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斗,徹底的結束了。(比奇屋biqiwu的拼音)
整個山莊又恢復了嚴小開初臨時的沉悶與死靜,如果不是地上橫七豎八倒臥著的尸體,一切都像是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
嚴小開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郝婞,緩緩的走上前來,怯怯的,弱弱的叫了一聲:“姐!”
郝婞默然的站在那里,沒有動,也沒有答應。但嚴小開卻明顯感覺到她的身體輕顫了一下。
這點幾乎微不可聞的反應,嚴小開卻一下就感覺到了,心里也歡喜起來,因為她記得自己,她的心里還有著自己,想到這個,他瞬間就有了勇氣,張開雙手,一下就抱住了她。
郝婞的面容突地一沉,水袖也突地裙口中伸出,像條蛇一般彎起一個弧度,準備從嚴小開的后倒襲而下。
只是在這個瞬間,她的耳際又響起了嚴小開的聲音:“姐,我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啊!”
深情無比的語言,使得郝婞整個人一滯,注滿真氣的堅硬水袖也在這個瞬間軟了下去。
郝婞呆站在那里任由嚴小開摟抱著,神情雖然麻木,身體卻忍不住陣陣輕顫,或許激動的,也不僅僅只是她的身體,還有她的內心吧!
嚴小開控制不住自己的思念,緊抱她一陣之后,這就抬起她的下巴,張開嘴往她那艷紅如血一般的紅唇吻了下去。
四唇相接,嚴小開真的說不出的欣慰與甜密,只是吻著吻著,他卻感覺不對勁了,因為郝婞并沒有像以前一樣,張開嘴用她那香甜柔軟的小香舌來迎接自己,和自己忘情的激吻,反倒是一點反應也沒有,緊緊的閉著貝齒。
正當嚴小開想盡辦法的用舌頭要卻撬開她的牙關之時,郝婞冷喝道:“夠了沒有?”
嚴小開愣了一下,看到她沒有一點感情的冰冷雙眸,整個人都呆住了。
郝婞伸手狠狠的一把將他推開。
毫無防備的嚴小開直接被推得跌坐到了地上,愣愣看著郝婞。
郝婞緊緊的盯著他,聲音沒有感情的道:“嚴小開,我欠你的,已經還給你了。從今往后,咱們誰也不欠誰的。”
嚴小開搖頭不絕,“不,姐,你從來不欠我什么。”
郝婞冷冷的道:“你好自為之吧,這是我最后一次救你,以后你是死是活都與我無關!”
看見她轉身要走,嚴小開急忙的從地上爬起來,飛奔過去,一把從后面緊緊的抱住了她,“不,姐,你不要走,不要走!”
感覺到他熟悉的體溫,聽著他情深意切的話語,郝婞生硬的表情終于有一些松動,眉眼輕顫了一下,只是一瞬間,她的臉色又沉了一下,轉過身一把推開他。//比奇屋快速更新//
嚴小開看著冰冷無情的郝婞,心里痛得仿佛撕裂開來一樣難受,聲音嘶啞的喚道:“姐!”
郝婞突然激動起來,怒吼道:“不要再這樣叫我!”
嚴小開卻是不管不顧,張嘴叫道:“姐,姐,姐,姐!你是我姐,以前是,現在是,以后也是。”
郝婞惱了,雙手突地從水袖中伸出,一手揪住他的領口,一手揚了起來,“嚴小開,你不怕死嗎?”
嚴小開勉強有所平靜,臉上浮起了凄涼的笑意,反問道:“你想殺我嗎?”
郝婞狠狠的道:“你別以為我不會殺你,如果你再跟我這樣胡攪蠻纏,那你就是自尋死路。你應該已經知道,我已經不再是你認識的那個我了,我殺起人來,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的。”
嚴小開搖頭不絕,“不,不是這樣的,你還是曾經的你,要不然你不會來救我,你也不會留下這塊玉佩!”
看著嚴小開手中揚起的帝王綠,郝婞的眼眶微微泛紅了。
嚴小開情深款款的道:“姐,你難道忘了嗎?你說過的,你說不管你是不是恢復記憶,你都會記得我,你都會愛我的,你都要和我在一起的,你忘了嗎?我們曾經在一起的那些日日夜夜,你……”
郝婞終于沒辦法再平靜了,霍地轉過身,打斷他喝道:“嚴小開,我拜托你別天真了,你知道我到底是誰嗎?”
嚴小開下意識的問:“你是誰?難道你真的是暗門的圣主,難道你不叫郝婞嗎?難道你真的是倭國人?”
郝婞緩緩的搖頭,“我不是圣主,我就是郝婞,他們要找的不是我,是我的孿生妹妹郝嗇!”
嚴小開疑惑的問:“你妹妹?”
郝婞道:“不錯,我和她很小的時候就失散了,她被人帶去了倭國,成為暗門的圣主。”
嚴小開大喜過望,“既然這樣,那還有什么可以阻止我們在一起呢?”
郝婞再次搖頭,“你不會懂的。我比她的遭遇更加的離奇與復雜,我的身世……算了,不說也罷。反正你只要記著,我和你再沒有任何瓜葛就夠了!”
“不!”嚴小開叫了一聲,固執無比上前來拉著她的手道:“我不管你是誰,我也不管你有著怎樣的身世與秘密,我只知道你是我姐,我愛著你,你也同樣深愛著我。”
郝婞的神情再次變得漠然,猛地甩開他的手,水袖一展,突地就纏到了他的脖子上,“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你再纏著我,我就殺了你!”
嚴小開看著她,凄然的笑道:“如果你真的想,那你那殺了我吧!反正沒有了你,我的人生也沒有什么意義了!”
郝婞的神色一厲,一只手從水袖中突地鉆了出來,狠狠的朝嚴小開的頸脖劈了下去……——
“妹夫,妹夫!”
迭聲的叫喚與搖晃使得昏迷中的嚴小開醒了過來。
張開眼睛左右看看,發現項豐和六叔正蹲在自己的身旁,他們的身后,無
人馬正潮水般涌上來。
嚴小開再往左右看去,郝婞已經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丑奴等人的尸體還癱在那里,黑田俊熊也依然倒臥在不遠處。
項豐看見他醒來,急聲的問道:“妹夫,你怎么樣了?”
嚴小開活動一下脖子,感覺還是很酸痛,暗里不由苦笑,這個女人下手可真狠啊,難不成就沒有別的溫柔點兒的辦法將自己弄暈嗎?
看到嚴小開搖頭,項豐這才稍稍放心,趕緊的帶著人沖進了渡假山莊,只是沒多久,里頭就傳來了他凄涼的號陶聲,“爸,爸,二叔,二叔!”
嚴小開心頭一驚,趕緊的站起來,急步往里面走去。
當他走到項豐跟前的時候,發現項化生和項化強兩人都倒臥在血泊之中,渾身上下都是刀傷,項化強雖然還有微弱的氣息,但項化生已經沒有一點兒動靜了!
嚴小開急忙的去探項化生的脈博,可是一碰到他手,他的心就涼了一大截,因為項化生的手已經完全冰冷了,脈博也早已經不再跳動,顯然已經氣絕多時了。
想起他對自己的欣賞與扶持,心下不禁慘然,好人果然不長命啊!
難過一陣,看見項豐還在抱著他的尸首痛苦,而旁邊的項化強已經出氣多入氣少,這就趕緊的伸手在他身上的幾處穴位連點幾下,止住他流血的勢頭后,這就趕緊的讓人弄來擔架,將他送往醫院——
伊麗沙白醫院。
急診手術室外面,嚴小開正陪著項豐坐在椅子上等待著。
整個走廊,已經被紅興社的一班大小頭目堵得嚴嚴實實的。
不一會兒,外面傳來了一個聲音,“大小姐來了!”
隨著這聲叫聲響起,人群讓開了一條道兒,項珂兒臉色煞白的急急從外面走進來。
一見到嚴小開和項豐,她就慌張的迭聲問:“哥,我爸怎樣了,大伯怎樣了?”
項豐淚流滿面的道:“我爸在里面搶救,二叔,二叔他已經……嗚嗚……”
項珂兒聞言,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眼前陣陣發黑,人也撐不住的往地上軟去。
嚴小開趕緊一把抱住她,然后又掐了幾把她的人中,這才讓她悠悠的醒過來,一醒過來,她就立即抓住嚴小開的手臂問:“哥,我爸呢,我爸呢?”
看著她方寸全失,六神無主的樣子,嚴小開忍不住陣陣心疼,最后也只能硬著心腸道:“項伯父已經過世了,珂兒,節哀順變吧!”
“不,不!”項珂兒連聲尖叫起來,抓著嚴小開的手連連搖晃,狀若瘋狂的道:“你騙我的,你騙我的!”
嚴小開趕緊將她抱緊,“珂兒,珂兒!”
項珂兒掙扎一陣,終于軟了下,嘴里卻發出了凄涼無比的哭嚎之聲。
安慰了良久,項珂兒仍然哭嚎不絕,嚴小開只能住了嘴,幽幽的嘆氣。
正是這個時候,手術室門上的燈滅了,然后門就被推開了。
醫生還沒走出來,項豐已經搶上去前,迭聲的問道:“醫生,醫生,我爸怎樣了?我爸怎樣了?”
醫生摘下口罩,呼一口氣道:“人暫時算是搶救回來了,不過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項豐一把揪住他的白大褂,“什么意思,說清楚一點!”
醫生道:“他傷得很嚴重,脊柱上有一道很要命的刀傷,所以就算治好了,也有可能半身癱瘓。”
項豐一下就揚起了拳頭,怒道:“不,這不可能的,你們這些庸醫,庸醫……”
嚴小開趕緊的攔下他,“項豐,你給我冷靜點。”
好容易,項豐終于平靜下來,剛做完急救手術的項化強也被醫護人員從里面推了出來,要轉往重癥監護室。
可正是這個時候,外面又有人來了,全是荷槍實彈的警察。
紅興社的大小頭目見狀,立即就堵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