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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亦并不覺得安夜錦這個計劃有什么不妥。
就算他會中毒,就算他會吃虧,他也心甘情愿,誰讓他讓安夜錦苦等了十年呢?如今難得能夠在一起,他吃點苦,換來與她在一起的日子,他反而覺得自己賺到了。
對于安夜錦體貼的照顧,他覺得非常開心,只是知道了每天都是她幫他擦身之后,他老臉一紅,縮在那里身體發燙,過了好久才偷偷的去拽安夜錦的袖子,問她:“那……大小你還滿意么?”
她覺得哭笑不得,坐在那里直翻白眼。
這一舉動讓司徒亦十分委屈,躺在那里直嘟囔:“你沒看到過挺起來的狀態,其實不像你想的那樣。”
“夫君的確是有些瘦呢。”安夜錦終于答話。
“是啊,我有娘子都羨慕的小蠻腰呢。”他嬉笑著拉著安夜錦的手,看著她的眼神中全是滿足。
司徒亦從不懷疑自己最幸福的日子是什么時候,他的直覺告訴他,只要是與安夜錦在一起,他就是幸福的。
或許,再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幸福到忘記自己心中的仇恨,然后放棄復仇,與安夜錦一起隱藏起來,就好像音國那對風云夫妻一樣,隱藏在市井之中。
如果能夠這樣……就是最好了。
李瀲之的突然到來讓所有的人都是一驚,安夜錦這一回不得不去見李瀲之,對李瀲之的手下,她可以擺架子。對于這個霸道的王爺,她則是不能。
李瀲之大步走了進來,看到躺在床上的司徒亦,微微點了點頭,接著看向安夜錦,站立如松。
“你想讓你來解毒。為了煙國。為了我幾萬將士的性命,為了我這個將軍的職責。你有什么要求盡可以提,若是不肯與我去營帳那邊,我可以親自服毒。(就到)讓你用我的身體來解毒,只要你配出藥方即可,如何?”李瀲之開口。擲地有聲,他的嘴巴一開一合間,已經帶著一股子豁出去的架勢。
安夜錦瞇了瞇眼睛。似乎對于李瀲之這很有氣概的模樣頗為欣賞。
男人嘛,就是該有些擔當的。
如今李瀲之已經猜到她的身份了吧?如果是他們的話,想要調查一個人并不如何的困難。
她苦笑起來,看到司徒亦迷茫的眼神,解釋道:“當年毒害過司徒皇后的毒又出現了,將藥放在水中,無色無味。銀針試不出,藥也止不住。它會讓人的渾身血管崩裂。浴血而亡。如今,李將軍的將士中了這毒。”
司徒亦的瞳孔顫了顫,隨即扯起了一抹苦笑來,他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曉了。
李瀲之則是一直盯著安夜錦看,只見她突然的坐在了椅子上,端坐在那里,氣質高雅如女王一般開口:“李瀲之,我事先說好,我從不在沒有任何報酬的情況下救人,就算用你的命來威脅,對于我來說也沒有價值,你若是不說出什么讓我感興趣的籌碼,我不會答應解毒。”
這是要開始講條件了。
李瀲之揚了揚嘴角,心中暗道:這就是安夜錦真實的模樣嗎?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吩咐人在門口守好,他坐到了安夜錦的面前,同樣泰然如山岳。
“你想要什么樣的條件?銀兩?權利?還是……”
“我啊……現在要求很簡單,只要我能與相公在一起就好。我要求你送書信與皇上,讓皇上派別的人來做軍師,讓司徒亦回京養傷。還有就是,你要在之后的日子里,保護我們。”
李瀲之微微瞇了瞇眼睛,看著安夜錦淡然的微笑,突然心中不快。
要求竟是這么簡單,她只想與司徒亦一起,她要求他放過他們?
“好,我答應你。”
“還有,我需要你欠我一個人情,在我與司徒亦二人有生命之憂時出手相救一次。”
李瀲之再次點頭,心中只想快速談完,讓她解毒。
他不知道,就為了這個約定,他會帶著她遠逃天涯。
恩還了,心卻丟了。
安夜錦點了點頭,走到了一側,在司徒亦耳邊說了什么,司徒亦一怔,隨即點頭,臉上綻放出一抹笑來:“你定要小心。”
“嗯,我會的。”
安夜錦說著,回身對李瀲之點頭示意:“殿下等我片刻,稍后我會隨你一同去軍營。”
竟然是愿意跟著他一同過去了。
他微微有些吃驚。
待一會走進來一名中年漢子的時候,他驚訝得沒了所有的表情,看著這名相貌平凡的中年漢子憨厚的笑,用女子的聲音說:“殿下,還希望你的部下在這個期間為我備上幾位藥材。”說著她走到了桌案前,寫起字來,寫出一張字體娟秀的字來交給了李瀲之。
李瀲之看了幾眼漢子,才又去看那紙,的確是安夜錦的字體,這男人也真的是安夜錦的聲音。
竟然是這么高深的易容之術,如此看來,白瑤的易容之術就拙劣了太多了。
“好,我已知曉。安姑娘,我們立即啟程吧。”
“殿下,叫我姚葉就好。”安夜錦對李瀲之笑了笑,便出去叫住了幾名已經女扮男裝完畢的侍女,看得李瀲之直震驚,因為這幾人明顯就是男子的裝扮,卻說出來的都是女子聲音,這情景當真讓人覺得驚悚。
剛剛走出客棧,他就忍不住笑起來,這安夜錦當真有些意思,易容這般厲害,也不知之前那副美麗的模樣是不是真的。
安夜錦不會騎馬,所以騎馬的時候需要青盈坐在她身后扶著她,原本兩名女子騎一匹馬并不稀奇。如今兩個漢子騎一匹馬,就有些有趣了。
好在這些隨行的女子不會成為累贅,看得出都是有些武功底子的,就連安夜錦在趕路的時候也是不吭一聲,一句抱怨的話都沒有。
到達軍營需要一日半的時間,中途他們休息了一次。喂了馬。休息了不到三個時辰,便再次開始趕路。
達到軍營,安夜錦他們也沒能閑著,都是快速的進入到了傷兵營中去看傷員的情況。
安夜錦此時一身男裝。行動并不扭捏,甚至在外人面前說話都是男子的聲音,且裝得一點紕漏都沒有。過來的梁泰根本就沒想到那人是安夜錦,只是跟著她后屁股叫喚,說她要是不能醫好人。就如何如何,卻被李瀲之一腳給踢跑了。
白瑤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大大方方的站在那里,看著安夜錦,又扭頭看向李瀲之:“怎么,安姑娘不愿意來?”
“嗯。”李瀲之不能在外人面前透露安夜錦的身份,便這么應了。
“嘖。真矯情。”
安夜錦眉頭微挑,卻沒有什么動靜。只是去研究中毒者的情況。
忙碌了整整一個多時辰,她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用男子的聲音說:“中毒已經有幾日了,就算是慢性毒藥也開始出現癥狀了,時間有點緊,藥物備齊了嗎?”
李瀲之問身邊的人,便有人點頭,說已經備全了。
依舊是那么好的效率。
安夜錦點了點頭,便直接走出去寫藥方。
這毒是她制的,她知道所有的藥方,剛剛的一個多時辰,她只是在確認他們的人有沒有改過藥物,結果很理想,他們根本就沒有改變過任何藥物,想來,對于她的藥,夜辰也是無從下手吧。
其實她從得到這道消息之后,便在思考這個問題,心中早早就有了腹稿,到了這里,便很是迅速的寫藥方,讓后讓青盈與她一同分藥。然后大批量的熬藥。
白瑤一直在一邊看著,忍不住去問李瀲之:“哪里尋來的大夫,看起來挺淡定的。”
“能救人就行,哪里有那么多事?”李瀲之不愿意回答,便只是去看安夜錦熬藥。
安夜錦瞥了一眼白瑤,撇了撇嘴角,也不知道怎么就來了興致,坐在小木墩那里,就扯著嗓子唱起了《精忠報國》來,用男子的聲音洪亮的唱了起來,還有一股子豁達在其中。
唱完她自己就笑了,顯得有些傻兮兮的。
終于敢于面對自己當年的毒了呢,算不算是進步?回避到最后,還不是要自己來解?
李瀲之雙手環胸,站在一側看著她,突然有些恍惚,不確定安夜錦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平日里見到的,是恬靜的,一副落落大方,端莊的婦人。今日去尋她,卻有著一股子女王的氣場,待到此時,卻是一個漢子,爽朗的大笑,扯著嗓子就能唱歌。
她究竟是怎樣的人?
是不是司徒亦早早就發現安夜錦是一個這么有趣的女子,才會這么的珍惜她,甘愿中毒,也要與她在一起的日子。
那么方禹呢,對她念念不忘也是有理由的吧?
還真是紅顏禍水啊——
“殿下。”安夜錦再次用女子的聲音開口,李瀲之一怔,看向周圍,發現已經沒有了其他的人,白瑤不知何時已經離開,剩下的也只有她身邊的侍女而已。
“嗯?”
“我的確想過報復水月郡主,卻沒想過方禹會參與。”安夜錦說著,抬頭看他。
他眉頭微皺,似乎是在強忍怒氣。
安夜錦嘆氣,這個妹控,真是盲目的感情啊。
“鬼骨先生他……已經去世了嗎?”李瀲之突然側過頭來,看向安夜錦,似乎是在確認什么事情。
安夜錦微怔,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卻只是笑了笑搖頭:“沒,他還活著,只是中了毒,不能拋頭露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