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雷鳴般的掌聲,兩支隊伍的球員緩緩跑進場,與以往不同的是,這次每一個隊員身邊還跟著一個身著隊服的小孩。
站在獎臺上面的宋徽宗見到這一切,不禁好奇道:“這些小孩是干什么的?”
高俅笑道:“回皇上的話,這主意是李奇出的,這些小孩象征著純潔、善良、和平,也意味著蹴鞠能夠代代相傳,延續下去。”
宋徽宗哈哈笑道:“原來如此,這點子妙,妙啊!你們瞧這些小孩穿上這蹴鞠服還真是可愛極了,哈哈。”
接下來就是升旗儀式,如今不僅僅是升蹴鞠聯盟的旗子,還要升朝陽旗,唱國歌。
全場起立,那一首《精忠報國》再次響徹全場。
國歌儀式完畢后,兩名漢子捧著兩個獎杯走了上來,將獎杯放在臺上,眾人紛紛翹首以盼,但由于是用紅布蓋著的,故此他們并不知道這獎杯究竟是什么模樣。
接下來就是俅哥這個蹴鞠聯盟的總瓢把子致詞,首先他自然是感謝蹴鞠迷,感謝這些隊員,又拍了一陣子宋徽宗的馬屁,接著他又講述蹴鞠聯盟從成立到現在,所遇到的困難,一路走來是多么的艱難,感人肺腑啊,最后他說了對未來的展望,希望蹴鞠聯盟越辦越好,以及后來的全國大賽、甚至是世界大賽。
另外,他公布了將在明年三月,羽毛球比賽將正式拉開帷幕。
這個消息可正是振奮人心呀,如今大家對羽毛球的熱愛已經不亞于了蹴鞠,那是掌聲雷動。
高俅致詞畢,李奇又站出來,他沒有說太多廢話,單刀直入,一段簡短的開場白后,就直接掀開左邊那紅布。只見一個紅布下面是一個銀燦燦獎杯,上部分是一個圓球,大小與真實的一樣,倒是下面的底座比較具有藝術化,是由四只“手”組成的,看上去好像是在爭奪這個圓球似的。
登時引起的一陣嘩然!場內炸開鍋了,傳出陣陣竊竊私語聲。
李奇等到觀眾們停下來以后,才開始介紹道:“各位如今所看到的就是就是蹴鞠大賽的獎杯,為了感謝高太尉為蹴鞠大賽做出的貢獻,故此這獎杯將用太尉的名字來命名。喚作‘高俅杯’。”
高俅聽得那是一臉得意呀,就連宋徽宗、李邦彥等人都是羨慕不已。
“好。說得好,大家鼓掌。哇哈哈!”
與洪天九等狐朋狗友坐在另一個包間的高衙內振臂一呼,高聲嚷嚷道。
可是觀眾們似乎不領他的情,只有零星的掌聲響起,這讓高衙內的笑聲顯得尤為的刺耳。
尷尬!俅哥忒尷尬了。
這個二貨真是沒救了。李奇暗自搖搖頭,又再繼續介紹道:“這座高球杯乃是純銀打造的,重十二斤,但是它的價值只在于這十二斤么?顯然不是。它象征著蹴鞠場內的最高榮譽,它就是榮耀的化身,是對最努力拼搏的那支隊伍的肯定,我絕對有理由相信每支隊伍都希望能在這最高領獎臺上捧起這高俅杯。不錯。我雖常說友誼第一,比賽第二,但試問誰想做第二名,因為第二名無疑就是最大的失敗者。不管是誰勝誰負,我都希望你們能用自己的努力和汗水問心無愧的捧起這座獎杯,捧起屬于你們的驕傲。”
掌聲適時響起。而雙方球員眼中的開始透著一股子饑渴,如同一只只豺狼見到獵物一般。
掌聲過后,李奇又道:“雖然蹴鞠是一項集體運動,只有團結一心方能取得最后的勝利。但是作為一個觀眾而言,我們都希望最后時刻能出現一位英雄拯救比賽,或者說從一開始就掌控比賽的英雄,這是人之常情,這也是蹴鞠比賽的魅力所在,故此,我們還準備另一座獎杯。”
他說著就掀開令一塊紅布,只見紅布下面是一只銀靴,不大,也就是普通人的尺碼,但是卻非常精致,與真靴相差無幾。
又是一陣嘩然響起。
李奇介紹道:“這個獎杯目前還沒有名字,但毫無疑問它是屬于英雄的,我們會等到比賽結束,由太尉、左相等專業評審團從勝者方中評選出一位最有價值的球員,這里我要說的是,你們是幸運的,因為不管待會是誰將獲得這獎杯,我們都將會以他的名字命名這座獎杯,這對于個人而言,絕對是一份莫大的榮譽,甚至可能會載入史冊,所以,我希望你們能把握這次來之不易的機會,不要給自己留下任何遺憾。”
此話一出,高衙內晃蕩了幾下,險些暈厥過去。
一旁的洪天九急忙扶住他,忙問道:“哥哥,你怎么呢?”
高衙內雙眼透著悔恨,道:“我我被李奇那廝給騙了。”
“哦?他騙了哥哥甚么?”
高衙內垂首頓足道:“若他早跟我說,還有這么一個獎杯,我豈會大意,哎喲,要是這兩座獎杯是以我們父子命名的,那多么威風呀,小九,你說讓李奇推遲一年行不?”
洪天九聽到這里,心里恨的要死,倏然收回雙手來,面無表情道:“我不知道,哥哥,你還真是害人害己,現在說啥都晚了。大文學
高衙內一聽,眼淚都快掉了下來,趴在圍欄上,淚眼汪汪望著那獎杯,想死的心都有了,心里一直默念著,堯康杯...多么好聽呀!
皇家隊、齊云社的球員都雙眼發直的望著上面那兩座獎杯,看似激動,卻又是很平靜,皇家隊的每個球員臉上都帶有一絲喜悅、興奮,而齊云社的則是一臉的不甘,很是奇怪。
張氏兄弟不禁對視了一眼,眼中透著一絲堅定。
李奇又笑道:“另外,今日我們還請來了一位特別的嘉賓,雖然平時他高高在上,是我們的大宋的象征,是天下的百姓的主心骨,但是他今日只是作為一個普通的蹴鞠迷來欣賞這場比賽,待會將會由他來親自頒發這獎杯給全場最有價值球員。他就是當今圣上。”
這還得了,皇上都來了,全場立刻沸騰了,山呼海嘯般的高呼萬歲,直接將氣氛推向了。
宋徽宗那是相當得意,面帶和藹的微笑,很有領導范的朝著四周招了招手。
待靜下來,李奇繼續道:“不僅如此,除了這兩座獎杯以外,另外還有一面印有冠軍球隊隊標的冠軍旗。這冠軍旗是由周家綢緞莊友情相助,它將會飄揚在蹴鞠場的上空,只是由于冠軍隊伍還為產生,故此還沒有做出來,無法展現給大家看。咳...當然,如果你們以為這是結束,那你們可就錯了,這僅僅是一個開始,明年年初。全國大賽將會正式開始了,相信規矩大家也都明白了,唯有勝者才能代表我們汴京去參加全國大賽,再給大家一個大大的驚喜。皇上已經說了,他將會在皇宮接待全國大賽的冠軍,而且會將此作為一個傳統延續下去,所以你們要倍加努力才是。”
高衙內這次真的昏倒了。
兩邊的球員只感覺熱血沸騰呀。肌肉繃得緊緊的,恨不得比賽立刻開始,躬身以謝皇恩。
宋徽宗呵呵道:“爾等一定要好好踢。莫要讓朕失望。”
“草民遵命。”
王黼暗自皺了下眉頭,偷偷和蔡攸用眼神交流了一番。這一切高俅都看在眼里,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意。
等到李奇致詞完后,這個簡單的儀式就到此結束了,雙方球員也開始準備了起來,大戰一觸即發。
宋徽宗一回到包間內就哈哈笑道:“李奇呀,你這這兩座獎杯真是有趣啊,最有價值球員,哈哈,不錯,不錯,朕都想下去一試了。”
李邦彥忙道:“皇上,這可不行,你若下去踢,那齊云社不戰已敗,不公平,不公平。”
宋徽宗哼道:“你別說的齊云社一定贏似的,那還得腳下見真章。”
李邦彥呵呵道:“皇上的皇家隊雖然強,但是天賦稍遜一籌,經過這連番的鏖戰,張氏兄弟的球技是大有漲進,都快追上我了,所以我覺得齊云社贏面更大。”他對張氏兄弟是非常喜愛,甚是可以說是他們的忠實粉絲。
人不能這么不要臉。宋徽宗氣的龍目一瞪,若非顧忌身份,他真的想找李邦彥下場單練了,真是太囂張了。
王黼見狀,呵呵道:“既然左相對齊云社恁地有信心,咱們不妨賭上一把如何?”
面對王黼,李邦彥豈會退讓道:“既然王相有此興趣,士美自當奉陪到底,不知王相想賭什么?”
“一千貫。”
李邦彥稍稍遲疑了下,這一千貫對于擁有應奉局的王黼而言,簡直屁都不是,但是對于他而言,那就有點多了,畢竟他沒有固定的撈錢部門。
宋徽宗拱火道:“士美,你若怕輸的話,我可以讓將明收回此話。”
錢可輸,面子不能丟呀。李邦彥咬咬牙,應道:“行。就一千貫。”
王黼哈哈道:“那就這么說定了,還得勞煩皇上為我等作證。”
宋徽宗笑道:“一定,一定。”
蔡攸忽然朝著李奇道:“不知經濟使又看好那邊?”
李奇笑瞇瞇道:“在下不懂蹴鞠,但是我一直都覺得英國公運道好,比較旺人,所以我看好英國公不好看的那一隊。”言下之意,就是要拿蔡攸當明燈,他跟蔡攸的恩怨是人盡皆知,宋徽宗更加是如數家珍,他也不需要裝孫子,明著來就對了。
而他這繞口令似的回答,還讓蔡攸愣了楞,隔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哼道:“那好,我認為皇家隊會贏。”
“那我就看好齊云社。”
“那我們也賭上一千貫如何?”
這要是平時,李奇也就答應了下來,可是一想到博彩哪里是涉及到十萬貫的金額,對這一千貫真是一點興趣都沒有,笑道:“賭錢太俗氣了。大文學
“嗯?”
王黼和李邦彥同時瞪向李奇。
汗!忘了這里還坐著兩個大俗人在。李奇忙笑道:“我可沒有說二位,各有所愛,各有所愛。”
蔡攸不耐煩道:“那你究竟想賭什么?”
李奇呵呵道:“我以為咱們應該賭一些有意義的事,這樣吧,慈善基金會如今正在西郊為那些流民準備帳篷,幫他們過冬。我們誰要是輸了,就去那里做一天善事,必須親力親為,不準人幫手,如何?”
宋徽宗聽得眼中一亮,笑道:“這主意好,這主意好啊!要不將明、士美,你們也別賭錢了,太俗氣了,干脆也和他們一樣。還能有個伴。哈哈!”
王黼臉色大變,呵呵道:“皇上說的是,賭錢太俗氣了,沒多大意義,黼自當遵命。”
李邦彥聽說不賭錢了,忙點了點頭。
靠!你剛怎地又不說啦。李奇一翻白眼,朝著蔡攸笑道:“英國公以為如何?”
蔡攸暗諷道:“雖然此等下人做的事你占便宜,但是我不在意,賭就賭。”
李奇不以為意。朝著宋徽宗道:“那還請皇上替我等作證,要是能去監督,那就更好了。”
宋徽宗哈哈道:“我一定替你們作證,至于到場監督。那就再看吧。”
這包間的火藥味真是比場內還要濃些,四人紛紛爭鋒相對。
然而,在李奇等人談笑間,場內的對陣雙方已經準本就緒。球員都已經來到場內,這都還沒有開球,觀眾席上就已經沸騰了。吶喊聲是一陣高過一陣。
只見劉浩正拿著一個用竹哨子來到場內,隨著他吹響了哨子,比賽正式開始了。
首先開球的是皇家隊,皇家隊由于個個實力都很強,畢竟他們平時都是跟宋徽宗、高俅這些球技精湛的超級巨星在一起踢球,實力可想而知,而且他們的中場三號王澤榮閱讀比賽的能力超強,可以說是皇家隊的大腦。
由于李奇將暴力學帶入了蹴鞠場內,所以身體的碰撞漸漸多了起來,眾人也都適應了這種踢法,但是今日特別奇怪,雙方似乎都很有默契,選擇了對攻,球在他們腳下仿佛都用了靈性,幾乎都是不著地的就過了半場。
這皇家隊一上來就猛攻,助威聲也是震耳欲聾。
宋徽宗更是直接就站了起來。
只見那王澤榮接到球后,眸子左右晃動了下,一個吊傳傳給右前場的一號,那一號一個虛晃,沖上前去接球,但防守他的人也立刻跟了上去。
那一號眼朝左邊一瞥,一個轉身背倚著防守人,待球剛一落下,右腳輕輕往前一伸,腳尖一勾,幾乎同一時間,他順勢一個轉身,直接將防守人甩在身后,而在同一時間,球也從防守人的頭頂飛了過去。
這人球分過真是玩到了極致。
不等球落地,那一號緊接著就來了一個拐子流星,直接踢向了左邊的二號,而后快速的朝著龍門跑去。
張一山站在中場附近,趕緊嚷道:“右邊,右邊。”
果然,那二號并未停球的打算,縱身躍起,一個佛頂珠,將球又傳向了右邊,此時那一號面前已經空無一人,一個凌空抽射,那球化為了一道流星,洞穿了風流眼。
這第一個進球來得如此之快,可謂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全場觀眾都還未反應過來,隔了好半響,遲到的掌聲、歡呼聲才響了起來。
宋徽宗、王黼、蔡攸三人都站了起來,大叫嚷嚷著。
“好。射的漂亮。”
“真是太完美了。”
“哈哈。”
李邦彥則是氣急敗壞的大罵道:“你們那兩個在搞什么,怎能如此輕易的被人過了,就你們這防守恐怕連小孩子都能把你們過了,哎呀呀,真是氣煞我了。”
這演技還真是不錯,若非我事先知道,還真看不出來。李奇眼眸一轉,也跟著怒罵道:“就是,就是,那兩個蠢貨,我上去都比你們強呀,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吃壞肚子了,怎地如此沒用,害的我還恁地相信他們,以前不是這樣的啊。”
這話倒是提醒了李邦彥,轉頭望向王黼道:“王相,你不會從中使詐吧?”
王黼淡淡笑道:“若是左相怕輸,我放你一馬便是,前面的賭約可以不作數。”
宋徽宗笑道:“將明不虧為當朝一品,就這胸襟,非旁人所能及呀。士美,方才那次進攻如此之漂亮,進球也是理所當然,虧你還自詡‘踢盡天下毯’。”
李邦彥被這君臣二人一唱一和,不禁老臉一紅,不服輸道:“這還僅僅是開始,誰輸誰贏還說不定了。李奇,你說對么?”
李奇啊了一聲,訕訕一笑,突然朝著蔡攸道:“英國公。你好像也是當朝一品,胸襟肯定也絕非一般人能比的,要不咱們。”
他話都還沒有說完,蔡攸就道:“你想都別想,哼,你就等著去蓋棚子吧,哈哈。”
李奇郁悶道:“投降輸一半行不,咱們賭半天。”
蔡攸哼道:“免談。”模樣是甚是得意呀。
這小子忒不講義氣了。李邦彥也惱怒的瞪了李奇一眼,心中感覺孤立無援呀。懊惱的坐了回去,可是這剛一坐下去,觀眾席發出猛烈的助威聲又讓他站了起來,只見朝中張氏兄弟已經在前場奔跑。
李邦彥急的又站起身來揮著拳頭。大聲助威。
但遺憾的是,眼看離龍門不遠了,可是球卻被對方給斷走了,這讓李邦彥氣的直罵娘。
雙方開始在中場爭奪了起來。
宋徽宗看的也是激情澎湃。可是他忽然瞧見一向熱愛蹴鞠的高俅卻顯得十分淡定,笑問道:“太尉,你怎地好像一點也不關心似的。”
其余人也都望向高俅。
李奇心頭一緊。偷偷的瞥了眼高俅。
高俅微微笑道:“回皇上的話,我只是以為兩隊實力差不多,估計勝負還得等到下半場才能揭曉,我這是為了下半場養精蓄銳了。”
王黼笑問道:“不知太尉看好哪一邊?”
高俅笑道:“我一直以來都是支持我的太尉府,可惜太尉府未能進到決賽,所以我只求比賽精彩,至于誰輸誰贏,對我而言不是那么的重要,但于私,我也希望皇上的皇家隊能贏。”
不愧是俅哥,明明看的沒趣,偏偏還說的這么在理。李奇心中不禁感嘆一聲。
這話宋徽宗聽得舒服呀,點頭道:“那是,那是,比賽的觀賞性才是最重要的。”
李奇嘴一撇小聲道:“你們又沒有賭,當然這么說。”
宋徽宗聽得一個真切,斜眼一瞥,道:“李奇,你此話何意,莫不是你還想和我打賭?”
“不敢,不敢,我不是那意思。”李奇忙賠笑道。
蔡攸諂笑道:“皇上,他明擺著就是這意思,要不這樣,皇上再與他也賭上一日,贏了他就的去蓋兩天棚子,輸了我替皇上去,也是兩天。”
李奇忙道:“哎,英國公,你這是臨時加價呀,我不會來。”
蔡攸道:“這怎是臨時加價了,你是和皇上賭,又不是和我賭,不是一碼事。”
宋徽宗瞥了眼二人,呵呵一笑,點頭道:“唔。居安此話在理,但是由你代替我,對你有些不公平啊。”
蔡攸諂笑道:“能為皇上分憂,本就是我該做的,沒有什么不公平,再說皇上的皇家隊一定必勝無疑。”
李奇手一抬道:“哎,我沒有答應呀。”
蔡攸雙目一瞪,道:“難道你想違抗皇命。”
“這是違抗皇命么?”
宋徽宗點頭道:“是。”
靠!太欺負人了。李奇擠出一絲笑容道:“能和皇上一賭,不論輸贏,那都是我榮幸啊,賭就賭吧。”
高俅瞥了眼李奇,對李奇的演技也是感慨萬分呀。
好死不死,這話剛說完,突然場內又是一陣轟動,眾人舉目望去,原來皇家隊又進一球,比分直接來到了二比零。
太坑爹了吧。李邦彥真心哭了,如果王黼再給他一次機會的話,他真的或許會不顧面子,撕毀賭約。
李奇抓抓頭道:“今天的齊云社究竟是怎么呢?怎地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呀。”
李邦彥越聽越疑惑,不禁瞧了眼王黼、蔡攸二人,心想,莫非其中真有貓膩?且看看再說吧。
場內,皇家隊那邊是一片歡喜雀躍,而齊云社這邊倒顯得非常平靜,仿佛是這結果已經是預料的一般。
張一山朝著弟弟道:“一水,該是咱們進球了。”
張一水嗯了一聲。嘆道:“這究竟踢得是啥呀,真是窩囊。”
正當李邦彥感覺勝利離自己越來越遠的時候,張氏兄弟突然開始了大反擊,憑借著二人的默契,張一山一個抽射,搬回一分。
這可讓李邦彥興奮了一把,都快蹦到屋頂上了。
王黼、蔡攸等人則是笑而不語。
果然,僅僅過了不到一刻鐘,皇家隊又再進了一球。李邦彥立刻萎了下去。
可是張一水又立刻搬回了一分,這又讓李邦彥重新燃起了勝利的希望。這比賽踢得簡直就是在坐過山車呀,李奇怕要這么多來幾次,李邦彥鐵定會犯心臟病的。
就在李邦彥這上蹦下跳之際,上半場結束的哨聲響了起來。
這上半場追求的只有華麗,整個半場幾乎都在對攻,看上去看是挺好看的,就那小小的一個皮鞠都被他們給玩出花了,而且比分也比較接近,觀眾看得也很是過癮呀。歡呼聲不絕于耳,對下半場更是充滿了期待。
三比二。
王黼、蔡攸二人笑了,他們方才瞧李奇說話似乎都另有所指,還擔心李奇已經發現。如今見上半場都是照他們設計的劇本在進行,也徹底放下心來了,更重要的是,兩萬貫已經到手了。
這個比分也在李邦彥的接受范圍內。還是有希望的,總算沒有將分差拉的很開,但心里兀自有些忐忑不安。
李奇郁悶的直嘆氣。道:“皇上,我去上個茅房。”
宋徽宗好奇道:“你怎么總是在這中場休息的時候上茅房?”
我上茅房你也管,管的忒也寬了吧。李奇訴苦道:“皇上,我方才太緊張,多了幾杯茶,如今內急的緊啊。”
“呃...你去吧。”
“是。”
齊云社的休息室,一片安靜,個個臉上都是無精打采,一點興奮感都沒有,幾個專門斟茶倒水的下人給他們每人遞去一杯水,和一塊帕子,齊社長接過茶水來,道:“你們可以走了,我們要布置戰術了。”
那些下人點點頭,就離開了。
待那些下人離開后,齊社長就笑呵呵道:“大家都踢的很好,咱們就按照原計劃的去踢就行了,不要在意太多,那些榮譽,咱們遲早也會得到的。”
一人忽然道:“可是社長,若是輸了咱們就參加不了全國大賽了,而且一山,一水實力超群,他們絕對有機會獲得那最有價值球員的稱號,要是那獎杯以他們倆任何一個的名字去命名,那也是咱們齊云社的榮譽呀,而且過了今天,以后就沒有機會了。”
齊社長瞪了他一眼,沉聲道:“你是不是不想待下去了?”
那人忙道:“不不不是,我就隨便說說,社長勿要當真。”
張一山突然起身道:“我去上個茅房。”
那社長似乎有些愧對張一山,和聲和氣道:“你去吧。”
在另一個房間內,高衙內和洪天九這兩個二貨正蹲在里面喝酒打屁,一副蛋碎的表情。
突然,一個下人走了進來,這個下人正是剛剛從齊云社的休息室出來的其中一個。
高衙內問道:“事情辦的怎么樣?”
那下人恭敬道:“衙內吩咐的事,小人怎敢怠慢,已經全部辦妥,我是親眼見到那三人喝下去的。”
高衙內點頭笑道:“很好,很好。”
洪天九手一揚,一錠銀子飛了出去,笑道:“這是賞你的,你可以出去了。”
那下人接到銀子,雙手都在顫抖,連忙道謝,而后就走了出去。
洪天九擔憂道:“哥哥,你那瀉云散有效么?我以前怎沒有聽說過這種藥。”
高衙內冷笑道:“你且放心,這瀉云散是我托人從金陵買來的,藥效比我們以前用的要強的多,保證那三鳥人今日都出不了茅房。只可惜皇家隊那邊是有專人服侍,而且我爹爹擔心鬧太大,皇上會派人來查,不然咱們把藥往里面一放,下半場他們還踢個p,全都待到茅房里面去了。”
“那樣的話,比賽也忒無趣了,只要不是六比三,咱們就是贏。”洪天九說著眼中一亮,邪惡的笑道:“要是能在這里再加一點禿雞散,那就更有趣了。”
高衙內惡心道:“小九,你別給我提禿雞散了,上次在湯陰,可把我惡心的三天吃不下飯,免了,免了。”
洪天九眼珠一轉,嘿嘿道:“哥哥,你道天下最殘忍的事是什么?”
高衙內想都沒有想,就道:“自然是封娘子跟了李奇那廝。”
洪天九這個小魔王不禁也冒了一頭冷汗,道:“除了這以外了。”
高衙內搖搖頭道:“這我可就不知道了,你道是什么?”
洪天九奸笑道:“自然是想解手,找不到茅坑呀。”
高衙內撓撓下巴道:“你的意思是?”
洪天九眨了眨眼道:“既然那倆后場是王宣恩的人,咱們也用不著對他們客氣,待會咱們叫人把茅坑全給占了,瞧他們怎么辦。”
“妙極!妙極!”
高衙內哈哈一笑,道:“就憑我那瀉云散的威力,保管他們全拉到褲子里,哈哈,我這就吩咐小千他們去干,小九,你這點子真是太妙了。”
李奇剛從茅房出來,“正巧”見張一山走了過來,笑道:“喲,是一山呀,上半場你們踢得真是太精彩了,落后一分算不了什么。”
“大人抬愛了。”張一山頷首眼眸左右瞟了瞟,小聲道:“大人,若是我們真的這么做,你真能保證我們兄弟不會遭到報復。”
“哪里,哪里,你太謙虛了。”李奇說著突然壓低聲音道:“你且放心,待比賽結束,太尉就會收你們倆兄弟為徒弟,你們若是愿意的話,甚至能住進太尉府,有太尉保你們,誰若想報復你們,那也得掂量掂量,你們盡力去踢就是了,輸贏倒也不重要,但求問心無愧,對得起這些天的努力就行了。”心里卻想,只要你們不放水,比分總不可能是六比三。
“有大人這番話,一山就安心了。”張一山一拱手道:“失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