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供精彩。
遼陽城下,一場關系到兩個國家興亡的大戰,正在轟轟烈烈地進行著。
上京失守的消息傳來,完顏阿骨打更加拼命,親自到城下督戰,被楊逸調來燧發槍射傷了一條手臂,尤自不退;
他一邊舉著大盾,一邊厲喝著攻城的金兵,凡有貪生怕死、畏敵不前者,便當場斬殺。
人xing總是如此,由低走到高,走得再艱難也能忍受;由高走到低,卻很少有人能接受這樣的落差。..
為了大金國脈的延續,為了避免再回到深山老林里去過野人般的生活,甚至是為了活命,完顏阿骨打也拼了!
他同樣是創造過神話的人,在金軍之中同樣有著無與倫比的威望,有他悍不畏死的親臨一線督戰,金軍就算是用尸山血海來填,也沒有一絲退縮的意思。
六萬大軍i夜不停的猛攻遼陽城,一波未退,一波又來,如驚濤駭浪不斷拍擊著遼陽城。
楊逸前幾天還能隱藏實力,到這兩天別說隱藏實力了,一萬大軍全部壓了上去,連他都親自到城上督戰去了,遼陽城依舊搖搖yu墜,這不是裝給完顏阿骨打看,是真的搖搖yu墜了。
遼陽附近人煙稠密,完顏阿骨打除了帶來的六萬人馬外,竟然又從附近州縣強拉來數萬青壯參與攻城。..
誰若不買力,先殺光你的家人,再將你斬首示眾,在這種血腥手段的重壓之下,新拉來的青壯也只得拼命了。
由于戰事不斷。城下的尸體不及清理,已經堆起四五尺高。在這炎炎夏i里,發出陣陣惡臭味。讓人聞之yu嘔。
楊逸同樣讓連城缺組織城中青壯參與守城,第一批三千人早拼光了,現在第三批三千人也只剩下不到一千,可見這些天的戰況慘烈到什么程度。
楊逸不可能象完顏阿骨打那樣,用家人的xing命來威脅青壯上城,最后這一千人拼光后,想再拉青壯上城根本不可能了。
金軍攻上城頭已經不止一次,西城那些青壯防守的地段再次出現了險情,數十個金兵沖上了城頭。楊逸現在連預備隊都派光了,沒有了,再沒有兵可派了。
他只得拔出大馬士革寶刀,帶著幾十個親衛沖上去。
“殺!”楊逸咆哮著,大馬士革寶刀凌空劈去,將一個沖到面前的金軍劈得頭顱飛起,熱血噴涌出泉。
城墻上到處是尸體,以及散落的箭矢,楊逸腳上被絆了一下。身形一個趔趄,幾乎要摔倒,隨后一個金兵見有機可乘,獰笑著揮刀劈來。
楊逸順勢一側身。仗著身上的鎧甲jing良,硬挨了這一刀;
那大刀劈在他的肩甲上,火星飛濺。讓他胸中血氣一陣翻騰。
楊逸強忍著疼痛,寶刀劃出一道弧光。從對方腋窩處狠狠的切入,在一聲凄厲的慘叫聲中。將對方的一條手臂硬生生的斬了下來,又腥又咸的鮮血噴了他一臉。
這時身后的親衛紛紛搶上來,與沖上城頭的金軍殊死搏殺著,刀槍的撞擊聲,凌厲的呼喝聲在城頭交織出一片腥風血雨的場景;
城下無數金軍見這里打開了缺口,無不拼命的往上沖,云梯上綴滿了人,就象一群群的螻蟻在往樹上爬。
“讓開!讓開!”楊逸重新穩住身形之后,再度咆哮著沖上去,仗著jing良的鎧甲,無堅不摧的寶刀,只攻不守,一路狂砍過去,擋路的金軍或是頭顱飛起,或是雙腿齊膝而斷,或是攔腰被斬成兩截,在他面前形成血肉橫飛的悚人景象。
一蓬蓬的鮮血噴在楊逸身上,讓他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血人,那握刀的手筋脈暴起,每劈出一刀口中就會發出一聲虎嘯般的怒吼;
噴來的鮮血濺進他的嘴里,他無動于衷地舔著雙唇,這是生死之戰,這是熱血的戰場,在這里就該饑餐胡虜肉,渴飲匈奴血。
主帥悍不畏死,士卒就更加不惜命,在楊逸的帶領下,宋軍以命換命的瘋狂打法,硬生生地把沖上城頭的金軍砍殺大半,一把把云梯被推落城下,云梯上一串串的金軍呼嚎著摔落城下。
眼看剛剛攻破的城頭又被宋軍搶回去,匆匆趕到城下的完顏宗翰大吼著,親自帶隊往上爬;
他那壯碩的身軀異常的敏捷,兩仗高的城墻只需數縱,便翻上城頭來,立即揮刀砍死了一個守城的青壯。
楊逸瞧見是他,頓時沖將上去,大喝道:“鳥家奴,來吧,領軍作戰,你不是我的對手,單打獨斗,老子一樣砍死你!”
“楊逸,明年今i便是你的忌i。”
楊逸揮刀如練,鏘!一聲錚鳴,兩人的刀鋒撞在一起,在如此狂暴的劈砍之下,完顏宗翰手上的彎刀竟沒有被劈斷,可見他使的同樣是一把寶刀,楊逸不敢再仗著jing良的鎧甲擋刀砍人了。
完顏宗斡身材魁梧,比楊逸高出半個頭,他雙手握刀,一刀緊似一刀地劈砍著,招式沒有太多的花哨,但每一刀都殺氣森森,刀光如電,力道萬鈞,仿佛天神開山一般,口中咆哮如雷,四周的士卒根本難以近身。
楊逸修練青云老道的吐納心法已經五年,略有小成,力道灌注雙臂,一點也不比完顏宗翰弱,接連擋住了完顏宗翰的七刀之后,他霍然搶步上前,出刀如電。
“殺!”一聲暴喝,寶刀凌厲的斜劈而下,若被這一刀劈實,完顏宗翰非被劈成兩半不可。
完顏宗翰連忙舉刀上擋,楊逸卻突然收刀,迅若靈猿的揉身撲上,楊逸更擅長近身格斗,若是讓他貼上去,完顏宗翰必死無疑;
偏偏這個時候,一支暗箭呼嘯而來,直射楊逸咽喉,逼得他只能旋身而躲,箭頭在他的肩甲上擦出一道耀眼的火花,可見其力道是多么的悍烈。
楊逸恨得發出一聲長嘯,腳上一挫一彈,如同強力的彈簧,將他的身體彈送上前,森森的刀光如長劃貫i,刺向完顏宗翰的臉門。
楊逸遭遇暗箭險死于非命,他帶來的幾十侍衛一個個熱血直沖腦門,怒發沖冠,全都怒罵狂吼著,刀如奔雷,與沖上城頭的金軍搏殺不休,整個城頭慘叫不斷,頭飛肢斷,處處充斥著腥風血雨,恍若人間地獄。
鏘!完顏宗翰再度將楊逸刺向面門的一刀劈開,暴濺的火星燙在他臉上,一片灼痛。
“去死吧鳥家奴!”
楊逸身形一落地,右腳迅速無比地向完顏宗翰的膝蓋狠狠的蹬去,這一蹬之力怕不得有千鈞之重,疾如電,重如雷,只聽到“咔嚓!”一聲,完顏宗翰一左腿以一種詭異的角度向后彎去。
一聲凄厲的慘叫傳出,完顏宗翰那壯碩的身體轟然倒在地上。
楊逸又是一腳狠狠地踏在他握刀的手腕上,硬生生將他的手骨踏碎,眼中沒有一絲憐憫,就象踏死一只蟑螂。
完顏宗翰翻滾著呼嚎幾聲,整個人就痛得暈了過去,楊逸一腳踏在他的胸膛上,殺氣騰騰地向對面的金兵吼道:“誰?剛才是誰暗箭傷人,給老子站出來,誰?”
此刻的楊逸一身全是妖異的血色,沒有一處是干凈的,一腳踏在完顏宗翰的胸膛上,那揮刀厲吼的樣子,如九天狂魔,讓人望之膽裂。
完顏宗翰不知是死是活,這本已讓攻上城頭的金軍膽氣盡失,再被楊逸那血魔的樣子一嚇,一個個被嚇得連連后退。
“往哪時跑!”楊逸再次大吼,揮刀又沖上去,所過之處,金軍避開如浪,但城頭不到兩丈寬,往哪兒避。
楊逸刀光如匹,力斬暴砍,一刀一個,嚇得手腳發軟的金軍就象待宰的糕羊,被一個個劈翻在地,余者紛紛潰退下城。
楊逸的親衛將暈迷的完顏宗翰提到城邊,向城下的金軍示眾,城頭一片歡呼雷動,城下卻是驚叫連連;
主將被擒殺,這對哪支軍隊來說,都是致命的打擊,這面城墻的金軍一時之間再沒有攻城的勇氣。
眼看這邊安穩了,楊逸暗吁一口氣,蹭蹭的下得城頭,來到街邊一個水井邊,打水往身上猛沖。
他一身是血,連頭發上都還瀝瀝地滴著血,就象剛從血池里撈起來一樣,幾桶水沖上去,血水橫流,染紅了整條水溝。
說實話,楊逸是想把完顏阿骨打拖在遼陽城不錯,但真沒想到他會這么拼命,進攻這么猛烈。
現在根本就是要用尸體填進城來,楊逸軍中不管是手雷,還是子彈都差不多用完了,還剩下一點,楊逸已經下令不得隨便使用,這是留下作突圍用的。
楊逸已經想好了,實在不成,就突圍出去,將遼陽城留給完顏阿骨打,遼陽城的價值在于自己這個大軍主帥在里面,一但自己突圍出去,完顏阿骨打得到這座遼陽城就沒什么意義了。
楊逸還沒把身上的血漬沖干凈,就見馬漢卿飛奔而來,遠遠就大聲報道:“大人,西州回鶻反了,伙同黑汗三萬大軍突然入犯河西,瓜州、沙州相繼淪陷,種建中兩萬大軍困在于闐城,生死不知,緊接著黃頭回鶻也跟著反了,如今三部大軍直逼肅州城………”
“什么?漢卿你說什么?”
“大人,這是東京剛剛傳來的消息,大人,朝廷命你盡快結束遼東戰事。”
“該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