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早朝就在一種人人自危的氣氛下結束了。
從今日宋徽宗對往昔倍加寵愛的李奇的態度來看,幾乎殿內每一位大臣都深有感觸,這一次宋徽宗是真的動怒了,這幸虧還是屢建奇功的李奇,倘若換作是他們,那么下場又是如何?
沒人知道,也沒有人想知道。
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了,從今日開始,這反腐倡廉才算是真真正正的開始了,再也不只是那單方面的。
宋徽宗無疑是今日最大的收獲者,他不僅用精湛的演技達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而且還順便整了李奇一番,心里是說不出的痛快啊,只可惜此中快樂,不能與旁人分享,這或許就是他今日唯一的遺憾了。
唉!又要掃大街了!
李奇一出大殿,滿眼含淚,望著春天那獨有的陰霾天空,滿滿的辛酸,當然,更多的是咒罵。
‘你小子這么有錢了,為何還要貪心不足,你讓我說你什么是好。”
正當李奇郁悶至極的時候,他身后突然響起一個憤怒的聲音,這人正是方才被嚇了個半死的白時中,他攤上李奇這么一位女婿,注定要少活幾年呀!
李奇轉頭一看,道:‘老丈人,我方才不是說了么,我當時真沒有去主意這些,誰能想到那個狗---家伙會想到用這個來做文章。還有,小婿已經受到這么慘無人道的懲罰,老丈人你此時應該安慰小婿才是啊!”
‘哼!你小子就知足吧,方才還真是有驚無險,否則,哼,有你受的。”
這時候,蔡京、高球等人也走了過來,但都是一臉生氣的望著李奇,剛才著實嚇壞了他們。
趙桓郁悶的直搖頭。苦口婆心道:‘李奇,我早就與你說過,你做生意有任何手段去賺錢,我都不管你,但是這些小財,今后說什么也不能要了,可不是每次都能像今日這般幸運的。”
大財都是靠小財積累起來的呀。李奇哇了一聲,道:‘太子殿下,這能說幸運么?本人接下來可是要掃一個月的大街呀!試問有哪個三品大臣做過這等事,我看呀。應該說倒霉才是。”
李邦彥很是無良的笑道:‘無妨,無妨,你小子也不是第一次干這事了,早已經駕輕就熟了。”
李奇白眼道:‘多謝左相安慰,下次若有需要,我很樂意將這一筆寶貴的經驗,傳授給左相,絕對不收一文錢。”
李邦彥立馬把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道:‘免了。免了,這經驗你還是自個留著吧,我可不要。”
這小子當真事半點虧,都不愿意吃。
其余人皆是搖頭苦笑。
這小子向來比較隨性。不愛受到拘束,還是有必要提醒他一回。蔡京害怕李奇沒把今日的事放在心上,于是一本正經道:‘李奇,太子殿下說的很對。今后你可得注意一些,若是再有下次,恐怕真得會被革職查辦。說不定還會連累其他人。”
李奇點頭道:‘太師請放心,有了這一次得教訓,我說什么也不會再犯了。方才真是要謝謝太子殿下和太師得相助,否則,我此時恐怕已經在去往開封府的途中了。”
趙桓道:‘謝就不必了,只求你今后莫要讓我等再擔驚受怕就好了。”
李奇點頭笑道:‘一定,一定。”
高俅忽然道:‘對了,這香蕉日報究竟是何人所為,我昨日叫人去查,竟然連一點頭緒都沒有。”
蔡京道:‘是啊!老夫昨日幾乎將能派出去的人,都派出去了,但也是一無所獲。”
趙桓道:‘想不到連太師、太尉都毫無頭緒,這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還何方神圣?就是你老子呀!李奇哼道:‘若是讓我找到那人,我一定---哼哼。”
他原本還準備說碎尸萬段的,但是轉念一想,這幕后主使就是他和宋徽宗,不管說的是誰,都對自己不利啊,于是哼了兩聲來代替。
蔡京先是嘆了口氣,隨即又冷聲道:‘他能瞞住一時,但是瞞不了一世。”
高俅眉頭一皺,道:‘太師的意思,是這香蕉日報還會有后續?”
蔡京點頭道:‘倘若這人只是想報復李奇的話,隨便找張紙寫上那些罪狀就行了,何必還弄個什么香蕉日報,明顯,那人是打算長久如此下去,只是,老夫目前還不知道對方究竟是什么目的。”
不愧是蔡老貨,活了八十多年,還真就是優勢,但凡有一絲蛛絲馬跡,都能被他察覺到,看來我今后還是得小心一點,免得太早就被他發現了,想必今后也一定是他第一個反應過來。李奇心中暗自盤算著。
其實不要說他了,蔡京得一番話也在高俅他們心里留下了一片陰影,畢竟他們也不是干凈的。
蔡京見氣氛有些沉悶,呵呵道:‘對了,老夫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去觀看升旗了,明日打算前去一觀,各位若是有興趣得話,可以隨老夫一道去。”
靠!你不是吧,人艱不拆呀,你這么做未免也太不厚道了。李奇欲哭無淚得望著蔡京,眼中滿是祈求。
李邦彥立刻響應道:‘哈哈,算我一個。”
高俅等人也紛紛響應,唯獨白時中一人沉默不語。
蔡京道:‘怎么?右相沒有興趣?”
白時中尷尬的笑道:‘太師,你們去,那是去看熱鬧的,我若去,那是被人看熱鬧的,不去,說什么也不去。”
李奇郁悶道:‘老丈人,小婿不至于讓你這么丟人吧?”
白時中聽得登時火冒三丈,道:‘你小子還好意思說,我白家女婿可還從未掃過大街,更加沒有掃過兩次,我---我,各位,老夫先走一步,哼!”
他說罷。一揮長袖,怒氣沖沖得離開了。
蔡京等人也個個面帶幸災樂禍的笑容,從李奇身旁走了過去,其實能在不影響大局得情況下,他們還是很樂意見到李奇出丑的,畢竟他們人人曾今都被李奇戲弄過。
差點忘記我這位老丈人可是愛極面子的,皇上,這一次我算是服了,以前忽悠你的賬,這一回也都還清了。說不定,我還虧了,不行,待會得去一趟軍器監,看看那里還有什么地方,能夠撈點,老子身價可貴了,掃大街就不用付工資么?
想到這里,李奇立刻甩開大步。朝著軍器監走去,可是走到一半,一人突然迎面走了過來,語氣關切道:‘大人。你還好吧?”
這人正是秦檜。
李奇見他一臉焦急之色,知道秦檜并非裝出來的,因為他出了事,秦檜就是第二受害者。沒好氣道:‘你認為我現在能好不,我現在可是要背著三品大員的身份,跑去掃大街。要不你幫我掃?”
秦檜立刻道:‘下官愿意為大人鞍前馬后。”
李奇毫不留情道:‘靠!你未免忒也虛偽了吧,明知這是不可能的事,偏生還這么說,要是能幫得話,那還算是懲罰么?”
秦檜見被李奇毫不猶豫的識破了,訕訕一笑,不知怎說是好,心中老郁悶了,因為他總不能說,自己不愿意去幫吧。
李奇瞥了他一眼,繼續說道:‘這話雖然虛偽,但也是我今日聽過最動聽得一句話,今后記住也得這么說---呸呸呸,再也沒有下次了。”
秦檜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只能陪笑兩聲。
李奇又問道:‘對了,昨日是不是有很多商人去找你?”
秦檜先是一愣,隨機點頭道:‘不錯,他們都很擔心大人得安危。”
李奇沒好氣得哼了一聲,道:‘在我面前,你就不用撿一些好聽的來說了,我不吃這一套,他們當中多半是擔憂我有沒有出賣他們的利益。”
秦檜沒有否認,因為事實的確如此,只是這話李奇可以說,他不能這么說啊,又問道:‘大人,那我們如何回答他們?”
李奇道:‘你讓他們瞧清楚那香蕉日報上面得一切,找幾個帳房算出上面得總價值,再用腦子好好想想,我李奇的身價就這么一點么。另外,順便告訴他們,今后身上沒有揣著五六千萬貫,就別跑來賄賂本官,免得耽誤大家的寶貴時間,什么玩意,當我李奇沒有見過錢啊!”
這個大人還真是夠生猛得,都這時候都還敢說這等話。秦檜頷首道:‘下官明白。‘頓了頓,他又道:‘大人,需不需要下官派人去查出這究竟是何人所為?”
李奇淡淡道:‘不必了,你安心打理好商務局,這方面我已經吩咐牛皋他們去查了。”
‘是。”
翌日。
天還只是蒙蒙亮,耶律骨欲輕輕推了推睡在旁邊得李奇,道:‘夫君,夫君,該起床了。”
但是,李奇卻毫無反應,睡得比誰還香。沒有辦法,耶律骨欲只好又叫幾聲。李奇這才呢喃兩聲,微微睜開一條縫來,余光往窗外一瞥,苦惱道:‘骨欲,這還早了,為夫又不是練武之人,你要去練,就自個去吧,讓我再睡一會。”
耶律骨欲一陣無語,道:‘夫君,你難道忘記,你今日還有任務在身嗎?”
李奇道:‘當然記得,今日要去一趟軍器監嗎,但也不是這時候去啊!”
耶律骨欲道:‘我說得不是這個,我是說你今日不是還要去掃大街嗎。”
李奇一聽到‘掃大街‘三個字,雙眼猛睜,將被子捂住頭,捶著床板道:‘日日日,你娘的讓我掃大街,我也就忍了,為何偏偏要我這么早去,這君臣今后還能再一起玩耍么。”
發了一陣子牢騷,李奇才既不情愿得從床上趴了起來,在耶律骨欲得服侍之下,穿好衣服,洗漱完畢后,他就扛著大掃帚,帶上更加不情愿得馬橋出門去了,他真得連吃早餐得時間都沒有了,畢竟升旗可不是一般得早。
來到東華門,只見那里已經站滿了人,里三層,外三層。圍的是水泄不通。昨日下午,宋徽宗就已經派人昭告天下,將此事的經過盡述其內,但是,并沒有說李奇是故意收受賄賂,只是說他是無心之失,另外,還羅列了對李奇的懲罰。再加上蔡攸的幫忙大力宣傳,百姓們當然非常想見到李奇掃大街的一幕,畢竟上一次。是暗中進行的,看到的人不多,也沒有人去注意這一點。
李奇坐在馬車內,偷偷的往外面瞧了一眼,想死的心都有了,抱著最后一絲僥幸道:‘馬橋,以前升旗也有這么多人哦!”
可惜,他這一次是問錯人了,馬橋如實答道:‘好像剛開始那些日子。的確有這么多人,但是之后,好像就沒有這么多人了,步帥。我瞧他們定是來看你笑話的。”
李奇哼道:‘后面那句話,你可以不說的。”
‘那---那步帥你還去么?”
李奇嘆了口氣,道:‘若是能不去的話,我當然不會去。可惜不能。死就死吧,就當鍛煉身體了,馬橋。你會不會什么功夫,是從掃地先練起的?我順便練一練,以后也好自保。”
‘這個---!”
‘明白!不用說了。”
李奇從馬車內鉆了出來,抹了一把眼淚,偷偷摸摸的沿著墻角行去,這時候必須要低調呀。
可是,世上的事總是那么的事與愿違,在他剛剛進入東華門的范圍內時,人群中突然傳來一聲大叫,‘李奇,李奇,你終于來了,可讓我等苦了。”
能夠恁地直白的幸災樂禍,除了高衙內還能有誰。
啊喲!怎么又是這個二貨。李奇停住了腳步,眉頭緊縮,如何他手上若拿著的不是掃帚,而是殺豬刀的話,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朝著那二貨扔去。
經過高衙內這么一叫,所有的人目光都集中在了李奇身上,噪聲大起,整個廣場陷入了一片議論當中。
唉。既然被看見了,那老子還畏畏縮縮的作甚,不就是掃大街么,有什么丟人的。李奇在給自己打氣一番后,立刻昂首挺胸,大步朝著升旗廣場行去。
‘靠!這tm時誰干的。”
當李奇來倒廣場時,人登時傻了,只見地上比以往多了不少瓜子殼,果皮,雖然沒有垃圾堆那么夸張,但是對于只有一個掃地工而言,這項任務立刻變的艱巨了起來。
這得掃倒何年何月去啊!
李奇怒了,也顧不得那么多了,先是朝著人群中大喊道:‘衙內,這是你做得么?”
高衙內還沒有出聲,洪天九就立刻鉆了出來,道:‘大哥,這可不是我們干的。”
高衙內接著道:‘本衙內可沒有這么卑鄙,要丟也不會丟瓜子殼這等廉價得玩意。”
那你未必還會丟錢啊!李奇得知不是他們干得后,立刻朝著東華門前得禁軍招了下手,道:‘你們幾個快點過來。”
李奇可也是禁軍統領,那些士兵不敢怠慢,立刻跑上來兩人,二人抱拳道:‘小人參見步帥。”
李奇沉聲道:‘我說你們幾個酒囊飯袋都是吃屎長大得呀,你看看這里像什么,知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怎能讓人隨意在這里扔棄垃圾,你們還想不想干啊?”
‘步帥恕罪,小人---小人---。”
‘看來你們是不想干了,很好,本帥立刻就滿足你們。”
‘步帥請息怒,我等也是沒有辦法呀。”
‘哦?是怎么個沒有辦法?‘李奇皺眉道。
左邊那名士兵道:‘小人不敢隱瞞步帥,這些瓜子殼、果皮是半個時辰前,被一伙人扔在這里的。”
李奇道:‘既然你們看見了,為何不上去阻止?”
那士兵道:‘小人當時就去了,可是---可是他們---。”
‘嗯?”
‘可是這些人都持有樞密院的令牌,小人們也不敢攔呀!”
‘蔡攸,你這個王八蛋。‘李奇雙手叉腰,當即破口大罵。
這些士兵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敢在這大庭廣眾下,大罵當今樞密使,他們兩邊可都不敢惹,自當沒有聽見。
‘哎呦,想不到這大清早的,就有人惦記著本人,呦。原來是經濟使你呀,哈哈,我蔡攸還真是受寵若驚。”
隨著一陣得意的哈哈大笑,只見蔡攸從宮門里面鉆了出來。原來這廝早就躲在宮門后面,就等著瞧李奇的笑話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來到了李奇身前,輕描淡寫的朝著那些士兵揮揮手,讓他們該做啥,就做啥去。
那些士兵夾在這兩頭大鱷中間,都恨不得一頭撞死。如今終于可以脫身了,他們真是喜極而泣,朝李、蔡二人行了一禮,趕緊溜了回去。
就知道你不會善罷甘休。李奇冷笑一聲,道:“英國公還真是有興致呀,這么早就跑來這里看升旗,佩服,佩服。”
蔡攸呵呵道:“經濟使未免太抬舉我蔡某人了,我可沒有這份心思。我來此可是奉命行事!”
李奇抬眉道:“奉命行事?難道你也要掃大街,那正是再好也沒有了,我正缺一個作伴的,我們兩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要不,我叫人幫你弄個掃帚來?”
蔡攸賤笑道:“不必了,不必了,我很想幫你的忙。但有命在身,真是愛莫能助了,我可沒有經濟使這般福氣。能夠天天不上早朝,跑來這里掃大街,不過,托你的福,我最近也不用急著去上早朝,可以在此陪你一會,因為皇上已經派我前來監督你,放心,若是只有一個瓜子殼,我就當做沒有看見。”
日。就知道是這樣啊!李奇似笑非笑道:“可是若有兩個了?”
蔡攸哈哈一笑,隨即搖頭道:“那當然不行。”
李奇點點頭道:“明白,明白。不過,這些瓜子殼、果皮又是怎么回事?”
“這些啊,呵呵,是我特意讓人丟的。”蔡攸毫不掩飾的笑道。
李奇對此他的坦白,沒有一點意外,因為換做是他,他也會這般說,笑瞇瞇道:“你還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人啊!”
“呵呵,你也不是什么君子啊!況且,我這可是為了經濟使好,倘若兩掃帚下去就完事了,怎能表現出經濟使的悔改的決心了。”
“是嗎?那可真是多謝英國公了,嗑這么多瓜子,一定很累吧。”
“哎!這點小忙算甚么,而且,多半是別人嗑的。”
蔡攸笑的嘴都合不攏了,又揮揮手道:“經濟使,你看如今時辰也不早了,你還是趕緊掃吧,畢竟這么多人看著的了,以免那些多嘴之人說我們官官相護,那可就不好了。”
呼呼呼!
他話音剛落,李奇拿起掃走對著他就是連掃幾下,一陣陣灰浪迎面撲來,打在他臉上。
“咳咳咳!”
蔡攸登時被嗆的一陣巨咳,指著李奇道:“你你。”
李奇哪里給他說話的機會,越掃越猛,越掃越快。
蔡攸被這灰塵弄得連嘴都不剛張開,捂住嘴,暗道一聲,好漢不吃悶頭虧。拔腿就跑。
李奇是一肚子的怨氣呀,拖著掃帚就追了過去。
蔡攸哪里跑得過李奇呀,頭也不敢回的喊道:“你你想作甚?我。”
在這說話間,李奇突然閃到了他面前,嘿嘿道:“我做甚么?不是你叫我快點掃么?”說著,他又對著蔡攸猛地掃了幾下。
“咳咳咳!”蔡攸打不過李奇呀,沒有辦法,只能轉身再跑。
那些百姓看著這二人圍著操場追追打打,纏纏綿綿,都傻眼了,使勁的揉了揉雙眼,這這是經濟使和樞密使么?
門口那些士兵見了,同時選擇了將頭偏向了另外一邊。
蔡攸實在是跑不動了,一個轉身,手一抬,大聲喊道:“停!你給我停下,我可是皇上派來監督你的,你莫不是要違抗皇命。”
李奇見好就收,呵呵道:“早說嘛。你讓我停,我怎敢不停了。”
蔡攸喘著粗氣,怒目望著李奇,咬著牙道:“好呀!好呀!你小子有種,這事絕不會算完,這還是第一日,明日明日我要讓更多人的來這吃瓜子。”
靠!敢情你就剩這一招了,害我方才白白擔心這么久。李奇沒好氣道:“英國公,你這是公報私仇呀!況且,咱兩也沒有私仇啊!何必了。”
“我就是要公報私仇,我要將你活活累死,還不快掃等等下,給我去那邊掃。”蔡攸見李奇又揚起掃帚,嚇得臉都綠了,手趕緊朝著左邊一指道。
李奇笑呵呵道:“遵命。”然后扛著掃帚就朝著左邊走去。
“你這廝死到臨頭,還敢如此,我若不整死你,我就不姓蔡!”蔡攸望著李奇的背影狠狠咒罵道。
過了一會兒,升旗儀式終于開始了,此時東方也射出了萬道金光。在這期間,李奇也沒有再鬧了,老老實實的掃了起來,而蔡攸則是坐在老遠,喝著茶,哼著小曲望著李奇,痛快極了,至于什么升旗,他是一點也不在乎。
隨著日不落旗子在萬眾矚目下緩緩升起,在莊嚴的國旗的感染下,那些百姓也沒有再去關注李奇了,氣氛變得十分莊重,那一首精忠報國也在高衙內等人的領頭下,響徹了藍天。
當升旗儀式剛剛結束,突然有人高聲喊道:“香蕉日報!香蕉日報又冒出來了。”
這一下可不得了了,所有人都轉頭望去,只見一人高舉報紙奔將過來。就連蔡攸都站了起來,眺目望去。
難道又有什么振奮人心的消息!
高衙內擠開身邊的人,沖了出來,二話不說,野蠻的從那人手中奪過報紙來,洪天九等人也圍了過來,這才看了一會功夫,他們忽然面色一驚,猛抽一口了冷氣,緩緩轉過頭來,望向遠處的蔡攸。
蔡攸見他們望了過來,心覺詫異,回頭一瞧,見李奇站在自己身后認真的掃地,以為高衙內他們是望著李奇,心想,難道又是說這廝的。想到這里,他歡喜雀躍呀,急忙招手道:“康兒,康兒,你且過來一下。”
高衙內這次學乖了,乖巧道:“蔡大叔,你是在叫小侄,還是讓小侄拿這日報給你瞧。”
蔡攸呵呵道:“都一樣,都一樣。”
高衙內懂了,面色詭異的與洪天九等人對視了一眼,然后拿著報紙慢跑了過去。
這高衙內剛一到,蔡攸就迫不及待的道:“康兒,快拿給叔叔瞧瞧。”
高衙內訕訕點了下頭,將報紙遞了過去。
蔡攸趕緊接過來一瞧,傻了眼,臉色的喜悅之色消失的無影無蹤,茫然的眨了眨眼睛,過了好半響,才道:“這這。”
正當蔡攸極其困惑之時,后面突然有人念道:“宣和六年,十二月初八,英國公與郭副帥送于他的那四名波斯女人在屋內整整作樂一日。”
蔡攸被嚇得渾身一哆嗦,轉頭一瞧,不知何時李奇來到了他身后,目光還盯著他手中的日報,他還愣了片刻,隨即猛地將報紙一合,正欲開口,李奇忽然道:“誣蔑,這裸的誣蔑呀!”
蔡攸一愣,暗想,難道這小子想借此巴結我,讓我少整他,嗯,一定是如此。忙道:“不錯,不錯,這簡直就是胡說八道嗎,真是太可惡了。”
李奇露出一副比他還氣憤的表情,道:“誰說不是了,英國公你都三四十歲的人了,整整作樂一日?操!這也太假了,誰信呀,衙內他天賦異稟,尚且都不能如此,就英國公這體質,滿打滿算也就半盞茶功夫,真心不能再多了。”
高衙內點點頭,煞有其事的說道:“這倒也是,但是這如何能盡興,蔡大叔,要不,小侄弄點禿雞散給你。”
ps:半夜起床,繼續碼字,懶得分了,就繼續大章吧。小希要調整一下,明天恢復一天兩章。雙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