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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真的算是卿卿我我,情深意切了。
突然變得親密的關系,突然炙熱的空氣讓安夜錦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當即推開了司徒亦帶著熱流的手。
“選你的‘藥’,別老看我,小心我扎瞎你的眼。”說著還啪啪啪給了司徒亦的手幾個巴掌,同時退后了些,坐了另外一個椅子,卻還是覺得被他‘摸’過的地方一團火熱,自己的頭頂都快冒煙了,心說自己兩世為人,都快五十歲的人了,竟然矯情起來了。
若是按她的風格,被調戲了,碰到看得上眼的,說不定還會調戲回來,可是今夜的司徒亦她調戲不得,不然真到了情濃之時,他可就要留下過夜了,自己也跟著栽了進去。
賠上自己的買賣,她可不做。
司徒亦則是扭頭看向盒子,選出了四個不一樣‘花’‘色’的瓶子來,這樣比較好認,同時聽著安夜錦與他說使用方法。
“這毒無解?”司徒亦問道。
“若不知夜辰有師妹,此毒無解。”這話回得自信,也確是事實。
司徒亦點了點頭,又問:“你這里可有解‘藥’。”
安夜錦笑著沒說話,也不準備給他。司徒亦當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若是想毒人,死了的話,安夜錦就當送人情了,若是還想救活,就得過來求安夜錦了,這回可就不是白送的了,說不定還得答應安夜錦點什么。
他嘿嘿一樂,心說找了一個會算賬的媳‘婦’,跟自己夫君還這般計較,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后來安夜錦想了一番,又拿出了幾個‘藥’瓶來。司徒亦依舊是鄭重的接到手中,等待她的介紹。
“這是醒酒的。”
話音剛落,他的手就是一抖,隨即就想到自己若是喝多了酒誤了事也是不好的。這才點了點頭。
后來她一溜煙的就將另外幾瓶都給了,有管拉肚子的,有管一般頭疼腦熱的,有管中暑的,甚至有管腳氣的,司徒亦接在手里心情分外的沉重,想著是不是該說明一番。自己沒有腳氣?日后兩個人可是要一起過日子的。
可是又不知該如何開口,最后只能作罷。
再看一眼時辰,也是該回去了,安夜錦便送了司徒亦一個小‘藥’盒,讓他將‘藥’瓶都裝好,最后將他送到了窗口,同時湊到他耳邊低聲說:“若是你回去后的這兩日收到與我筆跡一樣的書信,記得通知我。”
她的聲音極小。竟然是有意提防屋中的人似的,司徒亦一怔,卻也應了。隨后才發現兩個人靠得是那么近,若是他的頭再動一動,他的耳朵就能碰到她的‘唇’瓣。
下意識的,他伸手攬了安夜錦的腰,將她往自己的懷里拽,同時自己扭過頭在她的額頭印下了一個‘吻’。
安夜錦倒吸一口氣的聲音十分鮮明,可見她的驚訝。
司徒亦剛剛‘吻’完也是一怔,沒想到自己下意識的主動會這般大膽,不過想到這‘女’子即將會是自己的妻子,心中也就釋然了幾分。同時雙手攬著安夜錦到自己的懷里,將這小巧玲瓏的人兒抱在‘胸’前,又低頭‘吻’了她頭頂的發:“我真的好歡喜。”
她在他的懷中頗為別扭,努力的想要調整姿勢,抱著她的人卻以為她要跑,抱得又用力了幾分。
這懷抱頗為舒服。安夜錦的鼻尖在他的‘胸’襟上蹭了蹭,同時雙手環在他的腰間,有點近乎撒嬌的問:“也不知道選了你是對是錯。”
感受到了她的順從,他的身體一松,就那樣親昵的抱著她低低的笑:“總之不是太壞。”
也不是太好。
司徒亦有著他的仇恨,與他要報復的人,與他一起,要經歷的事情還有很多。
而安夜錦,同樣會給他帶來麻煩,這兩個人湊在一起不會太壞,也不會很安生就是了。
相擁在一起的兩個人就那樣的站在那里,彼此能夠感受到對方的心在嘭嘭嘭的‘亂’跳,明明知曉對方都有些緊張,卻不舍得松開。
曾經以為自己受了傷,不會再愛的安夜錦突然覺得自己的心口松動了很多,尤其是在抱著他的時候,心口柔軟得不像話。
兩個人依依不舍的抱在一起能有兩刻鐘的時間,期間兩個人又說了些什么,卻記不清了,只記得彼此心跳得厲害,說話的時候語氣也酥軟得厲害。
司徒亦環著安夜錦腰的手松了松,輕笑道:“原來你也有小肚腩。”
“怎么,嫌棄了?現在后悔還來得及。”安夜錦嘟了嘟嘴。
“不是,只是覺得你這個人真實了許多,平日里看著跟個仙‘女’似的,現在知道了你腰上也有‘肉’,突然覺得親近了許多。”
“原來你喜歡胖的。”
“也不是,不過你的就喜歡。”
這話怪‘肉’麻的,她差點又要掏針了。
兩個人依依不舍的分開,司徒亦又看了她半天,這才用雙手握著安夜錦的肩膀說:“等我娶你,一定要等我,莫要跟別人走了。”
“嗯嗯,你且回吧,‘挺’晚了,我該睡了。”有點趕人的意思了。
司徒亦不急,繼續道:“若是想我,就派人送信過來,我自會趕來。”
“嗯嗯,我知道了,你且回吧。”
第二次被趕,司徒亦這才施施然的離開了。看著司徒亦躍出窗戶,一步三回頭的離開,她還頗覺得有意思,心說會情郎的是不是就是這種心情。
安夜錦收拾了一番,躺在‘床’上,起初還是有些小‘激’動的,想著自己在古代也自由戀愛兩次了,心情頗好,誰知剛剛入夢,就夢到了自己上一世的事情。
安夜錦在那個時代名叫姚葉,是一名軍區醫生,長期跟隨特種兵,屬于后勤部隊,救治傷者是她的工作。
那一日天很熱,大大的太陽似乎將整個地面都燃了起來,朦朦朧朧的升騰著一股子蒸汽。
她坐在大篷車的后車廂內乘涼,手中整理著‘藥’物,就聽到了外面有吵鬧的聲音,起初她沒在意,后來卻好像有人‘亂’跑‘亂’闖,她這才探頭去看,便看到一名身材纖長的男孩子正在被軍區的人追趕,而他手中像寶貝一樣護著的是一架相機,看得出他乃是一名軍區記者,想來隨行跟蹤采訪,卻聽到部隊的領導大喊:“這簡直就是胡鬧!那種危險的地方,你怎么能跟著去,這不是找死嗎?若是你到處‘亂’跑,我們還得反過來保護你!”
那記者一腔的熱血,哪里服管,當即叫嚷著:“我是記者,走在最前線給觀眾帶來第一手消息是我的職責!我絕對不會給你們帶來任何麻煩,要是我惹了禍,你們可以一槍擊斃我!”
他來回的跑,去躲開要拉住他的人,最后更是對他們大喊:“警察叔叔不打人!”
姚葉想著這是哪里跑來的猴,還‘挺’有意思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笑吸引了那記者,竟然讓那記者直接向她跑來,身體利索的爬上了車,左看看右看看,發現這里是醫用車,當即松了一口氣似的回頭對姚葉一笑,說了一句:“打擾了。”就直接不客氣的打開了她的睡袋,拿出來自己鉆進去直接就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這是要耍賴了。
那些人跟著追了上來,看到他一陣哭笑不得,姚葉見了擺了擺手:“算了算了,我帶著他就是了,到時候我看著他。”
其實這一次的任務并不如何危險,帶個人不妨事,這些部隊的人不過是怕麻煩。
姚葉是個穩重的,平日里頗得部隊這些人尊敬,尤其姚葉是個美‘女’,整個部隊都少見,所以這里的軍人一個個見了這美‘女’軍醫都十分客氣,一時間沒人言語了。
躺在睡袋里面的男孩子正偷偷睜了一只眼睛偷瞧姚葉,此時見這些人不說什么了,臉上的笑意跟著濃了起來,英俊的臉也跟著更加帥氣了。
“他還是個新人,會不會不懂規矩?”一個人問。
“我來之前軍訓過!”明明剛剛還在裝睡,這個時候卻大嚷了起來,當真是個沉不住氣的。
“你還敢多嘴,要是給姚軍醫添了麻煩,看我們不收拾你!”
這就算妥協了。
這幾個人又‘交’代了半天,才離開,剛剛走,那男的就從睡袋里面出來,抖落了一下身上的‘迷’彩服,這才坐到了姚葉的身邊,從‘褲’兜里取出了筆和小本來,開始自我介紹:“我是實習軍區記者,我叫薛曉宇,請問你貴姓?”
“我叫姚葉。”她一邊回答一邊收拾東西,薛曉宇卻沒閑著,接連的去問她問題:“你是隨軍的軍區醫生是吧,你知不知道這支特種部隊有什么英勇的事跡?”
“也沒什么。”
“呃……我看他們對你都‘挺’尊重的,是不是你的醫術很高?而且工作做得很好?”
“因為我很漂亮。”姚葉不冷不熱的回答。
薛曉宇一怔,這才仔細的去看姚葉,隨即就“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這是她與薛曉宇第一次見面,他很啰嗦的問了一路,時不時還給她拍照,而姚葉也只是與自己的助手偶爾說兩句話,因為她知道,之后有持久戰要打。她的助理年紀小些,與薛曉宇聊得投緣,又是俊男靚‘女’的組合,姚葉就更不參與了。
到了地方,薛曉宇出奇的守規矩,話癆的‘毛’病沒了,有的僅有謹慎與認真的態度,一路上沒有增添任何麻煩,還幫著姚葉她們背了一路的‘藥’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