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私生子
趙佶到底是大宋親王,加上十七八歲這年齡還有三分血性,被楊逸這般左右開弓,打得一臉紅腫,心中的羞辱讓他雙眼變得一片血紅,暗自下定決心,只待出一這道門,就跑去皇宮大鬧一聲,把此事鬧得天下皆知。
楊逸好整以暇地拍開一壇女兒紅,自己先就壇喝了一口,然后從旁邊小幾上拿過一杯歪倒的酒杯,將杯子注滿。
“端王殿下,請滿飲此杯,咱們有話慢慢聊。”
“你等著,本王與誓不甘休……”趙佶狠狠地瞪著他,并不打算屈服。
楊逸對他的表情毫不在意,神色淡淡地問道:“端王殿下還記得石曼舒此人嗎?”
趙佶沒料到他突然問起什么石曼舒來,不由得怔了一下,一時竟是想不起石曼舒是何許人。
“端王殿下真是貴人多忘事,看來我必須提醒您一下,石曼舒原來是曾布的幕僚,紹圣二年春,曾布任朝中樞密使,石曼舒到駙馬都尉王詵府上,王詵又到端王殿下府上,而端王殿下呢,又頻頻出入隆佑宮…….”
“你胡說什么?你…….你究竟想說什么?”趙佶暗暗心驚,楊逸說的這些話看似輕描淡寫,但一個不好,卻足以讓他萬劫不復,每一句都聽得他心驚肉跳。
楊逸笑得更是和煦,不顧趙佶反應,繼續說道:“此后不久,陳留亂起。死傷無數,接著向太后出居瑤華宮,哲宗追廢高氏,曾布貶謫均州,端王殿下因年小,逃過一劫。”
“你胡說,我沒有。這不關我的事…….你血口噴人。”
“我有沒有血口噴人,端王殿下心里應該有數,要不要我把人證物證給您湊全呢?好吧。這只是其一,其二,哲宗皇帝駕崩之時。孟皇后的哥哥孟忠厚,和殿前司指揮使鄧熙謀逆,向太后由叛賊護送自玄武門入宮,她要干什么這不用多言,值得一提的是,她一但成功,會立誰為帝呢?而這個人有沒有參與這場謀逆呢?端王殿下,你說呢?”
趙佶身體已經不由自己的輕顫起來,楊逸所提到的兩件謀逆案,和他都脫不了關系。第一次是哲宗見他還小,加上追廢太皇太后高滔滔已經讓天下群情鼎沸了,便沒有再對皇族成員過多追究。
第二次,也就是趙煦駕崩的時候也一樣,劉清菁身懷六甲。尚未產子,哲宗無后,局勢動蕩,遼國與西夏幾十萬大軍夾擊大宋,也需要盡快穩定朝局,對趙佶這些皇親國威不但沒有徹底清洗。反而還刻意拉攏;
但這只是出于當時政局需要不得不做出的妥協,并不代表趙佶就真的有多清白了。
現在楊逸舊事重提,大有重新清算之意。
趙佶心里非常清楚,若真的重新清算舊事,他將會有什么下場,皇權之爭向來沒有什么親情可講,越是親人,下手越狠,到時他這個親王的身份不但不能成為護身符,只會死得更快。
現在趙捷年紀還小,劉太后難道就沒點戒心?在楊逸鼓動下,會不會對他這個有前科的皇叔下手呢?
別去說楊逸手上沒有證據那種白癡話,職方館掌在馬漢卿手上,而馬漢卿是楊逸一手栽培出來的,而且這種謀逆之事,根本不需要確鑿證據,只要有些影影綽綽就足以要人性命了。
想到這些,趙佶面色慘白,渾身癱軟,他可不是什么性格堅毅的人,在金兵圍城之時,為了保命,他將嬪妃公主送出城供金人淫樂,身為皇帝向人跪地搖尾乞憐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這會兒小命等于是捏在了楊逸的手上,他哪里還顧得了裝腔作勢,一下子爬到楊逸面前,驚慌失措地跪地求饒起來:“寧國公,寧國公,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回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今后不管什么事,只要寧國公吩咐下來,小王都會照辦,您就饒了我這一回吧…….”
看著地上不斷磕頭求饒的趙佶,楊逸不由得想起了哲宗皇帝,趙煦雖然身體虛弱,但卻有一顆強健剛毅的心,不動如山,動則雷霆萬鈞,再看看搖尾乞憐的趙佶,都是一個爹生的,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
“其實一直以來,你老實做你的端王,習你的書畫,逛你的擷芳樓,我也懶得管你,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一次次來招惹我,你太煩人了,太討人厭了…….”
“不不不,不要啊!求求你了寧國公,你就饒了我這一回吧,小人再也不敢了,今后但凡寧國公吩咐的,小人一定照辦,寧國公,你就饒了小人吧,小人再也不敢了…….”
見他狗一樣趴在地上哭求著,還自稱起了小人來,楊逸實在不愿多看他這付嘴臉,抬起一腳將他揣翻出去,冷冷地說道:“滾吧,回去老實做人,少惹事,我保你一世平安,否則,你會死得很慘。”
“謝謝寧國公,謝謝寧國公,小人這就回去……”趙佶不敢多留片刻,踉踉蹌蹌地跑了出去。
蘇鳴佩顯然是看到趙佶臉上的掌印了,進來擔心地說道:“爺,你…….他畢竟是親王,你這樣打他……”
“誰說是我打他的?”
“不是爺還有誰?”
“端王殿下自己可長著兩只手啊,鳴佩啊,若是你不信,下次他要是還敢來,你問問他,他一定會告訴你那是他自己打的。”
“爺!”
“好了,沒事了,以后端王殿下會很乖的,比誰都乖,你也不用擔心了。”
蘇鳴佩還是猶疑不定,不過楊逸不解釋,她也不敢多問,無論如何。楊逸的保證她還是信得過的。
楊逸將她那嬌軀輕輕擁入懷內,輕撫著她的肩背說道:“讓你進我府去,你不愿意,在外面總難免多受些委屈的。”
“爺,不是奴家不愿意,只是奴家覺得現在這樣也挺好,只要爺記著奴家。在哪兒都一樣的。”
楊逸深深地吻上她的紅唇,倆人溫存了一下,楊逸才接著說道:“隨你的意吧。我也不勉強你,楊家的大門隨時為你開著,你什么時候愿意進府。就什么時候,不愿意也無妨,爺護你一輩子周全就是。”
“謝謝爺。”鳴佩依在他懷里,有些動情,眼中有隱隱的淚光在閃動。
在這個世上,她就象路邊的牡丹花,艷壓群芳,風華絕代,但越是這樣,越容易惹禍上身。或許一陣風來,就能將她吹落淤泥之中,任人踐踏,任人蹂躪。
現在有楊逸護著,就象為她筑起了一道堅固的圍墻。她可以繼續綻放著自己的美麗,又不用擔心再被踐踏于別人腳下。
倆人溫存一會兒,楊逸又安慰了她幾句,這才告辭離去。
蘇鳴佩送他出后門,然后在站門前目送著他的身影消失在熙熙攘攘人群里。
楊逸回到家,十三娘竟沒問他去干嘛。她正和李雁兒分別在幫著楊睿和小梨換衣裳,兩個小家伙剛才被虎子砸得滿身是雪,不換是不行了。
小梨自己的衣裳還沒穿好,就脆生生地說道:“睿哥哥,我來幫你,我來幫你。”
十三娘和李雁兒對望一眼,倆人眼中盡是笑意。
小梨伸出小手,要幫楊睿把上衣的扣子扣上,小模樣兒很認真,那種布紐扣比較難扣,她半天也沒扣上一顆。
“還是我幫小梨妹妹吧。”
楊睿說著就動手,倆人一個三歲,一個兩歲,一個頂門上留著鵓角發形,一個梳著兩根小辮子,都在很認真地做著這事兒。
楊逸看著好笑,對十三娘說道:“天冷,別凍著孩子。”
十三娘嘻嘻一笑,拿過帽子幫兩個小家伙戴上,卻沒有再幫他們扣扣子的意思,任由兩個小伙家你幫,我幫你,在那兒忙得不亦樂乎。
廳內暖和,楊逸也再說什么,便去側院找覃子桂他們,覃子桂正在小院的涼亭里看蕭憶和蘇小五下棋,院中靜悄悄的,只偶爾有棋子落盤的聲音。
蕭憶這個幕僚做得很愜意,楊逸忙他就跟著忙點,但在京里楊逸忙碌的時間通常都比較少,楊家的產業也用不著他插手,平時除了幫楊逸拾遺補漏一下外,更多的是教楊睿虎子他們讀書,在楊家地位既高,俸錄也豐厚,他過得極是清閑愜意。
楊逸進院時,蘇小五一條大龍已岌岌可危,楊逸看了兩眼,搶過一子,啪的一聲壓下去…….
“哎呀呀,姑父大人,此處不能落子,落不得啊!”
“有何落不得?輸了大不了推倒重來,你這半死不活的撐著,讓人看著憋屈死了。”
蕭憶哈哈笑道:“不管了,說過落子不悔的。”
蘇小五急吼吼地答道:“問題這不是我落的子,不算,不算。
蕭憶立即駁道:“咱們只說落子不悔,可沒規定誰落的子。”
蕭憶是老人精,摳起字眼來,把蘇小五噎得半死。
楊逸道:“讓開,讓開,不就輸盤棋嗎?我來,你看著。”
“姑父大人啊!你說得輕巧,這輸一盤就是一百貫啊!”
楊逸屁股剛沾上凳子,就象遇到了彈簧似的,一下就彈了起來,然后把蘇小五從新壓到凳子上。
開玩笑,他棋力還不如蘇小五呢,一百貫一盤,這不是送上去挨宰嘛!
“小五啊,你繼續,這局輸了,下局贏回來就是,一百貫錢你嚷嚷什么,象話嗎?”
“可是我已經輸了四局了,姑父大人啊,我一月的零花錢就一百貫,慘了!慘了!這半年我可怎么活喲。”蘇小五哭喪著臉嚷道。
“正好,這半年你就安心在家讀書吧,我每天給你送點剩菜就是。”
蕭憶和覃子桂聞之大笑,蘇小五差點沒暈過去。
楊逸嘿嘿一笑道:“我那一貫錢呢,你若是能把我那一貫錢找出來,我幫你還這幾百貫就是。”
“真的!”蘇小五大喜,突然又疑惑地問道,“姑父大人,你那一貫錢放在哪里?我這就去找!”
“知道放在哪我還用得著你找嗎?”
“哪貫錢?”
“就是那一貫啊!”
蘇小五這才想起那道題,臉色一變說道:“姑父大人,您還是殺了我吧,為了那道破題,我上回兩夜沒合眼,鬼才知道那一貫錢到哪里去了。”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