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谷、酒、煙、茶、鹽、糖合一擔,壽頭果、發糕合一擔,每一擔禮品都放一把玉桂葉和柏枝葉,玉桂表示發貴,柏枝象征添丁。米擔要備一把算盤一桿稈,以及針線等物……
正忙碌的準備這些東西的嚴母看見嚴小開進門,立即炸毛了,“嚴小開,你個小混蛋,一整宿的不歸家,你野到哪兒去了?不知道今兒個是什么日子嗎?”
嚴小開吱唔著道:“媽,我去辦事兒了!”
他不應聲還好,一應聲嚴母就更是噼哩啪啦的連聲質問道:“深更半夜的辦事兒?辦什么事?什么事能比你進新宅重要?”
嚴小開沒敢吭聲了,只好求助似的看向秦盈。
秦盈原本想上前說話的,可是看看嚴母的身后,最終什么都沒說。
嚴小開疑惑的抬眼看去,只見嚴母的身后站著一個熟悉又俏美的聲音,那人赫然就是自己的青梅竹馬——畢瑜!
畢瑜眼神略帶幽怨的看一眼嚴小開,然后就湊上前來對嚴母道:“嬸,開子這不是回來了嘛,沒耽誤吉時,你就消消氣,今兒個是大日子,不適合發脾氣的。”
被畢瑜溫婉的這么一勸,嚴母終于稍稍止了火氣,沖嚴小開喝道:“還愣著干嘛,還不趕緊去換一身行頭。一會兒時辰就到了!”
嚴小開看看時間,這才記起搬遷儀式舉行的吉時是凌晨五點半,這個時間還是自己挑的呢,被朱美嬌這事一攪,他都差點兒忘了,于是趕緊的進屋,回房間去換衣服了。
畢瑜隨后跟了進去,秦盈原本也想進去的,但為了不引起畢瑜的反感,終于還是留在外頭。
嚴小開進了房間后,看見畢瑜跟進來,忙問道:“姐,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畢瑜悶悶的道:“昨兒晚上,接了曉芯一起回的!”
嚴小開瞧瞧她的神色,“姐,你怎么不太高興的樣子?”
畢瑜橫他一眼,埋怨的道:“這么大的事兒,你竟然不跟我說,要不是叔嬸給我打電話,我都不知道呢!”
嚴小開道:“那不是因為我知道你在忙著家私城開張的事情嘛!”
畢瑜沒好氣的道:“我再忙能忙得過盈姐,她你都告訴了,你竟然不告訴我?”
嚴小開忙道:“姐,不是這樣的,我原本只是讓秦盈給我送些新居入伙的家具,沒想成她一來就賴著不走了!而且……”
畢瑜追問道:“而且什么?”
嚴小開抬眼左右看看,然后湊到她耳邊低聲道:“而且我回來,并不是為了新居入伙這事兒。我是回來執行任務的。”
畢瑜愣了一下,“那你剛才……”
嚴小開點點頭:“我在追捕嫌疑人,上官他們還在那邊蹲守著,如果天亮之后有什么消息,我還得馬上趕過去。”
畢瑜忙問道:“有危險嗎?”
嚴小開搖頭,“危險什么的,我倒是不在乎,就是我爸媽這頭不好交差,畢竟今兒個是我家的大喜日子!”
畢瑜沉吟一下道:“那一會兒你要是真得走,我想辦法給你打掩護。”
嚴小開歡喜的點頭,湊上去親吻一下她粉嫩俏美的臉頰。
畢瑜臉紅了一下,緊張的回頭看一眼栓上的門,然后趕緊將床頭疊好的一條新褲子遞給他,“趕緊換上吧!”
嚴小開道:“這是?”
畢瑜道:“我爸給你準備的。”
嚴小開愣了一下,很快又明白過來,新居入伙的儀式中有一個規矩,那就是男主人必須換上一身由岳家送的新褲子。盡管嚴小開和畢瑜并沒有成家,但在畢父眼里,嚴小開無疑就是他的準女婿,所以這褲子老早就給他準備好了。
嚴小開這就當著畢瑜的面把自己身上那長褲子給脫了。
畢瑜有些羞臊,差點忍不住背轉過身去,但最終還是忍住了,嗔道:“暈死,你知不知羞呀?就不能背著我點兒!”
嚴小開笑笑,“我身上哪個地方你沒見過,還裝模作樣呢,那天晚上……”
畢瑜忍羞不住,臉紅耳赤的道:“你再說,再說我不理你了!”
嚴小開笑得起勁了,“都老夫老妻了,還害臊呢!”
畢瑜伸手使勁的擰他,“你還說,你還說!”
兩人鬧了一會兒,換上了褲子后從房間里出來。
這個時候,要準備的東西嚴父嚴母已經通通準備好了,時辰也已經到了。
“啪啪啪啪……”隨著鞭炮聲響起,嚴曉芯挑著一擔生雞走在前頭,嚴小開挑著米擔跟在后面,嚴父則挑著另一擔裝有算盤,秤桿的籮筐跟在后面,然后是嚴母,再后面就是別的嚴屬。
然而讓人有人些奇怪的是,畢瑜和秦盈竟然也跟在嚴母的后面。
不過主人家都不說,別人也自然不好說什么,一行人就這樣在不絕于耳的鞭炮聲中從老屋走到了新宅。
到了新宅,跨火盤,設供桌,上香,殺雞宰鵝拜祖先,祭神靈,點煤油燈,貼紅紙,切發羔,擺壽果……
一系例的儀式結束之后,天已經大亮了,嚴家的人與秦盈找來的那些廚師服務員等也徹底的忙開了。
到了九點鐘,賓客們陸陸續續的到來。
嚴小開原以為今兒個沒他什么事的,可他家新居入伙,請了這么多親朋戚友,哪能會沒他的事兒呢,僅是招呼應酬就夠他忙活的了。
被父親拉著這兒上幾根煙,那兒敬幾杯酒,叔呀伯呀哥呀姑呀嬸啊姨啊姐的喊個不停,屋里屋外,幾十上百圈的轉下來,腿酸了,頭暈了,嘴麻了,一張臉也笑得抽抽了。
不過吃苦受累的卻不只他,也不只嚴父嚴母嚴曉芯,還有畢瑜和秦盈,兩女這一個上午,幾乎是寸步不離的跟著嚴小開,他給客人敬酒,她們就給客人上茶,他給客人敬煙,她們就給客人拿糖果羔餅,最離奇的是,他管親戚喊啥,她們就跟著喊啥。
親戚們很是納悶,詢問這兩清新靚麗的女孩是嚴家什么人,這將嚴父嚴母嚴小開都問得有些尷尬,可是秦盈卻落落大方的給眾人介紹道:“我叫秦盈,是咱爸咱媽的干女兒,畢瑜是咱爸咱媽的未來兒媳婦。”
這樣一說,眾人才釋然。
嚴小開抽了個空兒,感激的對秦盈悄聲道:“謝謝。”
秦盈沖她眨巴眨巴眼睛道:“謝我什么?”
嚴小開橫她一眼,輕聲道:“明知故問!”
秦盈笑了起來,“你可別太高興,我只是今兒個將大婦的身份讓給畢瑜罷了,將來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嚴小開知道她就是嘴硬,心里并不愿看自己笑話的,所以道:“反正就是謝謝了!”
秦盈伸手輕撫著柳腰,風姿盡展的倚在門邊道:“那好,你說怎么個謝我?”
嚴小開左右看看,見沒人注意他們,這就道:“今兒個晚上,你想讓我怎么謝你就怎么謝你!”
秦盈難得的臉紅了一下,啐道:“呸,這算什么謝法,今天晚上我可沒功夫搭理你,我和畢瑜說好了,晚上我跟她一塊兒睡的。”
嚴小開聞言心中微緊,“秦盈,你可別亂來啊!”
秦盈白他一眼,“你有什么好擔心的,就算亂來也不會懷孕。”
嚴小開哭笑不得,看著秦盈遠遠的看向畢瑜那如狼似虎的目光,暗里又陣陣心驚肉跳,正待再警告他幾句的時候,卻聽到父親在那邊喊道:“開子,開子,你西門大叔來了!”
西門大叔,自然就是西門耀銘的父親,嚴小開趕緊的迎上去招呼應酬。
到了中午,總算是正式開席了,嚴小開這才總算有了暫時歇腳的機會,坐下來正喘氣的功夫,手機響了起來。
嚴小開拿出手機來看看,臉色微變一下,因為上面顯示的是眼珠的號碼,趕緊的拿著電話悄悄的走到后門接聽起來,“喂,眼珠師姐。”
眼珠也是個干脆果斷的人,直接就道:“你讓我監聽的那個號碼已經開機了,最新的一次位置是海源市藍口鎮。”
嚴小開疑惑的問:“藍口鎮?怎么會是那兒呢?”
眼珠沒好氣的道:“信號源顯示在那兒就是那兒,我還會瞎編不成?”
嚴小開想了想道:“那成,我這邊立馬彩取行動,你每隔一陣,就把向我匯報一下號碼的最新位置。”
掛斷了電話后,嚴小開抬眼看看屋里屋外坐在席上的一班親朋戚友,心里卻感覺十分的為難,這樣的場面,自己可以一走了之嗎?
正在他為難之際,一個聲音在身側響起,“小開,怎么了?”
嚴小開回頭看看,發現畢瑜和秦盈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走到自己的身旁。開口詢問的正是畢瑜。
嚴小開看了兩女一眼,吱唔著道:“那個……我要出去。”
兩女微吃一驚,“現在!?”
嚴小開點頭,“事情很急,你們幫我想想辦法,讓我脫身。”
畢瑜急道:“我們怎么幫你呀?這么多你的親戚朋友都在,都等著你招呼呢!”
秦盈也是一籌莫展,愛莫能助的看著嚴小開。
正在這個時候,嚴父又在走廊那邊喊道:“開子,干嘛呢?跟我去給你的叔伯們敬酒去。”
聽了這話,嚴小開心里更是著急,苦笑著答應著道:“等一下,馬上就來。”
為難得不行的時候,秦盈突地彈了個響指道:“有了!”
你的環不是剛取掉么,這么快就有了?嚴小開正納悶間,秦盈跑走了,不一會兒又走了回來,但手里已經多了一個裝滿了洋酒的透明大玻璃瓶,揚了揚酒瓶道:“一會兒你把這瓶酒喝下去之后,就裝醉!”
嚴小開苦笑道:“姑奶奶,這一瓶我要喝下去的話,還用得著裝嗎?當場就醉了!”
秦盈白他一眼,拿了個杯子倒了一點兒給他,“你先償一下再說!”
嚴小開拿著酒瓶杯聞了一下,酒味濃郁撲鼻,胡疑的償了一口,卻發現淡而無味,而且還帶著甜,顯然這酒是假的,臉上頓時就浮起了笑意,沖秦盈一個勁兒的點頭。
秦盈又橫他一眼道:“傻笑個什么勁兒呀,一會兒可記得裝像一點,畢瑜,你借個茬兒,把車子開到村口去等他。”
畢瑜點頭,這就去拿車鑰匙了。
接著,嚴小開就跟著父親去敬酒,秦盈則亦步亦趨的緊跟著他,喝完一杯給倒一杯。
待得里里外外警完一通酒下來,嚴小開就腳步輕晃,搖搖欲醉了,為了裝得更像一些,還逼了一口內氣上臉,弄得自己臉紅耳赤,裝得比真醉了還要醉。
回到自己那桌上剛坐下,這就“咣當”一下倒在了桌上,將眾人嚇了一跳。
嚴父急問:“開子,你怎么了?”
秦盈忙道:“爸,他可能喝醉了!”
嚴母道:“他喝了多少?”
秦盈揚了揚手中那個空空的大玻璃瓶,“不是很多,就這一大瓶!”。
嚴母吃驚的道:“天啊,喝這么多,死老頭子,你怎么不看著點兒子,你不知道他不能喝酒的嗎?”
嚴父冤枉的道:“我,我……顧不上他呀!”
嚴母狠瞪他一眼,正要