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盈回來時的表情,用糾結都難以概況。//.//
她的任務完成得很好,的確是可以跟青顏炫耀一番。可她高興不起來,聽到了縣令兒子說出的計謀,她簡直就要吹胡子瞪眼了。
走進屋中,她大馬金刀的坐在了椅子上,大口的喝了幾口涼茶,連茶葉都給嚼了。
責顏迎出來看著她,見她這樣剛剛想開口,青盈就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嚇得她一個哆嗦,話也咽了回去。
聽到這一響,在閣樓上寫字的盞樂也被引了出來,探頭探腦的看向她們。青顏對盞樂聳了聳肩,示意自己也不知曉。盞樂點了點頭,
便回身去叫了安夜錦。
安夜錦走出來的時候,青盈正在破口大罵:“敢‘摸’老娘屁股!也不怕老娘把她的臟手剁了,最可氣的是什么你知道嗎?她們竟要算計東家。
“哦?說來聽聽,我當真好奇蘇家能想出什么好法子來。”安夜錦說著,走到了青盈身邊坐下。
青盈先是猛的吞了一口唾沫,喘了幾口氣,才將自己打聽到的一五一十說了。蘇家所謂的計謀,不過是要壞了安夜錦的名聲,讓安夜錦被傳為被多人遺棄的‘女’子,司徒亦沒了面子,就不會對她疼愛,這誓言也不一定坐實了。
其實安夜錦聽到最后,都沒緩過神來,好半天才一臉荒唐的表情。
就這些能改變什么?頂多就是一個損人不利己的事情,這么一件事情傳出去,司徒亦會對縣令有好臉‘色’就怪了,何苦來呢?
后來她又忍不住笑了起來,這蘇家能想出這么一個法子已經不容易了,何必計較呢?她太高估這家人了。
這縣令不過是年過半百,仍舊是縣令無法升官的人,注定一事無成。他兒子更是個不爭氣的,指望不上。蘇家家主不過是個經商的,一心攀龍附鳳,想要靠著別人將自己的生意做大,完全不從自己的身上找辦法。他那家飯館是做得很大,平常的庶民卻是去不起的,平日里面也計較小氣,很難再有更大的成就。
安夜錦看在眼里,明在心里,最后只是嘆了一句,沒再說什么。
“東家,他們可是要壞你名聲!”青盈有點坐不住,她那種忠主的心理十分明顯,她現在的主子是安夜錦,就該聽安夜錦的,心中也是向著安夜錦的,不想安夜錦被人說什么壞話。
安夜錦云淡風輕,微笑搖頭:“手段拙劣不堪,提不起興致一戰。”“那就任由他們做了不成?”
“做就做吧,懶得與愚人計較,勞什子。”
青盈還要說什么,卻被青顏按住了肩膀,這才收回了聲音,輕咳了一聲,不服氣的直踢地面。
就在這個時候,院外突然有人喚:“安姑娘可在家中?”
聽到這聲音,青顏直接冷哼了一聲,卻還是應了一句:“東家在家呢。”她不像青盈那么沖動,為人還是十分冷靜的。
外面的人尷尬的笑了幾聲,推開籬笆‘門’走了進來。
走進來的是朱七與胖子,看到安夜錦坐在那里,就嘿嘿一笑:“安妹子。”“還以為以后難見兩位哥哥了呢,沒想到今日兩位得閑,可得坐下喝杯茶。”安夜錦說著,吩咐青顏:“你去給兩位哥哥熱杯茶。”這是故意提起青顏,還把她支走。
無非是上一次去辦事的是青顏,被他們給氣了回來,此時一提,是給這兩個人提醒。青顏此時雖然沒有如何的表現出來不歡迎,臉‘色’卻是不好,這也是支走青顏,不然旁邊立著一個死神,安夜錦也覺得周身冷森森的。
朱七面‘色’還算平靜,胖子卻是盯著青顏看,見她走遠了,才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別人不知曉,他可是知道,這個青顏有些本事,當時若不是她不想殺人,自己的幾個兄弟可就真的沒命了,也不知道安夜錦是在哪里找來的這般彪悍的娘們。
朱七看了看盞樂,盞樂沒有什么表情變化,直接對青盈說:“姐姐,我們去買菜吧,回來給兩位叔叔做頓飯吃。”青盈本來想旁聽,話不投機就給他們轟出去,被盞樂這么一說,悻悻然的點頭。
兩個人牽手出去之后,安夜錦嘿嘿一笑:“兩位哥哥可是身體不適?”“我說安妹子,你就別取笑我們了,明知道我們是尋你有事。”安夜錦看著他們,不說話。
“上次青顏姑娘到我們那里去說的事情,我們與寨主已經考慮過了。若是其他的人說這樣的事情,我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畢竟冒犯王族是有著一定風險的。可這事是安妹子提出的,我們冒死也會試上一試。”朱七終于開口,頗為鄭重的說道。
安夜錦點了點頭:“既然七哥開口說了這事。我也開‘門’見山的說了,我們都熟識一場,我也不說那些虛的。七哥你也知,這一次司徒亦大規模剿匪是因為剛剛上任,想做幾件得民心的好事,準備將這知府的位置坐實。他的手段十分強悍,那些向來慵懶的官兵竟然也被調教得‘精’悍了起來,你們寨子根本對付不了。所以你們的路只有兩條,一是奮起反抗、二是解散寨子,各自逃亡。若是第二條,你們舍不得,這些寨子里面的人自由慣了,突然到了外界,能不能生存都是不一定的。可對?”朱七聽到安夜錦說得這么直白,就知道安夜錦心中也有了些許怨氣,這才開口解釋:“的確是妹妹出了主意,讓我們有可能避過一劫,可是觸犯了王族,我們也是吃不了兜著走,哪里還能躲得過。這水月郡主比司徒亦可怕得多。”
“其實我也能猜到七哥來的意思。你們心里覺得,水月郡主欺辱了我,我就利用了你們去報復,將你們推入了水深火熱之中不厚道,是也不是?而且,此時我已經是司徒亦的未婚妻子,到時候開口求情,說不定司徒亦會開恩放過你們,可是哥哥們將我置于何地?與賊寇勾結,官‘婦’亦可殺!幾位哥哥不知嗎?”安夜錦越說聲音越高,問得也越來越尖銳。
朱七張了張嘴,竟然無言以對。他們兩個今日來就是想求安夜錦這件事情的,之前說的那句會幫不過是想討安夜錦的高興,沒想到她早就想到了他們的想法。
安夜錦是司徒亦的未婚妻子,傳聞之中司徒亦對安夜錦呵護萬分,若是安夜錦幫忙求情,嚴柳山就有可能幸免于難,到時候說不定能與司徒亦攀上關系,他們的確想得很好,可是沒有站在安夜錦的角度去想問題。
司徒亦是官,也是一名正直的書生,他能為了自己的誓言,娶一介庶民,是因為他的正直與倔強,若是安夜錦與盜寇勾結,到時候恐怕就不單單是求情的事情了,這親都能作罷,這安夜錦都能扣上一頂勾結賊寇的名聲。
“我既然能說出要你們幫我刁難水月郡主,就有能力保住你們,可是你們卻這般樣子,當真讓妹妹我寒心。我覺得我們已經沒有什么好說的了。”
朱七與胖子的印象中,安夜錦一直都是十分溫婉的,且善解人意,為人和善,若是他們多求片刻,說不定她就會同意。沒想到安夜錦這次拒絕的這么堅決,竟然已經開始送客了。
胖子連忙開口:“別啊,安妹子,有話好好說,我們在商量商量,好好商量。”安夜錦卻坐在那里紅了眼睛,手中絞著衣袖,也不說話,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
胖子干咳,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了,就直接伸胳膊撞了撞朱七的手臂,示意他來說。
“妹子,你與知府大人…
關系如何?”朱七終于猶豫著開口問道。
“這事不瞞七哥,我與司徒亦并沒有什么情誼,他答應娶我,不過是因為書生的傲骨,不愿意被世人說他乃是再世的陳世美。我與他并無深‘交’,若是真等我嫁了,與司徒亦有了感情,說不定那時嚴柳山都……………”朱七也懂,這世道,哪里有什么自由戀愛的,她與司徒亦就算是能說話求情了,也得等到成親之后。而司徒亦的揚言是剿匪完畢成親,到時候黃瓜菜都涼了,還有什么好求情的?
朱七聽聞之后直接站起身來,在屋中來回踱步,剛巧這個時候青顏端茶進來,碰到了朱七,她一揚下巴:“兩位匪大哥,喝茶。
“你這刁‘女’子!”胖子直接罵了一句,青顏這稱呼實在不忠聽。
青顏不理,只是幫兩個人斟茶。
朱七看著青顏片刻,又去看安夜錦:“安妹子方才說,你有把握護住嚴榫山。”“我安夜錦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不知妹妹有何計,不如詳細說來,我們極力配合就是。”
安夜錦眼眸一瞇,微微揚起嘴角,知曉他們是著道了。
不過她沒有立刻就說,而是搖頭:“哥哥莫要問了,你們嚴柳山的事情我不準備再管了,吃力不討好,我又是何必呢?”若是急切了,這一局就是她輸了。
,一一《重生狐仙志》幕‘色’微瀾帶著天狐一族的至寶妖狐印,葉纖纖回到十年前。
當時間倒流,她能否浴火重生,破繭成蝶。
那些曾經讓她受盡屈辱的人,那些曾經讓她追悔莫及的事,那些曾經讓她為之仰望的存在,全部都要一一回敬,阻止,超越。
我愿為妖,登臨仙界,只為這一世無怨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