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感情的動物,不管男人和女人都不能例外。
所以對和自己上過床的畢韻瑤,嚴小開很頭痛,這女人來歷不明,而且目的不純,甚至可以直接說不是什么好人。
可是,他該拿她怎么辦呢?
對她施以酷刑,進行逼供?給她下毒,控制她的身體?
對嚴小開來說,前者,很難。后者,也不容易。
昨天晚上還如膝似膠的纏綿悱惻,天一亮就痛下殺手,這叫他情何以堪呢?
畢韻瑤見嚴小開只是愣愣的看著自己,一句話不說,也不痛下殺手,雖然有些奇怪,但已成為砧板上的肉的她也沒抱什么希望,意志消沉的罵道:“姓嚴的,你耳朵聾了嗎?我說要殺要剮隨便你。”
嚴小開問道:“你希望我怎樣對你?”
畢韻瑤道:“給我來上痛快的一刀,別折磨我!”
嚴小開搖搖頭,“如果我不想殺你呢!”
畢韻瑤冷笑道:“那就放我走!”
嚴小開忍不住也笑了一下,“我可以放你走,看在昨晚的一場情份上,但你必須告訴我你到底是誰?你的目的是什么?”
畢韻瑤臉色一沉,“那你還是殺了我吧!”
嚴小開有些感傷的道:“經歷了昨晚,咱們仍然非得兵刃相見不可嗎?”
畢韻瑤淡漠的道:“昨晚發生的事情,我通通都不記得了。”
嚴小開突然有些激動,一把扯開她的被子,指著她身上的種種痕跡道:“你看看你自己,你再看看這張床單,你敢說你什么都不記得了。”
赤裸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中,畢韻瑤羞臊得這行,這就想去搶回被子,但又搶不回來,最終只能是緊抱著自己,縮成一團,瑟瑟發抖的看著嚴小開。
看見她如此可憐的模樣,嚴小開嘆了口氣,把手伸過去,喝道:“過來?”
畢韻瑤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也不肯把手遞給他,可是當他把手伸過來,握住她的手腕之時,偏偏又沒有反抗。
神差鬼使的,畢韻瑤就這樣被他牽著走下了床。
雙腿一著地,無力的酸軟感覺立即襲來,畢韻瑤的身子一軟,差點就軟倒在地上。
嚴小開趕緊的伸手扶住她,當她的身體挨到他同樣赤裸的身體之時,他明顯感覺她顫了一下,不過她并沒有軟倒在他的身上,反倒是突然揮起一掌,狠狠的朝他的頸脖劈來!
掌風凌厲,即快又猛,顯然是想要一擊致命。
因為她的處女元陰,嚴小開的功力又恢復一成,達到了原來功力鼎盛時期的對半水平,放到當代,已經是個不折不扣的高手,所以畢韻瑤這一擊雖然很致命,但他還是輕描淡寫的躲開了。
一只手像蛇一樣斜穿而上,纏住她的手腕,聲音沉沉的問道:“你真的這么無情?”
畢韻瑤冷冷的道:“我們原本就沒有什么情!”
嚴小開目光一厲,突然凝氣揚起手,沉聲道:“你真的想死?”
畢韻瑤揚起了臉,閉上眼睛,毅然的道:“來吧!”
嚴小開的手雖然揚在半空,卻遲遲沒有落下,反倒是顫抖個不停,最終落下的時候,卻不是拍碎她的天靈蓋,而是輕撫到她的臉上,替她拭去眼角的淚珠。
畢韻瑤張開眼睛,發現他正在擦拭自己的臉,動作輕柔細膩,眼神溫和又單純,仿佛自己并不是他的對手,而是他疼愛至深的女人。
這樣的動作,這樣的眼神,讓畢韻瑤的心里悸動了一下,盡管她強裝的冷酷很快就壓下了這種脆弱的悸動。
拭去了她眼角的淚滴后,嚴小開再次牽起她的手,霸道的將她拉進了浴室。
畢韻瑤心里十分疑惑,把我進這里來干嘛?
難道是想在浴室里殺掉我,然后用水沖刷掉我的血液,不留下任何痕跡?
又或是這混蛋還沒要夠,想換個地方,找一種情調,在這個地方折騰我?
正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卻聽到了嘩嘩的水聲,嚴小開竟然打開了蓮蓬,甚至還用手試了一下水溫之后,這才將溫暖的熱水酒到她的身上,然后竟然開始給她清洗起來。
嚴小開并不算是一個細心的人,但在給畢韻瑤洗澡的時候,他卻表現出從來沒有過的仔細。
每一個部位,每一寸肌膚,從上到下,從外到里,沒有放過任何一厘一毫。
畢韻瑤木訥的站在那里,看著他專注的眼神,感受著他輕柔的動作,心里又涌起了那股不該有的悸動。
清洗干凈之后,嚴小開替她擦干了身體上的水跡,然后牽著她走回房間,讓她躺到床上后,四下尋找,終于在一堆散落的衣服中,找到了她的衣服,然后又找到了項珂兒的旅行包,從里面找出了護墊……
仔細與體貼的程度,簡直讓人發指,甚至可說是變態。
畢韻瑤心里雖然連連顫抖悸動,可是表面卻裝作麻木的樣子,任由嚴小開擺布,由始至終不發一言。
給她弄妥了一切后,嚴小開道:“昨晚你一定很累了,先睡一覺吧,等我好好想想,到底該怎么解決這件事。”
畢韻瑤有些憤恨又有些好笑更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姓嚴的,你不用整那么多花樣的,直接一刀把我殺了吧!”
嚴小開嘆氣道:“我也希望自己能夠這么狠心,但我真的下不了手。”
畢韻瑤道:“那你把我放了!”
嚴小開不答反問:“如果我放了你,你會記我的恩嗎?”
畢韻瑤認真的想了想道:“如果你真的放了我,下次你落到我的手里,我會留你一個全尸。”
嚴小開忍不住笑了,沖她搖搖頭道:“畢韻瑤,你真的不算是一個很會演戲的人,如果你真的想讓我放了你,你應該附和我,哄著我,說一些我想聽的話!”
畢韻瑤冷笑道:“想讓我對你乞憐擺尾?哼,做夢去吧你!”
嚴小開沒有再說什么,雙手在她玲瓏的身體上輕輕的撫摸而過,然后就拉上被子蓋到她的身上,甚至還伸手拈好她的被角,甚至在她額頭上輕吻了一下,“睡一覺,做個好夢!”
說完,他就徑直走了出去。
房門一被關上,畢韻瑤就想從床上爬起來,然后找到自己衣服穿上離開,可是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的身體不能動了,別說是爬起來,就連動一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想起嚴小開剛才在給自己蓋上被子前的撫摸,頓時不由破口大罵:“魂淡!”
嚴小開走出了房間,回到自己的房間的時候,發現床上躺著兩個女人,一個是項珂兒,一個是自己的師姑晏曉桐。
兩個女人都在熟睡,晏曉桐甚至還抱著項珂兒。
看見晏曉桐的時候,嚴小開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氣,因為這一切和他猜測的一樣,能夠在神不知鬼不覺間將項珂兒與畢韻瑤調包的人,除是她之外,不可能有別人。
嚴小開走過去,輕輕的推了一下晏曉桐,低聲喚道:“姑姑。”
在他進門一刻就醒了的晏曉桐等他喚了幾聲之后,這才張開眼睛,然后轉過身,懶洋洋的伸了伸腰后道:“小師侄,早呀!”
嚴小開啼笑皆非,伸手指了指一旁的項珂兒。
晏曉桐道微微撐起身體,半躺半坐于床上,翹著雙手笑瞇瞇的道:“沒關系,我不讓她醒來,她是不會醒來的。你呢?怎樣?昨兒一夜苦戰,辛苦吧!”
嚴小開臉色大窘,苦笑著道:“姑姑,你為什么要這樣做呢?”
晏曉桐道:“為了讓你的功力更進一步啊!”
嚴小開道:“可你也不能給她下藥啊,你不知道,昨晚我……”
晏曉桐搖搖頭,打斷他道:“小師侄,你錯了,那藥不是我下的,是她自己下的!”
嚴小開道:“呃?”
晏曉桐道:“她也不是要下給她自己的,是下給旺哥仔的,是我弄停了電,然后將兩個杯子對調了一下。”
嚴小開疑惑的問:“姑姑,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晏曉桐道:“說起來話很長,其實卻很簡單,這個女人想通過催眠術與美色,控制那個旺哥仔,而我又發現她是個處女。想到我那可憐的小師侄功力還很羸弱,急需處女來進步,作為姑姑,我怎么能眼看著肥水外流呢!所以我就把她和這個妮子調包了。雖然說這妮子也是個處女,可照昨晚的情況來看,你明顯不想推倒她。”
嚴小開苦笑不得,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晏曉桐看見他不出聲,一張臉卻漲得通紅,不由就樂了,“喲,臉這么嫩,還不好意思呢!”
嚴小開:“姑姑……”
晏曉桐道:“小師侄你別介意,姑姑向來說話直接,剛開始你可能不習慣,以后慢慢就會好的。”
嚴小開憋了半天,終于擠出一句,“姑姑,謝謝你!”
晏曉桐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一邊穿鞋子一邊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就這么一個師弟,而師弟又只有你這么一個繼承人,我不對你好,還有誰對你好呢!不說這個了,我問你,還有力氣沒有?”
嚴小開莫名其妙,“姑姑,你說什么?”
晏曉桐道:“我問你腿軟了沒?”
這個姑姑說話真的是太直接了,嚴小開真的有點受不住,但還是搖了搖頭。
晏曉桐這就拍了拍自己剛剛躺過的地方,指著床上的項珂兒道:“那就繼續吧!”
嚴小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