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批的隊伍在路上行駛著。
在周國的隊伍中,為首的是周國太子殿下司徒亦,之后是皇子方禹,接是周國隨行的官臣。
如此浩大的隊伍,‘侍’衛自然不可少。司徒亦的隊伍中,隨行的胡人較多,多半是白瑤叫來的人,還有一些是司徒家的人,隨行保護,還有不少是司徒亦最近一段時間內拉攏的人。
“今日太子殿下怎么騎馬了呢?”隨行的官臣有人議論起來。
平日里司徒亦給人一種十分‘陰’森的感覺,就覺得他這個人怪怪的,‘陰’陽怪氣,不好親近,也很少出院落。誰知,這一次出行他突然來了興致,獨自騎馬不說,面具都換了另外一面戴,‘露’出了原本俊臉的半張臉,似乎心情也好了許多,整日都是笑呵呵的。
“聽說是因為到遼國之時有可能見到舊友,十分開心,說是要多鍛煉鍛煉。”一位同行的官員回道,模樣小心,似乎生怕別人聽到似的。
“可是那煙國的孩童太子?”
“恐怕是的,說來也真真奇怪,這煙國太子本是安妃的義子,其關系卻要與太子殿下更好些,還真是……嘖嘖。”
“唉,這安妃怎么說也是太子殿下的第一任妻子,其義子與煙國太子相處得好也不奇怪,你看看,這煙國太子與方禹殿下可就不如何親近了,恐怕安妃也是因為方禹殿下的緣故,才會如此疏離這義子。”
那官員似乎是來了興致,當即點頭:“這兄弟二人爭奪一‘女’子,可真是天下奇聞了,這太子殿下已經連續休了兩個妻子了,世人都說太子殿下是用‘女’人做墊腳石,才走到如今這地位。這事鬧得五國皆知,皇上愣是一聲沒吭,我瞧著最近恐怕是要休戰了。也不知后事如何呢!”
“還不是因為這二兄弟之間的關系實在是怪異了點?在說這煙國的白瑤,也是夠癡情的,明明已經和離了,還是對司徒亦不離不棄的。聽聞前些日子已經搬出太子府了。卻還是留在了附近的客棧居住,時不時還會尋太子殿下去打獵游玩,你看看此行,還是胡人來護送的。”
“誰讓咱太子也是個俊俏的呢?我瞧著那‘露’出的另外半張臉,當真是俊雅非凡,不愧是司徒家的后人,瞧那眉眼。都不比夜辰差。真就是比方禹殿下俊雅得多。”
“方禹殿下身邊可是有兩位美人,安妃與莊妃都是一頂一的美人,兩個人是不同的美法,一個安靜如百合,一個爭芳如牡丹,真真是羨煞旁人。”
“可不就是……”
這邊還議論著,那邊,司徒亦正在懶洋洋的瞇起眼睛曬太陽。
白瑤跟著他身邊騎馬。見他這幅模樣,忍不住問他:“你這是作甚,怎么覺得你去了那邊。能碰到真的安夜錦?”
司徒亦沒理她,自從那日與她鬧翻,他就徹底冷落起了她,誰知她竟然還趕不走,留在了附近住下不說,好幾次闖進去,將他強行帶出去打獵、游玩。還有一次下雨之時,拿了他剛剛畫好的油紙傘,回來之后圖案畫了不說,還破了一處。
白瑤大感無聊。也就自顧自的騎馬,左右去看。
到達遼國境內,他第一件事就是大廳盞樂到了沒有,聽聞盞樂如今尚未到達都城,他有些疑‘惑’,隨即便反應過來。如今煙國之內動‘蕩’。他能少走一天是一天,說不定五國聚會之后,他就要快速的趕回去。
他在安排的地點住下,當日就收到了周國殿下的請帖,說是去遼國宮內參加晚宴。
他并未在意,而是懶洋洋的拿出書來看。
盞樂是在第二日到的,他剛剛到遼國都城,司徒亦便自己過去見他,青楓那邊卻沒有什么動靜,想來是不準備去見了。
司徒亦達到盞樂住所之時,他正與三公之中的兩位聊天,他們見司徒亦過來,都齊齊起身。幾個人也都算是熟人,也沒客套多少,就入座聊天喝茶。
四個人聊的多半是一些國家之事,到了后來,盞樂與司徒亦才到院中走走。
剛剛單獨行進,周遭就被森嚴的把手,顯然,他們兩個是要說些隱秘的事情。
“我見到娘了。”盞樂開‘門’見山的說道,隨即就看到司徒亦腳步一頓,扭過頭看向他,眼中隱隱有著一絲‘激’動。
他笑了笑,有點想要賣關子,卻被司徒亦彈了一個額頭:“速速說來,不然我將你那些丟人的事情都告訴天下。”
盞樂丟人的事,頂多是抱著司徒亦哭,說想娘親,或者是晚上有‘侍’‘女’爬他的‘床’,嚇得他將身邊安排成了清一‘色’的太監,誰知竟然有相貌較好的太監過來與他獻殷勤,‘弄’得盞樂臉都快綠了。
也都怪煙國那些看著盞樂年歲笑,想要借機向上爬的人太多,居然連一個六歲大的孩子都不放過。
盞樂嘟了嘟嘴,難得的有了小孩子的模樣,站在那里踢土,這才將他遇到了君傾泠,然后在客棧聽到安夜錦聲音的事情告訴了司徒亦。然后他說:“你可看過降龍‘女’將的壁畫?娘親與那壁畫極像,恐怕是鬼骨神醫幫娘親‘弄’的面皮,不然怎會這么隱蔽,我都沒看出痕跡來?”盞樂說著,去看司徒亦的表情。
司徒亦低垂著眼眸,嘿嘿一笑。
當真是降龍‘女’將與神指天師的‘女’兒啊,如果有這對夫‘婦’護著,她恐怕過得很是安逸。如今尋到了父母,她該是開心的,這樣當然是最好,安夜錦能夠幸福,他也能夠放心。
“如今她過得如何?”
“我瞧著是不錯,變胖了呢,臉都有些圓了。樣子不如之前漂亮,卻也算靈力。她那妹妹傻乎乎的,卻也單純可愛,瞧著還行。至于她的父母,我沒能見到,想來對母親不錯吧。”
司徒亦長長呼出一口氣。
她來了就好,能夠見到她更好。
司徒亦突然有些惆悵,心中的思念有些無法抑制,越是到了要見面的時間,他越是無法控制自己‘激’動的心情,就好像如此貪睡的他,如今都開始失眠了。他又與盞樂說了些關于薛郡王、莊妃的事情。
“宮中的安妃,我覺得是青楓,因為她與娘子身高相差無幾,最重要的是她最為了解娘子。”司徒亦說道。
盞樂點了點頭,同樣如此感覺:“我總覺得青楓沒有那么簡單,恐怕也是一個心機頗深的人,不過此時看來,她應該是忠于娘親的。”
“不過……與方禹一起……”
“這個,我不懂。”盞樂天真無邪的看著司徒亦。
曾經縱‘欲’過度的某亦憋了一陣,沒說什么,只是嘆了一口氣。
待到有人招呼盞樂回去,司徒亦才告辭。
“明日有賞‘花’會,到時我們再聊。”
“好。”
待到賞‘花’會的時候,遼國已經熱鬧到了一種程度,好在這次賞‘花’會需要有請帖才能夠進入,人流有所控制,不少舊友也會在這里對飲聊天。
百‘花’園中還有棋桌、古箏等事務,供給來人展示才藝,湖上還有畫舫游船,好個風景如畫。
盞樂本想尋到司徒亦,卻幾番下來都沒有找到人,反而覺得身后有人跟著他,他遲疑了一會,回頭看過去,當即看到一戴著紗帽的‘女’孩站在不遠處快速轉身離去。
“你姐姐來了嗎?”盞樂開口就問,似乎已經認出了這個‘女’孩是誰。
君傾泠這才回頭,大大方方的走到了盞樂身邊,雙手環‘胸’說道:“我是偷偷溜進來的,如若姐姐知道了,會生氣的。”
“也就是說你姐姐沒來?”
“嗯,沒來。”
“如今你們住在哪里?”
“答應與我比劍,你若贏了我就告訴你。”
“我不欺你這‘女’子。”
君傾泠一聽就不樂意了,當即掐腰回答:“我還沒嫌你個子矮呢!”
盞樂不太明白為何君傾泠一見他就兇巴巴的,還在那里尾隨他,便只是說道:“那我們比點別的,棋藝如何?”
聽到比這個,她當即笑了起來,小聲與他說:“我的棋藝可是與爹爹學的,你可知我爹是誰?”
沒想到一聽到這個名號,盞樂當即來了興趣,當即說道:“正好,我們比上一盤如何?”
見他這么興奮,君傾泠沒好拒絕,便點了點頭。
其實君傾泠今日進來,不過是想要看看熱鬧便出去,沒成想就遇到了盞樂,她不過是好奇盞樂是不是會與司徒亦見面,想要趁機見一見司徒亦,沒想到跟蹤不成,反而與盞樂同行了。
她在路上就一直在問安夜錦,為什么盞樂這么小小年紀,能夠當即就聽懂安夜錦的暗示,他是不是一個神童。安夜錦卻說,盞樂自律能力很強,他有時并不聰明,反而總是闖禍,偏生自己努力,才會‘逼’著自己前進。她想了幾日都沒想明白究竟是怎樣一回事。
不過,看到走在自己身邊半大點的小孩,君傾泠還是下定決心,這下棋絕不可以輸給他,不然這面子恐怕就要丟到家了。
盞樂沒想很多,只是仰著嘴角,很開心的模樣,心說這傻丫頭在自己身邊呢,還能找不到安夜錦不成?
司徒亦啊,這回得換成你來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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