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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怪沈公子如此傲氣,他著實有傲氣的本錢。
至少這宴會廳里,有一多半渾身金光閃爍的大老板們都認識他。見沈公子走進門來,立即便紛紛起身,笑哈哈地迎上前去,爭先恐后給沈公子打招呼,請安問好。一群三四十歲的闊佬,眾星捧月般將沈公子圍在中央,沈公子并不高大的身軀,一下子便顯得偉岸起來,顧盼自雄。
許多花枝招展的女孩子,望向沈公子的眼神,就變得亮晶晶的,十分的意亂情迷。甚至于正在臺上布置場景的演出團工作人員,也紛紛停下手里的活計,好奇地盯著沈公子看個不了。
沈公子益發的矜持,對于圍繞上來的大老板,微微頷首,臉帶微笑,伸手和他們粗糙的手掌輕輕一搭,就算是盡到了禮數。某些動作較慢,站得靠后的大老板,盡管努力將手臂往前伸,沈公子卻并不理會。需要勞動沈公子也向前仲手,那可就太抬舉他們了。想跟沈公子握手,你得靠近一點。站得遠遠的,朝沈公子伸手,那是什么意思?還要沈公子主動上前來遷就你?
范鴻宇輕笑道:“這也是暴發戶,政治暴發戶。”
高潔瞥他一眼,詫異地問道:“你怎么能肯定他是政治暴發戶?”
范鴻宇笑道:“這個不難推理。沈公子年紀輕輕,不大像是大老板吧?再說了,如果是生意人,哪怕他身價億萬,其他那些大老板,也不會這么爭先恐后的給他拍馬屁。只有像我和鎮長大人這樣的情形,做下屬的,才會拼命給領導拍馬屁。沒準,這位沈公子的老爹,是市里或者省里的大領導。”
本來高潔聽得笑吟吟的,隨即又瞪起了眼睛。
讓這家伙不在她面前胡說八道,只怕是很難了。貌似男人都這德行,一見到漂亮女人,腎上腺素便即死命的分泌,興奮得不行。平時木呆呆的家伙,也會變得思維活躍,妙語連珠。
不過高潔并未反駁范鴻宇的分析。
她知道范鴻宇說的有道理。
讓一群暴發戶去拍另一個暴發戶的馬屁,肯定需要有過硬的理由。
緊接著發生的情形,立即就驗證了范鴻宇的推理。
和沈公子打過招呼之后,那些大老板又紛紛和沈公子身邊那幾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寒暄客氣。
“侯主任,你好……”
“李主任,幸會幸會……”
類似問候之聲,此起彼伏。
那幾名在沈公子面前恭謹異常的西裝男子,此時自然也變了臉色,變得矜持異常,腆著大肚子,傲然地接受著眾人的奉承。
果然都是官員。
這位沈公子的“衙內”身份,表露無遺。
沈公子,侯主任,李主任等人,被眾人簇擁著,來到大廳正中就坐,十人圓桌,一下子坐得滿滿當當的,只留出正對舞臺的那一面。兩三名原本坐在其他桌面上的大老板,腆著臉坐到了這一桌。這幾位較之其他大老板更加熱切地想要與沈公子多打交道,如果不是特別善于鉆營,就是他們所從事的行業,和沈公子以及侯主任李主任等人,有著直接的關聯。
如此大好時機,確實不能輕易錯過的。
沈公子卻似乎對這幾位大老板興趣不大,不怎么和他們說話,只是盯著舞臺看,又抬起手腕看看同樣金光閃閃的手表,有些不悅地說道:“怎么回事,不是說好八點半開演的嗎?現在都八點三十五了,怎么還沒有開始報幕?”
那時節正規的劇院,都會有一個大幕,每個節目結束,大幕合上,里面開始換布景。等布景完畢,報幕員出來報新的節目,然后大幕徐徐拉開,演出繼續。
梅山酒店的宴會廳,畢竟不是正規的劇院,也就沒有大幕,演出團就這么在眾目睽睽之下布景。
一名大老板馬上點頭哈腰的說道:“沈公子,本來早就要開始演出了,是我跟他們說,沈公子和侯局長李局長這幾位領導還沒到,讓他們等一下。應該很快就會開演了。”
這話對沈公子的胃口,頓時便臉露微笑,朝這位大老板點了點頭,表示贊賞。
大老板立即滿臉紅光,興奮不已。
果然,沒過多久,就有一男一女兩名司儀,走到舞臺中央,開始主持節目。
這兩名司儀,男的年歲較大,約莫三十幾歲,女的就很年輕,只有二十歲出頭模樣,長相很不錯,尤其穿得比較暴露性感,低領裙裝,胸口露出一抹驚艷的雪白,一道深深的乳溝,清晰可見。
兩人這一出場,立即便引起宴會廳轟然叫好之聲。
一些年輕人甚至吹起了。哨。
高潔卻不由皺起眉頭,說道:“怎么穿成這樣?”
在范鴻宇看來,女司儀如此裝扮,實在再正常不過了,后世的許多演出,演員們身上的布帛,遠遠比這位女司儀要少得多。至于車展上的部分車模和特邀女嘉賓,猛一看去,是不是穿了衣服,都不大好拿。某位女名人,甚至習慣穿一半衣服,另一半全露著。據說該位長得并不出眾的女名人,還和諸多著名大導演關系非同一般,一度令范警官對那些大導演的眼光表示極度的懷疑。
看來大導演有時候也會臨時充任一下垃圾回收工。
但在八七年,女司儀這樣的裝扮,就顯得很大膽了,比較出位。
“哈哈,文藝界嘛,總是走在時代潮流的最前面。”
范鴻宇笑著答了一句。
高潔撇了撇嘴:“哼,你們男人當然喜歡了,巴不得。”
范鴻宇笑道:“姐,最少我不那么喜歡。”
“是嗎?”
高潔壓根不信。
范鴻宇聳聳肩。
高潔掃了他一眼,嘴角浮現起一絲笑容。
范鴻宇真的沒說謊,高潔沒從他眼里看到有什么異樣的神情。除了穿得比較暴露,在范鴻宇眼里,這位女司儀和高潔沒有任何可比性。
高潔已經越來越在意范鴻宇對她的“觀感”了,只是她自己尚未察覺而已。在高潔的人生之中,范鴻宇是唯一一位這么近距離接近她的年輕男子。一開始,是因為范鴻宇和她之間的年齡差距,又是剛剛大學畢業參加工作,初出茅廬,高潔幾乎沒有真正將范鴻宇當作同齡人看待,所以對他也就沒有什么“戒備之心”隨著交往深入,高潔已經漸漸將范鴻宇的年齡忘記了。
這人,妖孽得很,哪里像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了?
到了雙方現在這樣的關系,高潔又哪里還能對他疏遠得起來!
單純從公事角度而論,范鴻宇眼下也是她最不可或缺的得力干將。
再看沈公子的表現,就很不堪了,盡管沒有吹口哨,但目不轉睛地盯著女司儀的胸口瞅個不了,眼睛里像是要長出一對鉤子來。
說不定,今兒個沈公子就是沖著這位女司儀來的。
男女司儀以不標準的“港式普通話”報幕,聽得范鴻宇暗暗好笑。南方人講普通話,確實有著很大的口音,聽起來怪腔怪調的,但這兩位,則是在南方話中帶著“普通話的口音”。他們的普通話,應該是說得很好的,卻一定要講“港式普通話”就好像南方人一定要講官話一樣,俱皆不倫不類。
什么玩意,都架不住“潮流”。
這會子,似乎在內地只要一講“系啊系啊”就表示著高人一等的身份和口袋里花花綠綠的票子。
方言歌曲,也唯有南方語系成了氣候,海峽語系的歌曲都沒有風行起來。
司儀退下去之后,第一個表演的節目就是“迪斯科勁舞”舞臺乃至整個宴會廳的光線,都忽然變得黯淡,鐳射燈不斷旋轉,一大群奇裝異服的男女“躥”上臺來,隨著“砰砰嚓嚓”的勁爆音樂,扭腰甩頭,瘋狂扭曲起來。
這些年輕男女,穿得也比較暴露。
宴會廳的氣氛瞬間就達到了沸點,大部分人抑制不住興奮,跟著吼叫,跺腳聲,口哨聲此起彼伏,喧鬧非凡。
高潔的眉頭卻緊緊皺了起來,似乎很不待見這樣的情形。
范鴻宇也有點愕然。
怎么這節目表演,第一個就來“勁舞”?貌似有些不大對頭。
估計還是一個噱頭。
畢竟迪斯科勁舞在眼下的時間段,還是新潮得不得了的玩意。南方市來的歌舞團,總要表現出一些與眾不同來,才好顯示他們的水平,確實不是內地傳統演出團體可堪比擬的。用最新潮的東西,鎮住洪州的這批“土豹子”。
“姐,將就一下吧,人家的壓箱底本事提前拿出來了。”
范鴻宇湊到高潔耳邊,大聲說道。
現場如此嘈雜,不貼近高潔的耳朵,說什么都聽不到。
一股青春女郎特有的幽香撲鼻而來,誘人之極,沁人心脾,一時之間,范主任心神有些恍惚。
高潔微微頷首。
短短的發茬刺激到了范鴻宇,范主任一下子血脈賁張,差點就沒忍住要狠狠親高潔一口,忙不迭的硬生生一扭頭,幾乎將脖子扭傷。
都說女人是老虎,果不其然。
一等一的大美女尤甚。
就這樣稍稍靠近一點,都差點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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