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誠夫婦沒有坐多久就離開了,而他想要表達的意思李奇也已經收到了,李奇倒不會因此對趙明誠另眼相看,因為這是一個為官者必須要做的,其實趙明誠還算比較含蓄的,要換做別人,那馬屁不拍到天黑還就不算完。
李奇原本想留趙明誠夫婦留在此吃年夜飯,但是李清照卻婉言相拒了,對此李奇也沒有強求,畢竟他們夫妻倆分隔這么久,肯定有很多話要向對方說,親自送至門外。
廚房內。
咚咚咚...咚咚咚...!
“好刀法。”
正當李奇站在案板前揮舞的雙刀時,門外突然響起了一個贊聲。
李奇轉頭一看,耶律骨欲落落大方的站在門前,今日她也算是特別打扮過的,因為她終于脫下那一件陰沉沉的黑袍,這就是一個不小的進步,換上一件翡翠色長袍,淡妝素雅,皮膚白里透紅,紅中泛著白,豐腴瑩潔,動人之極。
養眼,忒養眼了,李奇一想到待會還有一個大美女前來,最重要的是那礙事的秦夫人終于不在了,心中就激動萬分,故作深沉道:“多謝夸獎。”
耶律骨欲瞧他的模樣,不禁輕笑一聲,隨口問道:“官人,你在做甚么?”
“餃子,你喜歡吃餃子么?”
耶律骨欲似乎對吃并未太大的講究,言不由衷道:“喜歡。那我不打擾你了。”
李奇完全懵了,忙道:“等等下,你就這么走了?”
耶律骨欲詫異道:“還有事嗎?”
“這不是有事沒事,你你難道忍心讓我一個面對這十幾斤面粉么?”李奇前言不搭后語道,心里卻想,我還真是把你們寵壞了,怎么這些女人一旦找了一個當廚師的老公,就連廚房都懶得進了。晴婷是這樣,你們也是這樣,太不人性化了。
耶律骨欲沉吟片刻,道:“官人莫不是想讓我幫你?”
“聰明。我就是這意思。”
耶律骨欲滿臉歉意道:“可是我不會做餃子。”
“沒事,沒事,我可以教你,放心,這玩意很簡單的,來來來,哦。還是得先去洗手。”
耶律骨欲心里也覺得若是讓李奇一個在這廚房里干活的確有些不妥,自己又沒有什么事,不如在這里幫幫他,縱使幫不了他,陪他說會話也好,于是點點頭,去洗了個手。而后李奇又為她穿上一件干凈的圍裙,帶著她來到一張桌子前,只見桌上擺著一團面團和幾根搟面杖。大小不已。
“這團面已經醒好了。你了就暫時負責在這里搟餃子皮。”
“如何搟?”
“簡單。我來教你。”
話音剛落,李奇突然來到耶律骨欲身后,雙手摟在那她那細膩的腰肢上。耶律骨欲驚呼道:“你干什么?”
李奇突然想起耶律骨欲的老毛病,又見她手中握著那根最粗的搟面杖。后怕的緊,后背已是冷汗涔涔,媽呀,這一搟面杖打來。我這年三十恐怕就要在昏迷中度過了。忙道:“別緊張,別緊張,由于你是初學者。我手把手教你,見效會更快。”
耶律骨欲微微喘氣,點了下頭。
“你先取這面條過來,將其搓成條狀,就這樣搓,咦,這面團忒光滑了,這種情況就要灑點粉上去了。”
耶律骨欲羞澀道:“你你搓的是我的手。”
“是嗎?騷類,騷類,這絕對是一個誤會,我就說嗎,面團怎地能恁地光滑,還以為弄錯了,沒想到還真弄錯了。嘖嘖,骨欲,整天看你舞槍弄棒的,想不到你的手包養的這么好,這團面能被這雙手揉捏真是它們的幸運,我真應該和它們說聲恭喜,恭喜。”
李奇念念不舍把目光從耶律骨欲的雙峰中收了回來,暗自驚嘆,好久沒有這樣居高臨下的俯視雙峰,這真是值得讓人懷念的感覺呀。但是臉皮巨厚的他,也順理成章的握住了耶律骨欲那雙修長卻不是飽滿的柔荑,輕輕揉捏著。
這是什么,這就是廚師的專用福利。李奇以前可沒有少用這一招,大學時候就用過,而且屢試不爽。李奇一直就認為廚房不僅僅是用來調出酸甜苦辣,也是最佳場所。
耶律骨欲目光稍稍往后一瞥,見他眼中泛著綠光,又見這里可是廚房,早已是少婦的她不免也感到羞澀不已,手微微抽動了下,道:“官人,我們還是揉面吧。”
“我不正在揉嗎哦不不不,揉面,對對對,揉面,也不是揉面,應該搟面才對,我都被你弄糊涂了。”
“啊!”
正當李奇準備放開耶律骨欲的手時,門外突然響起一聲驚呼聲。
李奇嚇得轉頭一看,只見門口站著一紅一白兩大美女,紅衣美女,身材高挑,身材凹凸有致,嬌艷動人。而白衣美女則是長發直落,白衣勝雪,清純妖媚,看似矛盾,其實這也是她獨有氣質,不然這天下第一人也不會為之傾心。
不用說,這二女就是封宜奴和李師師。
日。那些下人真不懂事,連通報都不通報。李奇忙揮手道:“你們別誤會,我這是在教骨欲搟面了。”
“搟面?”
李師師和封宜奴異口同聲道,語音中充滿了懷疑。
耶律骨欲畢竟遼人,她覺得自己已經是李奇的人了,這種親昵的舉動也理所當然,好奇道:“有什么不妥嗎?”
李師師和封宜奴見耶律骨欲說的坦蕩蕩,沒有絲毫做作,倒還真信了,但封宜奴還是忍不住給李奇遞去兩道不滿的目光。
啥意思?你這后入門的還吃先入門的醋,這道理到哪里都說不通吧。李奇目光四處飄動,自當沒有瞧見。
李師師微微笑道:“沒有不妥。這位一定就是耶律公主吧。”
耶律骨欲微微頷首,略帶一絲落寞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你們叫我骨欲就行了。”
李奇跟他們二人相互介紹了一番,又朝著李師師問道:“師師姑娘,你怎地來呢?”
封宜奴一聽,目光顯得有些躲閃。
李師師笑吟吟道:“師師不請自來。真是冒昧,李師傅勿怪,若是掃了李師傅的興致,師師可以自行回去。”
開玩笑,你可是皇上的女人,我敢把你往外面趕么,可是可是我更不敢把你往屋里請呀。李奇忙道:“哪能呀,師師姑娘能來,寒舍真是蓬蓽生輝,好運當頭。我高興都還來不及。咱別的不說,就這么一個大美女往這一站,這年夜飯吃著都香一些。”
說話間,他目光突然瞥見封宜奴臉色有異,暗道,難道是她請李師師來防我的,還真有這個可能,這女人太聰明了也不好,看來今晚齊人之福是享不到了。
李師師都瞧在眼里。嘴角笑意就更濃了,咯咯笑道:“李師傅真會說話,那師師就厚顏留下了。”
“哪里的話,師師姑娘太見外不是。”
封宜奴突然問道:“李奇。你在做甚么?”
“餃子。”
“餃子?”
二女略帶一絲詫異道,她們以為李奇親手操辦的年夜飯自然是色香味俱全,沒想到卻是簡簡單單的餃子。
“不錯,你們沒有聽說這么一句話么。好吃不如餃子,好玩不如嫂子。”
“甚么?”
三女都瞪大雙眼,這后半句對她們而言可以稱得上驚世駭俗了。
糟糕。又說漏嘴了,這是誰tm改編的,還改編的這么順口,真tm是個天才。李奇忙改口道:“不不不,應該是好吃不如餃子,舒服不如倒著。”
李師師輕吐一口氣道:“你這人說話有時候能哄得人開心,有時候也能把人給嚇個半死。”
這可不是我說的。李奇在心里辯駁了一句。
封宜奴突然道:“姐姐,你有沒有做過餃子。”
李師師啊了一聲,搖搖頭道:“沒有。”她自從就學習各種樂器,哪有空學做餃子。
封宜奴道:“我看著這做餃子似乎挺有趣的,不如我們也學著做,姐姐,你以為如何?”
“我倒也有此意。”李師師說著突然瞥了李奇一眼,道:“可是這事我做不了主,還得李師傅點頭,我就是怕打擾李師傅了。”
你已經打擾了,好事全讓你給破壞了,還在乎這點功夫。李奇笑道:“師師姑娘放心,我做菜很專心的,一般人真打擾不了。”心里又補充一句,美女例外。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么做。”
“洗手。”李奇一本正經道,任何一個想接觸廚房的人,他說的都是這兩個字。
等到二女洗完后,李奇又拿起兩件圍裙給她們,不過這美女穿上圍裙依然不像一個廚娘,反而像是一個模特,或許她們出現在廚房,本身就是一種錯誤。
一切準備工作做周全后,李奇開始一絲不茍的教她們搟面皮,由于李師師在,他可不敢亂伸咸豬手了,規規矩矩的。
李師師見到李奇這一本正經的模樣,又想起方才進來見到的那一幕,心中只覺好笑,朝著站在她身邊指導她的李奇揶揄道:“李師傅,你方才教骨欲不是這么教的啊?”
我倒是想,可我敢么,你不要命,我還要了。李奇被揶揄的哪里說的出話來,干笑了幾聲,做不得聲啊。
李師師也沒有窮追猛打,問道:“李師傅,是不是待會還有人來?”
“沒有啊!”
“那你為何準備這么多餡料?我們四人可吃不完。”
“哦,我是打算多做一些,明天送人。”
“原來如此。”李師師稍稍點頭,又道:“這餃子我也吃過不少,可是我想金刀廚王做的,一定會與眾不同吧。”
李奇搖搖頭道:“也沒有什么不同,我今日準備了兩種餃子,一種是非常傳統的韭菜豬肉餃子,另一種就是高湯水餃,我以為年夜飯,年夜飯,吃的是一種喜慶,是一種親人團聚氣氛,菜式的本身不是很重要。”
此話一出,三女都為之一怔,目光漸漸變得黯淡起來。
李師師神色黯然,輕輕點頭道:“若能與親人相聚一起,縱使粗茶淡飯,那也勝過人間百味。”
“親人?”封宜奴眼中泛起一絲淚光,低著頭道:“自我懂事以來,還從未嘗過年夜飯的味道。”
也許在別人看來,唾手可得,或者說是與生俱來的東西,在她的生命里卻是那么的可遇不可求。
在這一刻,屋內的四人產生了一種共鳴。
他們四人一個是皇上的女人,一個是當朝新貴,一個曾經是公主,一個是眾人心目中的女神。表面上看是非常光鮮,但其實很多人都有著他們羨慕而不可得東西,那就是親情,愛情是可以培養的,是可以重新獲取的,但是親情是與生俱來,沒有了就是沒有了,再也找不回了,可正是因為親情具有與生俱來的特殊性,所以一般人都要等到失去以后,還明白這個道理,但那時已經為時已晚。
李奇握住封宜奴的雙手,柔聲道:“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家。”
封宜奴猛地一怔,這簡單的一句話,在她心中卻勝過千百句甜言蜜語,因為這就是她多年來苦苦追尋的東西。
一旁的李師師突然冒出一句“我也要。”
“咳咳咳...。”
這玩笑開大了!李奇險些被這句“我也要”給嚇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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