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寧胸口上某個地方暖暖的,他迷戀這樣的寧靜與溫馨。他仿佛已經看到了妻子那張溫柔的還帶著些許稚氣的臉。其實周二娘真算不上美貌絕俗的佳麗,只不過長得還算耐看,加上年輕青春而已;但是在張寧心里,她比幾乎所有的美貌女子都好,無它,周二娘屬于他”“。
無論多么美貌的人,她們只是個符號;而一個屬于自己的女子,比什么都好了。
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另一個考慮,他心里便有些難受,真不知如何向周二娘開口啊。已經快凌晨時分了,她可能已經睡下,那今晚就不必說出口,下次再說。
張寧走到門口剛抬起手臂想敲門,發現房門虛掩,便隨手推門而入。只見燭光下周二娘正坐著打瞌睡,面前的桌案上放著一本書,她聽見聲音就抬眼一看,睡眼迷離的眼睛里頓時露出了幽怨和喜悅的光彩,喜悅更多一點。她一下子站了起來,跑到門口就抱住了張寧的腰,嬌嗔道:“人家還以為不回來了,一直等你呢。”
懷里軟軟的婀娜的身體,有一陣淡淡的香味,張寧撫其肩膀道:“小傻瓜,以為我不回來還等著作甚?我要是真不回來了,你要等到天亮?”
周二娘道:“我知道你會回來了。”
“熬夜多了皮膚不好,就不漂亮了。”張寧輕輕說道。
周二娘道:“不漂亮了你還要我么?”張寧道:“變成老太婆我都要的。”周二娘輕輕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嘀咕道:“你和那個朱恒說什么呢,剛接回來人就說到半夜。”
張寧笑道:“你在書上可曾讀過漢代賈誼的故事?文帝召見賈誼,因十分談得來,君臣廢寢忘食朝夕相處,晚上皇帝還和賈誼抵足而眠。可見古代的人遇到賢士就可以睡一塊兒,我為何不能與朱恒抵足而眠?”
周二娘嘻嘻笑道:“朱恒那么一個當過大官的,怕是胡子都一大把了吧,夫君真不嫌和一個老頭同臥。”
“所以我才回來睡,還是摟著娘子在懷里好。”張寧好言道,“你的那個叫憐香的丫頭呢,把她叫起來給我弄盆水來洗腳,真是有點困了。”
“洗個澡吧。”周二娘把朱唇靠在張寧的耳邊,“你在外頭跑了一天,洗干凈了,才好……到人家身子里。”她頓了頓又翹起嘴又輕輕說道,“夫君要是累了……今晚便算了罷。”
張寧心道:一個十幾歲的細腰小姑娘,我都對付不了的話,顏面何存?只不過以眼下的氣氛、她興致又好,張寧實在不愿意說出那件破壞氣氛的事,可是那事兒拖不得須得盡快著手才好。
他便陪笑道:“那行,還是洗個澡,tèbié有個地方要搓干凈了……”周二娘紅著臉道,“羞羞。”張寧笑道:“等會兒娘子可別討饒。”周二娘低聲答道:“討饒歸討饒,人家還是會讓夫君玩盡興的。”
張寧注意到她用了玩字,不禁樂道:“娘子好像很喜歡別人玩你一樣。”周二娘故意拉下臉道:“不是別人,只有夫君,我只要你一個人就足夠。”
他笑道:“那我一定做得不錯,所以二娘才喜歡,是什么感覺?”
周二娘軟軟地靠著他,耳語道:“讓你摸的時候身子癢絲絲的很舒服,嗯,就像讓憐香給捶腿揉背一樣,比那還好,而且心里也舒坦哩,夫君喜歡才不厭地摸我……沒穿衣服被你看心里砰砰亂跳像有只兔子一樣,可是心跳起來卻很好,一開始吧被夫君看了覺得心慌臊人,后來親近了就好了,不覺得沒臉反而很想你看人家,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夫君看人家的時候,眼睛里就只有我,眼神好像在撫摸我一樣,身子都會熱熱的……”她輕輕咬著嘴唇,“都怪你叫我說,胸上的小東西都腫起來了,漲漲的怪難受……”
張寧吞了一口口水道:“這樣就有感覺了?”周二娘紅著臉道,“不信你看,把衣服都頂起來了,有點印子,仔細能看出來。”
張寧道:“它們不聽話,等下我咬它們。”
周二娘紅著臉道:“先說好了,你別躺著,坐著就好。這樣我就能坐在你的懷里,把胸挺過來讓你咬……只要夫君拿嘴含住,上半個身子都會又癢又麻……我會忍不住叫出聲兒來,你會不會討厭我出聲啊,不夠矜持。”
“怎么會?娘子的聲音很好聽,比唱得都好。”張寧感覺有點熱,睡意已全無,精神忽然非常好。
周二娘輕昵細語道:“我不是故意要叫出聲兒的,心里好慌、頭上發麻,沒法出氣了。”
張寧猛地站了起來,“水還沒打來么,我要趕緊去沐浴更衣。”
周二娘看著他的樣子,嘴角不禁露出一絲微笑,伸出素手去端茶杯喝口水定定氣,剛剛悄悄說一通,原本是想撩撥他,不料自己也有些受不了,她只覺得小腹下熱熱的,忍不住并攏裙子里的雙腿,難受地悄悄扭動。嘴巴里也膩歪,不知什么時候咬過自己的嘴唇,把胭脂給吃到舌頭上了。
以前家里管得嚴,她確是不懂這些玩意,現在張寧這家里好像也挺正經的,婆婆長得風情十足,小妹也清純美麗,可她們都很規矩,也不見園子里有人藏那種禁書。不過這難不倒周二娘,她經歷人事之后,自個琢磨一番就懂其中精妙了,凡事也沒多難的。
等了一會兒,張寧就從耳房里跑出來,身上的白色褻衣都被水印濕,慌慌張張的故意沐浴后都沒拿毛巾擦干。他詫異道:“你怎還坐在這里?我以為剛才那會兒你已經上床把衣服脫光了!”
周二娘柔柔地說道:“身上沒力氣了,夫君抱我上去,我要你給我脫衣服。”
張寧聽罷二話不說,上去一手托住她的翹臀,一手摟住她的后背,輕而易舉就摟了起來。她便伸出手臂摟住張寧的脖子,俏臉也在他的脖子上廝磨。真是良宵苦短,若是他明早不用忙著去官署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