遵守規矩的官員,如果換一個上司的話,以自己的性格脾氣來說,只怕要么被砍了腦袋。要么自己早就悄悄的跑了......
也許這就是什么樣的官帶什么樣的兵......
葉大海隨即有些遲疑起來:“總鎮,你剛才也說過,巴達維亞、馬六甲、呂宋這些地方都控制在了那些泰西人的手里,我們還能從什么地方下手?”
“大海啊。你這腦筋有時候可轉不過來那。”丁云毅笑道:“我們周圍有哪么多的地方,難道全都被泰西人占領了嗎?來人,把海圖給我拿來。”
海圖懸掛起來,丁云毅指著上面說道:“你來看,我們已經幫你選好了兩個地方……順著總鎮手指的地方,所有的人都看清楚了:
暹羅、東吁!
“暹羅首領首領烏通王吞并了素可泰王國疆域,建立了阿瑜陀耶王朝,一直流傳到了現在。阿瑜陀耶王朝曾經盛極一時的,但隨即與東吁發生曠rì持久的戰爭,國勢大為衰落。后來佛郎機人占領了馬六甲一帶后。抵達暹羅大城,企圖在暹羅獲得利益……丁云毅說著神秘地笑了:“自我大明立國以來,暹羅前后十九次遣使前來,對我大明忠誠得很那。我聽說他們最近幾十年間被東吁國打得很緊,不斷遭到失敗,我虎賁衛眼看外邦忠良屬國遭到攻擊,焉能袖手旁觀,置之不理?”
部下們都笑了出來,總鎮這是又在那找出兵的借口了。
丁云毅也不想隱瞞什么。這暹羅眼下還沒有被那些泰西國家占領,自己大有機會可趁,可如果再晚些動手,只怕自己連湯都喝不上了。
出兵借口非常簡單,幫助大明的“忠良屬國”暹羅,抵抗來自東吁王朝的侵略。
所謂的“東吁王朝”,其實就是后來的緬甸,這也不是一個什么好鳥,甚至曾經多次侵略過大明,占據了大量大明的領土。
東吁王朝算得上是緬甸歷史上最強盛的封建王朝。中國稱其為洞吾、東胡、底兀剌。莽瑞體于大明正德八年在東吁創建,故名。
緬甸輝煌一時的蒲甘王朝滅亡,此后緬甸進入大分裂時期。
緬甸北部形成撣族統治的以阿瓦城為中心的阿瓦王朝,而南部則形成孟族統治的以白古為中心的白古王朝。
從大明太祖年間到洪熙元年,兩國不斷發生沖突,史稱“四十年戰爭”。除了這兩個大國之外,尚有東吁、木邦、孟養、孟密、阿拉干等國,其中尤以緬族的東吁最強。撣族統治阿瓦后,緬族不堪忍受其壓迫,紛紛移居東吁。四十年戰爭時,東吁遠離戰區,未遭戰爭破壞,成為緬族逃避戰爭和災荒的避難所,因而人口不斷增多。于是,他們在緬甸大地上展開激烈的抗爭。同樣,北方的孟養和木邦也趁阿瓦參與緬甸內戰而實力削弱時發展自己的勢力,一場更大的變革正要在緬甸大地上發生。
大明嘉靖六年,孟養國主思陸的兒子思倫聯合木邦國主罕烈以及孟密國攻占阿瓦城,殺死阿瓦王莽紀歲及其妻子兒女,立其一族莽卜信為阿瓦國王,三國分占了阿瓦的土地。于是,阿瓦國遣使到云南向明朝當地zhèngfǔ哭訴,然而云南zhèngfǔ居然沒有及時向běi精呈報此事。
從元朝開始,zhōngyāng王朝在中南半島北部力量明顯增強,該地區的大小土司都接受明朝的封官,擔任宣慰司和宣撫司等,凡發生戰亂都請求朝廷派兵增援
后來,明朝派了永昌知府嚴時泰、衛指揮王訓前往當地勘查實情。
結果,思倫聞訊在夜間派兵到明軍暫宿的驛館喧嘩鬧事,并焚燒驛館,殺死赍金牌千戶曹義,嚴時泰等勢單力孤,倉皇逃回云南。此時,因正值安鳳之亂,明朝沒有閑暇進一步追究,從此在北緬的勢力大大消退,為rì后發生更大的禍亂埋下伏筆。此后,思倫殘殺緬族僧侶,毀壞佛塔,焚燒佛經。
大明嘉靖七年,云南總兵官沐紹勛、巡撫歐陽重派遣參政王汝舟等人再次到達北緬,探訪各方土司,勸告其息兵休戰,不要違抗明朝的命令。此時,孟養國思倫等不想將與明朝的關系弄得更糟,各自愿意進貢象牙、土錦、金銀器等物品,而且愿意退還當初搶占的土地,為自己的過錯而感到悔改。但是,各國的領土糾紛仍然沒有解決,rì后仍然有可能爆發戰爭。云南方面呈報běi精,希望將惹起禍端最為嚴重而明朝又無力長期駐軍把守的蠻莫等十三處寬廣的地區分給孟密,每年要求上繳差發銀一千兩;又因為木邦的不滿,而割讓孟乃等七處歸屬于木邦國主罕烈。明朝至此以損失自身利益暫時平息了這場紛爭。
嘉靖十年,年僅十五歲的莽瑞體在東吁繼位,從此緬甸歷史上最強盛的王朝創建,史稱東吁王朝。早先其父明吉瑜就娶了阿瓦國王的女兒進行政治聯姻,從而獲得皎克西的“糧倉”作為嫁妝,促進了農業的發展;又與強大的白古王朝結盟,牽制住阿瓦王朝的進犯。正當阿瓦王朝和白古王朝互相火并、兩敗俱傷時,東吁卻在養精蓄銳,集結力量。
莽瑞體傳說出生時王宮武庫中的兵器閃閃發光,由此被認為是東吁武功的象征,其名即為“唯一的金傘”之意。莽瑞體在加冕前必須參加貫耳儀式和入教儀式,他決心在全國的四大圣地即蒲甘的瑞喜宮寶塔、卑謬的瑞珊陶寶塔、大光的瑞大光寶塔和勃固的瑞穆陶寶塔中之一舉行這些儀式。為了彰顯自己的威名,他毅然選擇了瑞穆陶寶塔,這座寶塔正在下緬甸霸主白古王朝的都城邊。莽瑞體挑選五百名精銳騎兵,自己一馬當先,乘黑夜進入敵人的領土,rì出時就到了瑞穆陶。城中的孟人以為這些騎兵是一支入侵軍隊的先頭部隊,急忙關上城門而徒守城內,喪失了寶貴的時間。
當他們得知瑞穆陶寶塔內只有五百緬人士兵時,立刻沖出城外,包圍了這所寺廟。此時貫耳儀式即將結束,王宮的占星家正在為莽瑞體貫耳。哨兵急報時,莽瑞體卻平靜地說:
“穿好耳孔,我的牙朵比孟人更重要。”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