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黑虎通過電話之后,嚴小開走回到七妹那個倉庫。
看見笑面虎狗來兩父子已經被綁著吊了起來,不由笑道,“笑面虎……呃,我還是叫你狗來吧,因為你現在這個樣子,真不像什么虎!”
落到了這步田地,笑面虎自然是硬氣不起來,只是趕緊的問:“嚴生,你行行好,放了我們兩父子吧!”
嚴小開搖頭,“抱歉,我原本是很想放了你的,可是我剛剛和黑虎談過了,他不答應我的條件,所以我準備從明天開始,每天砍下你父子兩人的其中一只手腳,送到東星集團去!直到把你們兩個弄死為止。”
笑面虎嚇得臉無人色,他那兒子更窩囊,直接就被嚇尿了,褲子濕了一大塊。
嚴小開聞到腥臊味,皺眉后退了一步,搖搖頭道:“你們要怨就去怨黑虎,別怨我。他既然不答應我的要求,我有什么辦法?”
說著,嚴小開就對七妹道:“明天開始,每天砍他們兩人的一只手腳,送到東星去。”
笑面虎的兒子楊陽偉首先尖聲叫起來,“不,不要!”
笑面虎趕緊的道:“嚴生,嚴生,這樣,這樣子,現在我們東星并不是黑虎說了算的,和他談不妥,你可以和旺哥談的!”
嚴小開冷哼道:“你剛才不是說黑虎能做主嗎?”
笑面虎忙道:“不,我錯了,黑虎說了不錯的,旺哥才能做主的。”
嚴小開搖頭,“我不管你們東星現在是誰做主,反正現在我是沒心情去談了。等過兩天,看我的心情怎樣再說吧,當然,那個時候得你們還活著才行!”
笑面虎忙叫道:“不,嚴生,嚴生……”
他的兒子也趕緊的慘叫起來。
整個倉庫頓時變得一片凄風慘雨。
嚴小開皺眉,指了指旁邊的人,“將他們兩個的嘴堵上,吵得煩死了!”
旁邊的人趕緊拿來了兩塊抹布,將笑面虎父子的嘴給堵了起來。
看見他們不能再喊叫了,嚴小開這才往走去。
七妹見狀,趕緊的跟了上去。
到了門外之后,七妹才問道:“哎,你剛剛好像沒說明白,從明天開始,是砍他們父子兩每人一只手腳,還只砍其中一人的手腳就行了,你得說清楚,我才好吩咐下面的人辦事。”
嚴小開汗得不行,“我只不過隨口那么一說,你還當真了?”
七妹愣了一下,“隨口一說?”
“姐……”嚴小開叫出這聲的時候,看見她皺眉,而且jǐng惕的往旁邊看去,忙改口道:“七姐,咱們雖然是出來混的,但今時今rì不能動不動就講打講殺,得講策略,明天開始,你將兩人分開來。并分別告訴他們,今天砍的是他父親又或他兒子的手腳!”
七妹嗤之以鼻的道:“這樣有什么意思呢?”
嚴小開道:“七姐,這你就不懂了,有時候心理的折磨比上的折磨更加讓人難受!”
七妹愣住了,仔細的想想,不由的暗暗點頭。
嚴小開道:“好吧,人交給你了,給我看好他們,我得先走了!”
七妹忙叫道:“哎!”
嚴小開停下腳步問:“干嘛?還要再深入的交流一下,才肯讓我走?”
“去死!”七妹罵一句,這才道:“別忘了將那五百萬還給我!你答應過的。”
嚴小開啼笑皆非,只好點頭。
離開九龍城的時候,嚴小開準備回項家,不過到了半路上,他停了下來,因為他覺得這個時候自己很有必要和旺哥仔見上一面,要不然自己忙死忙活,他這個客串的主角卻不積極響應,那自己豈不是白搭。
對于嚴小開的邀約,旺哥仔是沒有理由拒絕的,當然,有一個情況下是例外,那就是他不想活了!
花花世界如此美好,如果可以的話,誰不愿意好好活著呢?所以旺哥仔在接到嚴小開的電話之后,第一時間就趕過來了。
在一處偏僻的地方,兩人見了面。
嚴小開打量了一下旺哥仔,發現他的氣色并不算太好,這就掏出一顆藥丸遞給他。
因為之前有過恐怖的經厲,旺哥仔沒敢輕易接他的藥丸,緊張無比的問:“大哥,這是什么?”
嚴小開沒解釋,只是道:“吃吧,對你有好處的!”
旺哥仔猶豫了半天,終于還是乖乖的把藥丸接過來吃了,因為他了解嚴小開的性格,他要不吃的話,嚴小開會硬給他灌下去的。
當那啥不能反抗的時候,他除了選擇享受,還能怎么樣呢?
嚴小開道:“以后少上點床,少喝點酒,少抽點藥,少熬些夜,你看起來有點腎虛了。”
旺哥仔:“……”
放下這事不提,嚴小開接著問道:“黑虎有把笑面虎的事情告訴你嗎?”
旺哥仔道:“說過了!”
嚴小開道:“你怎么想的?”
旺哥仔猶豫一下才弱弱的道:“黑虎他不同意……”
嚴小開打斷他罵道:“廢柴,我是問你怎么想?你管他同不同意!”
旺哥仔神色一稟,“我的想法當然是希望和平解決,不過……”
嚴小開喝道:“吞吞吐吐的干嘛,有話就直說,有屁就放,虧你還是左光斗的親侄子呢!”
旺哥仔這就挺直了腰桿道:“我覺得大哥的要求確實有點過了,別說他,我都沒辦法接受,錢,我們多少是可以賠你一點的,但你說一億八千萬的就太夸張了,還有讓他代表東星給你道歉,那也是辦不到的!”
理直氣壯的說完之后,看見嚴小開正目光陰沉不定的看著他,旺哥仔心頭不由一稟,挺直的腰板又有點彎了。
不過,嚴小開并沒有發怒,只是在背后拍一下他的腰,讓他把身體站直了,這才問道:“那照你的意思呢?該怎么解決呢?”
旺哥仔張嘴,然后又弱弱的問:“真的可以說嗎?”
嚴小開喝道:“廢話,讓你說你就說!”
旺哥仔道:“如果照我的意思,我們就賠你個六百六十六萬,六六大順嘛,同時,誰做錯了事,誰去承擔,這件事是笑面虎父子惹出來的,不代表東星,雖然錢我們東星可以替他們出,但賠禮道歉斟茶認錯,必須是他們父子倆,而且是以個人的名議!”
這,無疑是在必須妥協的情況下,最和平最周全的一個方案,也是一個具有大局觀的人應該有的。
嚴小開心里暗贊,臉色卻依舊沉沉的問:“這是你自己的想法?”
旺哥仔點頭,“是的!”
嚴小開又問:“那黑虎知道你的想法嗎?”
旺哥仔道:“我和他說了,但他堅決不同意,而且還說要以牙還牙,以暴制暴!”
嚴小開皺眉道:“嗯?”
旺哥仔道:“他沒跟我說他具體會怎樣做,但我覺得他肯定會有所動作!”
嚴小開目光緊盯著他,陰沉沉的。
旺哥仔忙道:“大哥,我真不知道!”
嚴小開仍是不說話,只是一雙目光如尖刀般剜著他。
旺哥仔忙抬起手作投降狀,“大哥,我是說真的,我和他一向不太對付,現在也是面和心不和。我向你保證,他那邊一有什么動靜,我立即向你稟報。”
嚴小開這才收回目光,然后問道:“你大伯現在怎么樣了?”
說起這個,旺哥仔臉上現出愁色,“救是救過來了,但還沒有完全脫離危險,現在還在重癥監護室里,醫生說他現在這樣的情況說不好就會不好!”
這樣的情況已經在嚴小開的預料之中,而且他關心的也不是左光斗的身體怎樣,而是他的龍頭寶座。
“他現在這個樣子,你們沒有想過重新推選龍頭?”
旺哥仔搖頭,“我沒有想過!”
嚴小開白他一眼,“那別人呢,別人也不想嗎?”
旺哥仔道:“這……”
嚴小開又問:“旺仔,你告訴我,你有想過做龍頭嗎?”
“我……”旺哥仔猶豫一下,終于點頭,“我當然想過,而且之前也做了準備,可是現在我大伯突然間變成這個樣子,我一點信心都沒有了!”
嚴小開道:“他在不在,和你做不做龍頭有什么關系?”
旺哥仔道:“可是他不在的話,光是靠八虎選舉,我肯定是選不過黑虎的。他在八虎之中很有影響力!”
嚴小開淡淡的道:“你大伯不在,不是還有我嗎?”
旺哥仔疑惑的問:“你?”
嚴小開道:“不錯,你大伯現在不能扶你,那就讓我來扶你上位!”
幸福來得有些突然,旺哥仔顯然有些措手不及了。
嚴小開見他不說話,以為他不相信自己的能力,不由就問:“怎么?你覺得我沒有你大伯好使?”
旺哥仔連忙道:“不,當然不是。我只是……感覺有些突然。”
嚴小開好笑的道:“有什么好突然的,我又不是在向你表白!”
旺哥仔:“……”
嚴小開擺擺手道:“行了,我問你,如果選舉的話,你覺得黑虎能有多少票?””
旺可仔想了想道:“最少能有四票!”
嚴小開問道:“算上他自己是四票嗎?”
旺哥仔搖頭,“不,不算他自己!”
嚴小開皺眉道:“這么說除了他之后,你只能拿到三票?”
旺哥仔搖頭,聲音低得不行的道:“如果大伯在,我肯定可以拿到這三票,可是現在大伯這樣了,我只有信心拿到一票!”
廢柴,這兩字差點從嚴小開嘴里崩出來。不過也沒辦法,再廢,這也是自己的兵,既然自己選擇了他,那還能怎么辦,只能一路扶持到底,所以他接著又問道:“笑面虎那一票是投給誰的?”
旺哥仔道:“他和黑虎有些私交,平時不大買我的賬,沒有意外的話,他這一票是投給黑虎的。”
嚴小開冷笑道:“他這一票不會投給黑虎了!”
旺哥仔:“呃?”
嚴小開沒有解釋,又問:“那上次在歡樂街被我弄斷手的那個冷面虎呢?”
旺哥仔道:“他的票也是投給黑虎的!”
嚴小開道:“那你能拉到的一票是誰?”
旺哥仔道:“白虎!白虎比我和黑虎更不對付,所以黑虎要是做龍頭,白虎必定堅決反對的。”
白和黑,這是天生相克的,不對付十分容易理解,不過想白虎二字倒是讓嚴小開想起了那個一毛不長的女人鄭佩琳,回想一下,好像自己有一段時間沒和她聯系了,不知她現在過得怎樣了呢?
這樣想著,他就忍不住問:“白虎是女的?”
旺哥仔搖頭,“不,他是男的!”
嚴小開又八卦的問:“不長毛?”
旺哥仔汗得不行,連連搖頭。
嚴小開沒好氣的,“既然是個男的,又不是不長毛,叫什么白虎呢?真是的!”
旺哥仔替躺著中槍的白虎兄難過一下,他不過是因為長得比較白,所以才有這個外號罷了。
在兩人要分手的時候,旺哥仔道:“大哥,黑虎為人極其陰險,而這回你好像是徹底激怒了他,所以我覺得你還是小心一點為妙!”
嚴小開笑笑,“我激怒了他?我只不過是揭穿了他虛偽的假面具,點破了他想要做龍頭的心思而已!這就惱羞成怒了?”
旺哥仔道:“反正大哥你還是留點心的好!”
嚴小開疑惑的問:“你關心我?”
旺哥仔汗了下,心道,我有那個閑心關心你?我是關心我自己,你要是被黑虎給玩死了,那我的解藥呢?到時候我不得跟著一塊兒死嗎?
嚴小開雖然口花花,其實對他的心思一肚子明債,但還是假裝的道:“你要是不希望我出什么事的話,那就密切的關注黑虎,一有什么風吹草動,立即通知我!”
旺哥仔猶豫一下,終于點頭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