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仲仔細算了一下,自己手上有一對皮蛋和一對九,對方手里是一對六和二、八各一張,隨便拿什么牌自己也贏定了,看來今兒還真是遇上傻子了,當下他也把兩個密碼箱往前一推,大聲道:“老子跟了。”
結果毫無懸念,閻光頭輸了;姜仲一邊狂笑著讓馬仔把閻光頭的兩個密碼箱拿了過來,一邊嘿嘿的望著夏雨琴對閻光頭淫笑道:“昨晚你可是說了,今兒輸了就把這妞送給我睡一次,現在是不是該兌現承諾了?”
閻光頭看了一眼夏雨琴,道:“這么多錢老子都輸了,還會在乎一個女人嗎?你他媽趕緊帶她下去用了,老子待會兒還有事兒要辦呢。”
“好。”姜仲哈哈一笑,朝著夏雨琴勾了勾手指,夏雨琴扭著腰搔首弄姿的來到了他的身邊,輕輕在他耳邊吹了一口氣,道:“大哥,待會兒你可得輕點兒呀,人家怕疼。”
“輕點兒,絕對輕點兒。”姜仲一邊笑一邊讓夏雨琴接過了自己的輪椅,夏雨琴推著他就進了游艇的一個房間里。
剛扶著姜仲上了床,一只色手就朝夏雨琴的胸部摸了過來,夏雨琴趕緊一把抓住了姜仲的手,媚眼如絲的看著他道:“大哥,急什么呀,你總得等人家脫完衣服才行啊!”
一聽到脫衣服,姜仲淫笑著道:“快,趕緊的。”
夏雨琴褪去了自己的外套,里面竟然是一套紅火的情趣內衣,除了重要的幾點被遮住以外,大片白白的皮膚裸露出來,特別是那一對呼之欲出的巨大飽滿,晃得姜仲眼睛都直了。
夏雨琴伸出舌頭在性感的紅唇上舔了一下,然后拋給姜仲一個媚眼,姜仲的小帳篷立刻支了起來,伸出雙聲道:“快,小妖精,趕緊過來。”
夏雨琴癡癡地笑道,媚聲道:“你先躺下呀,人家喜歡在上面。”
這妞簡直太風騷,姜仲聞言趕緊在床上躺了下去,夏雨琴扭著腰身走了過去,嬌滴滴的對姜仲道:“你翻過去呀,人家要先給你做個按摩。”
“好好好。”姜仲一邊笑一邊費力的翻過了身子,剛把臉對著床面,夏雨琴的臉上忽然閃過一抹殘忍的冷笑,她一把從自己的身上把唯一的一根絲帶拉了出來,身子往下微微一躬,姜仲還以為好戲開始了,結果脖子已經被絲帶給死死的纏上了。
呃!!!……姜仲的眼睛暴起,頭上青筋直冒,雙手像溺水之人一樣拼命的亂抓,卻喊不出半點兒聲音來;在他身后的夏雨琴殘忍的冷笑著,輕輕在他耳邊道:“我是林楓的老婆,你就安心的去死吧。”一邊說手上跟著再加了一把勁兒;一分鐘以后,姜仲的舌頭外翻,手腳全直了。
松開手中的絲帶,夏雨琴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她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姜仲的馬仔老二見夏雨琴出來了,走過來問道:“我們家少爺呢?”
夏雨琴朝房間里指了指,道:“他累壞了,正在里面睡覺呢,讓你們別打擾他。”
雖然有點兒懷疑夏雨琴的話,但是姜仲是個暴脾氣,真要是打擾了他休息,鐵定被罵得狗血淋頭;當下老二也不敢推門進去,就這樣帶著姜仲的馬仔們守在了房間的門口。
閻光頭此時站起身來大聲道:“媽的,玩個女人就累得像條死狗似的,老子可沒功夫等他睡醒,弟兄們,撤!”
聽說閻光頭要走,老二當即帶著幾個馬仔沖了過來,擋住了閻光頭等人的去路;閻光頭眼睛一瞪,怒道:“你他媽想干嘛?”
老二道:“我們家少爺還沒出來呢,要走得等我們家少爺出來了一起走。”
“嘿!你個狗日的,老子的錢也贏了,妞也睡了,現在居然還不讓老子走,你真以為老子好欺負。”話音剛落,閻光頭就掏出來一把手槍指著老二,雙方的人一看不對勁兒,也趕緊掏出槍來指著對方,現場的氣氛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
閻光頭左右看了看,指著那房間對老二道:“你他媽要么現在就進去把你那什么狗屁少爺叫起來,要么就趕緊讓老子走,再跟我這兒唧唧歪歪,老子可不認人了。”
去叫醒姜仲老二不敢,可眼下放閻光頭一行人走他也不敢,正在猶豫之間,閻光頭怒吼道:“弟兄們,咱們走,誰敢擋著,給老子滅了他。”
閻光頭擺出了一副要火拼的架勢,老二膽怯了,直到閻光頭和夏雨琴等人都上了小艇,他和其他姜仲的馬仔也沒敢再上前去阻攔。
小艇上,閻光頭問夏雨琴道:“夏總,姜仲那王八蛋死了嗎?”
夏雨琴沒有回答他,而是轉身看著那艘游艇冷冷地道:“斬草要除根,把遙控器給我。”閻光頭聞言趕緊把一個遙控器交到了她的手里;夏雨琴冷笑了一聲,眼中忽然兇光一露,看得閻光頭是毛骨悚然;下一刻,轟的一聲巨響傳來,游艇炸開一團巨大的火花,熊熊的烈焰直沖幾十米外的高空,姜仲這個林楓前世今生的仇人徹底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林楓卻不知道遙遠的公海上發生的一切,此刻他正坐在秦遠征的辦公室里,跟他討論著羅建翔的案子。
昨天林楓就回到了漢江,休整了一天之后,今天一大早他就趕到了沙溪;然而羅建翔這個案子的復雜程度卻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林楓一邊看著案卷秦遠征就在一旁介紹道:“死者叫呂曉燕,現年三十五歲,也是我們沙溪縣工商局的一名職工,這個月二號的深夜十點四十分我們接到匿名群眾的報警,說呂曉燕被人殺死在了家中,隨后我們的民警趕到了呂曉燕家,發現她的尸體就在主臥室的床上,接著我們就圍繞著呂曉燕的社會關系進行了調查,發現沙溪縣工商局財務科科長羅建翔跟她關系密切,在工商局內部也有人風言風語的說這兩個人之間有奸情,因此我們就將羅建翔列為了重點嫌疑人加以調查。”
林楓抽著煙淡淡地道:“查出什么了嗎?”
秦遠征點了點頭,道:“呂曉燕和羅建翔不是一個科室的,根據工商局的人反映,以前倆人上班時都經常互相溜到對方的辦公室去,而且總是有說有笑的,最近不知怎么了,倆人上班都各自在自己的辦公室呆著,不互相串門了不說,就連平時碰了面也是招呼都不打,似乎關系非常緊張。”
“這的確是一個疑點,還有呢?”
“我們經過調查,發現呂曉燕被害的當天她曾經發過短信給羅建翔,讓他去她家談事情,而根據呂曉燕所住小區的保安回憶,羅建翔當天晚上確實去過呂曉燕所住的小區,我們還拿了羅建翔的照片給那名保安辨認過,確實是他。”
看來羅建翔的作案嫌疑非常大,公安局抓他也是無可厚非;就在這時,林楓卻聽秦遠征嘆氣道:“哎!為了呂曉燕被殺這個案子,我這段時間頭都大了。”
林楓很奇怪,不就是一起普普通通的殺人案嗎?現在嫌疑人已經基本鎖定,秦遠征有什么好愁的?當下他對秦遠征笑道:“你愁啥呀?案子不是基本上告破了嗎?”
秦遠征一臉的郁悶,道:“嗨,你知道什么呀!自打這個羅建翔到了案,隨便怎么問,他也是堅決否認殺死了呂曉燕;至于這個呂曉燕就更不得了,她老子是我們縣的政協主席,自從這案子發了之后,縣里四大班子的領導是輪番給我打電話,讓我務必盡快送羅建翔上法場,上次你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我正在縣委跟幾位領導匯報案情,所以這才掛了你的電話;現在這個羅建翔就是不認罪,我們又不能刑訊逼供,領導那邊催得急,證據又稍顯不足,在零口供的情況,我還真沒有把握能定羅建翔的罪。”
聽完秦遠征的話,林楓的眉頭皺了起來;結合案卷材料來看,當民警趕到呂曉燕家的時候,發現她仰臥在主臥室的床上,手腳都被繩子捆住,整個臀部和大腿都是裸露的,上身也只戴著一個胸罩,嘴巴也給布團堵上了,給人的感覺完全就是一個強奸現場;而更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呂曉燕的身上有多處淤青,似乎是用皮帶一類的東西抽打形成的,但她遇害時卻沒有任何反抗,而經過法醫的鑒定,這些傷痕又的確是在呂曉燕還有生命跡象之前形成的。
呂曉燕既然活著,那她為什么沒有反抗?從這一點林楓推測到,當時她應該是處于沒有死,但是不是在很清醒的情況下被人殺死的;如果真是羅建翔干的,那他是用什么方法讓呂曉燕失去了抵抗,當下林楓便問道:“我剛剛看了呂曉燕的尸檢報告,說她是機械性窒息死亡的,可我為什么沒看到胃內容物檢測報告呢?”
秦遠征笑道:“死因都已經確定了,還檢測胃內容物干嘛呀,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不!”林楓斬釘截鐵地道:“胃內容物必須進行檢測,殺人案的尸檢哪能如此簡單了事,你可別告訴我呂曉燕的尸體已經給火化了。”
“那倒沒有,這案子還沒結,尸體還在縣殯儀館擱著呢。”
“那就好。”林楓起身道:“叫上你的法醫,咱們一起去殯儀館重新尸檢。”
秦遠征想想也是,羅建翔不是林楓的遠房親戚嘛,林楓過分關心這個案子也是情有可原,把這些過場走完,免得以后這位老同學說自己馬虎辦案,胡亂給他的親戚定罪;當下他也起身打了個電話,不多時,幾輛警車開出了沙溪縣公安局大院,朝縣殯儀館的方向去了。
縣殯儀館的太平間里,呂曉燕的尸體被兩名工作人員從冷凍柜里抬了出來,林楓上前看了一下,雖說現在呂曉燕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尸體了,不過從她那精致的五官還是看得出來,這女人生前的確是個美人。
兩名法醫很快就拿起工具開始了對呂曉燕尸體的解剖,林楓則和秦遠征步行到了殯儀館的壩子里;林楓還沒把自己的煙摸出來,秦遠征已經笑著遞了一支軟中華過來,兩個人點上火,就這樣站在壩子里聊起了天來。
秦遠征呵呵笑道:“老同學,你在咱們鄂北可是大出風頭啊,連你們縣委書記都敢頂,我可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秦哥,你少來尋我開心,我那也是被逼無奈,你沒看到嗎?我現在已經被貶到刑總去坐冷板凳去了。”
秦遠征聞言白了林楓一眼,道:“你那業務指導處還算冷板凳?拉倒吧你,要不咱倆換換,你干不干?”
林楓的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秦遠征笑道:“瞧瞧,還跟我這兒裝,舍不得了吧。”
林楓笑而不語,對著天空輕輕吐出了一個煙圈,天空中萬里無云,今兒的確是個好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