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召舞小姨子會一大早跑過來,劉桑被她嚇了一跳。
夏召舞見他盤膝坐在床上,于是跳了進來,雙手撐著床沿,問:“姐夫,你是在練功么?”
劉桑定睛看去,見她俏麗的容顏粉嫩如水,喜孜孜的樣子別有媚態。此刻,她穿著束胸的連裳,肩上披著對襟的花襖,在他面前輕輕伏身,胸前兩截雪坡將露未露,一道雪溝精美誘人。
原本不是什么放浪的穿著,偏偏他現在卻被媚藥催動,正處在的邊緣,呆呆的看著小姨子,只覺身體一陣陣的發熱,什么大我小我、黃老之術全都顧不得了,恨不得就這般撲上去,扯爛她的衣裳,將她按在地上,肆意摧殘。
“姐夫,你怎么了?”美少女見他樣子極不對勁,趕緊用手摸他額頭。
那柔軟溫熱的小手,方一觸到他,便讓他有一種莫名的觸動。心中的渴望更加的強烈,皮膚都開始溢出汗水。他心中暗暗叫苦,這媚藥好像比胡翠兒說的還要夸張,他明明就只吃了那么一點點,就已經開始禁受不住了。
看著他那憋紅的樣子,夏召舞越想越驚:“姐夫,你難道是……”
不不不,我不是禽獸,我只是、我……
“姐夫,你難道走火入魔了?”夏召舞急得一塌糊涂。越想越有可能,姐夫很喜歡自創功法,就像那御氣逍遙法,確實了得。但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他肯定又是在瞎練什么功法。
“我去叫姐姐……”小姨子要往外跑。
劉桑趕緊將她拉住……小姨子一個,他已經快要受不了了,要是娘子在這里,他豈不是更受不了?而從更“惡劣”的角度來考慮,萬一他真的受不了,小姨子在這里。他還有將她強行推倒的可能,要是娘子在這里……他會被她殺掉的。
夏召舞本是向外跑去,卻又一下子被他拉了回來。栽入他的懷中,后背碰撞著他的胸懷,整個人也一下坐到他的腿上。
劉桑顧不得了。干脆從后頭摟著她,將她的手臂和身體一起抱住。
夏召舞臉一下子就紅了,既覺得姐夫這也太放肆了,又更加強烈的覺察到姐夫身體的顫動和滾熱,連他呼出來的氣息都異樣的急促。她低低的道:“姐夫……”
“就這樣子,”身后男子喘著粗氣,“就讓我抱一下……就這樣抱一下……”
夏召舞臉紅得跟蕃茄一般,以前雖也被姐夫看過摸過,但那都是意外,然而這一次。姐夫居然就這般把她拽入他的懷中,還光明正大的說要抱她。雖然應該要發火,不知怎的,卻生不起氣來,而身子好像也被姐夫那一團火熱感染了一般。燙燙的,軟軟的,簡直就要被融化了……
懷中少女的嬌軀,充滿著青春的魅力,又柔軟的跟水一般。劉桑腹下涌動著一團團的激流,不自覺的就膨脹起來。
明顯覺察到有什么東西頂著自己的翹臀。小姨子又羞又氣:“姐夫,你、你混蛋……”
“就抱一下下,一下下也不可以么?”劉桑身子貼得更緊了,臉伸了過去,在她耳邊低聲說,“姐夫真的受不了了,你就讓姐夫抱一下,好不好?”
小姨子的臉益發的憋紅,只是姐夫的樣子,實在是太不對勁了。而且不知道為什么,被姐夫抱著時的感受,居然跟被森大哥牽手時一般,心跳得好快,但卻一點也不討厭。
難道我既喜歡森大哥,也喜歡姐夫?
不、不可能的,人家……人家才不是那樣的壞女孩……
她小小聲的道:“就、就只能抱著,你、你要是敢做別的事,我、我揍死你……”
“嗯!”劉桑低聲道。他的雙臂緊緊摟著小姨子的小手和蠻腰,某個堅硬的部位隔著少女的下裳,擠壓著她最為柔軟又極具彈性的地方,是纏綿的誘惑,和最為美妙的舒緩。
心境卻慢慢的變得平和,夏召舞的擔心,以及這一刻,明明不適合她的性格,只是因為他的要求,便害羞的偎在他的懷中的文靜和體貼,讓他覺得任何一絲猥瑣的念頭,都是對她的不尊重。
少女被男性的陽剛之氣裹挾著,雖然害臊,卻也開始覺察到姐夫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安心了許多,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但自己好像真的幫上了姐夫的忙。
只是臀下那硬硬的感覺,實在是讓人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窗外,朝陽升起,淡淡的陽光從窗格流移而下。屋內一片安靜,靜得連彼此的心跳都可以聽聞,兩人胸背相貼,姿勢極是曖昧,氣氛卻是異樣的美好。
體內的激流慢慢的平靜下來,劉桑重新恢復“道心惟微”的黃老境界。心里涌起對小姨子的感激,雖然剛才的道心原本就是被她破壞掉的。將小姨子輕輕松開,美少女立時跳下了床,扭過頭來看他。
剛才摟在一起,身體雖然因男女有別而生出微妙的、令人害羞的反應,心情卻是平靜的,現在分了開來,彼此對望一眼,氣氛卻一下子就變得尷尬起來。
劉桑低聲道:“召舞,謝謝……”
夏召舞扭回頭去:“也、也沒什么,你、你也幫過我……”
然后兩人同時想去前天夜里,姐夫幫小姨子……
劉桑好不容易恢復的道家黃老境界,差點再次失守。
美少女趕緊往外沖去……雖然到現在都沒弄清是怎么回事,但總覺得,再留下來,她就完蛋了……
小姨子離開后,劉桑老老實實坐在那里,用道家的吐納之術沉思去慮。排除各種雜念。
大約半個時辰,媚藥的藥性完全散發,這才起身,到外頭走了一圈,散了散步。
沒過多久,黛玉和寶釵也已起來了,讓她們幫忙準備好桶澡。跳進去洗了個冷水澡。兩個侍女本要在一旁服侍,卻被他趕了出去,兩個侍女面面相覷。公子以前雖然不曾真正欺負她們,卻也喜歡在洗澡時,被她們揉肩捶背的。而且光溜溜的站在她們面前讓她們穿衣時,分明就是暗爽的樣子,這次居然把她們趕了出來?
而且都已經入秋了,天氣涼的很,為何洗起冷水澡來?
劉桑當然也無法解釋這些,畢竟男人和女人身體構造不同,他覺得自己算是一個好人吧?但他首先也是一個男人。
記得上一世里,有在網上吐槽說,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話也沒有錯,青春期少年對異性的期待和渴望,不是普通女孩子明白得了的,當身體處在那一階段時,就自自然然的。會生出各種莫名其妙的性幻想,以至于連自己也控制不住,這也不是一句簡單的“食色性也”就解釋得了的。
本質上,其實只是對一些美好事物的向往和期待,但因為傳統上對男女之事的諱言,很容易就會讓人覺得那是骯臟的東西。然后女生覺得男生腦袋里怎的都是那般齷齪念頭。男生想著女生是否也是那個樣子,正如夏蟲不可語冰,這其實也是沒有奈何的事。
劉桑也喜歡異性,也向往三妻四妾,不可否認的是,夏縈塵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之所以重要,既是因為在他跨越九百年的沉睡中,一覺醒來,她成了他的妻子,是他在這陌生世界里唯一的親人,亦是因為,她那宛若仙子般的漂亮,讓他從內心深處生出初戀般的迷戀與憧憬。
確實,身為男人,他喜歡美女,雖然表面上不愿意承認,心里面卻也意淫著后宮,但并不表示他就想要變成子暈傲那樣的,他也許不夠純潔,但他絕不是人渣。
無論如何都要把子暈傲那樣的人渣解決掉。
浸泡在冷水中,他打開小瓶子,又悄悄喝了一滴媚藥。
體內涌起滾熱的激流。
他用雙手在身前合成一個圈,太陰、太陽、少陰、少陽四氣在圓中流轉,又滲入自己體內,壓制住男性最本能的沖動。
沖動慢慢的緩和下去,平靜如海。
他在心中忖道:“果然如此,從理論上來說,既然用藥可以影響陽精,那么用咒術也同樣影響得了。用此手段去攻擊子暈傲的蝕魂,有極大的機率將他殺死,接下來,要考慮的就是怎么找到子暈傲。不過考慮到那個時候,子暈傲明明已是受傷,都還要回頭殺害那位牡丹姑娘,以他如此狂妄的性格,在云笈七夜的最后兩天里,多半還會生事,今晚乃是云笈七夜的第六夜,若是用些計謀,或許能夠將他誘出。”
希望能夠在回到和洲前,將那解決掉……
天色已經開始發亮,夏縈塵慵慵懶懶的坐起。
將胸兜往下拉了一些,乳間的灰色印記依舊留在那里。
雖然一直無法弄清這印記到底有何害處,但她其實并無那般的擔心。
自幼時,母親甩了她一個耳光后不顧而去,她便已知道,該來的磨難,總是要來的,與其提心吊膽的活著,不如淡然處之。
將小凰喚了進來,讓她打來溫水,梳洗之后,坐在鏡前。
讓小凰幫她結了一個疊檸式的發髻,然后便讓她守在外頭。
重新坐回榻上,以吉祥如意坐的姿勢,修煉玉女玄經。
玉女玄經是她從小修習的輔助性女修功法,在玄學和武學的修行上,其實并沒有什么太多用處,只是一種清心寡欲的修心之術。
創出玉女玄經的,乃是兩百多年前的曹大家曹夫人,那位曹夫人也頗為有趣,嫻靜淑德,溫柔體貼,年輕時嫁予一如意郎君,極力推崇“四德”,又推出女修功法,認為女子縱然修武學玄,也不該去學打打殺殺的東西,而是應該去學那些修身養性的功法,以及輔助夫君的本事。所謂“女子無才便是德”,女子就該在家中相夫教子,謹守婦道。
雖然男尊女卑之事,自古有之,但在那之前,因講究尚同的墨家大顯,提倡君尊臣卑、男尊女卑的儒家式微。男女之防其實并不嚴謹,以前也沒有出現專門針對女子的禮教束縛。
等曹夫人推出女子四德和女修功法,天下男子大喜過望。做父親的以之約束女兒,做丈夫的希望妻子以之為榜樣,再等曹夫人寫出《女子九誡》。更是讓天下女子紛紛哀嘆,真是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正是由于曹夫人的領銜,再加上權勢原本就大多掌握在男子手中,順水推舟,一時間,九洲之上竟形成一股風氣,認為除那些修養心性、適合婦道的女修功法之外,女子再去修習其它功法,便是缺乏教養,有失體統。
若是這般下去。時間一長,男子益強,女子益弱,原本就相對弱勢的女子,只怕從此更是不得不依附于男子。整日讀著女誡,守著四德,甚至連上個街都成了不守婦道。
幸好在那個時候,一個男人改變了所有女人的命運。
那個人就是曹夫人的丈夫。
曹夫人推崇四德和女誡,天下男子自是興奮,沒想到她丈夫也跟著興奮起來。居然在外頭置起妾室,還真的就在她面前威風起來。曹夫人作繭自縛,礙于名聲,初始時只好忍氣吞聲,結果時長日久,她年歲漸老,她丈夫更寵妾室,再加上她多年無子,竟要把她休了,扶正妾室。
曹夫人忍無可忍,不想再忍,竟是一劍把她丈夫殺了,趕走妾室,從此性情大變,自創女霸功法,認為無母便無子,男子何德何能,敢居于女子之上?就算沒有男人,女人一樣可活。
于是毀女誡,棄四德,直接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
天下女子紛紛效仿……這不是你們要我以她為榜樣的么?我們正學習著呢。
正所謂“女子無才便是德,只要別來惹老娘”!那段時期,到處雞飛蛋打,夫妻不和乃是常事,妻子經常離家出走,丈夫不敢輕易置妾,鬧騰了一段日子,只可惜男子終究還是掌握著話語權,幾千年下來的傳統也不是說改就改,這股不良風氣終于得到了糾正,天下男子紛紛表示幸甚。
時至今日,女修也好,女霸也好,都已基本被人遺忘,女子固然翻不了天,男子卻也無法徹底的壓迫她們,偶有丈夫提到四德和女修女誡,妻子多半會問:“你要我學她嗎?你真的要我學她嗎?”然后做丈夫的就不敢吭聲。
可以說,曹夫人為難了全天下的女人,然后她的丈夫以他的生命拯救了她們。
玉女玄經是曹大家所創的女修功法之一,其實到現在,已沒有多少女子會去修它。夏縈塵卻是從小修起,雖然它本質上也是“女人為難女人”的東西,但確實有著清心明氣的奇特效果。
對于從幼時起便承擔母親的責任,照顧妹妹,幫助父親擔起城中事務的夏縈塵來說,她也不知道自己從什么時候起,就已下定決心摒棄孩童時的天真。
但是作為一個孩子,要想約束住自己,不為外界各種新奇與好玩的事物所誘惑,幾乎是不太可能的,而玉女玄經,恰好能夠起到這種作用,于是不知不覺間,修習玉女玄經,便成了她的習慣。
除了照顧妹妹,照顧家庭,對其它事情,再沒有多少的興致,空閑的時間,也致力于修煉功法、磨礪劍道,自己能夠在十九歲修至宗師境界,想來也是因為,根本就沒有其它事可做吧?
練習玉女玄經原本是每天的功課,不知為何,此刻卻是提不起興致,不由飄到鏡前,看著鏡中清清冷冷、幾乎毫無表情的自己,莫名的覺得寂寞。
今天……就算了吧。
就這般飄了出去……
劉桑來到廳中,一眼看到召舞小姨子正正經經的坐在那里。
夏召舞也看到了他,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劉桑輕咳一聲,坐她對面,兩人想要當作剛才的事根本沒有發生過,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偏偏氣氛就是怪怪的。
不一會兒,夏縈塵便掠了出來。
劉桑悄悄瞅了小姨子一眼,生怕小姨子向她姐姐告狀,不過這種擔心顯然是多余的,夏召舞根本就沒有那樣的想法。
三人同案而坐,黛玉和寶釵、小凰、鸞兒弄來餐點。
沉默的吃了一陣,夏縈塵淡淡的掃了夫君與妹妹一眼:“你們今天為何都不說話?”以往這種時候,他們兩人總是要斗嘴斗個不停,仿佛上輩子有仇一般。
現在突然變得這般安靜,反而讓她有些奇怪。
夏召舞嘀咕道:“跟他有什么好說的?”
夏縈塵漫不經心的道:“你不是一大早就跑到他的房中么?怎的就沒有什么好說的了?”
夏召舞一下子僵在那里,連劉桑也張大口兒,仿佛被定格一般。
以夏縈塵的本事,若是刻意傾聽,他們的動靜實是很難瞞得了她。
本是隨口問上一問,沒想到他們的表情這般奇怪,夏縈塵亦是錯愕……這兩個人到底做了什么?
雖然知道妹妹一大早就闖到夫君房中,但這丫頭做事原本就風風火火,她自然也不會去想太多,更不可能去偷聽。只是這兩個人此刻太過安靜,她便隨口說上一句,沒想到他們就像是心中有鬼一般。
夏縈塵疑惑的看向他們。
劉桑趕緊道:“娘子,我錯了。”
夏召舞卻也嚇了一跳……他竟然要不打自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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