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紅酒綠。輕歌艷舞。
如果說艷陽花開是娛樂圈圈內人士聊天打屁的場所,那么,一品江南就是高官闊少們風流腐敗的銷魂窟。
孫青揍完阿KEN之后,就打電話把自己的司機叫上樓來頂罪。他自己瘸著腿開車到了醫院,拍了張片子,醫生說只是有輕微骨裂,只要靜心休養就不會有什么大礙后,他這才放心下來。
原本他也想著要靜心休養幾天的,可是阿KEN的固執和對他的藐視讓他的心里還憋著一股子惡氣,回到家后喝了兩杯紅酒后還不覺得解氣,索性就打電話呼朋引伴到一品江南匯合。
一品江南里面也提供陪酒的小姐,但是,和孫大少一起出門尋歡還要用別人的美女那簡直是對他的一種侮辱。
他一個電話打出去,立即就有公司新簽約的幾個女孩子飛奔而來。她們要身材有身材要樣貌有樣貌,最重要的是她們是良家。
誰不想玩一個良家?
夜總會的女人即便再漂亮氣質再卓越,終究沾染上了太濃重的風塵之氣。娛樂圈里面的很多女人和她們比干凈不了多少,可是她們懂得裝純賣萌啊。
所有的男人都知道女人善于欺騙,可大多數男人仍然心甘如殆。
“孫少,我敬你一杯。”一個長的很像前些年紅遍大江南北的甜歌王后揚盈的甜美女孩子趴在孫青的懷里,嬌嬌怯怯的說道。聲音柔柔的黏黏的,聽著讓人的骨頭都能夠酥上三分。
“敬我一杯可以。但是不許用這個杯子。”孫青伸手入懷捏著她的嫩鴿,一本正經的說道。
“不用這個杯子要用什么杯子啊?”女孩子眨巴著天真無邪的大眼睛問道。“孫少要換大杯嗎?”
“不。要用小杯。要用香杯。要用肉杯。要用櫻桃杯。”孫青一連說出好幾個名詞。
女人輕輕搖頭,說道:“我不懂耶。什么叫做櫻桃杯?”
于是,孫青的一根手指頭就伸過來撫摸著女孩子的濕潤紅唇,說道:“這不就是杯子嗎?世間最美妙的杯子。”
女孩子這才‘恍然大悟’,小臉做出驚訝的模樣,身體蠕動,不依的說道:“討厭。孫少真是太討厭了。大壞人大壞蛋”
于是,孫青就哈哈大笑起來。
女孩子猶豫了一會兒,紅著臉說道:“那我就一次好不好?”
“好。”孫青爽快的點頭。
女孩子小口抿了一口紅酒,然后閉著眼睛把自己的嘴巴撅過來。
孫青俯下身體一口#含住女孩子的櫻桃杯,把她口腔里的酒液吸進自己的肚子里,然后放肆狂吻。
女孩子嬌#喘吁吁,欲拒還迎,聲音作態堪稱影后,實在是惹人憐愛著迷。
其它幾個男伴看到孫大少激情狂吻,全都附和著鼓掌叫好。
“孫大少今天格外的狂放不羈,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喜事兒?”
“此言差亦。任是誰懷里坐著這么一個千嬌百媚的小美人,也會變得和孫大少一樣的狂放不羈”
“李同,你這話就不對了。難道你懷里的小美人就不千嬌百媚?那你也沒有變得和孫大少一樣的狂放不羈啊?”
“我正在努力正在努力。”叫李同的年輕人說話的同時,直接就把懷里的女人給壓在身下肆意的占便宜。
激情無限,氣氛正濃的時候,包廂門突然間被人大力推開。
孫青松開了懷里的小揚盈,其它人也停下各自手上的工作把視線轉移到門口。
誰吃了熊貓心豹子膽,敢到一品江南來砸場子?
讓他們意外的是,站在門口的卻是他們的大熟人汪行舟。
“汪行舟,你這是什么意思?來砸我們兄弟的場子?”
“怎么?成了名主持就了不起了?早就忘記跟在我們兄弟后面跑腿打雜的日子了吧?”
“你他媽的作死啊?破壞我們的心情”
汪行舟一臉尷尬的解釋,說道:“對不起啊幾位兄弟這門不是我踹的。”
“不是你踹的是誰踹的?”李同大聲問道。他家在明珠頗有關系,父親也主要負責文化管理和審核這一塊兒。所以,他和孫青的關系非常好。他們家對孫文林頗為照顧,孫青那邊有什么‘新茶上市’也會送給他們父子倆品嘗。
“是我。”唐重從汪行舟的身后走出來。“不死意思,打擾幾位的雅興了。今天時機不合適,等到什么時候有時間,讓姬威廉給你們擺上一桌謝罪。”
唐重的目標只有孫青一個人,他不想把所有和孫青關系交好的人全部都得罪了。
這不是解恨,這是拉仇恨。
“你他媽當你是誰啊,擺酒我們就得去喝啊,我們姬威廉?”李同罵了幾句后,才覺得情況有些不對勁兒。這小子把姬威廉也給搬出來了,他說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姬威廉?
“李同,你小子長出息了?”姬威廉一直站在唐重的身后,因為包廂里燈光昏暗,他站的位置背光,所以坐在包廂里面的人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卻看不清楚他的五官長相。現在唐重把自己搬出來,他就不得不站出來說話了。“怎么?我的面子你也不給?”
“姬少?”李同吃驚的看著姬威廉。明珠混的公子哥們,哪個不知道姬威廉啊?更何況李同的家人也是混體制的,更是不可能不知道姬家。他平時沒少跟在姬威廉身后吃吃喝喝,他還真得罪不起這號人物。
“怎么著?連聲音也不認識了?”姬威廉冷笑著說道。
李同‘嚯’地一下子跳了起來,說道:“沒有沒有。我怎么會不認識姬少?明珠誰不認識姬少啊?我只是沒想到姬少會到這兒來快請坐快請坐。”
“不用了。”姬威廉拿著架子說道。他還真沒把李同給放在眼里,說道:“我這位朋友要和孫青說句話,方便吧?”
李同回頭看了一眼孫青,心想,感情姬威廉是來找孫青麻煩的。
雖然說兄弟如手足,可是,為了有手有足,還是先把‘兄弟’這手足給暫時賣了吧。
于是,他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姬少和孫少也是朋友。行,你們聊。我們出門抽根煙。”
他這么一說,其它人也都紛紛站了起來,說道對,你們好兄弟好好聊著,我們出去抽個煙尿個尿吐口氣放個屁
反正他們全都走干凈了。就連一向我孫青關系不錯的汪行舟也說臺里有事兒,有多遠閃多遠。
“女人也全都出去。”姬威廉看著還坐在包廂里傻坐的幾個女孩子,皺眉說道。
這些女孩子都是孫青打電話叫來的,他沒說走,誰敢離開?
“都出去吧。”孫青說道。
于是,那些女孩子便‘擔心’的看了孫青一眼,依依不舍卻又跑的飛快的離開了包廂。
閑雜人等全部離開,包廂里只有孫青、唐重和姬威廉三人。
唐重走到孫青身邊坐下,姬威廉關上包廂門站在門口。
唐重笑瞇瞇的看著孫青,孫青卻是一臉茫然的看著唐重。
孫青和姬威廉不同。
姬威廉是已經猜測到唐重是唐心替身的事實真相,而孫青只是對‘唐心’的身份背景產生了懷疑。
其實這中間還有一個誤會。
他逼問阿KEN唐心是誰,其實是問唐心背后站的是什么人,而不是逼問唐心是不是‘唐重’或者其它的什么人
阿KEN自己做賊心虛,以為孫青對唐心的身份產生了懷疑,知道現在的唐重是‘假唐心’,所以咬死不肯回答問題,只是一次又一次的說‘唐心是唐心’。
孫青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阿KEN是有意要對他隱瞞。
于是,阿KEN就被打的腦震蕩。
“我們又見面了。”唐重笑著說道。
“你是誰?”孫青問道。他不認識唐重,只是感覺有點兒眼熟,可是認真的想了半天,仍然沒有找到任何相識過的痕跡。
他倒是認識姬威廉,兩人之前還有過一些交際,在一些場合喝過酒。可是,現在對方板著張臉,連招呼都不愿意打一聲,看來是鐵定要站在自己的對立面了。
“我是唐重。”唐重笑著說道。
“唐重?”孫青又想了想,說道:“不認識。”
“我認識你。”唐重說道。“你打了阿KEN。”
“阿KEN?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孫青否認著說道。在汪行舟出現在門口的時候,他就知道姬威廉的到來可能和阿KEN的事情有關系。只不過那邊他全都打點好了,替罪的人也找好了。應該和自己沒有什么關系了。
他還真不知道,阿KEN什么時候抱上了姬威廉的大腿?
要是早知道有這么一茬,他就稍微對他客氣一些了。
“你知道我在做什么就夠了。”唐重笑著說道。他一把扯住孫青那有點兒小文藝的長發,狠狠地把他的腦袋往面前的大理石茶幾上撞過去。
一聲悶響傳來。孫青的腦袋和大理石桌面做了個親密接觸,孫青敗了他的額頭血流汩汩,一聲不響的就癱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