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語有云。
做人莫裝酷,裝酷遭人吐。
做人莫裝純,裝純遭人輪。
做個莫裝b,裝b遭雷劈!
眼前的這個眼鏡男,不但要遭人吐遭人輪更應該遭雷劈。
嚴小開長這么大,還沒見過這么裝的人。
正想再對他冷嘲熱諷兩句,看看他的臉皮到底有多厚的時候,他的房門響了一下,一個女人從里面走了出來。
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嚴小開不免又愣了一下,因為這個女人是個三十出頭的少婦,而且是個姿色清麗,氣質十分高貴的少婦。
她的頭發盤了起來,挽成一個漂亮的發髻,前面有斜斜的放下一些劉海,劉海上面是一條清晰整齊的紋路,優雅之余透著貴氣,身上穿著一套質地相當昂貴,剪裁得極為貼身的黑色長裙,一條寬寬的腰帶使得她細腰更加纖秀,胸部也被襯托得更加高聳,修長的雙腿又讓她顯得更加高挑,成熟女人的韻味盡顯,芳華絕代,萬般迷人。
這么高貴與氣質的女人,竟然出現在這種又臟又亂又廉價的小旅館里頭,而不是出現在什么高檔場合,怎么不叫人吃驚。
嚴小開看見和這個剛出號子連戰四場的女人竟然是這種天姿國色之時,當場就傻了眼,完全反應不過來了。
好一陣,他才展開自己有限的想像力,猜想這女人的來厲。
這是一個有頭有臉人物的妻子?當然,也有可能是小三。反正不管怎樣,她背后肯定還有另外一個男人。
她和眼鏡男來這里偷情,為了避免被別人發現,所以選擇了這種偏僻又不為人注意的小旅館。
應該是這樣,對,絕對是這樣!
嚴小開肯定的想,因為他已經想不出別的可能了。
得出這樣結論的時候,他忍不住在心里感嘆一句,好B都讓狗給日了啊!
在他走神的時候,氣質少婦卻旁若無人的走上前來,完全不理會有發些愣的看著她的嚴小開,而是湊到眼鏡男的臉上吻了一下,然后道:“我肚子有點餓,下樓去買點宵夜,你想吃什么?”
眼鏡男想也不想的道:“隨便來點什么鮑參魚翅就行了,清淡點!”
鮑參魚翅,還清淡點?
嚴小開忍不住暗罵,你丫還敢再裝一點嗎?
氣質少婦竟然點點頭,“還要什么嗎?”
眼鏡男想了想,“再來一包……不,一條硬中華!”
氣質少婦答應一聲,這就下樓,上了停在樓下那輛在昏暗光線下仍有些發亮的奔馳轎跑離開了。
女人離開后,眼鏡男有些得意的道:“現在,你該相信我剛才說的話了吧?”
嚴小開雖然狂汗三六九,但已經什么都說不出來了。
眼鏡男熱情的伸出手道:“來,兄弟,認識一下,我叫師父!”
嚴小開愣愣的問:“師父?”
眼鏡男搖頭道:“不,是潮濕的濕,父親的父!”
嚴小開睜大眼睛,“濕父?”
眼鏡男無恥的一笑,“對,因為我總能讓女人又濕又腐!”
嚴小開再次狂汗不停,伸出手要和他握手的時候,看看他的手又有些猶豫,誰知道這廝摸過不該摸的東西之后有沒有洗手呢?
濕父笑笑,“放心,剛才出來的時候,我洗過手了!”
嚴小開這就伸手和他交握一下,并順口胡諂道:“我叫傻阿大!”
濕父愣了一下,隨后贊道:“這名字很特別啊!”
嚴小開道:“再特別也沒有你的特別啊!”
濕父猥瑣的笑了下,摘下眼鏡,塞進兜里,看見嚴小開疑惑的眼神,淡淡的解釋道:“那娘們非要我帶上眼鏡不可,說這樣比較斯文,優雅,仿佛大學生似的,其實……嘿嘿,老子小學還差幾年畢業呢!”
嚴小開又汗了幾下,因為他沒想到那個靚麗又氣質的少婦竟然還有這么特別的嗜好,不過仔細看看,這眼鏡男摘下眼鏡后,果然給人一種儒雅中透著冷酷的感覺。
濕父伸手,一下又將嚴小開還拿在手里的煙抽了過去,銜進嘴里的道:“傻阿大,給我個火!”
嚴小開湊上火道:“你不是說不抽這種煙嗎?”
濕父吞云吐霧一口道:“事后煙,也不能挑剔那么多了,何況你我一見投緣,不抽你的煙,感覺我嫌棄你似的!”
嚴小開哭笑不得,故意的問:“濕父,你是做哪行的?”
“我是撈偏門的,什么都做!”濕父大大咧咧的應了一句,隨后又左右看看,壓低聲音道:“當然,偶爾也會客串吃下軟飯!”
嚴小開:“……”
濕父突然拿眼看著他,“喂,傻阿大,你不會看不起我吧?”
嚴小開忙搖頭道:“當然不會,做鴨不也是一種職業嗎?”
濕父彈起一根手指搖了搖道:“糾正一下,我很少做鴨的,這只是個副職!雖然我很喜歡這個職業,可剛剛我也說了,女人我只搞白富美,喜歡我的客人雖然很多,但白富美卻并不多的。”
嚴小開好奇的問道:“剛才那位是……”
濕父鬼祟的左右看看,壓低聲音道:“悄悄告訴你,她是個集團的老總,而且是個國企!”
嚴小開吃了一驚,隨后對這位仁兄豎起了大拇指。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
在笑貧不笑娼的這個年代,別人不會笑話你做鴨,只會笑話你窮得掉渣。
做鴨,真不算什么丟人的事情,一不偷二不搶三不騙,憑本事憑力氣吃飯,既能爽又能滿足別人,盡管名聲不太好聽,怎么說也比那幾個劫匪強多了,況且做鴨做到只挑白富美程度,這位濕父鴨子仁兄也算是相當成功了。
眼鏡男看見他豎起大拇指,臉上立即又浮起的猥瑣的笑意,“哎,傻阿大,你想不想入我這一行,你要是想的話,我可以帶你試鐘的。”
嚴小開心中大寒,忙道:“謝了,我有那個心,可沒有那個本錢啊!”
濕父猶豫一下道:“我倒是有一套金槍不倒的秘決,可這是祖上傳下來的……”
嚴小開連連擺手道:“濕父,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真的不太喜歡這個職業!”
濕父有些不高興的道:“說到底,你還是看不起我是不是?”
嚴小開搖頭道:“沒有,我沒那個意思!”
濕父還想說什么的時候,汽車的引擎聲從巷口那邊響了起來,女人的奔馳矯跑開回來了。
濕父見狀,便止了這個話題,“傻阿大,我不和你說了,我得先吃點東西,吃完了還得繼續下半場呢!下半場結束,我還得趕另一場呢!”
嚴小開的瞳孔一陣收縮,“下半場后還要趕場?”
其實他真正想問的是,你還讓不讓人活了?
濕父點頭,“剛才只是熱身運動呢!而且一對一的對我而言真沒有什么挑戰性,下一場的群P才顯技術呢!”
嚴小開:“……”
濕父想了一下道:“你要是覺得寂寞,我可以給你找個小妹過來的!”
嚴小開忙擺手道:“不,不用!”
濕父進一步誘惑道:“我給你找個吹拉彈唱,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還特別會吹簫的哦!”
嚴小開搖頭道,“算了,吹簫我自己就會,不用別人給我吹的!”
濕父聽得呆了一下,上下打量起嚴小開,“你說的是真的?”
嚴小開點頭,“珍珠都沒那么真,你要不信,我可以吹給你看!”
濕父額上浮起黑線條,連連擺手道:“不,不用了!”
嚴小開納悶,別的本事,自己不敢夸口,可要說琴棋書畫,尤其是簫這種樂器,自己真的吹得不錯,聽過的人都贊不絕口,稱繞梁三音,余音不絕呢。
高跟鞋的聲音從樓梯上響了起來,少婦的身影不一會就出現在兩人的視線內,手里提著大袋小袋。
到了近前之后,她就把手里的一條中華遞給了濕父。
濕父接過煙后,拆開,從里面拿出一包放進口袋里,而把剩下的那一條遞到嚴小開面前,“傻阿大,初次見面,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嚴小開被嚇了一跳,忙擺手道:“不,不用的,我自己有!”
“我不怎么抽煙的,一年到頭也抽不了幾包!”濕父硬把煙塞進他手里,然后湊到他耳邊低聲道:“我那些白富美不喜歡我抽煙,說抽煙有煙味,就不和我親嘴了!”
嚴小開:“……”
沒等嚴小開把煙給推回去,濕父已經被那個少婦扯進房間里去了!
嚴小開拿著那大半條煙,表情復雜的在那里發一陣呆,然后進了房間。
過不多久,隔壁又響起了啪啪啪聲,雖然那聲音已經有所收斂,但依然讓人感覺震憾無比。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這話說錯了可真是天打雷劈啊!
嚴小開感慨一句,在郁悶中漸漸睡著了。
睡著了,他竟然還做了夢,而且是個春夢!
他夢見畢喻,鄭佩琳,胡舒寶,尚欣均是一絲不掛的躺在一張床上,個個撫首弄姿擺出極為誘惑的姿勢朝他招手,可他卻怎么努力也沒辦法靠近那張床,好容易終于上了床,壓到了不知哪個女人身上,可才一撲上去,他就一泄如柱了。
懊惱的抬眼一看,發現滿臉怒容的尚欣正狠狠的盯著他。
嚇了一跳的嚴小開心中巨驚,嚯地一下就從睡夢中驚醒了,抬眼看看,天仍然很黑,自己仍在破旅館里,而隔壁的房間仍傳來“啪啪啪”的聲音。
伸手一摸自己的褲襠,發現又濕了。MB,子彈又這樣白瞎了!
嚴小開搖頭嘆氣,正要下床去洗手間清理的時候,房間的門被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