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叫完顏玉雖然美得不可收拾,但也傲嬌得不太像話,一直沉默寡言,冷若冰霜。
嚴小開一般情況下是個很好說話的人,尤其是對著美女的時候就更好說話,只是今天他被上官五素弄得心情相當郁悶,沒有半點再和別的女人勾搭的心思!
不夸張的說,嚴大官人已經被上官五素那個假女人弄得草木皆兵了,旦凡出現在面前的陌生女人,他都害怕是男人扮成的,盡管眼前的女人身上完全沒有男人的特征,可今天的上官五素不也照樣沒有嗎?
或許有的時候,女人就是這樣吧,你越對她獻殷勤,她就越不搭理你,而你越不鳥她,她反倒對你越是好奇。
換作以前,和一個陌生男人獨處一車,那男人不是向她討好諂媚,就是表演口才秀智商了,而眼前這個男人竟然對她不理不睬,仿佛當她是空氣一般,這讓完顏玉多少有那么點意外的。
不過性格使然,她也不是個多話的人,這樣更好,落得清靜。
車行將近一個小時,一行人終于抵達了目的地。
在這一小時里,兩人都沒有過一句交談,上車沒有,在路上沒有,下車也沒有。仿佛都成了啞巴一樣。
只是走下車來的時候,嚴小開原本就有些郁悶的心情就變得更郁悶了,因為這回,他恐怕不想做保安都不行了!
朱處長領他們來到的,是一間名為“中銳安保”的保安公司。
保安公司,這是一個新興行業,在海源是完全沒有的,在深城也曲指可
何謂保安公司?顧名思議就是為滿足公民、法人和其他組織的安全需求,依照法律、法規、規章和國家有關規定,由依法設立的企業,機構、組織提供的專業化安全防范服務及相關服務的行為。
這一行的業務范疇,除了我們熟知的門衛,守護,巡羅等保安服務外,另外還有安全押運,貼身保鏢,近身安防,人群控制,技術防范,安全咨詢,財產信息保全……等等等等。
當然,這些都是官方和正面的說法,其實最早的保安公司,是由黑道轉化而來的,除了這些表面上的業務,暗地里還從事著一些不能見光的勾當,例如討債,例如尋仇,例如充當打手,更有甚者還收貸放貸等等。
不過就算是這樣,也是比較含蓄的了,在國外,一些所謂的保安公司,實則就是雇傭兵公司,只要客戶出得起錢,幾乎無所不為,殺人放火,綁架威脅,無所不為。
這間名為“中銳安保”的保安公司座落在一條老街里面,夾在一排店鋪中間。
在街面上完全看不到“中銳安保”的門面,只能看店鋪中間有一條上去的狹窄樓梯,樓梯入口處“中銳安保”這四個
就掛在上面,毫不起眼,走過路過的人很容易就會錯過。
然而有意思的是,這樓梯入口的左邊一個賣女人內衣的店鋪,琳瑯滿目的內衣讓人看得眼花繚亂。右邊則是一個賣女人rì用品的雜化,門側的貨架上,大包小包各種牌子的小綿被整齊的堆放在那兒。
如果真在這里實習的話,不管別的方不方便,上官五素與完顏玉買內衣與買小綿被肯定是方便的。
縱然是這樣惡趣味的想著,可是嚴小開心里的失望卻仍不能減少幾分,因為這和他原來的的期望真的差太遠了。
他很失望,另外三人也不例外,尤其是開著奔馳充滿欣喜與期待而來的費才同學,一張臉臭得像狗屎一樣。
正在朱處長走進去,準備領著四人上樓梯的時候,費才終于忍不住叫了起來,“朱處長,你該不會是要告訴我們,這里就是我們的實習吧?”
朱處長淡淡的點了點頭:“對啊!”
費才的情緒頓時就激動了起來,“我費了這么大的勁兒,去準備,去考試,結果就是來這么一個破保安公司實習?”
朱處長道:“有什么問題嗎?這和你們的專業很對口啊!”
費才問道:“朱處長,你確定沒開玩笑吧?”
朱處長有些不悅的道:“費才,我是什么人,我會和你開這種玩笑嗎?”
費才的臉色就冷了起來,沉聲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要求重新安排實習單位,如果你們不安排,我自己找!反正不論怎樣,我不會在這種破地方實習。”
朱處長臉色微變,“你確定你要這樣做?”
費才毫不猶豫的道,“我百分之一千的確定!”
朱處長點了一下頭,“如果你真的想這樣的話,那我向上面請示一下,因為這個事不是我可以給你決定的。另外,你們三個還有誰是不愿意在這里實習的,有的話,趕緊向我說明,我好一次性向上匯報。”
上官五素嘴巴動了下,顯然他也不愿在這樣的破單位實習,只是他還把來得及把話說出來,一只手卻突然被站在側邊的嚴小開抓住了!
上官五素疑惑的看向嚴小開,卻發現他的目光炯炯的看著自己,雖然什么都沒說,但那意思卻明顯是讓他不要說話。
朱處長目光如炯,一下就發現了兩人的小動作,盯著上官五素問道:“上官,你有話要說嗎?”
上官五素剛想說話,手上又是一緊,抬眼看去,發現嚴小開正向他連使眼色,猶豫了一下之后,終于搖了搖頭,“沒有!”
朱處長又看向嚴小開,“小開,你呢?”
嚴小開故作輕松的笑道:“朱處長您當初來家訪的時候不是和我說了嗎?實習的單位可能要比我想像的惡劣與堅苦,讓做好心理準備。來這個地方實習,確實有點超乎我的想像,不過勝在和我的專業對口,所以我愿意留在這實習!”
朱處長點了點頭,“不錯!”
費才卻撇了撇嘴,陰陽怪氣的冒出一句:“虛偽!”
嚴小開眉頭一緊,拳頭正要揮出去的時候,發現費才已經慘叫著緊捂腹部連退了四五步,最后一頓跌坐到地上。
在此同時,完顏玉毫無預兆下踢出的那一腳已經收了回去,臉上依然是淡漠的表情,仿佛這只是費才自己摔了一跤,和她完全沒關系似的。
費才在痛呼中好容易喘過了一口氣,然后就爬起來叫指著完顏玉道:“朱處長,你看到了,她襲擊我,她襲擊我!”
朱處長臉上沒有一點表情,“我什么都沒看到,小開,上官,你們看到了嗎?”
嚴小開和上官五素互顧一眼,齊齊搖頭,不過這卻不是故意在包庇完顏玉,而是他們確確實實沒看清這女人到底是怎么出腳的。
如此一來,一個驚人的事實就擺在面前,完顏玉是個高手,而且是個絕頂高手,因為同樣作為高手的嚴小開與上官五素竟然連她怎么出的招都看不明白。
“你,你們……”費才指著幾人,氣憤得哇哇怪叫,最后掏出手機道:“我要報jǐng,我要告她。”
完顏玉的秀眉一蹙,刷地再次轉身出腳。
眾人只覺眼前人影一花,再定下神來的時候,驚愕的發現,費才已經緊貼在墻上,而頂在他脖子上的是完顏玉一只穿著高跟鞋的腳。
這個造型很有意思,完顏玉雙手微抬,身體微側,胯步大開,一只腳還立于原地,一只腳卻撐著費才的脖子頂在墻上。
嚴小開與上官五素見狀,臉上齊齊浮起驚愕之色,因為剛才第一腳的時候,兩人在倉促中看不清楚,那也算情有可愿,可是這一次,完顏玉就在眼皮底下出招,他們仍然沒看明白,這就真的很難原諒了。
這里是一條老街,這個時候街上也很多人,這樣的一幕,自然立即就引來無
圍觀者。
朱處長看見人們都圍過來了,終于出聲喝道:“完顏玉,住手!”
完顏玉這才收回了腳,不過那冷漠的目光卻深深的看了費才一眼,顯然是在作最后一次jǐng告。
費才捂著發紅的脖子,神色雖然無比憤恨,但卻不敢再怪叫了。
朱處長等轉觀的人都退走了,這才問道:“完顏玉,你的意思呢?”
完顏玉朝嚴小開一指,什么都沒說,但那意思明顯是告訴朱處長,她的決定和嚴小開一樣。
朱處長點了點頭,這就掏出手機走到一旁打電話,兩分鐘還不夠就走了回來,對費才道:“上面同意你要求,現在你可以走了。”
費才怨毒的目光緩緩的掃過完顏玉,上官五素,嚴小開,然后就憤然轉身而去,上了奔馳后,呼的一下開走了。
看著遠去的轎車,朱處長不由一陣嘆息,“這個費才啊,果然就是廢才,只有小聰明,沒有大智慧啊!”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隱含著深意的一句話,使得上官五素的臉上熱了下,因為剛才要不是嚴小開攔著,他恐怕就成了第二個費才了!
如此想著,目光就情不自禁的投向了嚴小開。
恰的是,嚴小開也正好向他看來,發現這廝看向自己,神情古怪,一下就猜到了他心中所想,這就搞怪的朝他眨巴眨巴了眼睛。
上官五素的臉竟然像娘們似刷一下就紅了,然后迅速的扭過頭去。
這娘里娘氣的模樣,弄得嚴大官人又是一陣無語與心寒,M的,你就不能不再我眼前裝女人嗎?
一場鬧劇后,少了一人,但報到還要繼續的,所以朱處長就領著三人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