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春風旖旎中
第411章春風旖旎中
孫旭東滿腹心思，失魂落魄走進了內室。看著手里粉紅艷綠的羽衣，輕輕嘆了口氣。環顧內室，空空蕩蕩。一座古香古色的梳妝臺，一把鏤花黃梨木椅。心頭微動，看來不靠譜的師傅早有預謀，這里哪有半分香閨繡閣的樣子，分明是單獨騰出來留給自己換裝。沒想到，不靠譜的師傅還有如此細心的一面。
糾結地拿著手里的羽衣，怔怔地發了會呆。硬著頭皮換上衣服，看著鏡子，恍若失神。嘴里喃喃嘀咕道：“這還是我？”
“換沒換好？沒換好，我來幫你換，比女人換衣服還磨蹭。”
“這就來。”孫旭東在心里不停地腹誹著，師傅老人家，人家又不是司馬懿大大，穿女人衣服比男人還順溜。這好歹也是兩輩子第一次穿女裝，得給徒弟時間醞釀醞釀氣氛。司馬懿知道這小子的心里話，會不會從墳墓里爬出來跟他理論一番誰的臉皮厚，那就不得而知。
“不錯，很不錯，很漂亮、很可愛。肌膚如凝乳，眉如柳葉，眼睛若水眸….”牡丹尊者看著徒弟這一身裝扮很是滿意地贊嘆道，還沒有忘記捏了孫旭東糾結的臉一把。
“唉，姐姐師傅，夸人不帶這么夸的，咱可是爺們。姐姐師傅，咱能不能不學“霓裳羽衣舞”，徒兒愚笨，學不會。”孫旭東打斷了牡丹尊者的話，懦懦地哀求道。貌似“漂亮“和”可愛“怎么也不會跟一個血氣方剛的英俊少年沾邊，還有那些華麗的辭藻好像都是形容女人的，這些被師傅一股腦用在自己身上，夠孫旭東粉碎性蛋疼。
“不行，臭小子，別給我打馬虎眼，古往今來，能把菊老頭逼到這個份上的，只有你這個妖孽。你要是愚笨，天下人都要拿塊豆腐撞死算了。“霓裳羽衣舞”是最基礎的舞曲，也會從仙舞演化精簡過來的，最適合你這種初學者。以后我們還要學習“九天羽衣舞”，只有學習“九天羽衣舞”，才能領悟“九天玄女陣”的精髓。你說要不要學習“霓裳羽衣舞”？”牡丹尊者有點恨鐵不成鋼地數說道，幽怨的眼神逼視著。
“姐姐師傅，我學，我學還不成。”孫旭東郁悶地低下了頭，十足的怨男。
“好了，下面我開始講今天第一課，化妝。”牡丹尊者無視他哀怨的眼神，開始了自己的講課。她心里無不得意，臭小子，你能讓菊老頭吃癟，在我這里，還不是乖乖低頭。
化妝和易容有許多共通之處，只是一些小竅門有所不同。易容還脫胎于化妝，以孫旭東現在的易容水平，學習化妝，還真有點孔老夫子教《三字經》大材小用。
只是這個學習的過程，讓孫旭東很是尷尬。牡丹尊者選擇的化妝模板就是孫旭東那張臉，被自己美女師傅捏.摸著臉，心里還真是怪怪的。他心里也是很好奇，美女師傅修煉的是什么功訣，時光根本就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任何的痕跡。如果讓不知道的人來猜她的年齡，絕對不會超過二十，大概這就是二師父逼著他叫姐姐的原因。
孫旭東學習速度很快，他現在一腦門子心思想著早點脫離“苦海”，也就不隱藏自己會易容的手段。
“咦，臭小子，小看你了，你還有這么高明的易容手法，難怪看你化妝手法這么熟練。好了，現在你不用再學了，下面我對你進行最后一項考核，你按照我給你的這張妝畫，在我臉上化妝，如果你成功，這一課就算通過，今天剩下的時間就可以安排你學習基本舞步。”
“姐姐師傅，這不好吧。你還是換一個考試方法，我不敢。”孫旭東看著師傅那張謫仙下凡的玉臉，他頭皮有點發炸。開玩笑，這化妝肯定有肌膚接觸，徒弟給師傅化妝，摸師傅的臉，從師道上講，這是大逆不道，大不敬的舉動。
“快點，臭小子，沒想到你有這么可愛的一面。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快點，別磨磨蹭蹭。要是敢把你姐姐化丑了，哼哼”牡丹尊者還不忘記揮揮粉拳威脅道。
看著師傅這么魔女的一面，孫旭東頭疼不已。這師傅不像師傅，徒弟難為。他只有硬著頭皮拿著化妝盒，屏氣凝神，眼睛清澈地仔細打量著師傅的臉頰，對比著妝畫，在心里默默地琢磨著。
“停，手要穩，剛才那一下，手微微有點顫。”牡丹尊者不時地挑出孫旭東手法上的瑕疵，可以說吹毛求疵。其實，她心里也是很緊張，平生第一次這么近接觸異性，貌似這個人還是自己的徒弟，臉上每一次觸碰，聞著雄渾的男兒氣息，心底莫名地泛起了漣漪。這種感覺從沒有過，好在千年的心性磨礪，古井不波。
“呼”孫旭東吐出一口濁氣，擦了擦額頭的熱汗，不知不覺，整個衣服都汗透，一場化妝考核，不比跟十位審判長力拼來的差。如果有選擇，他寧愿選擇去拜占庭殺個三進三出，也不愿意選擇這么香艷的考核。身體微微輕晃，差點沒穩住。對著師傅如謫仙下凡嬌艷的玉臉，鼻尖繚繞的如蘭如麝的體香，他能穩住心神，已經算是很不錯。
“好，還不錯，就是手法還有點生疏，這一課可以出師。為了給你熟悉手法的機會，姐姐的妝以后都有你來給我化，每天一副妝畫。”牡丹尊者很是滿意地點點頭，心里還感嘆著這小子太妖孽，覺得比自己化得還要靈動，隨口又吩咐了一句。
“呃”孫旭東剛開始聽著師傅的夸獎，還有點沾沾自喜，聽完后面的那句，眼睛一黑，差點沒一屁股坐在地上。師傅，你歷練徒弟的心境也不能這樣做。我承認以前是有那么段花心的歷史，可是要每天要面對您這張如謫仙下凡的臉，給您老化妝，徒弟的心再強大，也hold不住。
“師傅我能不能選擇自己給自己化妝，我覺得這樣省的麻煩您。”孫旭東退而求其次，準備曲線救國。
“好了，就這么定了，你小子不要這么憊懶，為師傅做點消失還推三阻四的。”牡丹尊者很喜歡徒弟這樣吃癟的樣子，霸道地就這么拍板了。
“呃,那就按師傅說的做。”孫旭東很無奈，師傅把話都說這份上了，你再推山阻四，你還算什么尊師重道。師傅絕對不會害自己的，他只好精神勝利法的安慰自己。
牡丹尊者看著徒弟一副無奈的樣子，心里暗中欣喜，她還琢磨著，要不要把徒弟現在的模樣給留影，貌似世俗中有這種設備，如果要讓自己動用一顆“留影石”還有點心疼，找個機會，下山去賣一套叫什么照相機和錄像機的“寶貝”，咱也與時俱進。欣喜之后，她突然覺得好像什么地方自己遺漏了，一時想不起來，也就沒放在心上。
“好了，下面我們學習舞步，我教你最基礎的舞步，認真一點，注意看我的動作。”牡丹仙子鄭重地吩咐道，一副嚴師的樣子，對教導孫旭東，她算是百分之二百地認真。
“嗯。”孫旭東用力甩甩頭，把一腦門子的愁思甩掉，他現在只想早點脫離“苦海”，換回男兒裝扮，大老爺們，天天穿女人的衣服，哪怕沒有外人旁觀，心理壓力山大。要想早點出師，那只有一條路可走，只有努力做到師傅滿意。
“注意了，這是“霓裳羽衣舞”中序部分，前序是舞曲，我們直接進入中序。”
孫旭東的心神全部集中在師傅的身上，只見師傅頭戴步搖冠，上身穿羽衣、霞帔，下身著如霓虹般淡彩色裙，舞姿輕盈柔曼，飄逸敏捷。好似玄鳥在空中飛翔。他的心神一下子這曼妙的舞姿所吸引，再也移不開眼眸。
“看明白沒？”一舞結束，牡丹尊者笑吟吟地問道。
“師傅，對不起，我剛才被吸引了心神，沒有記清你的動作。”孫旭東憨憨地撓撓頭，他的確沒有記清剛才的步伐和動作，都被恍若仙姿的舞蹈韻律吸引。
“看好了，這次我再來一遍，你認真記，然后你給我跳一遍。”牡丹尊者惱怒地說道，看著徒弟剛才癡傻勁，就知道他肯定被優美舞姿吸引了心神，早把學習拋在腦后。
她只是記得孫旭東妖孽的陣道禁制和棋藝天賦，過大地判斷他的舞蹈的天賦。這是兩碼事，陣道禁制是孫旭東的強項，有一定基礎，棋道，孫旭東有“作弊器”。而跳舞對孫旭東來說是個陌生的詞語，前生今世，除了在系統里學習過交際舞，還真沒有學過任何舞蹈，可以說一點基礎都沒有。第一次看見恍若仙姿的舞蹈，孫旭東這個血氣方剛的少年，當然會被吸引了心神。她這種教導方法，可以說是揠苗助長。
看著師傅再次翩翩起舞，這一次孫旭東認真地記著舞蹈姿勢和腳下步伐。一舞結束，他突然想起了白居易寫過的一首詩：“然轉旋回雪輕，嫣然縱送游龍驚，小垂手后柳無力，斜曳裙時云欲生。”，這首詩太貼近剛才的舞蹈，讓人永遠回味。
“這次，你記住了么？”
“記住了。”孫旭東用力地點點頭，這次他可是認真的記憶，還動用了系統留影，不停地慢鏡頭回放，強大的記憶了下來，并且在系統里模擬跳了一遍。
“那你來跳一遍給我看看，我看你能記多少？”牡丹尊者很是吃驚，覺得不可思議，努力回憶當初自己花了多久才學會這一段，時間久了，她也記不清，肯定是沒有這小子這么快。
看著孫旭東翩翩起舞，牡丹尊者驚訝圓睜的眼睛一下沒有離開，努力地找著瑕疵。“呼”，她努力穩定激動的心神，深深屏住呼吸。除了第一次動作比較生疏，大體上還是把“霓裳羽衣舞”完整跳了出來。
“好，很不錯，你過來。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在跳舞的時候動用了靈氣？”牡丹尊者鄭重地問道。
“是呀，姐姐師傅，難道我做錯了什么？”孫旭東被師傅的沒頭沒腦的話問糊涂了，愣愣地站在哪里，不知所措。
“呵呵，你沒做錯，是姐姐我忘記封閉你的修為，這個錯誤得改。”
“啊，不會吧，姐姐師傅，你不能這么這么絕情。”孫旭東心里泛起了苦水，自怨自艾，早知道不這么賣弄，這下完蛋了，沒有修為的日子該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