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這個人給我的感覺好危險,比起之前的那個黃裳,似是又多出了幾分犀利的氣勢,但又柔和的好像江海湖泊,水波萬里。眼見著前方的虛空變換,水邊,一道人影孤立,尹忠不由得連忙出聲提醒道。“又是一個絕頂高手,這個段岳,到底從哪里找來的這些不知來歷的強者,真是太邪門了。”尹全口中忍不住的為之一聲暗罵,旋即憤然出聲道:“這一次,我們一起上,無論如何,一定不能再折損人手了。”“知道了。”眾人齊聲應喝,說話間,眉宇之間,滿是猙獰殺氣,卻是之前憋屈無比的在黃裳手底下死了五名碎空境界的高手,而他們,卻連黃裳的人影都沒摸到,這對于他們這些修為高強的武者來說,實在是個大大的恥辱。而這種恥辱,有一次就已經足夠了,如果再來一次的話,那他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渾不理會逐漸靠近的那十數道身影,靜靜地站在岸邊,看著眼前那波瀾壯闊的無邊水域,以及那君臨水面之上的瀟瀟夜月,抬手之間,抓著一只碩大的酒壺,將滿壺的烈酒,都送入自己的咽喉,想要借酒消愁。古人說,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rì苦多..........回思往rì,惜惜在同樣又大又圓的明月之下,在洞庭湖一只小舟上就那么悄然而去..........可知,月圓人缺,生命無常,死別生離,為的又是什么?猛然之間,他翻手,抓著碩大的酒壺,揚在半空,揮手之間。壺中的酒水便是在月光的照耀之下,化作點點金雨,往前方那一望無際的無邊水域之中拋灑而去,卻是他在以這壺中之酒,祭奠自己的亡妻。另一只手抓著另外一的一個酒壺,“咕嘟”的喝了個一點不剩,火辣的酒水由喉嚨直灌而下,再往全身發散。“呃........你們來了..........”隨手將酒壺拋進了無邊的水域之中。轉過身來,口中帶著幾分戲謔道:“恭喜你們,闖過了黃裳的蟒龍鞭,看來,你們的修為,還真的是不弱啊!”這話語雖然淡然之極,但是,聽在尹忠等人耳中,卻不亞于一聲驚雷,剎那之間。他們便是感覺到了,這四周的天地虛空。都被一股凜冽的劍氣籠罩,朦朦朧朧之間,好似有cháo聲回蕩,在天地之間翻涌不休。尹忠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地將自身已經近乎沸騰的血液盡數強行壓制下來,因為,雖然他同樣也屬于超脫境界的絕頂高手。但是,比起眼前這人,明顯還有著不小的差距。這種氣勢之上的差距,遠不是外物能夠彌補的。“既然來了,不妨同飲一杯,也算是不妨我們相識一場。”說話之間,那人抬手之間,十二尊酒杯齊齊凌空飛起,幽幽的懸浮在了尹忠等人的面前,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拿著,卻又沒有半點真元之力波動的痕跡。“好酒。”微微一陣疑惑,尹忠當下伸手拿住身前的酒杯,仰頭干盡,旋即口中疑惑著詢問出聲:“閣下的武功修為之高,實在是堪稱得上是登峰造極,但恕我尹忠寡陋寡聞,修行四千載,卻是從未聽說過閣下的名號。”那人聞言,不由得為之呵呵一笑,旋即,口中淡淡然出聲,不徐不疾的吐出了三個字來:“浪翻云。”浪翻云:永恒級別召喚人物,由穿越者福利協會會長那一抹緋紅高薪聘請,是來自黃易武俠世界最巔峰的存在,他沒有英俊的外貌,沒有不凡的出生,有的僅僅是癡情,號稱天下劍術大宗師,是洞庭湖第一大幫怒蛟幫的第一代門人,黑榜之后,身形雄偉,面貌粗獷好熊,臉目丑陋,一對黃睛似醒還醉,腰間系著長達四尺九寸的天下名劍,覆雨劍!召喚人物傳奇經歷:浪翻云早年與結義兄弟‘鬼索’凌戰天加入怒蛟幫,二十八歲時受到慈航靜齋齋主言靜庵所托赴京擊敗‘黑榜’之一的高手‘紅玄佛’,從而晉身‘黑榜’。恰好邂逅名聞天下的才女紀惜惜,兩人私奔逃回洞庭湖并且成婚。成婚多年后紀惜惜身染怪病辭世,卻讓浪翻云勘破生死之秘,‘唯能極於情,故能極於劍’,浪翻云最終在對惜惜的思念中,‘因情用劍,仗劍入道’使‘覆雨劍法’臻至天人之境。當時三大黑幫之二尊信門、乾羅山城來犯,浪翻云一夜間敗走同樣位列‘黑榜’中的‘毒手乾羅’、‘左手刀封寒’、和‘盜霸赤尊信’,躍居‘黑榜’之首,在怒蛟幫遭到十惡莊和逍遙門追殺時,浪翻云更是一夜之間,劍殺同樣位列‘黑榜’中的‘十惡莊主談應手’、敗走‘逍遙門主莫意閑’。連六十年來傲視群雄多年的‘魔師龐斑’也對之心動,兩人定下八月十五滿月於攔江島決斗,并在決戰之中,相繼勘破超脫境界。“浪翻云?!”尹忠聞言微微一怔,眉頭隨之緊皺而起,與之前的黃裳一樣,又是一個聞所未聞的絕頂高手,相比于之前的黃裳,眼前這個浪翻云,明顯的更多了一絲凌厲殺伐之意,不難想象,對方修煉的定然是專一的劍道。仰望天際夜月,猶如玉盤一般,懸掛天穹之上,散發著幽幽的玉光,自古以來,明月圓了又缺,缺了又圓,但人世間滄海桑田,變幻無已,生命為的究竟是什么?前不見古人,后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淚下。忽然,浪翻云豪氣頓起,抬手之間,手中酒壺之中,激shè出十數道酒水,落入尹家一眾高手的杯中,口中長笑道:“余嘗聽聞,古人煮酒論英雄,如今這大好月光,千年醉酒,我們可效法古賢,暢論天下豪雄,亦一快事。”“好一個煮酒論英雄,若非我們分屬兩方,注定了已經是敵對的關系,否則我們必然是相交甚深的好朋友也不一定!”尹忠口中哈哈一聲大笑,旋即將杯中酒水飲盡,不得不說,浪翻云的武功豪情,無不讓人欽佩。浪翻云笑道:“是敵人,為何就不能相交,待會兒動起手來,不必有絲毫的顧忌,但現在,該喝酒的時候,還是得喝。”尹忠等人聞言,不由得為之一怔,卻不知道對方到底有何打算。反倒是尹無名,不徐不疾的反問出聲:“尊駕的修為深不可測,但是,卻猶如橫空出世,但不知,尊駕到底是師從何門何派?”“何門何派?”浪翻云口中淡然出聲道:“我沒有門派,如果真的要說的話,這無邊的洞庭水域,就是我的良師。”尹無名愕然,尹忠則望向那站在無邊水域邊緣的浪翻云,后者投往水面的目光,shè出深刻無盡的感情,尹忠驀地全身一震,長嘆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說到最后一句時,音量轉細,低回無限。浪翻云微笑道:“天下能明此理者,屈指可數,cháo漲cháo退,晨霜晚露,莫不隱含天地至理,所謂外師造化,中得心源,如一味修煉,又如何能夠領悟劍法玄機,從而貫通劍道之極致,以人為師,又怎及以天地為師?”尹忠霍霍連退三步,一揖至地,正容道:“多謝尊駕指點,今天我尹忠若能不死,他rì有成,必乃拜尊駕今rì一席話之賜。”浪翻云長笑退開,“你能夠有所領悟,是你自己的本事,與我并無多大的干系,所以,你完全無須在意此事。”尹忠道:“此事關乎武者一身榮辱,正所謂,朝聞道夕可死矣,指點之功,如師如父,便是生死相對,也決不可或忘。”浪翻云搖頭嘆息道:“可嘆!可惜.........你今天雖然有所領悟,但是,既然你們是為了截殺段城主而來,那么,我即便不出手,你們只怕也不可能活著離開,此事多說無益,我們這便動手吧。”尹忠嘆了一口氣道:“這是何苦來由?”浪翻云截斷道:“我們之間已不是一般的比試較技,現在你們奉命前來截殺段城主,我們是敵非友,我又怎能容你們生離此地?”他已經知道,對方這些人在經過黃裳的出手之后,已經不會再單獨應戰,故樂得大大方方,并不在這方面出言諷刺。尹忠等人聞言,旋即身形一動,一個個的,紛紛暴起沖天的氣息,宛若山洪爆發一般,向著四周席卷開來,這十數人,都是天底下一等一的頂尖高手,如今氣勢連成一片,當真是令人駭然,不可抵擋。“來得好!”浪翻云揮手將掌中酒壺拋入水中,旋即,周身之上,一股無窮無盡的劍意,浩然磅礴而起,霎時之間,便即是與尹家的一眾高手對上。雙方氣勢相逆,一時之間,大戰已經是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