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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文人墨客都有著自己怪癖,水月郡主也有所聽聞。
越是有才華的人,性格越是乖張,做事越是極端。像司徒亦這般的男子也有著自己的脾氣,若是今日自己這般任性的毀了他心愛之物,說不定會一直生自己的氣。在水月郡主的心中,依舊奉承傳統的思想,夫家大如天,就算自己身份尊貴,也要對夫家尊重一些的好,就算是當真受了什么委屈,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要夫家滿意就好。
她立刻委屈的喚了一句:“亦哥哥可是生了我的氣。”
“呵——豈敢?”司徒亦冷哼一聲,此時他已經站起了身,身體微側,并不去看水月郡主,顯然他此時心中有氣。
水月郡主低眉順目,眼睛一轉,便從自己的頭上拿下來一鳳簪子,放在了矮桌上:“亦哥哥,今日我弄壞了你心愛之物,我就送上我的心愛之物與你,可好?”
這一鳳簪子乃是用金子打造,其做工精細,上面有著晶瑩的珠子裝飾,每一顆都是極為罕有的東珠,隨意一顆,就可堪稱世間珍寶。小小的一個發簪子,就可以換來半座城池。果然是貴族女子,出手就是闊氣。
司徒亦一撇嘴角,在水月郡主看不到的位置冷笑著,緊接著一聲冷哼:“你是在用此物來侮辱我嗎?辱我不過是窮酸學子,如今就算是做了知府,依舊過得寒酸,不過是丟了一個瓶子,就這般計較?”
水月郡主的手指一抖,嚇得臉色蒼白,她只是想賠給司徒亦,根本沒有去想許多,怎得此時就變成了這樣?
這司徒亦的脾氣當真古怪了些,水月郡主委屈得臉通紅,眼睛也蒙上了一股霧氣,聲音微微顫抖的說道:“不是那樣的……”
他轉過身,看向水月郡主:“那是什么?”
水月郡主剛剛想說什么,就有侍衛進入了院子通報。水月郡主本來還想解釋,此時突然伸長了脖子,想要看一看被帶來的女子長什么樣,聽到安郡王說她是一名絕美的女子來著,她還真想看上一看。
可是院中并沒有出現什么女子,只有幾名侍衛。水月郡主皺著眉頭,對司徒亦說了一句:“亦哥哥,一會與你解釋。”說完就走出了正堂。
司徒亦依舊站在原處,瞇起眼睛,看向院中盛開的繁花,微微笑了起來,似乎是想到了那名如花般美妙的女子,忍不住的笑出聲來。
“廢物!”水月郡主的聲音在院中響起,帶起一片驚鴻,擾了這夜幕時分的清凈。
蘭竹的身影出現在了院中,一副乖順的模樣,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司徒亦,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司徒亦揮了揮手,便直接轉身離開了,不再去理水月郡主。
書房之內。
司徒亦在到這里按照他的喜好,重新翻修過書房。
碧紗櫥碧紗垂下,暗色調好似是司徒亦喜歡的,以至于碧紗也是黑色的,看起來十分深沉。檀香紅木的屏風間隔了空間,與書房之內的家具相互輝映,相得益彰,渾然一體。
司徒亦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看著站在那里的蘭竹,止不住的笑。
“在你去之前就已經離開了嗎?”他再次問了一遍。
“是,我去的時候已經人去樓空,就連那兩個女工都已經帶走了,聽私塾的先生說,安夜錦在下午便去與他打招呼說要帶著盞樂出去賞花,過幾日才會回來。”蘭竹原原本本的將事情與司徒亦匯報了一遍。
司徒亦看向一側剛剛進門的薛安,似笑非笑的問道:“依你看,這事何解?”
薛安哪里知道什么解不解的?說是去賞花,就是去賞花了唄!但是此時明顯不能這樣答,他只好沉默不語。
司徒亦看了他片刻,突然笑了起來:“好個賞花時機,早不去晚不去,水月郡主剛剛來到渝州省城她卻去了。這安夜錦不但會醫術,是天宣閣的叛徒,還是個有情報網的,說不定我剛剛來時遇刺的事情她都是知曉。如此女子,當真了得,不顯山不露水,卻已然知曉了天下之事。”
“當真有那般厲害?”蘭竹有些不服氣的說了一句,顯然她是不相信的,在她的眼中安夜錦不過是一介婦人,成何大器,根本用不著自家主子這般在意。
“我年少之時,十分輕狂,很少會佩服什么人,偏偏她卻讓我佩服。”司徒亦再次輕笑,抬手拿起了毛筆來,沾墨,拿出一張紙來,隨手就畫出了一朵花來。
蘭竹湊過去,低頭看了看躍然紙上的花朵,問了出來:“這是君子蘭?”
司徒亦點了點頭,看著桌面上的紙開口道:“薛安,去調查渝州省城附近的密樁那處君子蘭開的最好,這是她喜歡的花。”
“主子,你這是……”蘭竹詫異的看著司徒亦,不明白他的意思。
司徒亦卻只是笑了笑,小聲說道:“想吃她做的飯菜了,你與她性格不合,我就不帶你去了,水月郡主這邊你照應一下。”
“主子,水月郡主大老遠來見你,你卻出去找安姑娘,這當真有些說不過去。”薛安也在這個時候開口。
司徒亦卻是毫不在意:“她來她的,又不是我要她來的,如此住在我府中,鬧出什么是非來,我還得娶了她,對她負責,這種腦袋不太靈光的女人我當真不喜,夜錦就是與她完全相反的女子……”說著,司徒亦便直接起身:“你且去調查吧,今夜出府居住,去為我定一間客房,不用頂好的,寒酸亦可。”
說完,就直接站起身來出去了。
蘭竹與薛安面面相覷,最后薛安嘆了一口氣,直接出了房間出去定客房。
蘭竹緊咬銀牙,手指攪著衣袖,最后只是一聲冷哼。若是水月郡主,她尚且可以接受,至少她身份高貴,自己是比不了的。可是這安夜錦憑什么?個子那么矮,還是個有孩子的婦人,這樣的女子,除了美貌還有什么?
她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