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嚴小開事先提醒,這會兒秦盈恐怕就真的叫起來了,因為眼前發生的一幕實在是太叫人難以置信了。
盡管捂著嘴努力的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可是看著眼前神智漸漸陷入迷失的羅永福,一個眼睛還是睜成兩個大,心里即覺驚奇又覺可怕,嚴小開這個看起來并不起眼的保姆竟然有催眠別人的能力,這是她做夢也想不到的。
看著兩眼無神,渾渾噩噩的站在那里的羅永福,秦盈實在忍不住了,朝他走了過去。
嚴小開立即就要攔阻,但優美卻向他擺手示意沒關系。
秦盈走到羅永福面前,伸手在他面前揮了揮,發現他竟然全無反應,像是木頭人一樣站在那里。
看見他變成這樣子,想起他平時向自己使的那些陰險手段,秦盈真的很想趁這樣的機會,狠狠的賞他幾記耳光,好好的報復一下。
不過這個時候,嚴小開已經將列在紙上的一疊問題遞給了優美。
優美接過那張紙看了看,然后就用一種平緩,輕和,又帶著一種獨特節奏感的語氣道:“羅永福,現在我是你最親密的人,對著我,你沒有什么不放心的,也不再有任何的秘密可言,所以我問你的問題,你必須如實的,沒有保留的告訴我,好嗎?”
羅永福機械的回答道:“好!”
優美按照紙上的第一個問題問道:“羅永福,你恨你的頂頭上司,也就是一直壓在你頭上的秦盈秦董事長嗎?”
羅永福想也不想的回答道:“恨!”
優美接著又問:“你為什么恨她?”
羅永福的臉上浮起了猙獰與憤怒之色,“她是個賤人,是個臭婊子,除了故作冷漠,賣弄風騷外,她還會做什么?她有什么資格和我爭董事局主席的位置,她憑什么騎在我的頭上作威作福。是一個乳臭未干的賤丫頭,是一個只會賣弄風騷的臭婊子,她有什么資格和我爭董事局主席的位置,她又憑什么騎在我頭上作威作福?”
優美接著再問道:“如果你有機會,你會怎樣報復她呢?”
羅永福的臉上突然浮起一抹擰笑,“我會怎樣報復?我會當著董事局所有董事的面,將她扒光了扔到桌上,然后拿著皮鞭抽打她,將她騎在我的身下,讓她像一條母狗一樣叫喚,讓她丟人現眼,讓她痛不欲生。”
看著羅永福咬牙切齒的表情,聽著他惡毒無比的話語,秦盈即憤怒又震驚,一直以為,她都知道羅永福不服自己,也不喜歡自己,可是她真的沒想到,羅永福竟然恨自己,而且恨到如此的地步。
在她有些失控,想撲上去用大耳光狠狠的扇他的時候,嚴小開伸手抱住了她,并在她耳邊低聲道:“小不忍則亂大謀,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再忍耐一下,我會替你好好收拾他的。”
秦盈抬頭,接觸到他那雙平靜又溫和的眸子,浮躁與憤怒的心情稍稍平伏下來。
優美按著那張紙的問題繼續問道:“你沒有想過殺死她嗎?”
羅永福道:“殺死她?將她殺了太便宜她了。”
優美又問:“你沒有想過殺死她?”
羅永福道:“我想過!”
優美再問:“那你有這樣去做嗎?例如花錢雇傭殺手去刺殺她?”
羅永福搖頭,面目猙獰的道:“不,如果我花錢,不是找人去殺她,而是找人去綁架她。把她綁架回來,關在我的地下室里,用鐵鏈鎖住他,不給她衣服穿,不給她飯吃,不讓她有做人的尊嚴,喜歡的時候就去干她一炮,不喜歡的時候就毒打她一頓。讓她知道得罪我的后果,讓她后悔自己為什么要活在這個世上!”
這下,不但秦盈,就連嚴小開都感覺憤怒了,因為羅永福不但是個惡毒的人,而且是個十足的變態,表面道貌岸然,暗里卻卑鄙齷齪。
只是,他還是努力的壓抑著心中已經熊熊燃起的怒火,在紙上刷刷的寫了一行
遞給優美。
優美照著念道:“你只是這樣想,并沒有這樣做是嗎?”
羅永福道:“不,我已經準備這樣做了,就這兩天,準備找人綁架她。”
嚴小開又趕緊的寫了另外一句。
優美又照著道:“到現在為止,你真的沒有找人去刺殺秦盈!”
羅永福道:“沒有!”
聽到他這樣的回答,嚴小開忍不住失望的嘆了口氣,同時也有些迷茫,羅永福不是這個幕后主使的話,那又會是誰呢?
優美的問題已經問完了,嚴小開也不再紙上寫什么,催眠式審問陷入了僵局,辦公室里陷入死一般的沉靜。
兩個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齊齊看向嚴小開。
好一陣,嚴小開才從沉思中回過神來,抬眼看向還癡癡愣愣,一臉迷茫的站在那里的羅永福。
這廝雖然已經可以排除是刺殺秦盈的幕后主使,但絕不是什么好人,別的不論,就沖他想侵犯自己女人的意圖,那就是死罪一條。
只是,讓他怎樣死,才能更有節奏感一點呢?
仔細的回憶剛才優美的審問,心中突然一動,立即又在紙上刷刷的寫下幾個問題,然后遞給優美。
優美接過來看一眼,臉色不由變了變,疑惑的看向嚴小開,看見他點頭,終于就按著紙上寫的詢問羅永福。
優美問道:“你有是一個地下室?”
羅永福道:“是的!”
優美又問道:“在哪里?”
羅永福道:“在郊外一套屬于我的別墅里。”
優美再問道:“現在里面關著有人嗎?”
羅永福想也不想的道:“有!”
此言一出,在場的三人都被嚇了一跳,秦盈下意識的后退一步,緊張的抓住了嚴小開的手臂。
羅永福不是個好人,這是不容置疑的,可是壞到如此程度,卻是出人意料的。
這會兒,優美已經不用嚴小開來教了,因為她已經知道要問什么。
“你關著的人是誰?”
羅永福毫無保留的道:“一個女人,在我身上騙吃騙喝騙錢財,給我假名假姓假地址,最后還想卷我的錢財和一個小白臉跑路。幸虧被我發現了,然后我就把她關了起來。”
優美趕緊問道:“你這個別墅的具體地址在哪兒?”
羅永福如實的報了地址。
已經在紙上迅速記下地址的嚴小開終于松了一口氣,有了這個東西,羅永福是玩完了。
正是這個時候,她看到秦盈桌上的電話響了一下。
為了避免催眠被打斷,嚴小開反應極快的拿起了電話,然后遞給秦盈。
秦盈接過電話后,發現是秘書打來的,這就低聲問:“什么事?”
秘書道:“董事長,董事們已經在會議室集合了!”
秦盈道:“我知道了!”
放下電話后,秦盈想了一下,終于也拿起筆,在紙上寫了一個她想問的問題遞給優美。
優美就照著問道:“羅永福,你在藍祥集團任職其間,受收過多少賄賂與回扣?潛規則過哪些女下屬?做了哪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這不問不知道,一問真的是嚇人一跳,羅永福的回答讓三人都陷入無比的憤怒之中,因為此人惡行滔天,令人發指,別的不說,竟然連給他的辦公室做清潔的大嬸都不放過。
這樣的人渣,嚴小開還有什么理由讓他再逍遙法外。所以在最后催眠即將結束的時候,嚴小開讓優美用了暗示催眠指令。
聽到這個指令的內容,兩女也是十分驚愕,因為羅永福雖然不是好人,可是嚴小開明顯更壞,竟然能想出這么可怕的主意。
不過,惡人就得惡人磨,對待如此人渣,怎樣都不算過份的——
十點鐘。
藍祥集團會議室。
董事局會議召開,所有董事悉
自然包括羅永福與趙聲遠。
這次會議的內容,其實也沒有什么特別的,無非就是秦盈連任董事局主席,向大家匯報她在新一年任期的規劃與目標。
當她作完了報告之后,大家習慣性的鼓起了掌。
然而掌聲才一響,讓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
接著就要發言的董事局副主席副董事長羅永福突然霍地站了起來,然后如餓虎擒羊一般撲向一人。
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藍祥集團的一二把手是面和心不和,甚至可以說是積怨極深的,如果作為二把手的羅永福在失控之下發飆的話,他第一個目標肯定是一把手秦盈,這是毫無疑問的。
只是這一次,羅永福確實是在失控之下發飆了,但他的目標并不是和他有著宿怨的秦盈,而是對他忠心耿耿的趙聲遠。
誰都不知道羅永福哪來的力氣,竟然一把就將趙聲遠這個大胖子從椅子上拽了起來扔到了長長的會議桌上,然后兇猛無比的飛撲上去,動作奇快又極粗暴一把拽下趙聲遠的長褲短褲,然后將他反身壓在下面……
羅永福獸性大發!
對著一個男同事獸性大發!
天啊,這一幕讓所有的董事都驚呆了!
與此同時,秦盈也很驚訝,不過她驚訝的并不是羅永福突然間的暴走,因為這已經是她預料之中的,她驚訝的是趙聲遠真的被脫了褲子,而他的某個部位真的又短又小!
在大家終于反應過來,好容易將兩人拉開的時候,會議室的門被人打開了,一班警察從外面沖了進來,一張逮捕令也展開到羅永福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