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一共買下了二十余只狗,其中有四只是準備用來當寵物的,其余的分別安置在作坊、秦府和他自己家。
但是,今
的收獲遠非如此,那何九叔不僅給李奇送來兩只藏獒,而且還給李奇送來一筆厚禮,那就是一批珍貴的客源。
這何九叔起家早,而且涉及范圍廣,故此認識許多外國商人,若不是遼國滅亡了,那他絕不只是如此。然而,醉仙居的崛起,也吸引了許多外國商人的關注,他們都想與醉仙居建立良好的關系,于是就想拜托何九叔引見下,畢竟李奇可是一個大忙人,不是這么好約的。
而這恰恰是李奇最薄弱的一點,他來北宋都還只有一年左右,就識得幾個東京的商人,對于外國客商幾乎是一個也不認識,唯一的一個紇石烈勃赫還是一個官。
于是兩人一拍即合,李奇很爽快的答應與那些外國商人詳談,對外貿易可是李奇向往已久的,只是如今世道比較亂,此事他還是保持著謹慎的心態。
狗買了,剩下的自然是調教,而調教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喂養,恰恰又是李奇最擅長的。
說起這狗糧,還得全虧他后世的岳母,在認識他妻子前,其實李奇并不會烹制狗糧,他覺得自己堂堂烹飪界的天子驕子,做狗糧未免有些太丟份了,所以他有意識的不去學這方面的知識。
可是他那岳母又是一個狗控,屬于那種每天不遛狗就不舒服斯基的女人呢,畢竟像她那種闊太太成天也沒啥事做,不是遛狗就是做美容,打麻將。他岳母想既然有個廚師女婿,那么自己的寵物自然要吃的比別人的寵物好些。當然,即便到了現在,李奇也不沒有想明白他岳母這種觀念是從何而來。
剛開始不管他岳母如何相求。他總是借故推脫,后來還是他那無良的岳父出了一個餿主意,讓他岳母去跟她那些闊太太朋友商量,讓她們以客人的
份去請求李奇學習做狗糧。
畢竟在上流社會中,狗是一種太常見的寵物了,十個里面至少有七個養了狗的。
這沒有辦法,那些闊太太可都是酒店的大客戶,李奇本著顧客就是上帝的原則,只好去學習烹制各種狗糧,攤上這一對奇葩岳父岳母。怎一個悲催了得。
不僅如此,他認識的一些客戶,經常聚在一起談論狗,久而久之,他對狗的了解,也算的上一個大師級別的了。
那些狼狗、獵犬、還有沙皮等狗倒還好調教,在美食的
惑下,沒幾
就熟悉了,如今白天夜里都用人牽著狗在院子里巡邏。有了它們的幫忙,也大大的安穩了人心。
但是那兩只藏獒,可是難搞極了,李奇自然也想牽著這藏獒出去威風一下。不過想和它們建立起友誼絕非一早一夕的事。
中午,李奇端著兩大盤子的狗糧,來到秦府后院。由于這藏獒太嚇人了,所以李奇還特意買了兩個獸籠來關住它們。
“副帥你來了呀。”
馬橋拿著一個酒壇子坐在鐵籠邊上的大樹下。見李奇來了趕緊站了起來,他這人沒什么朋友,談得來的。也就是田木匠那一群豪邁份子,但是田木匠等人手頭上還有很多工程要做,根本就忙不過來,所以他這幾
大部分時間都跟這倆畜生待在一起。
當然,前提都是他被魯美美從廚房里趕了出來。
李奇嗯了一聲,見到滿頭大汗,好奇道:“你干什么去呢?怎地滿頭的大汗的。”
馬橋訕訕一笑,道:“或許是喝酒喝多了吧。”
喝酒喝多呢?李奇驚詫的瞧了他一眼,這個理由從他口中說出來,倒還真是一大奇聞,但是李奇也沒有多想,
顛跑到那倆籠子前面。
“汪汪汪。”
那倆藏獒見李奇來了,又開始猛吠起來。
李奇不爽道:“哇靠!不是吧,兩位大哥,你們講點良心好不,老子每天親自為你們做飯,你們不但不感恩,反而見到老子就跟見到仇人似的,做狗也要有做狗的覺悟呀,別他媽的不識好歹。”
馬橋笑道:“副帥,我說了,對付這畜生,講道理是沒有用的,拳頭還是硬道理。”
李奇哼道:“你懂個p呀,我這叫這以德服狗,你想想看,有你這殘暴份子在,它們每天受盡壓迫,這時候,我出現了,噓寒問暖,它們能不感動么。當然,雖然目前為止,它們還沒有想明白這一點,但是我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遲早它們會誠服在我的美食之下的。”
說著他又朝將盤子分別給那兩條藏獒遞了過去,道:“不講義氣的家伙,快吃吧,這是我最新研制出來狼心狗肺,特別為你們準備的。”
馬橋好奇道:“副帥,啥是狼心狗肺?”
“就是豬內臟。這些食物蛋白質比較高算了,和你說你也不明白。”
“哦。”
那兩條藏獒對李奇雖然有意見,但是它們也跟眾多人一樣,對李奇的做的美食是一點抗拒能力都沒有,盤子剛一放下,它們就立刻收聲,埋頭吃了起來。
“真是有獸
呀。”李奇見到這兩條狗如此勢利,不
一聲長嘆,忽見那黑毛雙眼有些萎靡,似乎很疲累的樣子,咦了一聲,道:“這黑毛今
狀態不佳呀,是不是生病呢?”
那藏獒似乎聽懂了李奇的話,竟然百忙之中轉頭瞧了眼馬橋,嗚嗚兩聲,那滿眼的委屈是盡顯無疑。
李奇抬頭望向馬橋,問道:“馬橋,你又對黑毛做了什么?”
這條臭狗,竟然還學會告狀了。馬橋訕訕道:“我見它待在籠子里有夠無聊的,方才就放它出來鍛煉了一下。”
李奇一睜雙眼,道:“鍛煉?怎么個鍛煉法?”
馬橋撓了撓頭道:“就是簡單的切磋了一會。”
李奇一翻白眼,沒好氣道:“我說馬橋,你能有點良心不,它們又沒有惹你,你干嘛沒事就虐待它們呀。”
這藏獒的智商在狗界。算是夠低的,而且對陌生人都有很大的敵意,但是悲催的命運卻給它們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讓它們遇見了單純且又有一些變態的馬橋,如果說第一天見面,它們是被馬橋的氣勢給壓住了,那么這幾
下來,它們就真的是發自內心的懼怕這廝了。
平時只要馬橋一有空,就放它們出來,陪自己練功。記得將這藏獒帶回秦府的第二天。馬橋就忍不住與那黑毛好好切磋了一番,李奇心里也好奇,于是就趴在墻上觀摩,絕對的虐待呀,馬橋幾乎是碾壓式取得勝利,一人一狗在這個小院子里追追打打將近半個時辰,結果那藏獒連馬橋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上反而中了好幾腳,若非馬橋腳下留
。估計這黑毛半個月出不了籠子了。
打到后面,那黑毛基本上一直處于逃跑狀態。
雖然智商低,但是
上的疼痛還是讓它們如今見到馬橋連大氣都不敢出。
只能說,比變態。它們找錯對象了。
馬橋委屈道:“不是你讓我沒事的時候,就帶它們出來走走么?”
“靠!我是讓你帶它們散散步,不是讓你虐待它們,你個虐待狂。記住。這是最后一次了,若是還有下次,你懂得。”
李奇瞪了他一眼。又瞧了眼那金毛,道:“馬橋,你沒有虐待金毛吧?”
馬橋搖搖頭道:“沒有,這金毛好像懷孕了,所以我也沒有放它出來了。”
“懷孕呢?”
李奇雙眼一睜,低頭朝著金毛肚子瞧了眼,還真很像似懷孕了,眸中閃過一抹喜悅之色,暗道,好呀,等你們生出狗崽崽,老子就趁它們年幼無知,與它們建立起深厚的有益。不過這金毛到底是懷了誰的種,一定是黑毛這
棍的,畢竟別的狗也不敢侵犯金毛,而且就金毛這
高,想要侵犯也有點困難。朝著金毛道:“大家伙,你放心,從明天開始,我會給你加量,保證你養出的小崽子個個都是健健康康的。”
說著他又朝著馬橋道:“算你還有點良心,沒有欺負孕婦。”
馬橋一撇嘴,小聲道:“對付畜生還要講良心,我那只是不想趁狗之危罷了。”
李奇耳尖,聽得一個真切,剛想開罵,忽聞后面傳來幾聲汪汪狗叫。欣喜道:“阿萌。”轉頭一看,只見院子白淺諾牽著那只沙皮狗站在門前。
李奇給這沙皮狗取名阿萌,真是狗如其名,萌翻了,太tm可
了,那八哥狗則是叫小八。阿萌與李奇、白淺諾比較親,而那小八則是與季紅奴和秦夫人比較親。
白淺諾對這阿萌喜
的緊呀,一有空就跑來與它玩。
金毛和黑毛見一只長得這么丑的狗,公然進入它們的領地,感覺忒丟面子了,也顧不得馬橋這個虐待狂在這里了,汪汪大叫起來。
阿萌嚇得趕緊低頭轉
準備開溜。
白淺諾氣一跺腳,怒道:“這金毛和黑毛好生無禮,嚇壞了我的阿萌,馬橋,你替我好好教訓它們一番。”
這可也是一個小魔女呀,與她娘有些相似,屬于那種幫親不幫理的。
馬橋委屈的瞧了眼李奇,暗道,你們這兩小夫妻也真是夠欺負人的,一個就怨我虐待它們,一個沒事就讓我教訓它們,我到底也是一個高手呀。
“七娘在和你開玩笑的,你可別當真。”
李奇小聲的告誡了馬橋一句,然后朝著白淺諾走去,輕輕拍了拍阿萌那大腦袋,笑道:“七娘,不是在前廳陪夫人說話么,怎地來這里了。”
白淺諾笑道:“方才紅奴派人來說,李姐姐去了學院,你要不要過去一下。”
“師師姑娘?”
“嗯。”
“那我得去一趟呀。”李奇點點頭,來的可是皇帝的女人,他是非去不可,又問道:“你去不去?”
白淺諾嘻嘻道:“我可以帶阿萌去么?”
“當然不行,學院有學院的規矩。”
“那我不去了,我今兒下午沒課,得陪阿萌玩,不過你別告訴李姐姐我在這里哦。”
“知道啦,鬼靈精。”
李奇見只有馬橋在這里,飛快的在白淺諾嘴上親了下,然后迅速開溜。
隨后過來的馬橋,那個羨慕呀,仰面長嘆,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