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深仇大恨
皇家會館張家和白家的碰撞,張家八爺被家族再次拋棄,他就是一個悲劇式的人物。可嘆、可憐、可悲。
一時間京都公子圈風云再起,掀起一潭漣漪。
幾天前,華夏在一號首長一聲令下,打黑行動進入進行時,這些世家子弟都蟄伏起來。為了華夏穩定,為了大局,沒有去觸碰這些世家弟子。隨著流放海外的世家子弟回歸,還有世界級的公子、公主到來,這些人心思活絡起來。
這一天,華夏公子圈出來兩條爆炸性的傳聞,先是廢太子的惡趣味事件,成為世家的笑料。后又是張八爺得罪白家,被家族拋棄趕走。兩條新聞像風一般,席卷華夏世家圈,形勢變化太快,昨天還以華夏未來第一公子自居的張余宏,今天再次被拋棄,遠走他國,此生估計回國無望。
許多人認為華夏公子圈已經是“群龍無首”的亂局,一代新人勝舊人。誰能博得上位,引領華夏公子圈,眾說云云。
白家三少最近的表現,強勢崛起,讓各大世家感到了威脅。
“露露,那人走了,是我沒用,師傅的大仇還沒有得報,張家還是逍遙法外,那些人還是沒有得到該有的懲罰,你放心,我會努力的。”
“我知道了,你自己保重,千萬不要勉強自己。強強很好,你不要擔心,我們都很好,我要你好好地活著。唔”
聽見電話那邊傳來妻子的抽泣聲,白石心如刀割。
“我掛了,記得自己多保重,我和兒子等著你。嘟”
電話的忙音傳來,白石抓住話柄,兩行淚水順著瘦弱的臉頰流了下來。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
輕輕放下話柄,白石的心里填滿了悔恨和仇恨,那天早晨,刻骨銘心的一幕,永遠不會忘記,也不能忘記。
知己莫如妻,話里行間,都是妻子對自己的擔心。
白石陷入悔恨之中,自己就是個災星,是自己讓她的一家家破人亡,自己當年為什么那么懦弱,,要不然師傅也不會死,露兒也不用逃亡國外,至今連給師傅掃墓的愿望都不能實現,我該怎么辦?難道我真的是天煞孤星嗎?
“三叔,我幫你趕走了那個壞人,你該怎么謝我呀?”白玉潔推門,冒個頭進來張望著。
白石趕緊收斂心情,擦拭掉自己的眼淚。
“三叔,你哭啦?你在想小嬸嬸和弟弟嗎?”
“沒有,三叔這是高興的,是你替三叔報了仇,三叔要替你嬸嬸也感謝你。”白石趕緊辯白
“騙人,你肯定是想起當年傷心的事了,雖然我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么?但是我猜張家肯定跟嬸嬸家有仇,她在躲著張家,所以才不敢回國的”白玉潔可不是花瓶,她從叔父痛苦的哀思中察覺出什么。
“小孩子不要亂猜了,大人的事情不是你能參合的。今天你也受驚了,我讓你建林叔準備一桌大餐,給你壓驚,也是我真心感謝你,幫我趕走了那個人”。白石連那個人的名字都不愿意提,可見是刻骨銘心的恨。”
白玉潔抱著叔叔的胳膊吵著去吃大餐,白石搖搖頭,還是沒長大的小女孩。
有乖侄女陪伴,這頓飯,白石也吃了不少。
吃完后,白玉潔吵著要求叔叔陪她玩。
“小潔,今天已經很晚了,你趕緊回家,回去晚了,爺爺和奶奶會擔心你的,我讓你建林叔叔開車送你回去。”白石有點心神不寧。
白玉潔不情不愿地走了,而白石卻陷入哀思之中。不堪回首的往事,并沒有因為時間的流逝而忘卻,反而隨著與那個人的偶見,清晰地浮現在眼前。
那個早晨,兩個孩子,無助地抱著一具僵硬的尸體痛哭。這個畫面白石一輩子不會忘卻,也不能夠忘卻。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誰最恨張余宏?誰最恨張家?誰最了解張家?誰最了解張余宏?
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白石。他從懵懂少年開始,直到現在,他努力了幾十年。
從跪在師傅墳前那刻起,他就發誓,今生今世,他不是為自己活著。他不在是那個怯懦不懂事的男孩,他的心里只有一個信念,扳倒張家,為含辱而死的師傅一家報仇。
他一直為著這個目標努力著,這個目標在平行世界22年后,也就是孫旭東重生前,被他完成了,張家政壇領軍人物被拉下馬了,張家被搬倒了,這是他所不知道的。
今世,隨著歷史軌跡的偏離,孫旭東對華夏的影響,歷史將走向何處,都是未知。
是誰讓一個懵懂的孩子,能冰冷地發下如此重的誓言。答案是:貪婪的張家,卑賤的張余宏。
歷歷往事,永記心頭。白石把今天的事寫在了紙上,在師傅遺像前燒了,他要師傅知道他一直在努力。
20多年前,白石和韓露都還是孩子。白老和韓家的韓辭行是好友,在那個特殊的年代,白老被“打倒”,勞動改造。白老把白石托付給好友一家,并讓白石拜韓辭行為師。
可以說白石的童年和少年都是在韓家長大的,韓辭行在他心目中亦師亦父。韓露就是他的妹妹,為了她,他可以豁出一切。兩小無猜,青梅竹馬長大的兩位,就像一對璧人,金童玉女。這也是韓辭行樂于看到的,對白石這孩子脾性他是清楚的,除了性子有點軟,其他的堪稱完美。
韓家也是一個傳承大家族,家中古籍和珍藏無數。韓辭行也是故宮博物館副館長,著名的文物鑒定專家,也是一個文物造假高手,是華夏最年青的文物專家。
他最得意的就是收了白石這個天才弟子,才15歲的白石就得他八九分真傳,天生就是干這行的,天賦卓絕。大有青出于藍而勝于藍,這是韓辭行十分得意的事。
匹夫無罪,懷璧之罪。韓家的珍藏引起張家的覬覦,張家老爺子無意中知道韓家有一件寶物,這件寶物跟張家的功法是互補的。為了提高家族成員的修為,張家開始謀劃起這件寶物。
張余宏就充當了急先鋒,張八爺當時在四九城頑主圈里地位僅次于招紅衛,也得到過太祖接見,根紅苗正的紅衛兵小將出身。后來又是特殊委員會成員,身后一大幫革命“小弟”。
韓辭行在華夏地位也不低,故交也是無數,更是和主席是忘年之交。張家想動他也不容易,就把主意打到白石身上。
張余宏利用韓露威逼白石從韓家偷出寶貝,白石的反常被韓辭行發現了。在得知張家陰謀后,韓辭行也做出了反應。
張家怎么會放過他,張余宏炮制了無數韓辭行的黑材料,帶領革命小將攻擊他,威脅他,把他帶上街游行。韓辭行怎么會向張家妥協,寧為瓦全,不為玉碎。
張余宏為了達到目的,威逼韓辭行寫下認罪狀,威逼白石和韓露寫他的大字報。兩個孩子在無數次威逼、拷打后;違心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當兩個孩子再次見到自己的父親、師父的時候,不堪忍受侮辱的韓辭行,選擇懸梁自殺。家里也是一片狼藉,家中珍藏都不見了。
摸著師傅冰涼的身體,白石的心比冰還涼。他對張家的恨比山高、似海深。
在師父墳前立下重誓,帶著韓露遠走他鄉。一路輾轉,兩位十幾歲的少男少女,吃盡千辛萬苦,來到了彩云之南云南。
因緣之下被一位盲眼的賭石王收留了,白石還從老人那學得一身賭石的真傳。兩年后,在埋葬了老人后,兩人開始了傳奇之旅。
一切為了報仇,為了報仇,白石他什么苦頭都能吃。
修煉資質不好的他,為了提升修為,他玩命的修煉,恨不得一分鐘掰成兩半。他就像是上了發條的機器,狠狠操練著自己。憑著記下的家族修煉功法,憑著他的幾十年如一日的努力,現在他的修為不在白世杰、張仁之下,這是他的殺手锏。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在他修煉完熟睡的時候。一個默默關心他的女人,輕輕撫摸著他傷痕累累的皮膚,輕輕地啜泣著。
在經商上他有著驚人的嗅覺,他利用賭石積累了第一桶金后。開始了漫長的創業路,好在這一路行來,當年的妹妹,也是今天的妻子,、在他背后默默支持著他,不離不棄。哪怕當年逃難的時候,她也會把討來的饅頭分一半給他。
82年,他秘密回國,從粵省開始布局,他要默默的把經濟的觸角伸到華夏每一個角落。從那是起,他安排人開始秘密調查張家。這么多年,可以說他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張家的人。
現在連他都不清楚自己掌握多少經濟資源,國外很多國家都有他的產業,由妻子和他的那些過命的兄弟掌握著。國內他的經濟力量是潛藏的,這次他調集國內手頭所有流動資金,開辦了這個國內首家私人會所,就是要試探一下華夏各家對他的態度。
當年的時局那么混亂,張家也不會刻意地關注兩個小孩的去處。
白老得知痛失好友和愛子消息后,與張家關系變成了世仇,白、張兩家勢不兩立。后來白石派人回國送信給白老,白老才知道自己的小兒子還活著,還與好友的女兒結了婚,老心大慰。
白石的突然回歸,一鳴驚人的崛起,空白的20多年經歷,讓京都各家感到了不安。巨大財力,敏銳的商機嗅覺,高明的手段。這一切引起了張家的關注,張家今天也低下了高昂的頭。
當年懦弱的少年已經走向成熟,羽翼也漸漸豐滿。如果上天再給他一次選擇的機會,他是不會簽下自己的名字,這是他一生的悔恨。
人不能做壞事,一輩子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