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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巴掌是白素打的。
唐重不僅僅是白素一手捧起來的藝人,還是拿走她第一次的男人。所以,聽到張仲愷罵唐重是滿嘴臟話的小癟三時,她忍不住出手抽人。
另外一巴掌竟然是萱易打的。
她也同樣滿臉的怒意,看起來比白素還生氣。
“張仲愷,你說話注意一點兒。還要不要形象了?”萱易怒聲喝道。
原本大家都分散各處,在餐廳的各個角落喝酒暢談。這邊的耳光聲音響起,自然吸引了大多數人的視線。
看到所有人都向這邊看過來,萱易臉色難堪之極,對張仲愷喝道:“跟我過來。我和你好好談談。”
說完,萱易轉身就走。
張仲愷惡狠狠地瞪了唐重一眼,然后跟在萱易的身后離開。
唐重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臉上一幅若有所思的表情。
“你以前和張仲愷有仇?”白素奇怪的問道。她感覺出來了,張仲愷對唐重有著很深的敵意。上次不知道他找唐重說了些什么,但是這次顯然是來找茬的。
“有仇。”唐重冷笑。“應該是我主動找他的麻煩才對,怎么他處處跟我作對?”
“我怎么從來都不知道你和張仲愷認識?”白素知道唐重的從業經歷。所有對外事宜差不多都是自己幫忙聯絡。她印象中唐重今天是第一次來公司,也從來都沒有和張仲愷有過什么程度的合作,甚至連見面都沒有。
難道兩個人在電視里見過對方就彼此恨上了?
唐重輕笑,說道:“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萱易快步在前,張仲愷緊跟在后。
萱易進入自己的辦公室后,張仲愷也尾隨著進來,并且順手把門關上。
“張仲愷,你瘋了?”萱易對著張仲愷吼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知道。當然知道了。”張仲愷英俊的臉扭曲變形。“我倒是想問問,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當著那么多人的面你抽我?你和那個賤女人一起抽我?”
“我抽你是救你。”萱易冷聲喝道。“你能不能清醒一些?”
“清醒。我還不夠清醒?我倒是想讓你清醒一些。怎么?覺得姓唐的小子年輕一些就喜歡上了?他伺候你伺候的比較舒服是吧?”張仲愷完全失去了理智,說起話來也十分的惡毒。
萱易突然間不說話了,只是冷冷的盯著張仲愷。
“怎么?不說話了?被我說中了?以前覺得我還有點兒皮相,所以我成了你的男人。現在找到了更年輕的,就把我當做用過的衛生巾一樣一腳踢開?”萱易的沉默更是讓張仲愷暴跳如雷。“萱易,你不就是個老女人嗎?一個人盡可夫的老女人?你有什么了不起?”
“你被妒忌沖昏了頭腦。”萱易聲音平靜的說道。
“我很冷靜。比任何時候都要冷靜。”張仲愷反擊著說道。“你一定記不住了吧?你在我面前提過多少次唐重了?還說讓我和他搞好關系他一個新出道的小明星,我用得著去巴結他?這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話說到這里,萱易已經明白了張仲愷今天晚上失態的原因了。
不錯,張仲愷是萱易的男人。
這在娛樂圈實在是一件很正常不過的事情。男上司和公司旗下的女明星不干不凈,女上司和手上的男明星不清不楚。因為這份職業的特殊性。任何一個國家都是這樣。
萱易是成熟少婦,張仲愷是優質帥哥。以萱易的身份地位,找一個帥哥滿足一下身體的欲望打發一些夜晚寂寥的時光實在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張仲愷不是萱易進入華聲之后簽約的藝人,卻是在她手里從二線上升到一線的成功典范。
也就是說,張仲愷能夠有今天,萱易是功不可沒的。
以前,張仲愷只是萱易眾多男人中的一個。用另外一個詞語來形容就是‘面首’。
后來,和萱易保持這種關系的也就只有張仲愷一個人了。
或許是日久生情,又或者是萱易覺得自己青春不在容顏易老,也想找一個男人依靠。于是,對張仲愷的心思就發生了變化。
在不少次兩人私下相處的場合,萱易都提起過唐重,并且勸慰張仲愷盡量和唐重保持良好的關系。
她沒辦法告訴張仲愷唐重的身份,她把自己能說的部份全都告訴了張仲愷。
她以為這是為了幫他,沒想到卻因此讓張仲愷產生了誤會,甚至到最后對唐重生起了濃烈的忌恨。
“你剛剛和我在床上翻滾,轉眼間就提起另外一個男人。這是什么意思?難道在做那種事情的時候,你還在想著角色扮演?”這是張仲愷心里的想法。
沒有看到唐重的時候,他還能夠強忍這份妒忌之心。
但是,當今天唐重走進華聲娛樂的時候,無論如何他也沒辦法按下心中的戾氣。英俊的老男人總是對英俊的年輕男人沒有什么好感。
“你會害死自己。”萱易說道。她悲哀的發現,這個男人的眼光竟然如此短淺,心胸更是狹隘的讓人震驚。
這樣的男人,當真是自己想要托付終身的對象嗎?
“我怕什么?”張仲愷張狂大笑。“我怕什么?他能把我怎么樣?封殺我?你覺得可能嗎?萱易,我不怕告訴你,只要我吭一聲,有無數家公司會來爭著搶著要我。我會在華聲這棵小樹苗上吊死嗎?天大的笑話。”
“你走不了。”萱易說道。“得罪了他,沒有人敢要你。”
看到萱易還在幫唐重說道,張仲愷幾乎要氣瘋了。
他臉上的肌肉抽搐著,臉色黑的如鍋盔,笑著說道:“你對他還真是有信心啊。怎么?已經上過床了?他的功夫還不錯吧?”
萱易已經失去了和他說話的欲望,揮了揮手,說道:“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
“這正是我要說的話。”萱易轉身就要離開。
正在這時,辦公室門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萱易要離開,她的專職秘書已經給調派到了公關部任辦公室主任。現在有人敲門,她還得親自接待。
“進來。”萱易以為是自己公司的同事。
辦公室門被人從外面推開,走進來的是唐重。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張仲愷看到唐重就這么大大咧咧的走進了萱易的辦公室,眼里的恨意掩都掩不住。
唐重的心態倒是很平和。
對他來說,張仲愷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小人物。只不過他涉及到多年以前的一段孽債,所以唐重對他有一些惡感。
“唐先生,有什么事嗎?”萱易沒想到進來的是唐重,微笑走過來,主動打招呼說道。
“沒什么事。過來看看你。”唐重注視著眼前的兩人,表情玩味的說道。
看到兩人的良好關系,張仲愷更加懷疑他們之間有什么見不得光的事情。
他冷哼一聲,說道:“看來我在這邊打擾兩位休息了。”
說完,就要轉身走人。
“等等。”唐重喝道。“你還不能走。”
張仲愷猛然轉身,眼里殺機隱現,惡狠狠地說道:“怎么?還想把我揍一頓?只要你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都會讓你生不如死。”
萱易轉過了臉。
這個家伙對唐重的威脅在她眼里真是一場笑話啊。就像是一個三歲小孩兒對一個七尺大漢說道你不許欺負我你要是敢欺負我我就把你揍得爬不起來一樣。
唐重瞇著眼睛笑了起來,這家伙的威脅還真是挺有意思的。
“說實話。我沒想過要揍你。”唐重笑著說道。“因為打你實在太便宜你了。”
“是嗎?真是個好借口。”張仲愷笑呵呵的說道。好像因為唐重的懦弱避戰他就出了一口惡氣一般。“那你準備怎么樣對付我嗎?千萬別和我客氣。”
“這樣吧。先問你一個人。”唐重走到沙發邊坐下,手里把玩著一個瓷器杯子,說道:“徐三金,你認識嗎?”
張仲愷的表情一僵,一臉詫異的看向唐重。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唐重等了一會兒,催促道:“你認識徐三金嗎?”
“不認識。”張仲愷說道。“我不知道他是誰。”
“也是。你怎么會認識他呢?”唐重笑。“你只對女人感興趣。所以,你認識的是他的太太。對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張仲愷怒聲喝道。“我不認識什么徐三金。更不知道他的太太是誰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可是,他卻認識你啊。”唐重說道。“他提到你的時候可是恨得咬牙切齒。”
“不可能。”張仲愷吼道。“他早就坐牢去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唐重把手里的瓷器杯子砸了出去。
瓷器杯子砸在張仲愷的額頭,杯子落在地上摔得粉碎,而張仲愷的額頭也皮開肉綻,血流汩汩。
張仲愷慘呼一聲,雙手捂著額頭蹲下了身體。
這個賤人。明明說打人臟手的,現在怎么哦,他的手不會臟。因為他沒有打,是砸。
“你不是說不認識他嗎?”唐重寒聲說道。“既然不認識他,又怎么知道他去坐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