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悲劇的小地獸
天龍城后山樹林中,一群穿著白色輕鎧的人不斷穿梭,想在尋找著什么。他們身上多多少少都帶有傷口,嚴重的甚至傷口還在流著血,白色的輕鎧被血染得鮮紅,他們個個臉色疲勞,但還是在咬牙堅持著,繼續前進。
沒過多久,他們和另一群穿著同樣服飾的人會合了。后來這群人也不比他們好上多少,雖然身上并沒有帶傷,但個個臉色蒼白,步伐虛浮,明顯是獸魂力使用過度的征象。
這兩只隊伍很顯然分別是煉體師和獸魂師隊伍,可能剛剛結束了場惡戰之后不久,便又會合到一起。一般若發生團戰,和敵人近身肉搏的大多數都會是煉體師,所以他們容易負傷。
只有少數是用獸魂力強化自身的獸魂師加上魂獸的鎧化才會近戰,大部分都是遠程操作魂獸進攻和進行火力支援,自身留在營后,看似看安全卻更加危險,如果一不小心獸魂力使用過度,輕則像他們這樣臉色蒼白腳步虛浮,嚴重則立即昏迷或休克死亡。
很多時候火力支援不是想收就能收的,要顧及整個團體,緊急的時候甚至要硬撐下去。
“找到沒有?”
“找到沒有?”
只見他們兩隊人馬一會合后便立刻向對方問道,聽到對方的提問后,不用等答復便已經知道答案了。他們相互看著對方的臉,全是充滿了不甘。
一個帶著白色面具的獸魂師說道:“……,撤吧。”
“可惡!難道我們付出了那么多,就得這樣放棄?”獸魂師隊伍中一個人不甘心的問道。
“團長,我們犧牲了那么多兄弟才擋住了那畜生的母親,把它趕了出來,怎么能現在說放棄啊。”一個渾身被鮮血染紅的煉體師大喊道。
那帶著白色面具的團長聽了下屬的爭鬧后便怒道:“不然還能怎么樣,現在天龍帝國已經注意到我們了,不久后肯定會趕到這調查。不要忘記,我們只是傭兵團,不可能和一個帝國作對。我們這次可是在天龍帝國境內偷捕‘地’等魂獸的幼崽,完全觸犯了天龍帝國的法令。再不走,你想等帝國派兵來圍剿是不是?”
他比這里任何一個人都更不甘心,他是團長,他比其他人都要清楚這次的損失究竟有多大,可那又有什么辦法,畢竟,每次行動前就要預料到最壞的結果。
利潤越大風險越大,他是知道的,但有一點他和商人很像,就是當利潤達到一個令他心動的數目時,他可以拋開風險。而且根據消息,本以為那地獸剛生產完,實力大減,是有很大的機會成功的。
誰知道他還是低估了地獸的實力,他有點后悔接下這次的買賣了。
雖然后悔,但他還是知道現在最應該做什么,下次下達命令道:“撤。”轉身便再次鉆進了樹林。
團員們雖然不甘心,但也不敢違背團長的命令。看著團長的背影一一跟了上去。
魂獸等級分為,魔獸兇獸狂獸靈獸幻獸地獸天獸圣獸神獸。
與獸魂師的等級一一相對應,地獸是魂獸的一個轉折點,達到了地獸級別后的魂獸便由原來的具有靈性變為人性,由此可見地獸的恐怖。
其實不單單天龍帝國頒布了不能捕獵地獸幼崽,很多帝國都頒布了相同的法令。若你捕獵的是成年地獸,那你起碼有地獸師的實力,帝國巴結你都來不及,怎么會過問呢。
但是,你沒有本事卻把注意打到幼崽身上,若然被你得手了,那他父母的怒火誰來撲滅?青龍大陸歷史上有著太多幼崽被偷,它父母血洗人類的事件發生。
至于“洗”哪里嘛,那就看地獸的領地接近誰,誰就倒霉了。
同一時刻在后山的另一邊,鄭峰一個人躺在平時那塊石頭上面,無聊的望著天空發呆。這小跟屁蟲的“主人”好像并不在附近。
鄭峰看著那淡藍色的天空,心中想到:今天丫頭姐姐又支開了我,自己一個人去和其他孩子“玩”了。
最近總覺得丫頭姐姐有些奇怪,不斷要自己學習馭獸知識,就這個星期教得比以往加起來都多。單單這樣就算了,可能自己長大了,要開始學習吧。他是這樣自我安慰的。
但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姐姐除了陪自己學習外其余時間都不陪自己。不知道去干什么了。自己想跟著都不允許。鄭峰越想就越生氣,越想就越覺得委屈,眼睛紅了起來,淚水眼看就要忍不住流出來。
突然,從旁邊的樹叢中傳出‘沙沙’的聲音。
鄭峰那已經被逼到眼角的淚水“啾”的一聲縮回進出,好奇的望向了樹叢。哪里還有要哭的樣子。
只聽見‘沙沙沙沙沙沙’聲音越來越明顯。
鄭峰心中也緊張起來,小腦瓜子飛速運轉:野豬?老虎?不對,什么亂七八糟的,從小在這后山中玩耍的自己壓根就沒見過什么野獸出現,不可能會是那種東西。還是兔子和松鼠最有可能,這兩種小動物后山中經常見到。
一想到有可能是兔子,鄭峰雙眼閃閃發亮起來,嘴角出現了不明液體。他還記得丫頭姐姐給自己做過烤野兔,那肉質又香又脆。
“咕……”鄭峰不由得咽了咽喉嚨中的口水,眼睛更是用力的盯著樹叢。
“嗚嗷”
聽著聽著,鄭峰覺得奇怪起來,怎么覺得聲音好像有點不對。兔子會叫的么?
強烈的好奇心令鄭峰從石頭站起,慢慢向樹叢中走去。
正走到半路,一個黑點浮出來,鄭峰的腳步停了下來,看著那黑點。黑點漸漸變大,最后變成了巴掌大小的黑影。等了一會兒,黑影就是不出樹叢。鄭峰便重新向前走去。
鄭峰用雙手撥開了樹叢,只見一個巴掌大,黃毛色的小貓躲在那里。
鄭峰看著小貓,小貓同時也好奇的看著鄭峰,大眼瞪著小眼。
小貓在想什么我是不知道,但鄭峰想得卻是:額,不是兔子啊,貓應該不能烤來吃。頓時像泄氣的皮球一樣扁了下去。若被那傭兵團的團員知道鄭峰所想,我怕他們是哭的心都有了吧!烤地獸?還是剛出生沒有多久的幼崽?為的是吃?虧你想得出來囧。
“嗚嗷”小貓對著鄭峰叫到,它絲毫不知道自己的處境有多么危險,絕對給落入傭兵團手中更危險。
在鄭峰聽來小貓的叫聲太奇怪了,貓不應該這樣叫得,應該是“喵”才對。鄭峰突然想起丫頭姐姐曾說過:有錯就得改。嗯,小貓叫“錯”了,我得幫它改正才對,然后告訴丫頭姐姐,她肯定會夸張我的。鄭峰如此想到。
“喵喵,小貓乖跟著我學。喵”鄭峰對這小貓輕輕叫到。
“嗚嗷嗚嗷”小貓睜著那圓圓的大眼睛叫道。
“不對,不是嗚嗷,是喵,喵”
“嗚嗷嗚嗷”
三十分鐘之后
“來,喵,喵”
“嗚嗷苗嗷嗚”
一個小時候后
“很好,對,就是喵,喵”
“嗚瞄,嗚瞄”
三個小時后
“喵喵”
“喵喵”
“終于叫對了。”鄭峰高興得抱起了小貓喊道,他雙手拓著小貓的前肢,把小貓舉過頭頂。
小貓被抓住的瞬間不由得害怕起來,拼命掙扎,想要逃離。但是,過了沒一會兒,它發現沒有什么危險后,很快就適應了這雙溫暖的小手,似乎也喜歡這被高舉的感覺叫道:“喵喵~”
悲劇的小地獸,完全沒有意識到這會成為它日后的屈辱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