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的,進女孩子的閨房,真不是一件禮貌的事情,
只是當嚴小開想到剛才鄭佩琳抱著枕頭,摭摭掩掩的動作,想到她睡覺時候的真空習慣,他覺得不禮貌也得進去一下的。
所以,他不但走了進去,而且坐到了她帶著香味兒上的床上。
鄭佩琳看見他竟然坐到自己床邊,心里竟然不爭氣的怦怦亂動,但臉上卻還是佯裝不悅的道:“你進來干嘛?”
嚴小開道:“想和你聊幾句。”
鄭佩琳道:“聊就聊,你干嘛坐我的床?那邊沒椅子給你坐嗎?”
嚴小開指了指那邊寫字臺的前的椅子,“隔得那么遠,像是打國際長途似的,說話多費勁兒呀?”
鄭佩琳哭笑不得,心里又有些緊張,雙手緊抓著被角道:“那你有話快說,有……那啥就放,我差不多想睡覺了。”
嚴小開見狀就不由笑道:“你緊張個什么勁兒呀?我又不會吃了你!”
鄭佩琳冷哼一聲,“我有什么好緊張的,我才不怕你呢!”
“哎!”嚴小開沖她擠了擠眼問,“這么晚還不睡,可不是你的習慣哦,難不成你真的在等我?”
鄭佩琳臉紅耳赤道:“我才沒有呢!我,我只是喝了咖啡,有些煩燥,失眠罷了。”
嚴小開問道:“不會是每個月那幾天來了吧?”
“去死!”鄭佩琳的臉更紅了,紅得要滴出血來似的,“姓嚴的,你一天不刺激我就會死是不是?”
嚴小開佯裝吃驚的問:“真的來了?”
鄭佩琳惱了,“滾!”
嚴小開猬瑣的笑了一聲,隨后才正兒八經的問:“今天我們班主任說接下來的兩個星期復習,考完試放暑假,回來就開始實習了。”
鄭佩琳道:“然后呢?”
嚴小開道:“然后晚上我就和濤哥找了范建。”
鄭佩琳有些緊張的問:“結果呢?”
嚴小開苦著臉道:“結果被訓一頓攆出門了!”
鄭佩琳冷哼道:“活該,找他你還不如找我!”
嚴小開道:“找你?”
鄭佩琳道:“只要你喊我一聲姐,而且保證以后不對我冷嘲熱諷尖酸刻薄。你想去哪個單位實習,我就讓你去哪個單位。”
嚴小開睜大眼睛,“哦?”
鄭佩琳繼續道:“不但你,就連濤哥,我都可以一并安排了。當然,前提是你必須得低眉順眼。”
嚴小開笑道:“呵呵,想得倒是挺美的哈。”
鄭佩琳理直氣壯的道:“連想都不敢想,那做人還有什么意思?”
“有志氣,我喜歡!”嚴小開向她豎起了大拇指,不過沒等她來得及臉紅,他已接著道:“有志氣!不過很可惜,你來晚了!”
鄭佩琳蹙起了秀眉,“什么意思?”
嚴小開道:“胡舒寶說她可以幫我們申請去他們家那邊的一級派出所實習。”
鄭佩琳聽得表情一滯,隨即有些憤恨的道:“我就知道那小娘皮沒安好心。”
嚴小開吸了吸鼻子,很跳躍的問:“今晚你煮了什么?”
鄭佩琳莫名其妙的道:“我能煮什么,你沒回來,我在外面吃的飯。”
嚴小開佯裝納悶的道:“那我怎么聞到一股子醋味!”
鄭佩琳這才反應過來,臉上又一熱,“去死!”
嚴小開則是嘿嘿的直樂。
鄭佩琳羞惱一陣,忍不住又問:“那你真的答應她了?”
嚴小開反問:“你希望我答應她嗎?”
鄭佩琳神情很不自在的道:“你答不答應她和我有什么關系?”
嚴小開嘆氣道:“口是心非的女人我見得多了,可是像你這么明顯的,我真沒見過幾個。”
“討打是不是?”鄭佩琳揚起柔荑,只是剛伸出來,被子就往下滑,她的睡裙下面是什么也沒穿的,為了避免走光,她趕緊的把手縮了回去,羞惱的喝問道:“你到底答應沒答應?”
嚴小開搖頭。
不知怎么的,鄭佩琳微松了一口氣問:“那你們怎么辦?真的回老家去?”
嚴小開淡淡的道:“落葉歸根,有什么不好的!”
鄭佩琳急了,“你們那破地方,回去能有什么出息?”
嚴小開道:“那要不然怎么辦?”
鄭佩琳想了想,“對我好一點,我來給你辦!”
嚴小開睜大眼睛,“哦?”
鄭佩琳的臉刷地又紅了起來,俏麗的容顏嫩白透著粉紅,漂亮而不妖艷,“我,我是說你對我的態度好一點。”
嚴小開見她的目光閃爍不敢看向自己,不由的道:“哎,最近我發現你老是愛臉紅呢,你是不是做什么虧心事了!”
鄭佩琳狠白他一眼,“滾,老子行得正坐得直,能做什么虧心事。”
嚴小開搖頭道:“說你多少次,別稱自己老子好不好,老娘也比較好聽啊!”
鄭佩琳:“要你管!”
嚴小開道:“那你也別管我。”
鄭佩琳愣了一下,“你真的不要我給你安排實習單位?”
嚴小開搖頭,“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辦!”
鄭佩琳眼定定的瞧了他一陣,幽幽的道:“嚴小開,男人有骨氣是好事,可是骨氣是當不了飯吃的。”
嚴小開道:“我當然知道,反正你別管了,我自有辦法。”
鄭佩琳無奈的嘆氣,什么都不再說了。
嚴小開就站起身來道:“早點睡吧,要實在睡不著,我就給你推拿一下!”
想起那一晚的臀部推拿,鄭佩琳的雙腿下意識的一陣繃緊,臉紅耳赤的道:“才不要!”
嚴小開道:“那行。我可是累了,得去睡了!”
他出去之后,鄭佩琳趕緊的從床下跳下來,把門反鎖后,又回到床上。
不過她回到床上之后,并不是第一時間去蓋被子,而是掀起自己的裙子,看了一眼后不由秀眉緊蹙,因為那兒已經沾滿了雨霧水露,下過大雨小道一樣,泥濘,濕滑。
“暈死,怎么又是這個樣子!”鄭佩琳嘆了一句,有些迷茫的喃喃自語,“聊個天而已,用得著濕得這么厲害嗎?他又沒有什么魅力。”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鄭佩琳發現了一件事,一件讓她感覺羞恥不敢對任何人啟齒的事情,那就是她面對著嚴小開,尤其是和他獨處的時候,總會莫名其妙的泛濫成災。
她記得,以前住宿舍的時候,同宿舍的姐妹讓她猜迷語,處女的內褲,打一職業。她一直都猜不到是什么,直到這幾天,她才恍然明白過來,那就是老師,老濕的諧音啊!
只是她又很納悶,為什么對著別的男人就沒有這種反應,獨獨對著嚴小開就會呢?
思索一陣,無果。她就準備起身,想去穿上個內褲,或者加個護墊什么的,只是左右看看,夜深人靜,四下無人,這就咬了咬唇,熄了燈后,一只手悄悄的往下面探去……
早上。
嚴小開醒來的時候,也發現了一件很尷尬的事情,那就是他的內褲也濕了。看到一塌糊涂的下面,心里不由苦笑,這樣的浪費顯然是可恥的。
不過這也沒辦法,男人的一生如此漫長,誰能保證每次都能物盡其用呢?
換過了衣服,洗漱之后,他就下樓進了廚房,趁著空腹,他服一湯匙自己制的“十生散。”
所謂十生散,指的是由幾十種中藥熬制而成的中成藥膏,它具有強身建體,拉筋活骨,解毒化癰,清腸散淤,促進新陳代謝的攻效。
這么多天靠著意志堅苦鍛煉下來,嚴小開發現自己功力恢復得相當緩慢,練了大半個月,還不到原來一成的百分之一。
這樣的結果,也讓他徹底的意識到,這副身體的體質實是太弱了,先天不足,后天又不補,簡直就是一塊爛泥,想要扶上墻,光是靠運氣與苦練,顯然真的不行,還必須輔以藥物。
值得慶幸的是,他的師父是個隱世高人,奇能藝術無所不精,除了教他內外兼修的武功,琴棋書畫,易卜星相,天文地理等等外,還傳了他醫術與藥術。
不過,當時他學的本事雖多,但最主要的精力還是放在武功這一途上,而且武功這一方面,他也確實值得驕傲,雖然說并沒有青出于籃,天下無敵,但十萬御林軍之中高手無數,卻硬是被他活活的殺出了大半條血路,盡管最后因為狗皇帝以他一家老小的性命相要挾,使得他不得不放棄頑抗,但這樣的壯舉已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
至于武功之外的其它的本事,他原本是不愿學的,因為當時他覺得男兒當習武,只有拳頭有力,那才是硬道理。至于什么琴棋書畫易卜星相之類的,那都是上不得臺面的雕蟲小技。若不是他的師父與幾個刁鉆古怪尖酸刻薄的師姐硬逼著,他真的不會去學。
盡管最后近于壓力,他終于還是學了,可是因為不情不愿不盡心不努力,學的東西雖多,但樣樣都只是半桶水,必須使勁的搖才能出來。
這,也是他每次都對鄭佩琳說“略懂,略懂”的原因所在。
從前的時候,每當師父或師姐們逼著他學這學那的時候,他總是覺得不勝其煩,可是到了今天,他才終于明白他們的用心是如此的良苦。因為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來到現代之后,這些從前他看不上眼,覺得上不得臺面,也不肯用心學的雕蟲小技,卻成了他改頭換面,重新做人的倚仗。
話扯得有點遠了,言歸正傳。
話說他在熬制十生散的時候,順手也做了個五毒散。
五毒散,即是由蟾蜍,蝎子,蜈蚣,蜘蛛,毒蛇等五毒蟲為藥引,再輔以各種中藥煉制而成,雖然有色有味,但毒人于無形。
做這個五毒散的時候,他并沒有多想,只是覺得有備無患,以免不時之需。
然而讓他沒想到是,五毒散剛一做好,西門耀銘就送上門來了,而且當時還天縱異象,又不小心的看到了這廝的怨毒眼神,那這樣的毒藥不用在他身上,還能用在誰身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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