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洋洋感覺到自己的后面被別人緊緊的貼著,一陣陣的熱氣從對方身上傳來,原本就窩火的她更是惱怒,回頭一看,發現貼著她的人竟然就是那該死的嚴小開,忍不住就喝問:“你跟著我干嘛?”
嚴小開無辜的道:“洋洋同志,這地鐵好像不是你家的吧?既然你能坐,我為什么不能坐呢?”
楊洋洋被弄得無語凝噎,好一陣才喝問:“那你貼著我干嘛?”
盡管貼著她美好又柔軟的臀部十分的舒服,但嚴小開也知道這樣是十分失禮的,所以他揭力的往后退了退,可是地鐵緊跟的微晃,使得他后面的人又往前壓,一陣排山倒海的力量傳來,剛退了一點點的嚴小開又被弄得重重的撞到楊洋洋的臀上。
楊洋洋霍地整個人竭力車了過來,杏目圓睜,咬牙切齒的瞪著嚴小開,“你……”
嚴小開吃力的往后退了一點,雙手揚起作投降狀,“請相信,我絕對不是故意的!”
話音未落,一波擠壓又從后面涌來,嚴小開被擠得不由自主的再次往前撞去。
楊洋洋看著他往自己身上擠來的時候,原本想后退閃躲的,可是她已經被逼到角落了,后面緊貼著的就是車廂,根本退無可退,所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嚴小開結結實實的壓到自己的身上。
當她那豐挺圓潤的胸部被嚴小開的胸膛緊緊壓著的時候,她感覺即羞又惱,可是又無可奈何,因為嚴小開確實不是故意的,而是今天雙佳節的緣故,乘地鐵往返的人確實太多了。
對于飛來的艷福,嚴小開心里雖然有少許抱歉,但更多的還是享受,要知道和高級美女jǐng司面對面親密接觸的機會,絕不是誰都有的。
感覺到嚴小開胸膛上傳來的陣陣熱力,楊洋洋感覺尷尬得不行,這就想把手伸上去,擋住自己的胸部,耐何的是兩人實的擠得太緊了,她的手只伸到小腹就沒辦法再往上伸,反倒是碰到了一個不該碰到的東西。
意識到那是什么的時候,她的臉刷地就紅了,趕緊的撒了手。
然而這不經意的觸碰,讓美女免疫力為零的嚴小開迅速有了反應。
當楊洋洋感覺到下腹部有什么東西在抵著自己的時候,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當她終于明白那是什么的時候,頓時就是一陣眥目yù裂,羞惱萬分的瞪向嚴小開。
盡管她什么都沒說,但那神色表情無疑是在痛罵:禽獸,當庭百眾,眾目睽睽之下,你還敢有這樣的反應?
嚴小開一臉無辜看著她,仿佛是在說:我的身體要那么健康,反應要那么正常,我又能有什么辦法呢?
兩人的交流,是無聲的。地鐵的行進,卻是轟隆隆的。
也許是因為人太多的關系,這一趟地鐵顯然要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顛簸一些。
這樣的顛簸,對于別人而言,或許沒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對于正處于水深火熱的這對男女而言,那就極為要命了!
嚴小開作為男人,相對還好一些,雖然有些難忍,但咬咬牙,挺一挺,也就過去了。
只是敏感得超乎常人的楊洋洋卻感覺遭罪了,每一次顛簸,都會帶來一次碰撞,每一次碰撞,都讓她心亂如麻,雙腿發軟,最后她只能抓住嚴小開的衣服,才不致于自己無力的滑落到地上。
剛開始的時候,嚴小開還沒有發現她的異樣,因為他正努力的分散著自己的注意力,扭頭看向窗外的風景,想讓自己浮躁的心血平靜下來,但試了又試,最終還是徒勞無功,因為這樣的貼體廝磨實在是太刺激了。直到衣服被拽住的時候,他才扭過頭來,然后才發現楊洋洋的不對勁,滿臉緋紅,呼吸急促,額間甚至還見了微微的細汗。
嚴小開心里就不免暗暗稱奇,因為他真的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敏感到如此程度,承受力和自己的免疫力一樣,竟然都為零。
為了避免她抓不穩而滑到地上出丑,嚴小開好心的把雙手扶到了她的腰際,誰知道就是這樣的動作,反便使她的身體一震,然后就仿佛被點中了穴位似的,整個人都伏到自己的身上。
直到她貼過來的時候,嚴小開才聽到,她嘴里在死死壓抑著的喘息聲。
地鐵,仍在轟隆隆的顛簸中前行著,撞擊卻仍然無聲的進行著,耳邊的喘息聲卻越來越粗急。
最后的那一刻,楊洋洋竟然突在一下咬住他的耳根,雙手緊緊的抓住他的手臂。
這個女人,竟然……嚴小開明白過來的時候,心里很是服氣,因為女人他見過不少,可是像眼前這位這么敏感的,他還從來沒遇到過。
地鐵,經過了一個站,又一個站。車廂里的人,也相繼下去了一些又一些。
在第三個站的時候,旁邊終于有了空座位,嚴小開這就趕緊的扶著楊洋洋坐下。
兩人默然而座,感覺尷尬的他們誰都沒有出聲。
又過了一個站,車廂里只剩下稀稀落落的幾個人,他們的座位周圍也沒有人的時候,嚴小開終于開了口,“洋洋。”
楊洋洋張嘴下意識的想要答應,可最終只是咬了咬唇,什么都沒說。
嚴小開沒理會她的反應,只是繼續低聲的道:“我有一件事情和你說!”
楊洋洋心里突然一顫,趕緊的開了口,“你不用說!”
嚴小開道:“不是的,我是想……”
楊洋洋連連擺手道:“你什么都不用想,我是不會和一個黑社會交往的。”
從來不會暈車的嚴小開突然感覺有些犯暈,“我……”
楊洋洋又趕緊的打斷他,臉紅紅的低聲道:“嚴小開,我知道剛才你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是,我會當作……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
嚴小開苦笑道:“楊洋洋,麻煩你不要自欺欺人好不好,事情明明就發生了,怎么可能當作沒發生呢?”
楊洋洋的眼眶突然有些紅了,沉默一陣,竟然突來了一句:“那你想我怎樣嘛?”
“我想……”嚴小開下意識的張了嘴之后,又不免一陣哭笑不得,因為繞著繞著,他也被繞進去了,忙用雙手在空中按了按,語氣緩和的道:“楊洋洋,你什么都別說,你先聽我說。剛才的事情,不發生已經發生了,但那是逼不得已的,過去了我們就讓它過去,誰都不要再提。我現在只是想向你舉報一個案子。”
楊洋洋愣了一下,喃喃的問:“案子?”
嚴小開點頭,問道:“你知道項化強的女人嗎?”
確定他真的要向自己報案,而不是說別的,楊洋洋心里微松一口氣,但同時又有種悵然若失之感,好一陣才道:“項化強有很多個女人,新歡舊愛一籮筐,我怎么知道你說的哪一個?”
嚴小開想了好一陣,終于想起了那女人的名
:“杜彩詩!”
楊洋洋恍然的點頭,“我記起來了,他是項化強的女人中最受寵愛的一個,很年輕,也很漂亮,僅僅只項珂兒大兩三歲而已。”
嚴小開道:“她死了!”
楊洋洋愣住了,“死了?”
嚴小開點頭,“被人姦殺之后,扔到項化強的家門口。”
楊洋洋又愣了愣,問:“你說的是真的?”
嚴小開道:“我騙你有意思么?”
楊洋洋道:“可是沒有人報案啊!”
嚴小開道:“我現在不是向你報了嗎?”
楊洋洋汗了下,“那尸體呢?”
嚴小開道:“在向化強家里的地下室冰庫。”
楊洋洋沉吟一下道:“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回去就立案!”
嚴小開道:“你立案歸立案,但是絕不能告訴任何人,說是我報的案。”
楊洋洋疑惑的問:“為什么?”
嚴小開yù言又止,最終只是道:“不為什么!”
楊洋洋蹙起秀眉,看了他好一陣才問道:“嚴小開,你到底是誰?”
嚴小開笑道:“你不是說了嗎?我是個黑社會。對了,我現在好像有了一個新的身份,紅興社的名義龍頭。”
楊洋洋的眉頭皺得更緊,“那你為什么向我報案?”
嚴小開道:“因為我懷疑這是一場陰謀,有人借杜彩詩的死,yù挑起整個江湖亂斗。而這種事情,不但是我不想看到的,我相信你們香江jǐng方也不愿意看到。”
楊洋洋沉吟一下,終于問:“你確定尸體真的在項家地下室。”
嚴小開道:“應該是的!”
楊洋洋有些不悅的道:“什么叫應該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萬一到時候我申請了搜查令,又搜不到尸體,你讓我怎么下臺?”
嚴小開道:“我是昨天晚上才得到這個消息的,現在還沒到香江,也沒有見到項家的人,所以不太能肯定,不過如果沒有什么意外,尸體應該在項家沒錯的。”
楊洋洋定定的看了嚴小開一陣,這才道:“嚴小開,你沒向我說實話!”
嚴小開攤手道:“我怎么沒說實話呢?我了解到的就是這樣子。項珂兒沒必要騙我,我也沒必要騙你。”
楊洋洋道:“不,我說的是你的身份的事情!”
嚴小開愣住了,過了一會兒才問道:“這個重要嗎?”
楊洋洋點頭,“當然重要,如果我不知道你是誰,我怎么相信你的話?我沒辦法相信你的話,又怎么能出正確的判斷呢?”
嚴小開搖搖頭,“楊jǐng司,你不用多想,我只是個黑社會而已,而且以后我也會盡職盡責的做一個黑社會,至于我剛才說的話,你愛信不信,不信就拉倒!”
恰在這個時候,地鐵到站了,嚴小開看了眼站牌,這就率先一步走了出去,迅速融入人群中。
楊洋洋看著他的背影,心里罵道:你是個屁的黑社會,你要真是黑社會的話,剛才挨著我的時候你會那么忍讓?你早就掏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