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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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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許靖易開口說道,在空曠的殿堂之中顯得格外的嘹亮,他的手中抱著一只碧眼長毛貓,一派安詳的模樣。
他如今已經是駙馬,就算如此身份,依舊屬于方禹的人,他看著方禹坐在桌案前,整理東西的模樣,忍不住嘆息:“殿下當真不覺得安姑娘這事有些蹊蹺?”
方禹的動作一頓,并未答話,而是繼續整理。
那些都是安夜錦曾經留下的東西,他總是喜歡拿出來看一遍,然后整理好,放在安全的地方。
“司徒亦的反應、夜辰的反應都不對勁,而且,這個安姑娘這般對你順從,殿下不覺得非奸即盜嗎?”。
“莫言……”方禹突然開口,聲音低沉,帶著些許的疲憊。
“殿下!”
“如今我是幸福的,不是嗎?”。方禹突然抬頭,看向許靖易,見他臉上閃過一絲難過,并沒有解釋什么,只是自顧自做著事情。
方禹有所察覺,卻又在自欺欺人。如今的他身邊能有“安夜錦”,他覺得自己很幸福,就算是虛假的幸福,他也愿意沉浸在其中,不肯出來。他娶的人名叫安夜錦,有著安夜錦的相貌,沒有易容的痕跡,他便認為,這女子就是安夜錦。
為何不是呢?
許靖易嘆了一口氣。
如今他與憶楠公主一起,她的確對自己不錯,敬之,寵之,他也漸漸的對憶楠公主有了感情,覺得在她身邊的感覺著實不錯,就算憶楠公主沒有什么才華,卻也單純可愛,他甚為喜歡。
如今看到方禹這般模樣,當即覺得自己還是好的,畢竟沒有這般的痛苦。
他再次開口:“莊妃她如今遲遲不與您交談,好像,暗中與司徒亦有所聯系。”
“我已知曉,她與煙國那太監王爺不也有聯系?”說完,他忍不住笑了起來,笑得分柔,引得許靖易一陣皺眉。
“殿下不怕她……”
“我已不在乎了。”他開口道:“如今這天下讓給司徒亦又如何,我已經無心去理會了,我只是不想葉子她與別人一起,還有就是……待我救出母親,我就會離開宮中。”
許靖易沉默了一會,然后又道:“既然如此……”他還能說什么呢。
“嗯。”方禹應聲。
“五國聚會,殿下可要參加?”
“我要去。”方禹回答的斬釘截鐵,手指輕撫書案,笑道:“到時恐怕會很熱鬧,盞樂在、司徒亦在、葉子在、就連神指天師說不定都會在!”
他都知曉。
安夜錦坐在馬車里,吃著那不明粘稠的,看著顧覓荷笑瞇瞇的抱著君子眠,有些覺得惆悵。
顧覓荷以著她生過兩個孩子,有著深厚經驗的姿態,每天都逼著安夜錦去吃這些東西,說是對身子好,安夜錦欲哭無淚,心說這東西里面加點白砂糖也好啊。
如今已經行進三天了,卻只行了一小半的路程,完全是因為怕君子眠顛簸,每日只行進短距離而已,多半的時間是在休息。
這種氛圍讓所有的人都顯得十分慵懶,懶洋洋的走在路上,就好像閑散兵團。
君如止則是在馬車之中研究梅花易數,好像是在預測著什么,且越算越覺得有趣,看著君傾泠的眼神也有些怪,弄得君傾泠一路上都毛毛的。
安夜錦還挺好奇的,看著君如止在那里計算,當即覺得好奇,過去問他,他還不答,說是家中的秘術,傳男不傳女。弄得安夜錦悻悻然的,只能看著君傾泠不安的模樣。
在到達遼國的邊境小城的時候,發現小鎮之中開始熱鬧,不少客棧客滿,想來是有人其他的人在參加這次聚會的時候趕來,以至于這里人滿為患。
這種時候君如止的用處就顯現出來了,他可以算得哪里有空的客棧,少走了不少的冤枉路,讓安夜錦詫異非常,這梅花易數當真比雷達還好使啊,居然還可以這樣用,真真是神了。
用顧覓荷夸君如止的話說,這世間,除了安夜錦這一個變數之外,就沒有君如止算不到的事情。
“爹,幫我算算看,子眠他會不會是個胖子。”安夜錦在吃了糊糊之后,依舊搶不到君子眠,只能任由顧覓荷與君傾泠抱著,自己就換乘了馬車,到了君如止的馬車中。
君如止抬眼看她,突然一笑。
“子眠他啊……日后可是霍亂人間的奇男子呢。”君如止說道,看到安夜錦眉頭一皺,有些不解。
在君如止說那句話的時候,當即就覺得,他是在形容夜辰不成?那可不行,她怎么可能讓自己的兒子變成夜辰那樣子,最起碼也改尋個媳婦不是?
這就是為人母的心情,她可以接受夜辰與端木景晨的龍陽之癖,卻不能接受自己的兒子成了個偽娘,最重要的,還不能是個受!
這個時候君如止款款說道:“你且放心,日后只有子眠欺負別人,沒有別人欺負子眠。”
“哦?”她眉頭一挑,當即問道:“然后呢?”
“子眠他會尋到他的良人,這女子性情極好,有一點最符合你的想法。”
“嗯?”
“這女子很單純,也就是說,笨笨的。”
安夜錦這回忍不住笑了起來,這還真符合她的想法。女子聰明了事情反而多,找一個笨笨的媳婦,反而輕松。
見安夜錦這副模樣,君如止只是笑了笑。他作為爺爺,早早就算了君子眠的命數,似乎還頗為滿意,高興了幾日。
對于他來說,就算君子眠有些不學無術,還有些紈绔的味道,至少一生都是幸福的。別看著小子小時候貪睡,長大了,還真就跟一條魚一樣的滑。
安夜錦對自己兒子的事情很好奇,坐在那里問了一堆,開始君如止還會回答,可是到了后來他有些倦了,便知是說了一句:“天機不可泄露。”弄得安夜錦只好在他這里選了三本書,回了自己原來的馬車。
其實君如止的性子也是十分高傲的,見客之時從不超過半個時辰,甚至不喜歡與人交談。此時能夠與安夜錦說這么多,已經是對她的偏愛了。
安夜錦知曉,君如止平日里笑呵呵的,府中卻無人敢在君如止的面前造次,就連平日里脾氣火爆的顧覓荷也對他十分尊敬,似乎是又愛又怕的模樣,瞧得出君如止對安夜錦已經是最為親和的了。
一行人到了一間客棧外側停下馬車,君傾泠撒了歡的下了馬車,到處亂逛,剛剛走出不足幾十丈的距離,酒杯顧覓荷拎著衣領給拎了回來。
其實君傾泠在外人面前表現得還是有模有樣的,偏生骨子里是貪玩的,又沒怎么出過音國府邸,只要一有出來的機會,就要逛上一逛。顧覓荷是個護短的,生怕自己的女兒走丟了,就好像當年的安夜錦一樣尋不回,以至于她看管得特別嚴格。
安夜錦因為終于能抱君子眠一會了,笑呵呵的往客棧里面走,準備到房間里面去喂奶,以至于她根本沒理那娘倆。
君傾泠很不高興,快速的進入了安夜錦的房間就要告狀,卻被顧覓荷又拎著衣領到了另外一個屋子里面去教訓了,弄得她很沮喪。
君如止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坐在一旁也不言語,只等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
最后,顧覓荷才同意君傾泠出去走逛一個半時辰,身邊卻是要帶著隨從的。
君傾泠很是開心,卻還是規規矩矩的走了出去,頭上還戴著紗帽來遮擋容顏。
她很是開心的在街道上逛來逛去,買了不少的東西,弄得隨她而來的兩名女子直叫苦,說是再叫來一個漢子就好了。
臨近回去,君傾泠卻在一間客棧門口,看到一群華服錦衣的人,在一齊毆打兩名漢子,那兩人一看就知是貧苦之人,衣衫破敗,光瞧這架勢是被人欺壓了。
“救命啊!救命……沒天理了,殺人了。”那漢子慘叫著,向外面爬,卻還是被那些衣著華貴的人毆打著。
君傾泠雙手環胸的看著,又往客棧里面看了看,看到那里候著很多人,都是華服錦衣,看得出十分富貴。
“小姐,這種事情還是別管了,若是招惹了誰恐怕不好。”問旋在這個時候對君傾泠說道,想了想又道:“小姐,并非是惹不起,只怕耽誤了行程,若是被夫人知道了,你日后說不定就要被看管起來了。”
君傾泠點了點頭,并不在意,轉身就要走,誰知這個時候突然從里面沖出來了一個小孩,撲了過去喊道:“不要打我爹,不要打我爹!”
那孩子速度很快,一下子就撲了過去。拳腳無眼,眼看著他就要被波及,君傾泠還是站不住,直接踏著輕功過去,將那孩子撈進了懷里。
問旋看到君傾泠過去,當即也跟了過去,擋在她身前。問玉則是站在了君傾泠的身邊,警惕的看著那群人。
君傾泠將小孩放下就要離開,卻被小孩拽住了衣服,喊道:“姐姐,救救我爹爹,與我舅舅!”
她看著那小孩,一陣為難,這個時候已經有人注意到了君傾泠,本以為會是囂張的怒罵,沒想到那人只是拱手道:“這位小姐,我們是在教訓犯錯之人,并不想傷人性命,若如驚擾了姑娘,在下在這里對您道歉。”
君傾泠見到這般懂規矩的家奴,當即有些感興趣,有些好奇這些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