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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辰微怔,良久才苦笑,搖了搖頭嘆了一句:“我明明與你相伴最久,卻還是不了解全部的你。若是你當真嫁不出去了,不如來找我,我未娶你未嫁的,樣貌也算般配,你覺得這事如何?”
安夜錦見他開始不正經,也不生氣,反而想笑。忍住了淚水,平靜的看著他。
“當年師父也說了,全天下女子,也就你能管住我。如今我也不小了,二十有六,也是個年紀大的了,你覺得,我們用不用合個八字什么的?”
“不用合了,我不知生辰,你亦不知,如何來合?”安夜錦揚起嘴角來,戲謔的笑。
她與夜辰都是鬼骨先生拐來的孩子,生辰不知曉,身世不知曉,沒什么可算的。
夜辰這才有些委屈的看著她,小心的問道:“你看,我們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這毒……”
“我要一處秘宅,不讓任何人知曉,可賞花觀景,有溫泉,有流水。我可以在里面安心休養。同時我需要幾名身手不錯的侍衛,最好是女子,最近我身邊恐怕不會安生。”安夜錦終于松口,答應了不用夜辰試毒。這種要求要是其他的人聽到,多半會覺得她是獅子大開口了,夜辰卻是松了一口氣的模樣。
他直接答應,思考了一下:“給我三日時間,我會為你準備齊全,剛剛那兩名女侍衛我可以現在送你。”
說好了條件,兩個人就開始說起了這樣毒。夜辰先是將自己配毒的所有藥草告訴了安夜錦,并且給了她一批,整齊的擺放在一個盒子之中,儲存完好。同時將蠱毒也找來了一份,耐心的與她講解起來,其實對于蠱毒她也是到了這個時代才開始接觸的,之前是從未了解過的,如今看到覺得陌生,又覺得有一絲的恐懼,還有幾分的厭惡。
畢竟是女子,對這種東西總是不喜的。
她收了夜辰給她的幾本書,都是講訴蠱毒的,她僅僅看了幾頁,就覺得有幾分心驚。
蠱,是一種人為養育而成的毒蟲。放蠱是很早之前遺傳下來的神秘巫術。曾經苗疆鄉村中鬧得非常厲害,談虎變色,誰也不敢當它是假的。文人學士,交相傳述,筆之翰籍,也伊然以為煞有其事。一部分的醫藥家,也信以為真。
“蠱之種類有十一種:蛇蠱、金蠶蠱、篾片蠱、石頭蠱、泥鰍蠱、中害神、疳蠱、腫蠱、癲蠱、陰蛇蠱和生蛇蠱。這里他們用的就是金蠶蠱,其屈如指環,食故緋錦,如蠶之食葉。據說這種蠱不畏火、劍,最難除滅;而且金蠶蠱還能以金銀等物嫁之別人。”夜辰介紹著,醫術一擺,將車中的燈轉了一個方向,照在兩個人的頭頂。
就如小時一樣,兩個人面對面坐在地面上,頭頂有著油燈,蚊蟲在頭頂環繞,不多時就會全部被夜辰毒死。兩個人身邊都堆放著厚厚的醫術,一個人想著如何毒死對方,一個則想著如何防范被對方毒死。這樣的日子過了五六年,直到安夜錦逃出天宣閣,夜辰出師。
這一次不是他們第一次一同研究解藥,所以并不顯得如何別扭,反而十分和諧似的。
已入深夜,天色昏暗,轎子外靜得可以,一名男子斜靠著墻壁,一臉無聊的打了一個哈欠,抱著懷中的長劍,一臉無奈的看向轎子內微弱的光芒,淺淺的嘆了一口氣。
抬頭看了一眼周圍,發現自己的手下已經完全制住了夜辰的侍衛,這才一個縱身,走向了轎子。
“誰讓你來的?”夜辰的聲音冷冷的傳了出來,至陰至寒,讓那名男子的腳步一頓。
“想你了,就來了唄。”男子聽到了夜辰的聲音之后便不再前進,抬起自己的佩劍,用劍柄撓了撓自己的頭發,就那樣抱著佩劍站在那里。
突突突。
幾枚黑色的細針從轎子之中被丟了出來,這早在男子的預料之中,他揮舞著佩劍,快速抵擋,只聽得當當當幾聲,毒針全部被抵擋下來,他輕笑了一聲:“老朋友了,何必如此生疏?”
“來人,還不快些將他給我擒下。”夜辰已經有些怒意了,對這外面低喝了一聲,等了片刻,并未聽到任何聲音,就聽到了他小聲的咒罵:“那群廢物,告訴他們躲遠點別聽我們說話,結果他們躲得命令都聽不到了。做人實惠到這種地步真夠讓人煩心的。”
后一句,明顯是在對安夜錦說。
男子持劍站在轎子外面,聽著里面的動靜,依舊不動,只是一臉好笑的等待,好像這一切他都已經控制了,并不著急立刻去捉這兩個人。
“師兄,你這金蠶蠱已經無形,不知可否讓師妹試驗一下其毒效?配上這幾味藥,它就會自動尋找寄主,外面那位不正好是試毒者?”女子清冷的聲音傳了出來,聲音不大,卻因為男子習武,聽得十分真切,他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緊接著大笑了起來:“好一刁女子,能讓夜辰愿意迎娶的女子,我還真要見上一見了。”
說及此處,就證明兩個人交談之時,他就已經在外面停著了。
安夜錦與夜辰雖然醫術精湛,但是說及武功,確是一點都不會的。兩個人有些內力,可以控制銀針,卻不能有著深厚的內力與殺氣,真要是有人性命相逼,他們也是束手無策。他們不能及時的發現有人在偷聽,只能相信那些侍衛。
“師妹,你看看你,扮成這樣出來見人,若讓別人看到了,還以為我的眼光不好呢,同時還得嘆師父眼光拙劣了。”夜辰在里面埋怨了一句,竟然也不著急,說著,就直接對轎子外的人說了一句:“端木景晨,我勸你還是在外面等著,我們正在研制解藥,你若是耽誤了,受煎熬的可是你們遼皇后。”
顯然,這人是遼國的人了。
安夜錦同樣安靜,因為她知道,夜辰不是無腦之人,敢如此奢華,就有著他自保的把握,他出行有天宣閣的人護著,還有這遼國的將士護著,他安全得緊呢。
就是不知,這位將領可否就是那愿退兵,只為同飲的那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