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哥,你真的斬了大蛇嗎?”清娘湊到楊逸耳邊輕聲問道,仿佛是怕秦國大長公主聽去。.
楊逸聞著她身上如蘭似麝的芳香,干脆一把摟住她的小蠻腰,將她摟進自己懷里,然后微笑說道:“清娘不會也懷疑我是斬白蛇的劉邦吧?”
“楊大哥,這種事可大可小,總之人言可畏,此事將來若是傳回大宋,只怕會惹下不小的風波呢?”清娘一雙玉臂圈著他的頸部,那對清澈的眸子里帶著擔憂的神情。
“清娘別擔心,隨我出來的這些人難有機會回大宋,這樣的傳言傳回大宋的機會不大,再說了,有關楊大哥的傳言還少嗎?這遠在萬里之外的流言就算傳回去,也不會有什么大問題的。”
“那楊大哥還是下令讓他們少談論此事的好。”
“嗯,我會的,清娘說說,這兩天你們都在做什么?”楊逸微笑著把話題引起,一手在清娘那柔軟的纖腰上輕輕撫動,感受著薄薄的羅衫下那溫潤的美感。
豪華寬敞的艙室內,艙頂垂下的吊蘭獨自芬芳著,阿黛拉和秦國大長公主坐在柔軟的波斯地毯上,斜靠在檀木幾邊下雙陸,兩幅華麗的羅裙散開在地毯上,讓她們倆看上去象兩只美麗的孔雀,柳兒婉兒靜靜地在旁邊添香侍茶。
嗯,沒人注意到這邊,但清娘還是有些微羞,腰間被他那雙手輕撫著,那酥酥麻麻的感覺讓她臉色有些嫣紅。
“白天太熱,我們大都在看書下棋,早晨和黃昏涼快的時候,我們三人就到海灘上去撿貝殼,楊大哥要看嗎?我撿了好多漂亮的貝殼呢,將來回去了串起來,依依和壑兒他們一定喜歡。”
“哦,撿了很多嗎?那我可得去欣賞一下清娘的成果才行。”楊逸說著一把將她抱起,向后面的房間走去。
清娘想叫他放下自己,又怕驚動了阿黛拉和秦國大長公主,只得將螓首深深地埋進他懷里,象只將頭埋進翅膀下的小鴿子,這掩耳盜鈴的做法讓楊逸幾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臥室內擺設得很精雅,左經右史,筆墨彌香,輕紗縵榻,盆中的常青藤攀到了窗扉上,艙角放著一個小竹筐,筐中裝滿了各色各樣的貝殼,非常漂亮。
“楊大哥你看,漂亮嗎?”
“嗯,很漂亮,只是沒有清娘漂亮。”
“楊大哥又胡說,快放人家下來,我翻給你看。”
楊逸很聽話的將她放了下來,卻不是放在地毯上,而是放在床上,然后他自己也躺到了清娘身邊,輕吻著她的耳垂。
從半啟的窗子望出去,可見白云飛揚,大海碧波無邊無際,鷗鳥在水上翱翔、鳴叫。還在龐大的船隊那一片片白色的風帆。
清娘還待掙扎,香唇很快就被他封住,不知不覺這丫頭已經滿十九歲了,出落得仙姿綽約,身材凹凸有致,小蠻腰纖纖一握,一對椒乳飽滿豐盈,如同兩個剝了皮的水蜜梨,鮮嫩如雪,握在手中溫潤如玉,柔軟而富有彈姓,每次總讓他忍不住一品再品。
在長長的熱吻中,不知不覺中清娘已是羅衣半解,無限風情半遮半露,更讓人銷魂。水密梨頂端那兩粒小小的櫻桃被他撩動時,清娘全身忍不住輕輕顫粟起來,因怕驚動外間的阿黛拉和秦國大長公主,只得強忍著逸到嘴邊的嬌吟。
只是那喘息氣越發粗重了,帶著呢喃的鼻音,動人的嬌軀也不自覺地輕輕扭動起來,讓她看上去柔若無骨。
“楊大哥,別不要門還沒關呢。”
“沒事,在衡山驛時,咱們還一起同床共枕過呢,這到了海上,更要同舟共濟才行。”
“呀,你不許說,不許說,楊大哥你壞死了。”
“我壞嗎,哪里壞了?”
“你嗯”
倆人好一番繾綣纏綿,然后相扔著美美地睡了一覺。
到了曰落時分,才起身梳洗,到甲板上去用晚餐。
大海上碧波萬里,湛藍明澈,晚霞倒映在海面上,無比絢麗多彩,幾人就在向晚的涼風中用過晚餐,然后泡上清茶,坐在甲板上欣賞黃昏的美景。
風中海面上吹來,驅散了白天的酷熱,拂著美人的衣裙和發絲,教人心曠神怡。
四周的艦船上白帆鼓滿了風,船頭劈開的濤聲在大海上合奏著,如同一支水藍水藍的歌謠。
“清娘,取琴來,撫一曲海之韻如何?”楊逸含笑望向清娘。
清娘的俏臉莫名的紅了,象天邊的晚霞,她微微噘起嘴說道:“要人家撫琴也行,楊大哥也要做一首詩來才行。”
楊逸向她眨眨眼笑道:“你且取琴來,琴聲和曲唱,且看今曰我漫狂。”
阿黛拉聽了欣然說道:“我去拿,我去拿。”說完她輕快地跑回艙室中,將琴取了出來。
清娘沒法推辭,只得坐到琴前,玉指輕拂琴弦,未成曲調先有情。
楊逸隨即拂袖而起,在甲板上迎風漫步,徐徐吟道:
夕陽里。
唉乃一聲煙波起。煙波起。
那邊風雪,這邊潮汐。
伊人從此難尋覓。
四時獨望蒼山碧。蒼山碧。
高天遠水,海嗚鷗唳。
詩書聲和著優美的琴聲,飄到下層的甲板上,水兵們靠在桅桿邊靜靜地傾聽著,臉上流露出恬然的微笑,海上漂泊的生活其實比較枯燥乏味,清娘的琴聲早以成為水兵們最美的期待,也必將成為他們這一生心底最美的回憶。
楊逸只當是坐豪華游艇出海旅行,有時到下層甲板去與士卒們聊聊天,向他們講些航海相關的知識。
士卒很喜歡聽他講解,有時也會問起他以前率軍作戰的經歷,楊逸也都和他們細細聊來。在這種接觸中,楊逸慢慢加強著自己在士卒心中的存在感。
有半數時間他則是在最上的艙室和甲板上,和清娘她們舞文弄墨,撫琴下棋,上層除了他們幾個外,別人不能上來,可謂是無拘無束。
秦國大長公主和阿黛拉難得有機會如此長時間的與楊逸親密接觸,都很珍惜這樣的機會,一路上不但不會覺得寂寞,同樣的,這也必將成為她們生命中最美好的時光。
艦隊到達馬六甲海峽時,戰艦沒有進港,都另找避風港停泊,只有楊逸的旗艦和十艘兩千料的商船進蒲羅中港補給。
清娘幾人上得岸來,不由得太為驚訝,因為這里的繁華程度遠遠超出她們的想象,不但港口中停滿了各國的船只,馬頭上更是商棧倉庫林立,行人熙熙攘攘,來自南洋周邊各國、以及印度、波斯的商人皆有。
這里赫然成了大宋與南洋、印度等地商品的中轉站,很多商船無須再去大宋,在這里就能交易到想要的商品,可以說海上絲綢之路的東端,基本上已經被大宋的商人壟斷了。
在這里設鋪交易的大宋海商很多,并不只是西印度洋貿易商社一家而已,凡是大宋的商人,只需要象在國內一樣,交納一些商稅,就可以這里設鋪與各國商人自由貿易了。
這只是一個終轉站,楊逸的目標自然不止這里,他的目標是,將來至少讓大宋的商人壟斷大宋到波斯這一段的海上貿易,利用價格優勢,盡量壓縮各國商船往來的數量,讓太平洋和印度洋的商路盡數控制在大宋的資本家手上。
楊逸上岸后,覺得蒲羅中叫著不順口,干脆將此地命名為‘星加坡’。
星加坡在短短兩三年時間,變如如此繁華,四周的小國自然是垂涎欲滴;特別是最強的的三佛齊,以前東西商船多是到渤林邦去靠港補給或交易,現在蒲羅中港一建成,過往商船全部涌到了這里,很少再去渤林邦了,這不可避免的給三佛齊造成了很大的損失。
所以三佛齊甚至曾派兵過來,說占羅部首領麻昌曾向三佛齊稱臣,占羅部是三佛齊的一部,蒲羅中自然也是三佛齊的領土。
只是西印度洋貿易商社不鳥他,反而警告三佛齊國王占卑,只要三佛齊敢搶奪蒲羅中,必將受到大宋猛烈的反擊。
三佛齊這兩年與爪哇島上馬打蘭,塔魯納、諫義里三國的戰爭越打越劇烈,占卑被弄得焦頭爛額,加上年事已高,聽說已經病倒幾回了;在這種情況下,三佛齊也怕真個得罪大宋,這才暫時忍住沒動手。不過也不時派船在馬六甲海峽內游弋,阻攔各國商船進入星加坡港交易。
西印度洋貿易商社多次派人前往三佛齊國都渤林邦抗議,三佛齊仍我行我素,好了,現在楊逸來了,他帶來如此龐大的艦隊,第一個要解決的就是三佛齊。
歷史上,中國各朝對南洋各國都是以仁義相待,恩德有加,唐宋明各朝莫不如此,鄭和下西洋時,從非洲好望角回航至舊港,三佛齊久受橫行南洋一帶的海盜陳祖義襲擾之苦,派一個叫施進卿的人向鄭和求助,鄭和欣然應允,陳兵海上,大破陳祖義,將其擒回京問斬。
中國對南洋諸國施的恩德多了,幫也幫過了,但南洋各國是怎么回報中國的,這一點無須多說。
楊逸覺得,對這些小國,光有仁德不行,所以他這次來,一手揮舞著精美的絲綢,一手拿著燧發槍。
楊逸就喜歡鄧爺爺說的那句話:小孩子不聽話,是要打屁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