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沒有說?”
這是什么意思?為什么阿KEN昏迷前連續重復兩遍這句話?
白素不解。
張赫本抹了把眼淚,生氣的說道:“白姨,是誰把阿KEN打成這樣啊?太欺負人了。我要替阿KEN報仇雪恨。”
白素皺起眉頭,說道:“是DAIVE給我打電話通知阿KEN住院的消息。可是我們來了又沒有看到他是不是他和阿KEN發生沖突,然后把阿KEN打成這樣?也應該是DAIVE把阿KEN送到醫院的,而且還在醫院預存了三萬塊錢不然的話,我們都沒有出現,沒有錢的話,醫院怎么可能給阿KEN做手術?”
“有可能。不然他躲什么?”張赫本很認真的點頭。“我們應該把DAIVE抓回來問個清楚。”
“我已經試過。現在DAIVE的手機關機,沒辦法聯系到他。”白素無奈說道。
“什么?聯系不上?”小魔女怒了,氣憤的叫道:“那就應該報警,讓警察把他抓起來才行。想跑?我看他往哪兒跑。”
剛剛說到報警,房間門就被人輕輕敲響,一個長相不俗的年輕護士推門進來,看到林回音張赫本兩人時表情明顯的有些興奮,說道:“林小姐張小姐,這兩位警察同志想要給病人錄個口供。”
顯然,她認出林回音和張赫本的大明星身份。
在她的身后,一高一矮兩個警察走了進來。他們也知道屋子里的人身份都不簡單,態度相當的和藹,矮警察出聲說道:“不好意思,打擾病人休息了。可是我們公務在身,也實在沒有辦法。”
“沒關系的。”白素笑著說道。“只是病人現在昏迷不醒,恐怕沒辦法做口供。”
“沒辦法做口供嗎?”兩個警察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阿KEN,說道:“那小子下手真狠,傷的還真夠嚴重的。不過沒關系,你們先盡量救治病人。打人的人已經被我們關押等到病人的病情好一些能夠錄口供,那個時候我們再過來。而且,等到所有的檢測報告出來了,我們也好給他定罪量刑,讓他們賠償。”
“你的意思是說打人的人已經被捕了?”白素驚訝的問道。什么時候警察的辦案速度快捷到這種程度了?他們這些當事人的家屬還沒有弄清楚發生了什么事情,警察那邊就已經把人給逮捕歸案了。
美女問話,自然會受到格外的優待。
“是那小子自己去投案自首的。”高個警察不愿意讓同事一個人在美女面前表現,搶著回答道。他翻開手里的文件夾看了看,說道:“犯罪嫌疑人叫做高正翔,不知道你們認不認識他?他說他和阿KEN先生在酒吧喝酒的時候發生了一些爭執,對方對他辱罵攻擊,他沒有忍住就動人他自己去了警局自首,認罪的態度倒是很好,還說愿意承擔一切責任。”
“高正翔?”白素想了想,記憶里沒有這個人。不過,這也有可能是阿KEN認識的朋友。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圈子。阿KEN在造型界還是很有點兒影響力的。
“他把人打成這樣,認罪態度好就成了?”張赫本氣呼呼的說道。
“當然不行。”矮個警察笑著說道。“所以我們過來給阿KEN先生錄口供。有了他的口供,再加上太陽花開酒吧工作人員的證詞法院就可以做出公正的判決了。”
“太陽花開?”白素一愣。“阿KEN是在哪兒受傷的?”
“不錯。”高個警察點頭。“他們是在太陽花開酒吧喝酒時起了爭執,酒吧的工作人員都可以證明這一點兒阿KEN先生是高正翔送到醫院的,他說他還存在醫院里三萬塊錢讓醫生趕緊為阿KEN先生做手術。做完這一切,他才去我們分局自首。”
有一件事情這兩個警察都沒有講出來,因為他們不想激怒病人家屬的情緒。
那就是,因為高正翔在傷人事件后的各種所作所為以及自首情節,即便判決,也不會多么的嚴重。
當然,假如阿KEN傷的不是太嚴重的話。如果阿KEN殘了或者死了,那就另當別論了。
“好的。我知道了。”白素面無表情的點頭。
等到兩個警察告辭離開,白素的臉色才變得陰沉起來,說道:“這個混蛋倒挺會做表面功夫,把人打了丟幾萬塊錢就沒事兒了?自首就沒事兒了?”
“真應該把他拉出去槍斃。”張赫本附和著說道。
“唐重。”林回音出聲說道。
“不行。”白素搖頭。她苦笑著說道:“我也知道唐重能夠解決很多問題。但是你們也知道他的性格,讓他知道這件事情,恐怕到時候又要和人大打出手。演唱會時間已經逼近了,現在阿KEN已經受傷,唐重再出現什么問題這可怎么辦啊?”
“那我們三個女人也想不出什么辦法,難道就任由阿KEN被人揍嗎?”張赫本看著再次處于昏迷狀態的阿KEN,委屈的說道。
白素是這群問題兒童的頭頭,她要比所有人都要理智冷靜,她要保證這駕馬車不會被他們趕到陰溝水渠里或者撞在堅硬的石墻上。
可是,現在這一刻還真是讓她為難了。
她知道,要是讓唐重插手這件事情,恐怕又是一場血雨腥風。這也是她不同意唐重跟著一起過來而是讓他留守紫園的原因。
但是,如果不讓唐重過來,那就只能讓公司出面解決問題公司法務出面必然會完全依照法律進行,對那個打人的蔡正翔的懲罰也不可能嚴重到什么地方去。
不甘心啊!
“要不我們讓唐重去太陽花開那邊看看到底是什么情況?”白素說道。
于是,張赫本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唐重接到白素的電話時,他剛剛吃過了晚飯。
白素林回音張赫本都走了,阿KEN的傷況未知,這頓飯吃的也就沒滋沒味。
平時吃飯的時候,他會和張赫本在桌子上斗斗嘴,和白素暗地里調調情,無視阿KEN的各種小殷勤
他已經習慣了他們的存在。無論是總和他不對頭的張赫本還是對他熱情過頭的娘娘腔阿KEN。
白素在電話里講的很少,但是唐重卻聽出來很多東西。
高正翔?
按道理講,唐重應該先去警察局找高正翔了解一些東西。
但是,他卻知道找他的話,只能聽到他的片面之詞。相反,那個給白素打電話通知阿KEN受傷消息后來又無故把電話關機的DAIVE才是他的目標。
如果不是因為知道了真相,他又為什么故意躲避白素的詢問?
抽絲剝繭,重重推論,很容易就能夠找到問題的關鍵點。
“DAIVE經常會出現在什么地方?”唐重問道。
白素說了幾個圈子里的人經常聚會的地點后,然后說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DAIVE很有可能不會再在外面逗留,說不定回到他的住處也不一定他住在豪雅小區。阿KEN也住在那個小區。具體哪個房間號我就不清楚了。”
顯然,白素已經明白唐重準備把DAIVE做攻克點。
“明白了。”唐重說道。
唐重看了看時間,現在正是晚飯時間。既然是晚飯時間,那么,DAIVE就一定會吃晚飯。像他們這個職業的人是很少自己在家里做飯吃的,而他最有可能做的選擇就是在小區附近找一家熟悉的飯店吃飯。
果然,唐重在豪雅小區附近的一家港式茶餐廳找到了正在吃面的DAIVE。白素描述過他的長相,唐重也在手機上搜索到他的一些照片,而且他和阿KEN一樣,有著造型師特有的一些舉止和表情,所以,唐重很容易就把他認出來。
唐重徑直走到他對面坐下來,笑著問道:“朋友受傷住院,你還吃的下飯?”
DAIVE驚慌下抬頭,警惕的盯著唐重,問道:“你是誰?”
“我是阿KEN的朋友。白素讓我來找你了解一些情況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阿KEN沒說什么嗎?”DAIVE仍然不敢說。阿KEN是他的朋友不假,可孫青也是公司副董的兒子啊。他雖然不在華聲工作,可是以孫文林在圈子里的背景地位,捏死自己跟玩兒一樣。
“他還沒醒過來。”唐重坦白的說道。
“還沒醒過來?”DAIVE大驚,然后臉色又變得黯然,低下腦袋,說道:“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我只知道只知道他受傷了。”
“阿KEN下午說他出去約見朋友,就是你吧?”唐重問道。
“是我。”DAIVE說道。“還有野貓和KK。”
“他整個下午都只和你野貓KK講話?”
“還有孫”DAIVE突然間住嘴。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心神恍惚間差點兒被這小子給詐出實情。
“孫什么?”唐重盯著他問道。
“我不知道了。你不要問我。”DAIVE著急的說道。他摸出錢夾,抽出一百塊錢放在桌子上就想起身走人。
“孫青?”唐重在后面喊道。
DAIVE的腳步有瞬間的停頓,然后頭也不回的離開。
唐重坐在原地冷笑,那笑容卻像窗外呼嘯的冷風,刮肉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